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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柔,这位大婶是谁呀?”
这是极不屑的声音,冷冷的,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
陈晓柔一惊,赶紧站起来,转过身,叫了声“妈”。
刘淑不理她,直盯着陆太太。
陆太太是个温和良善的妇女,但时常要和租户打交道,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脾气也被磨练得特别好了。刘淑的语气听起来没有温度,但她仍然友善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淑。
刘淑长得不高,和陈晓柔差不多,面孔也长得十分相像,但刘淑却有一双锐利世故的眼眸,那身打扮也很高贵。若不是两人长得太像,陆太太真不相信她们是母女。
陆太太呵呵笑道:“晓柔妈,今天只是想过来看看晓柔,没有准备专门拜访,真是不好意思啊!”
刘淑冷冷的笑了笑,说:“专门拜访就不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呼你这种层次的人,所以,还是不拜访的好。”
陈晓柔扯了下刘淑的衣摆,埋怨道:“人又不分层次,你别老戴有色眼镜看人好不好啊?”
刘淑嗤笑一声,心里越不舒服,狠狠地盯了陈晓柔一眼,不看陆太太,像是对着天说:“大婶,不管你有何目的,我们晓柔马上就要出国了,请你不要来打扰她了。”
陆太太仍然和善地笑着说:“原来这样啊。不过能到国外去也是好事啊。”
“那当然了。”刘淑又上下瞟了一眼陆太太,才又说:“我们晓柔什么时候和你这种大婶做朋友了?”
陈晓柔叫道:“妈!侯姨,你先回去吧,我再去找你们。”
陆太太看了一眼没好脸色的刘淑,平时难缠的租户她都见过了,可没见过说话这么会伤人的。不就是和富豪攀上了亲戚吗,就这么趾高气扬的了。不过他们家也不比他们逊色。陆太太仍然呵呵笑道:“那好吧,晓柔妈,那打搅了。”
陆太太走后,刘淑马上开始盘问陈晓柔,她喊道:“那种人,不要来往了,看着就不舒服,还一身破衣服。”
“妈,你真是嫌贫爱富。人家好意送东西来给我吃,你把人家羞辱了一番,我还要不要出去见人啊。”
“你脑袋生锈了?你是要嫁有钱人的命。哎,你说,咱家靠着你一鸣哥,你不好好地注意自己的修养还和这种粗人来往,你想气死我啊!”
陈晓柔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和母亲总是说不通的。
“你说说,那大婶干嘛对你这么好?你那同学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很快你就要出国了,你和那些同学也不要来往了。”
陈晓柔不答刘淑话,由她念叨。
春节放假在家,这晚,林中没有应酬。他陪着五岁多的儿子林辉在玩电动遥控汽车。林辉长得很像林中,小帅哥一名。
容美君在看肥皂剧,汽车控制不住撞上了她的纤足。她吃痛喝骂儿子:“一边待去。把你老娘的脚都要折断了,和你老头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
林辉眨着眼睛,委屈地到角落去自己玩。
林中把手插进裤袋,叹了口气,忍不住说:“你把他吓坏了。以后他怎么做男子汉大丈夫?”再像他这样受她的颐指气使吗?
“哼,现在不给他点颜色看,以后他讨了老婆,他眼里还会有我这老娘吗?”
话音刚落,清脆的破碎声响起。他们寻声望去,只见地上水晶花瓶的碎片掉了满地。
“找死啊!”容美君奔过去,拽起儿子一阵猛打,边骂道:“和你老头一样,不给钱养家还专门搞破坏。”
林中忍无可忍,叫道:“你怎么这么恶毒啊?儿子是你生的,你要弄死他吗?”
“哟,你现在有父亲的样子啦,我弄死他,你心疼吗?与其饿死,不如打死的好。”
林中咬牙切齿地说:“你嘴巴真恶毒!”
“彼此彼此。”
林辉可怜兮兮地站着,哇的一声哭了。
林中无奈地一挥衣袖,吼道:“我真是受够了!”
容美君眼看着林中出门,骂道:“好啊,有种你就别回来了。”
“真是气人!别哭了,再哭就撕了你的嘴!”
林辉扁着嘴不敢哭出声音,跑去找阿香去了。
林中在路边的士多店喝了几瓶啤酒。看着万家灯火,无处安身的孤独感竟然劈头盖脸地袭来。他压抑了多久这种无奈的情绪了?以前那种潇洒的人生到哪里去了?脑海中过滤着各种各样的人,竟只有李月和容美君是清晰的。
“呵呵,女人真是好东西啊!”林中嘻嘻笑着,似有半点醉态,但他知道他清醒得很。想到女人的柔软,林中笑得更加邪恶,满眼都是女人的**横陈。
他开车来到公司附近的员工宿舍,有那么一会儿想到了容美君的彪悍,但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他不能再让她看扁了。
周云很谨慎地打开房门,见是林中,有一丝戒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一些。
林中打量了一下穿着普通睡衣的周云,痛苦地说:“我喝多了,头痛。没地方去了,就想起你来了。你不会赶我走吧?”林中一手按在门板上,一手抚着额头,好象真的很痛苦的样子。
周云为难了一下,还是把林中扶进屋子。春节,大家都回去过节了,同宿舍的同事也回家了,只剩她一个人。
周云毕竟是生嫩的小女生,虽然有点意识到孤男寡女的危险,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她也被冲昏头了。
她扶着跌跌撞撞的林中到沙发上坐下,关心地问:“没事吧?我给你倒水去?”
林中急扯住她的手,呻吟着说:“不要走!”林中觉得这几年来,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他清楚地知道周云对他的吸引力。今晚就待她这里了,非把她弄到手不可!
林中加大力道,把周云一把压在沙发上,慢慢地挑开周云的纽扣。他不急,想让鱼儿上钩,急不得。
周云怔住了,被林中灼热的眼神电得昏头转向。理智告诉她这样的气氛是危险的,可感情却不受大脑的控制。什么有家室的人,统统都不再重要了。
林中毕竟是个中年男人,十分懂得让女人欲仙欲死。在容美君十年来的调教下,对付周云这青涩的女生绰绰有余。
很快,周云就完全瘫软,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林中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在女人的**里活过来了。
第32章 初见曼清
手机微弱的振动声扰醒了陈一鸣,他赶忙接了起来,轻轻说了声:“等等!”走到阳台接听。
“曼清吗?”陈一鸣压低声音。
“是我!”顾曼清握着手机来回走了几步才应答。
“总算联系上你了!”
“你,现在在哪?”顾曼清感觉心脏都要飞出来,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在酒店,一会我们去剑桥找你吧。”
“好!”
“那一会见。”
“好!”
顾曼清挂了电话,听电话的那只耳朵热得烫人,她用冰凉的手摸了摸,然后,兴奋地跳上沙发蹲着,下巴支在膝盖上,有些发窘。
也许分开太久了,久到自己除了应“好”不知再说什么。生疏之感让她心酸难止,慢慢的隐隐作痛着。她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一切等待都会过去的。她给自己这么说。
陈一鸣走回房间,林书已经醒来。他说:“多睡一会吧,白天的行程就是去剑桥了。晚上再和你逛逛牛津街。”
“联系上曼清了吗?”
“嗯,希望能说服她和我们一起回去。”曼清当时来剑桥前和姨妈吵过一架。至今他都搞不懂顾曼清,明明是最亲的人,却忍心远在他乡,音信廖廖。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了。我有点紧张呢。怎么办?”见一个感觉十分微妙的人,该怎么做啊?
“呵呵,只是去见侄女,你也紧张吗?”
林书噗嗤一笑,说:“你别把我说得这么老。我还不想辈分升级呢。”不过,陈一鸣这话她听着开心。
陈一鸣认真又耐心地解释:“曼清是姨妈的侄孙女。她喜欢服装设计,也喜欢西方文化,像咖啡,西餐,她都很有研究。她是一个为了梦想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陈一鸣的语调很平淡,可听在林书的耳朵里却多了许多赞美的意思。
“听你这样说,你觉得她,漂亮吗?!”林书的探究意味颇重。
“呵呵,也许吧,没有认真研究过。”陈一鸣的语气淡得不能再淡。
林书咬了一下下唇,只考虑了半秒钟,拉下陈一鸣的头,飞快地在他的脸“啵”了一下,急忙逃到浴室去。没有虽然更好,就算有,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喂,偷袭完你就逃了?”陈一鸣敲着门板,笑得很大声,让林书听着特别刺耳。本来就很害羞了,他还要来说出来。
“再取笑我,我就不出去咯。”
“好,我不笑了,快出来让我看看吧。”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生活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坏蛋,会出去才怪。
她机械化地洗好脸,想的全是刚刚那个主动的吻。看着镜中的自己,受过冷水洗刷的脸变得更红,眼神闪灿灿的,好象从来没有这么亮眼过。
深呼吸,平复那絮乱的心跳。顾曼清,顾曼清,别想太多了,只是一个普通的见面而已,别想得太复杂了,没什么好紧张的。
门外全是寂静,林书狐疑地打开门。
陈一鸣靠在门口的右边偏头望了一眼那颗左右探看的小脑袋,右手往后一探,握住了门板上的手,轻轻一扯,林书就来到他的面前了。
“还这么害羞,看来我调教得不好。”摸着她的脸,直到对上她闪闪躲躲的晶亮眼眸。
“又算计我了!讨厌!”她捶着他的胸,这样娇羞的声音如同催情剂一般,陈一鸣呼吸急促地将她腾空抱起,回到昨夜缠绵过的床上。
“嘿嘿,我还可以更讨厌一点!”
“见曼清比较重要。”小小的介意一下也不是罪过吧!
“谁也不重要。”眼下的攻城掠地才最重要,做个色狼陈一鸣是他目前最适合的做的。嘿嘿——
中午了,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要滴出雨点来。这就是伦敦,天气变化无常。
林书是在剑桥三一学院那棵牛顿苹果树下见到顾曼清的。顾曼清说这个地方最好找。
数着苹果树的叶子,林书数得心不在焉,时常递增错误。
陈一鸣笑着纠正她说:“你刚刚数到三十三了,怎么又回到十八了?”
“那是因为,我已经数到第二遍了。”都乱了,没意思。想不明白顾曼清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面。牛顿苹果树她都仔细研究过了,顾曼清还没露脸。
远远的,河桥上走来一位身穿米白色毛线长外套的女子,几分飘逸,几分潇洒。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林书就是感觉得出那女子眼底眉梢上的笑意。百分百肯定,她就是顾曼清,比她想象中的顾曼清还要耐人寻味得多。这样真实的顾曼清,终于让她明白,以前谈到曼清时那说不出来的情绪是什么,原来叫嫉妒。
她望了一眼同样看着顾曼清的陈一鸣,有点怀疑是否真如他所说“没有认真研究过”了。这样的曼清,让人过目不忘,他会免疫吗?
“一鸣!”好愉悦的声音,顾曼清在看见陈一鸣之后开始用跑的了。
“曼清。”
两把声音的愉悦程度相差太远了。
“太不真实了!你怎么说来就来呢?”顾曼清在离陈一鸣两步之遥站定,感叹地说。她的眸光仔细地抚摩陈一鸣那张熟稔的俊脸,连每一根汗毛似乎都要看个仔细。还是一样的脸,只是少了许多落寞寂寥。也许是以前经常看到他的背影的缘故。
“曼清,学业这么繁忙吗?姨妈很惦记你呢,太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她都有点担心了。你原来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孩子的。”陈一鸣审视着久未谋面的顾曼清,竟辨不清她是瘦了还是长肉了,大概她一直都是这样子吧。
顾曼清微微失望,陈一鸣那略带指责的话让她有些委屈,心沉了一下,却仍笑着说:“我不是孩子了,你也不是我的叔叔。ok?”
“可你的行为不太像成年人。快三年了,该回去了。”
像陈述事实一般的语气,听在顾曼清的耳里特别伤感。没有谁比她清楚她待在伦敦有多少天,多少时,多少秒。她忍不住满眶打转的泪水,抱着陈一鸣呜咽起来。
“我真的好想你!”
“喂,顾曼清,这不像你的风格,快别这样了!”陈一鸣扳开顾曼清的手,有些不自然,继续说:“过来,给你介绍一下。”
林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他的后面去,他伸手一捞,把她拉了过来。“这是林书,我们前一段时间结婚了。”
“你说什么?”顾曼清的眼神匆匆掠过林书,特别专注地盯着陈一鸣。
“曼清,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来不及通知你回来参加婚礼。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不如放几天假,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姨妈吧!”
林书望着顾曼清变白的脸,她的眼神茫然,身体微微颤动。她轻轻抽出被陈一鸣抓住的手。顾曼清大受打击的神情让她十分不忍,却说上任何寒暄的话,那样太矫情了。
顾曼清感到脑袋被人抽空了氧气,难受!
她仓促地移开视线,偏偏对上了林书有些无辜有些同情的眼眸,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似乎林书知晓了她的一切。她心里的悲凉再也无法隐藏,抹着不受控制滑落的清泪,强颜欢笑,说:“我这是怎么了,太高兴了。”
“曼清?”陈一鸣低喊。
爱得越深,伤得越深。
林书有点后悔一起和陈一鸣过来了。体会到顾曼清的情意,莫名的,林书为陈一鸣感到惋惜。他本来可以娶到最爱他的人的!
最快乐的人,有时是对对手的最大武器一无所知的人。顾曼清的神情压得林书透不气来,心底多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徒增了许多谓叹。
骄傲如顾曼清,悲伤也只是恍惚之间的事情。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始笑对他们,说:“你说,她叫什么?不好意思,刚刚没听清楚。”
林书浅浅地笑了笑,让人看不出痕迹,说:“林书。曼清,他们常常说起你。”
陈一鸣对顾曼清笑了笑,那丝狡黠的光芒又再升起,“曼清,其实,你喊她‘婶婶’会让你更显年轻的。”
哎,一鸣的玩笑也开得太不是时候了。林书赶紧解释说:“曼清,别理他,他是想给我安辈分。”说完,林书还是觉得有点沮丧,话怎么说都让人不舒服。
“是吗?我倒觉得自己苍老十年了!”顾曼清一语双关,透尽无限凄凉。
头痛感袭来,顾曼清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昨晚没休息好,今天一早就赶着去交设计图,被教授留住交流了许多意见,然后赶着来见面。
“曼清!没事吧?”林书扶了她一把。
顾曼清笑了笑,一会儿才说:“最近赶设计图太累了。走吧,带你们参观一下剑桥。”
走了一段路,顾曼清说:“既然人多了,就不在乎再多一个了。我把我的朋友也叫来。”
这时,能让自己撑起来的,只有韩哲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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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曼清之伤
这是剑桥附近的一间中国餐馆,顾曼清和韩哲飞经常光顾的地方。
气氛很尴尬,只有陈一鸣还心绪平静,其他三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
韩哲飞若有若无地频频把视线射向陈一鸣。他的确值得曼清为他守侯,耗尽青春。只是,看着顾曼清那快要哭的脸,他又对陈一鸣憎恶起来。如果不是顾曼清一相情愿,就是这陈一鸣花心无度,撇了旧人娶新人。
顾曼清挑剔地审视着林书,竟挑不出表面上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只感觉自己在她的面前矮了一截。
她的世界全垮了!
上一刻还沐浴在幸福的泡沫中,弹指之间就破灭了。她的心被撕扯得层层剥落,血花淹没成河,染了她满脸满眼。绝望到怨恨不起来,那比死了的人还难受。
又或者,这林书十分会算计,……
林书担心地看着顾曼清。她这种表情与她宿舍曾经失恋到自杀未遂的小珊一个样子,希望她别像小珊那样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陈一鸣点好菜,问:“要不要喝点红酒?英国的葡萄酒的酿制水平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准了,有些酒比法国的口感还要好。”
顾曼清有气无力地说:“上白酒,这家店的白酒最好了。”一醉解千愁!
韩哲飞看了顾曼清一眼,心里十分清楚她的痛苦。因此他没有阻止她。
陈一鸣望了顾曼清一眼,随即对服务生说上一瓶上好的英国葡萄酒。他笑了一笑,说:“曼清,你不是只喝葡萄酒吗?”
顾曼清扬高了声音,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