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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吸进尼古丁,我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是越吸越顺畅,似有无数的快乐随着烟丝袅袅而渐渐升腾。
第一次在公众场合点起烟支,白种女孩们为我尖叫为我疯狂。她们说,我吸烟的姿势很帅气,让人疯狂的帅气。
我似笑而非地笑着,内心却被孤独寂寞吞噬着,在烟丝朦胧之中,我企图透过烟纱,寻找在等待着我的人和我在等待的人。
是的,独自在美国生活的那几年,吸烟的那几年,我竟有一种错觉,或许女人就是烟的味道,那种吸进心肺就会上瘾眷恋难耐的味道。
然而,遇到了她,似乎一切都错乱了。我要把烟戒了才能离她更近,我甚至嘲笑自己,我戒烟是为了离**更近。嘿嘿,与其彬彬有礼,我选择做色狼陈一鸣。我想,我开始上了**之瘾了。
我给自己定了一个戒烟的计划。据说戒烟是个艰苦的过程,但是,我想,凭我的意志力,两三个月应该可以戒掉了吧。
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戒掉的,第一天戒烟,我买了一大堆烟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支支点燃。我想,物极必反,抽到自己不想抽,应该就可以戒掉了吧?然而第二天,我的烟瘾又发作了。
我扫光了所有的烟,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了烟。那天,烟瘾发作,我烦躁得转了好几圈办公室,寻找烟的踪迹。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让那张绯红的脸占满我所有的脑细胞,我要让她来管住尼古丁对我入心入肺的折磨。
戒烟的第三天,我忍受了全所未有的折磨以及煎熬。我把烟都搬到了桌上,点起了一支拿在手上,我看着它慢慢烧尽。无数次,我都想拿到嘴边吸上几口,尼古丁的味道熟悉而疯狂,一点一滴地摧残着我的意志力。
那天,我受不了折磨冲出了办公室,我真想放弃戒烟,做个正人君子陈一鸣。我想,没有**也死不了。
那天夜晚,我在书房犹豫着要不要吸眼前点好的烟支。我已经忍耐了三天了,吸上一支应该没关系吧?
况且,我只是在书房吸。还没往下想,我已经咬住烟嘴吸了起来。那久违的尼古丁,让我重新感觉飘了起来。那烟丝如同少女的白纱舞裙,婀娜动人,让我如痴如醉。
在尼古丁的重新熏陶中,我忘记了戒烟,忘记了女人。在戒烟三天之后的现在,烟瘾以从所未有的力量爆发了。
我不知吸了多少支烟,那烟雾已经让我看不清来人了。
伴随她的重咳,她的声音无尽温柔:“吸烟会伤害你的身体,别吸了。”
我的心一阵震撼,谁曾这样温柔地关心过我?
顾曼清没有,朦胧中记得,她好象说过喜欢我吸烟的样子,喜欢我的帅气姿势,和白种女孩们一样,喜欢我的帅气姿势。
又一声重咳,她温暖的手轻轻拿开我手上燃着的烟支,急忙摁在烟灰缸里,熄灭了。
烟雾渐渐散去,她的咳声不止,声声咳进了我的心里,让我的心起了内疚与疼惜。
我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看着她咳得发红的脸,为她的关心感动着。如果烟会伤害我的身体,那我愿意把生命交给你来挽救。
看着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忍不住抱住了她,夹杂着尼古丁的味道,再一次吻住了她,用尽我胸腔里所有的氧气,把我的生命之痒传递给她。
然而,她居然又晕死过去了。我无奈地笑着,笑自己竟然能让她第二次晕死过去,笑自己头脑简单不受控制。
从那晚之后,我开始认真检视自己。我善待自己,活得更久,是为了和她走得更远,我想,过去烟对自己的伤害该结束了。
这一次戒烟,不是为了**,不是做色狼陈一鸣,而是作为被她挽救之人,我重新开始戒烟。
第100章
邹逸风顺着陈一鸣的目光望去,有点羞涩地笑着说:“哦,那就是我喜欢的人。”
陈一鸣的心情很微妙,从他的视线望过去,虽然只看到半截侧脸,但这已经给了他无限的遐想,白皙的脸,还有顺贴的黑发,让他忍不住想走过去摇下车窗扶正她的脸一窥究竟。
邹逸风见陈一鸣只是看着他的车,说:“董事长,没事的话,我们明天再讨论吧。”
陈一鸣闷闷地说:“好吧。”声音有些失落,有些无奈。
容美君坐在林中那间气派豪华的办公室里悠然自得地看着股票的升涨,不,现在已经是她的办公室了,林中用另一间比她小的办公室。
容美君色相外交的手腕在业务上比林中要厉害许多倍,她早已把林中压下去了。公司里,大大小小的财务支出全部要看容美君的最后定夺,容美君已经是这家公司的真正主人。
林中虽然知道容美君靠的是什么,但他却装作不知道。金钱的巨大诱惑比什么都重要。况且,容美君对粗腕客户只是交易而已,她还是他的老婆,他们有共同的赚钱目标。
当然,林中也不会亏待自己,偶尔在外面过过夜也是会有的。只是,经过周云的事件之后,他变得更谨慎了。女人可以玩,但别惹上身就好,一夜过后,钱货两讫,没有任何麻烦。这样的日子,林中照样过得很舒服。
容美君看着她的股票笑了,心里想,等养肥了,再来个正面打击就行了。哈哈!
林中拿了工程材料支出单进来容美君的办公室,他有些生气地说:“美君,我们怎么用这家公司的水泥了?你不知道这家公司一直生产劣质水泥吗?它现在都是政府眼中的次品企业了。你说,要是工程出了什么问题,这五六亿的工程谁负得起责任啊?”
容美君心里不舒服,她现在不受任何人的指手画脚。她忍住脾气说:“林中,你别太老实了,咱们搞装修的,你看有哪间公司不做点小手小脚的。你也知道,最近我们的钱都挪来买股票了,材料支出不省点咱们怎么撑住这个公司呀。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了。”
林中仍然觉得不安,前几年那场金融风暴几乎要了他的命,现在容美君也这么激进,他隐隐觉得风险就要来临了。他以商量的语气对容美君说:“美君,咱们那五六亿的立交桥工程目前正在打地基呢,要是地基没打好,我真的怕到时会出事。咱们别省这水泥的钱了,先把地基打好吧。”
容美君美目一瞪,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别乌鸦嘴了,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林中吞了吞口水,把劝说吞回了肚子里。他想,现在金融股票前景大好,也许我小题大作了吧,美君赚回来的钱那么多,我该相信她才是。
一一小感冒了。
这天下午,林书带她到中心医院来看病。小孩子生病也很任性,只有看相熟的医生,她的病才会好转。
一一生病了更爱撒娇了,一直赖在林书的怀里不肯下来走路。林书也舍不得她的宝贝受累,一手抱着她,一手打着雨伞遮太阳。
手机铃声响起,林书笑着对一一说:“一一,你风叔叔打电话来了,你要不要听啊?”
把一一放下来,林书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三岁的孩子,再也不像一两岁时抱得那么轻易了。
一一唧唧喳喳地和邹逸风说着童言童语,一会儿,她睁着疲倦的双眼说:“妈妈,风叔叔要你来听。”
林书牵着一一的小手,边走边说:“逸风,你什么时候下班呀,我和一一想坐你的车一起回去。”
邹逸风立刻说:“还有半个小时,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中心医院,我打车到毅丰广场的kfc等你吧,我大概五分钟就到了。”
两人说好地点,林书又抱起一一,说:“一一,赶快好起来吧,咱们去kfc,那里有好玩的,你风叔叔很快就来接咱们了。”
“好好哦,快去快去。”一一无神的脸总算有了点小笑容。
kfc很热闹,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一也玩累了,瘫软在林书的身上,不甘心地问:“妈妈,风叔叔怎么还不来啊?”
林书温柔地说:“风叔叔在上班,可能遇到什么事耽误了。再等等吧。玉米汤还要不要喝?”
一一伸着手要拿林书的咖啡杯,说:“我要喝这个。”
“这个小孩子不能喝,来,一一先睡一下吧,风叔叔来了我再叫醒你。”
林书也困倦得要命。昨晚她根本就没睡过,一一不舒服,晚上闹腾得厉害,她一点也睡不着。
一杯咖啡喝完,她又叫了另一杯。现在咖啡对她来说几乎已经免疫了。喝得再多也顶不住疲劳困倦。
一一闭上眼睛一会儿,忍不住又睁开来,期待地问:“风叔叔来了吗?”
“快来了,一一快睡吧。”拿起薄毛巾给一一盖住肚子,林书摸出手机,给邹逸风发短信。
邹逸风收到林书的短信,才发觉她们等了快一个小时了。送完市政府来检查的领导,他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的秘书发觉他把车钥匙落下了,追着出来,不小心撞到了陈一鸣的身上,吓得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送钥匙给邹经理太着急了。”
陈一鸣表情平静地说:“我顺路给他送去吧。你下班吧。”
他边走边给邹逸风打电话,说:“你在那里等着吧,我就下来了。”
kfc,第一次进去还是因为林书。他的嘴角微微掀掀了,又把笑容隐下去了。
邹逸风直接从商场那个入口进来kfc,匆忙地对林书说:“林书,不好意思,来晚了。再等我两分钟,我们马上走。”才说完,他又走出去了,一阵旋风似的。
陈一鸣在kfc的门口把钥匙交给邹逸风,说:“我猜邹经理是来见喜欢的人吧。”陈一鸣对自己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他说出来的话会是这样酸溜溜的。
第101章
邹逸风笑了笑说:“谢谢,我走得太匆忙了。那我先走了。”
陈一鸣看着邹逸风匆忙的身影,无声地叹息。
kfc,邹逸风接过林书怀里的一一,两人不再耽搁从kfc的正门出去。
陈一鸣从商场出口出来,不由自主地寻找邹逸风他们的身影,最后定格在林书的背影上。白色的衣服,随便挽起来的发髻,还有孩子,邹逸风他们过的是哪一种方式的幸福生活?
也许林书没有离开,他们的孩子也出生了吧。
香侬酒吧。
容美君和顾曼清各自想着心事喝着鸡尾酒。
容美君正经地问:“曼清,你和一鸣到底怎么样了?四年都过去了,你怎么还什么都不是啊?”
顾曼清心里痛了一下,微怒道:“谁说我什么都不是,只要他没有女人,他就是我的。”
容美君鄙夷地说:“曼清,你别想得这么傻。他没有女人?是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呢?除非他不正常。”
顾曼清生气地说:“闭嘴,从你的嘴巴里只能挖出粗俗的话,容美君,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容美君被这么嘲讽倒也不生气,她说:“好好,我粗俗。不过曼清,你知道你为什么守了这四年啥也没有吗?”
顾曼清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够俗!”容美君甚为得意地说,玩味地望着顾曼清表情的变化。
“俗?好,俗得好。”顾曼清嘲讽的笑了,笑出了眼泪。
容美君轻皱眉毛,严肃地说:“看看你,听我的,俗一点。这个或许对你有用。”
容美君把一包很小的东西交到顾曼清的手中。
顾曼清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什么?”
容美君神秘地说:“让你俗一把的东西。曼清,我是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这么帮你。听好了,一鸣回来,你把这东西放水里让他喝了,然后你把自己打扮得性感一点。”
“你让我勾引他?”顾曼清明白了容美君的意思。
“曼清,你别这么清高了。我不怕你知道,我要不是嫉恨林书她们,我也不会这么帮你。因为——”容美君咧着红唇神秘性感地笑了,又说:“因为,你喜欢的男人,我也有兴趣!”
顾曼清不相信地盯了容美君一眼,鄙夷地说:“你太俗了,他不会看上你的。”
容美君哈哈笑着,说:“曼清,小姑娘,你还真往心里去了。好了,咱们走吧,回去记得按我说的做。”
顾曼清看着容美君的笑脸,落寞地说:“美君,你知道吗,林书出现了。”
容美君猛地收起了笑容,严肃而焦急地说:“那你还等什么,等她来把人抢走了你再来哭?起来,赶紧回去,按我说的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酷乐酒吧,邹逸风和陈一鸣也静静地坐着喝酒。
陈一鸣眉头轻皱,邹逸风频频看手表刺激到了他。家里那个喜欢的人等着他吗?
他说:“逸风,你急着走吗?又是你喜欢的人?”
邹逸风尴尬地笑了笑,说:“哦,不急,我这是习惯成自然了。不好意思。”
“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多久了?”陈一鸣点起一根烟。
邹逸风喝了一口酒,陈一鸣这么问,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林书太张扬了。
邹逸风颇有深意地说:“说久很久,说短很短。四年了吧,时间有点长了。但我在她心里的时间,大概只有这么多。”邹逸风用大拇指比着小指头,又说:“只有这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陈一鸣明白地点头,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莫名地他想和邹逸风谈谈。
邹逸风研究着陈一鸣落寞的脸,小心地问:“你呢?现在心情低落是为了——为了你妻子吗?”邹逸风想了想,觉得说他的妻子比较合适。
陈一鸣吸了一会儿烟,才说:“她走了。”
邹逸风听着陈一鸣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心里莫名地感动着。走了还如此怀念,和林书一样,让他感动而又无奈。
邹逸风顺着他的话问:“走了你不去找吗?”
此时陈一鸣觉得他强烈地需要倾诉,他的心情潮湿而又沉重。
“起初我不去找,我恨她都来不及。”
“你为什么要恨她?”
“她为了别的男人把我甩了你相信吗?”陈一鸣悲哀地笑了笑,拿起酒杯和着烟圈一起吞下肚子。
邹逸风神色复杂地望着他,静静地等着他慢慢倾诉。陈一鸣受伤的脸感染了他,如同一个感人的故事集,吸引着他静静听下去。
“我起初恨不得把他们杀了。我在我自己的暴怒里安静地舔着伤口,她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后来,我发觉我的恨意不能填补我心灵的空虚。你知道吗?逸风,已经走了的她,似乎有万能引力,吸引着我在人群中寻找她。到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可怜的感情缺乏症的人了。”
邹逸风听着陈一鸣片段式的话,伤感一点点地加重了灰暗的颜色。他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呢?”
陈一鸣自嘲地笑了,说:“原谅,我甚至想向她下跪,我已经名副其实是她的俘虏了。所有的尊严我都不需要了。可是,我这想法太迟了。”
邹逸风感到震撼,尊严都不要了吗?有点不可思议!
邹逸风小声问:“你现在是后悔了吗?”
陈一鸣沉痛地说:“你没有过这感觉吗?”
“没有。我喜欢的人,其实她不喜欢我。她只当我是弟弟而已。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知道她在等着谁,但是这又有什么呢,和她在一起,我感到从来没有过的飞扬。”
此时的邹逸风,在心理上占了陈一鸣的上风。
“比你大,还有了两个孩子?”陈一鸣咀嚼着邹逸风的话。那天晚上看他抱的孩子,至少也有两三岁了吧。邹逸风这么年轻,为什么他能做到成熟人所不能做到的事?他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嗯,两个孩子了,可我就是喜欢。”说到他们,邹逸风的脸又开始有了笑意。
第102章
就是喜欢?还是这么张扬。
陈一鸣的心情更加低落,他闷闷地说:“我们走吧,别让你喜欢的人久等了。”
陈一鸣喊来服务员结帐,他掏出钱包来,一张相片掉到了酒桌上,他在掏信用卡没有发现。
邹逸风捡起来想还给他,却被里面的人惊懵了。怎么林书和陈一鸣在一起?相片的背景是c大的图书馆,林书穿着学士服,那这张相片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陈一鸣轻轻拿了回来,重新装进他的钱包,说:“我妻子。”
陈一鸣接过服务员递回来的信用卡,淡淡地说:“走吧,谢谢你。”
邹逸风迷茫的双眼有了焦距,他狼狈地站起来,碰翻了椅子。
陈一鸣奇怪地看着邹逸风突然转变的脸色,有点莫名其妙,刚刚他还一脸幸福的样子呢。
邹逸风内心如浪涛般翻腾,他语无伦次地说:“走吧,我。”
走出酒吧,夏风轻送,邹逸风眼眸深深地望着陈一鸣,把他的想法压下心海,问:“如果你妻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