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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居然没猜错,她说必是你涵曦公子首先将我识穿。只是不知,你如何看出我不是她?”
“眼睛。”涵曦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追问他:“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茶洵拽回自己的手腕坐到桌前,拿起素馒头往嘴里塞,一面回道:“也没搞什么鬼,只不过是代替我回宫而已。”
“你说什么!?”涵曦和暮若轩同时怒喝出声。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错罢,她代替你回宫?”这臭丫头怎么就没半点省心,没事她进凰灵国后宫做甚!
“唔,涵曦公子别拽我的手,本君正饿着呢。暮公子也别急,急也没用,因为她人在后半夜就走了,断是追不回来的。来,坐好听我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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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安落雪打量这水磨砖砌成的墙面,似镜般光鉴,迎望数丈高墙,心中不免泛起一丝的犹豫。她一旦迈入这深宫内院,许会功成而出,但更有可能的,轻则陷身宫牢,重则小命不保矣!
可是,想想她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再想垂手可得的四圣物,她终是狠下心肠,叹道:“暮想、朝思,你们带我进去罢。”
朝思暮想应了声,指引她走进门后甬道。穿过长廊,但见那碧瓦琉璃绚烂庄严,两名随侍在她身侧详细介绍所经一景一物,一人一事,直到那湖畔近绿水、台榭映秋千处,走来几人打个照面,冲她说道:“念君不说是去省亲了吗?哟,没想这么早就回来。”
冷睨对方一眼,浅笑道:“怜君有礼了,本君家中一切平安,也没什么可顾虑的,故提早了些回来。”
安落雪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早已泛满小红心。乖乖不了得,女皇帝的妃子果然帅得掉渣啊!这面如傅粉,唇若涂脂的美男子,居然只是区区一名德侍君而已,那凤后又会是何等风姿呢?
应酬几句,继续往前走。一路上又遇见两名淑侍君,三名贤侍君和几名亲侍,风雅各异却均貌若潘安,瞅得她眼花缭乱,啧啧暗叹自己没有白来一遭。
“皇上不知您提前回来,所以近日应该是不会招您侍寝的,小姐毋需担心。”撂下这句话,朝思暮想二人将安落雪留在寝宫内,欲待告辞。
“请留步!”将两人唤住,交代道:“麻烦你们帮忙打听一下,她今夜会不会招君侍寝可好?”最好没有,这样自己可以早动手早抽身。
“遵命。”
夜阒寥,近深秋的深宫中更无半点风色,斜月帘栊,那篆缕销金鼎,望凤阙非烟似雾。
珞倾尧如上次般坐在同样的位置,却没有批阅奏折,正陷入思绪中呢喃细语,“故人何在,往事难追忆……遣情伤,愁爱成恨几时极……人别后,空追念,断情难续……”
“皇上,念君前来求见请安,敢问是否赐见?”侍官的声音中断她的思绪,将她带回现实。
“念君?”他居然提前返回,难道,他并未遇到……“让他进来罢。”
那抹从容的身影,那份淡漠的浅笑,依旧是如此的熟悉,可是,为何会带给她异样的感觉?“念君毋需多礼,平身罢。”示意他走到自己跟前,温声询道:“念君,这几日返家省亲,途中一切可都顺利?”
念君恭顺颔首,低声道:“念君此行尚算顺利,家中高堂亦健康无恙,多谢皇上关心。”
“没事就好。只是……”他的声音为何变得有些低哑?是嗓子出了问题?为何那诡异的感觉会萦绕不休,令她好生烦躁,“过来,朕今日新作一幅秋日赏菊图,你来瞧瞧画得如何?”
“是,皇上!”安落雪趋身靠前,掌中的迷药已捏成粉沫,只待时机一到,她就将珞倾尧迷昏,然后XX,再XXX,即可功成身退也!
“咦?”碧湖畔,衰柳泣堤,艳菊芳,人似飞云。只是那伫立在菊丛的飘逸男子,并非茶洵,居然是……
“念君,你可知道,我每每见到你,就会想起他?”错愕间,安落雪猝不及防被珞倾尧抚上面颊,被她深情的凝视,胶着的眸中溢满哀伤。见她的模样,竟而没来由的一阵心软,掌中的迷药迟迟无法扬起,“其实,你只是模样似他,而他的朗朗的玉姿,自信的神彩却是无人可替的。单说他那双眼……嗯?你的眼睛为何会……”
安落雪心中登时一凛!难道被她看穿?掌心不禁提上几许,就待扬上她的口鼻。电光火石间,珞倾尧猝然扑上,将她死死抱在怀中,胳膊环上她的后劲,另一只手则在她身上窜来窜去,颤抖着唇似惊似喜的问道:“你是不是雪儿?你不是念君,你一定是雪儿!是我的乖女儿,对不对?”
乖女儿?这回真是听得情真意切,她的呼唤,就像是妈妈在叫自己。恍入梦境,两界的场景骤然急幻,她似乎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家中,被迎出门外的母亲搂在怀里,热泪盈眶而出,不知不觉淌落……
“雪儿,你果然是朕的雪儿!”待安落雪三魂七魄归位,惊觉头上的簪子已被扯离,满头青丝瀑般飞泄,倾洒于桌角那幅画卷边。
“我,我不是您的雪儿……”掌心的药粉亦不知何时烟消云散,失措的与女皇帝对视,她已完全没有了应对之力。“我叫安落雪,是……喔哟!你做什么?”肩侧的衣襟竟而被她一把掀开,暴露出锁骨的凤翎印记。
“哈哈哈!凤翎之主!皇天非旦未负我凰灵国,朕还获先祖庇佑、苍天怜悯,可见上苍亦不忍心令我们骨肉分离啊!”手捧着安落雪的脸,涕泪潸潸,“雪儿,你的父亲呢?他现在何处,一切安好?”
“父,父亲?”问的到底是哪个?她茫然的继续与她对视。她是因为凤翎印记才认定自己的吗,难道,安瑕璇的真正身份,居然是凰灵国的五皇女珞雪?珞雪……落雪……冥冥中命运安排了一切,与自己穿越而来有关吗?
“没错,你的父亲姓木,名似尘,自十六年前携尚在襁褓中的你外出游玩时突然失踪,一直消失到现在都渺无音信。朕以为你们父女早已不在人世,没料如今竟得与你意外重逢。朕实在是太高兴了,快告诉我,你父亲现在何处?”
“他——”看来,安瑕璇定是珞雪没错。只是她的生父木似尘,难道……想起方才那幅画,问道:“皇上,画上之人是否就是我的父亲?”
珞倾尧点头,又立即失望的问她,“你没见过你父亲?那么说,他们回报的消息是真的,早在十六年前他就被人买凶杀死了?”
“是吧。”心中哀叹,她从魔神教偷到的那张面具,应该就是安瑕璇父亲的面具了。唉!造化弄人,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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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喜来客栈依旧客满,百姓们聚在堂下满面春风,笑语嫣然,楼上某雅间的客人却是愁云惨雾,忧心忡忡。
“你不是说她三日内一定回来吗?今日已是第四日,为何还不见她!也不见你那两名属下出来报个平安,她该不会出事了罢?”涵曦咬牙切齿地掐着茶洵的脖子,恨不得把他弄死。
“咳,咳……涵曦公子,先放开我,咳!”直至茶洵的俊脸涨红成猪肝色,暮若轩方上前替他解围,全身一松,他忙不迭退离涵曦三尺开外,喘气道:“你这人忒不讲理,她以救命恩人之威提出与我互换身份进入后宫,说是三日内不管事情是否办完都会用轻功溜回来。你说,依当时的情形,本君焉有拒绝的余地?”
“那你也该早些告诉我们,你不了解她的性格,那丫头是个祸儿精,她进后宫还不把你们那个地方掀个人仰马翻才怪!”涵曦即怒又忧,气交愤于胸臆,大步跨上待冲他继续发难。此时雅间外却传来鼎沸的人声,伴随掌柜谄媚的阿谀奉承,一名官员领两名随从大刺刺的闯了进来。
“无知草民,见到御内侍礼官严大人,还不速速下跪拜见?”右边的狗腿子冲厢房内的人大声呼喝。
几人中以珞然身份最崇,他自窗边闲闲走来,挑眉讥诮道:“喔?区区五品侍礼官,也想要本殿下向你下跪行礼么?”
那姓严的中年女官见是他,忙不迭趋上前行礼,“御内侍礼官严英参见二殿下。下官此番正是领皇上旨意,前来此处接二殿下回宫的,还有听说念君上正巧与您在一起,皇上让你们随下官一并回宫。”
这又上的哪一出戏?四名男子面面相觑,茫然不解。珞然问道:“严侍礼,母皇如何得知本殿下居于此处?”
“是五殿下告知皇上的。”
“五殿下?”诸男齐诧。珞然问道,“五皇妹不是早已失踪,多年未归吗?你该不是弄错人了罢。”
“没错,可是她近日已经被人寻回,皇上正准备下皇榜诏告天下呢。”偷睨一眼茫然不解的二皇子和念君,严英又道:“五殿下私下有个口信让本官转告一位姓暮的公子,不知是哪位?”
暮若轩走上前,施礼道:“在下暮若轩,乃延辰国月衍山庄庄主,见过严大人。”
严英冲他点点头,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五皇女要转告公子的话是:「昆仑山外,神仙眷侣。悠然心会,来日方长。」”
招婿天下
夏雪琼汁云中阙,瑶池玉峦百花妍。劳燕分飞当知归,恒古佳梦旧时言。
俗话说「妇人貌不修怖; 不见君父」,又曰「毛嫱天下之姣人也; 待脂粉香泽而后容」。此时正式变为凰灵国五皇女的珞雪,正在接爱她认为最痛苦不过的折磨:修身、修仪及修妆。
池塘畔落英缤纷,梧桐争黄。宫女们结队成群,聚集大殿为五皇女备妆修服,忙乱不休。偏生皇上多年来好不容易寻返的宝贝皇女,性子怪得紧。平日对下人还算厚道,可当教育她修习官制、礼俗、服饰和仪容时,就完全变一个人。
“住手!瞧瞧你们把本姑娘的眉毛画成什么鬼样子……”
“禀殿下,这是眼下京师里最流行的愁眉,您就让奴婢先描完罢。效果其实还是不错的,而且……”手执眉笔的宫女满脸苦笑,惨不堪言,“协理大人说过多次,您不能自称「本姑娘」或是「我」,既然已被皇上亲封为安成王,就该自称「本王」才是。”
额滴神啊,谁来把她救出这水深火热之处?“喂,喂喂,本王好端端的下眼皮,干嘛染这种颜色的胭脂?”像个深闺怨妇!
宫女耐着性子柔声解释:“愁眉、啼妆、折腰步、龋齿笑……贵人们时下都兴这个。即使貌愈天仙亦须借助脂粉以展现光彩不是么?殿下您就慢慢习惯罢。”
人在屋檐下,本姑娘忍了!“我的头发啊!你们,你们……”该死的,忍无可忍绝不再忍!安落雪蓦然站起,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跟两名宫女展开拉锯战。「卟嗵」声连响,众宫女和男侍见她发脾气,吓得跪倒一地。
“怎么,安成王今儿个又是为何事不快,可还是因为受不得这些繁琐的礼仪规矩?”殿外传来低沉的女子声音,不怒自威的语气令珞雪滞在原地一动不动。此人,正是她最惊惧的协理大臣玉玫!
“玉玫参见安成王殿下!”三十余岁的玉玫古板而迂腐,在安落雪眼中与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没啥分别。却见玉玫刀般的薄唇边露出难得的柔和,噙着笑说道:“下官今日带来殿下一位故人,相信您会很乐意见到她。”
“什么故人?”安落雪微诧的瞪大水眸,期待下文。却见对方施礼后起身,冲殿外摆摆手,一名个子异常高挑,婉若游龙的绝色美女缓缓而入。进到殿内冲她挤挤眼,绽出狡黠的笑颜。
那天地亦为之失色的绝美笑靥,不仅令宫女男侍为之惊艳,更令雪皇女为之「倾倒」。但见她全身颤栗、两腿发软,就差没晕厥当场!
“这位是涵水姑娘,乃殿下入宫前的贴身丫鬟。她曾扬言,只要她在场,安成王必会心甘情愿修习宫仪,眼下看来果然如此……”玉玫絮絮叨叨的冲众人介绍这名绝色女婢,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她耳中变成一片嗡嗡声。待反应过来之际,发现已坐回镜前任人搬布。那唠叨的声音仍在继续:“呵呵,既然如此,涵水姑娘就留下来照顾殿下罢,此事我自会与皇上回报。”
……
“水水,你怎么来了?”狐狸精也忒胆大,居然敢男扮女装混入皇宫!虽知女皇帝在得到念君后已消除对他的旖念,此举却还是有危险的啊。不过,有他在当然最好,自己一整天的宫仪学下来累到脱层皮,幸好得他相伴左右,“若轩他们呢,都回去了吗?”
“我怎舍得让你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当然要设法进来瞧瞧你,否则怎能放心?至于他们,”成功争取到贴身女侍地位的涵曦,夜深人静之际亦能陪伴佳人形影不离,脸庞上惬意舒展,“没义气的臭小子已溜回长绝门,珞然和茶洵则奉旨回宫,若轩嘛……”
见那迷离的凤眸间溢满狡谲,知他故意在专关子。遂狠推他一把,没好气道:“若轩如何?你倒是把话说完呐!”
“想知道他的消息?来,先让本公子香一个……”长臂一勾,迅雷不及掩耳地将身侧之人攫过,熟稔的覆上双唇上下其手,不给她闪避的机会。
“水水!”安落雪拿这个无赖一点办法没有,索兴抓过那只狐狸爪子兜口咬下,又拼拿扭动腰肢挣扎。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宫侍的声音:“禀殿下,雪侍君奉旨前来伺候。”
雪侍君?房内两人立即停止打闹,却见殿门「嘎吱」打开又关闭,外殿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入,听起来不止一人。
“臣妾千影、千叶见过殿下!”两名面粉唇朱的美少年以绝对震撼的姿态站到安落雪和涵曦跟前。
施完礼,对方抬起眼瞟向安落雪,又微笑一笑,但见他们媚眼横波、粉潮生霞,如桃李般潋滟。尤其是那……桃色薄绸衫子几近透明,香脯微敞,灯光下隐露两点嫣红,恁个消魂!
“你,你们这是……”大晚上的见鬼了不是!安落雪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们,下意识的趔趄倒退,一直缩到床前。
“唉!”幽幽的低叹自耳畔传来,心神恍惚间已被涵曦扣过肩膀。只见他揪起她的下颚令其仰面朝天,无奈的低斥道:“真是没用的笨丫头,不过见两个半祼的男人而已,至于这样吗?”
“呃,咋样?”做什么用那种怒其不争的眼光瞅她?却见他迅速掏出怀中的帕子,按下那不安份的额头,在她鼻下蹭了几下,遂将帕子抬高给她瞧。
她竟然因为半祼美男而流鼻血!不过,此事可怨她不得啊,谁叫他们只穿一层薄纱,不仅露点,甚至连小鸟儿也叫人瞅个分明呢?苍天!
「噌」的一下脸迅速窜红,安落雪窘迫地捂着鼻子坐在床边,干笑几声道:“呵呵,意外!纯属意外。”不敢再看那两名几近□、春光无限的美少年,冲他们摆摆手:“你们是什么人……啥?你们是母皇为我,咳!为本王新封的侍君?……打住,不要再脱了!该死的,你们打哪来的回哪去……呃,别这样,我,咳!本王绝无嫌弃之意,只是不需要你们服侍……诶,你们这是啥意思……”
起身欲将这俩头磕出血的侍君扶起,却被涵曦抢先上前。但见他暗运内力信手一拂,立即将两人自地上托起,利刃般的寒眸冷冷睨向他们,不悦道:“做侍君要有侍君的风仪,如此以死相挟算怎么回事!可是听说殿下心软好欺,故在此耍姿弄态?没听殿下叫你们回去吗,还不快滚!”
“这是什么天杀的鬼地方!落儿我们可别呆这儿了,想办法随我出宫罢!”目送美少年黯然退出,涵曦愤愤然的一屁股坐到床边,大发脾气。
人一走,鼻血症无药而愈。她站到他身旁安抚道:“这只是母皇一厢情愿,作不得数,本姑娘拒死不从她又奈我何?何况我现在身份已然诏告天下,能逃到哪?水水,不如我们过段日子看看情况再说好么。”
主要是月石还没弄到手呢!也不知女皇帝,咳,她在这个世界的老娘。是故意还是怎的,竟说要将冰玉指环赐予她将来的夫君。难道是知自己心中所图,意以此来逼她成亲?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安落雪与涵曦在银烛下两两相对,为侍君的到来而燃起的魅情薰香弥漫整个大殿,气氛愈来愈微妙,亦愈来愈暖昧!
“既然无事可做,咱俩不如研究一下这个罢!”在涵曦的唇递到她唇边尚余一寸的紧要关斗,她忽然变魔术般从怀内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