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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万岁(完结、古代言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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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跟着他入了殿。
  殿门被人在外重重关上,一室陡暗。
  他开口:“让你来东宫祗候?”
  她不置可否,将手中的牌子轻轻摆在门口的高几上,行了个礼,“殿下。”
  他的眼底似是有火流过,神色却淡然,仿佛没有想要追究她为何被派了这差事,只是向里面走了几步,然后站定,抬手扯开身上的薄甲。
  肩甲落地,膝甲落地,胸甲落地……
  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慢慢宽甲,虽知他是刚从校场观骑射回来,可却没料到他竟会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
  甲胄下只着了件单袍,背后已被汗水浸湿。
  她看清他背后肌肉的轮廓,脸颊忽而有些发热,正欲扭过头时,却见他回身,一边松腰间袍带,一边看向她。
  藏青色的宽长袍带一路滑落,锦袍襟口大开,露出他裸实精壮的胸膛。
  她挪不开目光,可却不得不开口:“殿下为何不回内殿再……”
  他却朝她走过来,目光微凉,打断道:“当日你在宝和殿中尚且不惧,怎么今日倒胆小如鼠?既然敢来东宫祗候,就该料到会有这些事情。”
  她离他如此之近,连他颈间胸前的汗粒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耳根已然红透了,脸上却仍做漠色,知道他意在讽刺她当日的放肆行径,便上前一步,轻声道:“臣没有怕。倘是殿下想要臣为殿下宽衣,臣不敢不遵。”
  说着,便抬手触上他的胸前,将那锦袍轻轻向两旁褪去。
  他微僵,眯了眼打量她,见她粉颈微弯,貌似认真地在为他宽衣,眼底不由略浮疑色。
  她对他是有所图,否则也不会入翰林第一日便想出办法让人遣她来东宫祗候。但她今日这副守礼懂矩的模样,又与当日相差太多。
  她脸色如常,将他的袍子褪了,右手揽袍子时顺势滑下去,似是不经意地抚过他腰下三寸。
  他浑身大震,眸底瞬时冰融火起——这女人!

章十七 东宫(中)
 她将袍子挽在胳膊上,手缩在袍摆下,淡声道:“殿下恕罪,臣是无心的。”
  他既然已认定她是放肆的性子,那她若不放肆些,岂非枉担了这名头?尤其是当听见他那似讽似谑的话时,她骨子里那股拗劲顿时又让她不肯示弱起来。
  他僵着,说不出话来。
  她说她是无心的,他还能怎样责罚她?
  她本就不是专门侍奉他的宫女,以翰林院修撰之身来东宫替他宽衣,此事传出去是谁的脸上好看?
  她不见他开口,便飞快地垂下头,抱了他的衣袍欲退,可才一转过身,耳边就响起他在后叫她的声音:“孟廷辉。”
  于是她便停住,转回身去看他。
  他的声音不像动怒,可又生寒:“当日在冲州城外时,你就已认出了我?”
  她微怔,旋即点头,道:“臣只认出殿下是当年救臣的贵人,可却不知殿下是当朝太子。”
  他又问:“为何要在州试上违例?”
  她隐约觉得他问的话中别有深意,当下心房一收,不愿被他窥到心底真意,只淡淡道:“殿下,若是此刻有人进来看见殿下未着衣物地与臣站在一处,殿下觉得那人会作何想法?”
  他沉默片刻,方道:“你以为我当真不能奈你何?”
  她望着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脸,竟然微笑:“殿下忘了,我朝不杀士大夫,臣现如今也是有功名的人了。”
  他道:“不能杀你,也能贬你。”
  她点头,仍旧微笑:“殿下自是能贬臣,只不过殿下要给臣安个什么罪名呢?没有伺候好殿下么?”
  被她顶嘴,不是第一次了。
  满朝上下无人敢这样对他,可当她对他出言不逊时,他竟也不觉生气。句句问话,是想确定自己的猜测,可她明显是对他有所防备的。
  因知她的与众不同,所以愈发想要探到她心底深处,这于他而言亦是从未有过的想法。
  她问他要罪名,想必心底也是明镜一样的通透,知道他不过是在试探她,而非真的动怒斥责她。
  朝中律法何时给她这样的行径定过罪名?
  向来只有皇上好臣子容色以宠之、故有佞幸宠臣之说。纵是他母皇当年,一朝上下也只闻她好男色、从不闻男色犯她。
  说到底,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她至多背个顺势而就之名,而他才是那个贪美恋色的罪魁祸首。
  她望着他的眼神淡淡的,可目光深处却是一如既往的缠了些别的东西,一点都不加掩饰。
  他亦非傻子。
  她是聪明的,与众不同的,胆大放肆的,对他有所企图的,却也是可以为他所用的。
  他迎着她的目光,脸色忽而松缓了些,一字一句道:“孟廷辉,你若在翰林院修撰一职上出个什么差错,朝中绝没人能保你。”
  虽然这话听上去像是警告,可她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臣知道了。”
  他又被她弄得有些好奇起来。
  她不怕他。
  一点都不怕。
  她转身去放衣物,垂眼深深一吸气。
  无论他如何冷言厉色,她也不会怕他。
  十年前的那一个寒雨之夜,在那座破庙草棚之中,那个面孔英俊的少年那么温柔地抱着她,低声哄她睡觉,还给她讲了他母亲对他说的话。
  停废潮安北路敕额之外的寺院尼庵,不是要害她们无家可归,而是要禁私度僧尼、禁僧俗舍身、断手足、炼指、挂灯、带钳之类幻惑流俗者。
  那时候的她冻得泪眼汪汪,听不懂他说的话,只知道好多寺庙尼庵里的铜器佛像都被官府的人收去用来铸钱了,可是佛像怎么能够用来铸钱呢?
  那个少年却对她说,他的母亲曾经有言:夫佛以善道化人,苟志于善,斯奉佛矣;彼铜像岂谓佛邪?且吾闻佛在利人,虽头目犹舍以布施,若吾身可以济民,亦非所惜也。
  幼小的她仍是不懂,只是傻呼呼地看着他,一个劲地往他怀里缩。
  他抱紧了她,又轻轻地对她道,若吾身可济民,吾不所惜也。
  过了这么多年,她才懂得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宝和殿殿试时,看见他高座在鎏金龙案后的那一刹,她就知道,他将来一定会是大平王朝最贤明的君主。
  望着他覆了冰霜似的脸,看着他寒如深渊似的眼,可脑中想起的只是那一年的那个温俊少年。
  她又怎会怕他?
  非明主所为,他断不会做。
  未几,外面有宫人进来,将外殿一角的高案上点了宫烛,又备了笔墨纸张,凳上铺了锦垫,动作麻利极了。
  他负手进了内殿,将今日内都堂里呈进的折子都拿了过来,堆在案上,向她道:“京外诸行路递上来的,按抚司分好让我看;京中六部三司递上来的,按轻重缓急通禀我;门下省封驳回来的,统统再驳回去。”说完,他看着她,“可有问题?”
  她轻轻摇头,转身绕去案后,开始俯身研墨。  他盯了她一会儿,才又走回内殿,着宫人送水进来让他洗浴。
  身上的袍子汗渍冷湿,却好像带了她身上微微的淡香,令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她淡淡的语气、轻动的模样是那么强烈地印入他脑中,一如她那些胆大放肆的行径,让他一触便忘不了。
  这感觉,令他忽而有些不甚舒服。
  ·
  皇城外的更鼓声远远传来,甚是飘杳。
  入夜已深,案前邸报尚未复完,肩颈已是酸不可耐。
  他扔了笔在案上,身子向后倚去,动了动脖子,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外殿里的她。
  隔了数道帘幔,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模模糊糊的,好似是已伏在案上睡着了。
  数个时辰下来未闻她来扰他,除了用膳之外便只在案前静静地做着他交代的事情。
  她的“乖巧”倒也令他觉得讶异。
  他就这样望着她,那伏在案上的身子显得那么柔软,令他一下子想起那一日她贴在他身上时的感觉。
  是软的,香的,女人的身体。
  她看着他的眼神,那话语,那声调,那不怕他的神色,不是不诱人的。
  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经历过人事,知道男女之间是什么感觉。
  可她呢?
  他伸手去握案上的茶盅,脑中又滚过她之前不小心地碰到他下身时的感觉。
  茶水滚烫,烫得他指尖发痒。
  夜深人静的此时此刻,想起这些,骨头里面似也在叫嚣,体内有水在蒸腾,令他微微躁动起来。
  她睡得很熟。  他却感到难以安坐,只消一看她,心里便会控制不住地想一些龌龊的画面……
  手不由自主地向身下探去。
  幻想着她伏的不是硬梆梆的桌案,而是他的身上,那一双眼淡望着他,善辩的嘴唇微微张着,不安分的纤细手指圈着他揉着他,让他舒服地低叹。
  太龌龊。
  她将是他的臣子,他那般冷面对她,此时此刻却在脑海中对她做这种事情。
  可是越龌龊,便越兴奋。
  别样的刺激……
  他喉间低哑出声,一掌腥濡湿气,半晌才收回涣散的神思,睁开了眼。
  一抬眸,就见帘随风起,她不知何时已醒,正端坐在书案后,嘴角含笑,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章十八 东宫(下)
 她的脸庞在纱帘后半隐半现,远远的,他只觉她目光如针,扎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又痒又痛。
  猛然一惊神。
  疯了吧。
  他方才一定是疯了,才会在此地此刻做这种事情。
  夜深人静的皇太子宫中,他满脑子都是一丝不挂的她,在与她不及十丈的桌案后舒快得连她还在这里都忘了。
  他顶着她的目光,看她竟然起身,拿起她身前案上的几本折子,朝他走来,甚至还拾袖揉了揉眼睛,当真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看见的,她此时的目光这么温软,她一定是没有看见他刚才……她又怎会看得见?他身前的桌案四角高矗,将他腹下全部掩住,她方才坐在那里,根本不可能看见。
  她撩开纱帘,一路慢步而来,走近他案前,将那几本折子放在他案上,轻声道:“臣有事想问问殿下。”
  他抬眼看她的脸,嫩红泛泽,在昏黄的烛光下微呈淡淡的金色,一双眼中仿似存了无数颗星星,萃灿惑人,说话时张开的嘴唇似被朱笔描过,一时令他才平静不久的身子又开始躁热。
  怎能想得到,她就是当年那个脏兮兮的、蓬头垢面地缩在他怀里、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姑娘。
  之前数次见她,他竟也没发现她的容貌如此耐看,神情如此诱人。
  沈知书生性风流,常笑他不识女色,只知女人容貌好看与否,却不懂品评女人骨子里的柔媚之态。
  他是不知女色。
  他的母皇曾经是天下最有名的美人,容色才略胆魄再无女子能及,他自幼便听父王常道,当年他的母皇,是能够只消一眼便让人魂与神授的女子,他如何还能觉得这世间的女子容色令他惊艳?
  可是她不一样。  她不是绝色,可她每一言每一行都吸引着他。
  他处事一向是果断利落的,可他却无法对她果断利落。尤其是在,他竟然在脑中幻想过与她共赴云雨之后。
  就连她现在站在他身旁,只是低眉低眼地轻声同他说一句话,他在脑子里也能幻想出种种他不该想的情境。
  数年来专注于朝政军务,女色于他并非是不可或缺之事。而他也知道,身体上的放纵与内心之情亦非相连相关的。
  他虽然觉得她有些诱人,可对自己的心却是明白的。
  “殿下?”
  她同他说话,却不见他回应,不得不又唤了他一声。
  他回神,抬手按住她拿来的几本折子,挑眉:“要问什么?”伸指拨开,目光扫了扫,见都是关于潮安北路的,心底不由有些了然,便又仔细地翻看了下。
  一是关于潮安北路的八个州县与北戬互通市易的,另一个则是关于他下谕处置有关青州大营一事的潮安帅司官吏们。
  她见他已在看,便不多作详述,只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殿下心中是否对北戬存了别的打算?”
  他闻言,拿着折子的手变得有些僵,余光瞥见她脸上笃定的神色,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了火,“你位不过正六品,尚无资格过问此事。”
  她抿抿唇,没再说话。
  他话中带火,便证明她猜的是对的。
  当年皇上与平王一统天下,却没有兵犯北戬;而北戬虽然称臣,可这么多年来遣使朝献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
  他奏请皇上下旨令北境互通市易,却自己微服去了潮安北路、一路探查青州大营及北境其余数十个营砦的兵防诸务,后来又因青州大营松颓一事在潮安帅司大发雷霆。
  倘若这都不令她起疑,那她孟廷辉便真对不起这三元及第的彩头了。
  他数年来不动声色地参与朝政,不代表他会遵循他父母划定的旧道一路走下去。
  他看着她,目光颇为复杂,心中防她,却又裂了条细缝。
  被她窥觑到心中所想既是恼火,却又隐隐泛起了别的一些情绪。
  她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探身去拿他搁在案上的笔,口中道:“臣还有东西要写给殿下。”
  丰满柔软的胸部轻轻擦过他立在一旁的肘侧。
  他胳膊上起了一阵颤栗,似有火焰顺着他的颈骨一路向下,停在他腰间,将他点燃。
  她似是不知,拿笔蘸了墨,却又半转过身子,对向他。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重,目光停滞在她眉眼上,余光却止不住地瞥向她的胸口。
  绯色官服虽是宽松,可她腰间系了犀銙,胸前好看的弧度被勒得极为诱人。
  她看着他,忽然倾身靠过来,“臣方才可是说中了殿下的心事?”
  丰满柔软的胸部这回彻底压上了他的身子。
  她眼底带了点轻微笑意,又开口:“久闻殿下不好女色,却不知殿下向来是自己抚慰自己的……”
  他的身子僵了一瞬,蓦然抬手将她按在身后的案上,低头道:“孟廷辉,你一再犯上,是须付出代价的。”
  她是看见了的。
  她果真是看见了的。
  可她一日之内几次三番的大胆放肆,着实令他忍无可忍。
  她在他掌箍之下放软了身子,浑身柔摊在案上,眼底依旧亮晶晶的,语气依旧是不经意的淡然:“臣现而今已背了佞幸宠臣的恶名,殿下想要如何,却也不需有所顾忌。”
  他听得出她话中之意,眉梢不由微微一挑。
  这是在隐隐讽刺他之前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亦是在试探他造就她这等佞幸之名是何意图。

章十九 骑射(上)
 她的嘴唇仍然红得惊目,饱满丰润如浆果,眼底却黑得透彻,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好像真就在等着他的“无所顾忌”。
  他却放开手,慢慢直起身子,对她道:“下来。”
  她一垂睫,敛去眼底之色,依他之言撑身下案。
  他转身,抽笔摊纸,倾身写了些什么,然后递给她,再开口时声音暗哑得几乎辨不清:“明日回翰林院去,拿着这个去找张仞,就说是我说的,让你在编检案上跟着方怀学修前朝之史,不必再来东宫祗候。”
  她伸手接过,“嗯”了一声,声音也透着哑意。
  他看她,方才她胆子泼天也似的大,出口屡道放肆之言,也不怕他真在此处“无所顾忌”起来……可她此时此刻却又露出这种淡然恭敬的神情。
  她将那薄纸轻轻折好,收进袖袋中,然后又去将案上错落摊着的几本关于潮安北路的折子重新理好,看他道:“臣方才忘了说,殿下白日里吩咐臣做的事情,臣俱已做完。”
  他不吭声,看着她慢退出去。
  可她走了几步,待到殿门边上时又转回身来,眼中温亮,红唇微开:“臣在翰林院颇不为那些老臣们所容,不肯与臣实差,又因沈大人从中相扰,才使臣前来东宫祗候。臣一心为民为皇上,又岂愿居于殿下翼后?今日种种大逆不道之举非臣本意,实是想让殿下将臣遣回翰林院去,如今有了殿下的这一纸字谕,臣便能安然于翰林编检案下理事了。臣多谢殿下,先前得罪之处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他站得笔直,听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完这些话,神色变也没变。
  她便对他遥遥行了个礼,转身出殿。
  随着殿门重重阖上的一声响起,他心扉却似被人同时重重拉开来,清透有力的砰脆声,令他不由抬手一揉胸口。
  莫论她是否真对他有所图,莫论她今日胆大放肆到底是因什么,他都不能否认,这个女子令他,略有心动。

章二十 骑射(中)
 入秋之后,翰林院亭堂里外均是落叶,微卷的叶片,短硬的直梗,青红棕黄纷纷漫漫。
  里面厅明几亮,举袖不沾尘。
  孟廷辉坐在书案后面,身前案上堆着数尺高的卷簿,显得她人更是娇小。
  这些书中大多是前朝旧志,有些已是破败不堪,书脊线角都散了开来。
  她埋着头,看得仔细,宽宽的官服袖口被她自己挽系在臂上,指间紫毫飞快地在面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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