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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风向王鼎抛出了橄榄枝,王鼎顿时感觉受宠若惊。“好啊,不过我得先去上一个厕所,刚才考核时候,有点紧张,我内有急。”
“行,行,你去吧。”
李逸风招呼着王鼎走,王鼎大步流星的就往厕所冲去,一想到终于能够和李哥学习鉴赏的本事了,王鼎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来古香斋二十多天了,基本上,李逸风、金龙包括蔡世达没教自己什么。天天被晾在古香斋,丢来几本书,不过也是叫自己一个人慢慢领悟,王鼎深知,这是老伙计害怕自己学会了顶替他们的位置。但当下,李逸风愿意教自己,这真的是把自己当朋友了。
机会难得,王鼎要不是尿急,指定立马就回古香斋。可眼下,还是先上厕所重要。急匆匆地往厕所冲,王鼎根本没注意前边。
砰的一声,当王鼎拐入厕所楼道的时候,正好就和一个女孩撞在了一起。
这一撞,王鼎只感觉手心一股柔软传来,原来,是王鼎的手按在了女孩子的胸脯上。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王鼎羞涩地不敢抬头看女孩,可女孩却很孤傲,直接就俯身看去王鼎。
这一看,女孩暴露的衣服就把那深邃的三寸rǔ沟呈现给王鼎,王鼎终于忍不住地抬起来头。
“是你!”
女孩本来是要大发雷霆,被一个闷头小子吃了豆腐,齐芳菲哪里能够原谅。可看到王鼎,却拟制住了。
“怎么是你?”
王鼎抬头看到齐芳菲,也认出了这个女人。
娇娇一笑,齐芳菲这一次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王鼎,王鼎身上穿的是一身简单便捷的运动装,不是什么阿迪耐克的名牌,就是地摊上随便的一身运动衣,长相还算俊朗,身材也不错。
吧嗒了一下嘴巴,齐芳菲道,“长得是还可以,但是项红那个女人就给你买这种衣服?我看她真是小气。”
“项红给我买衣服?”
王鼎还没太听懂齐芳菲的意思,有些愚钝地反问。
“傻兄弟,还跟我装呢,不是项红包养你了吗?本来在门口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粉丝呢。可谁想原来你是项红的男人,难道就你这着装打扮,你要告诉我,不是她包养你,还是你包养她了?”
王鼎明白了,原来这女人认为自己是项红包养的小白脸。
āo,王鼎出离愤怒了。心恨着刚才怎么就没把女人的胸揉碎了。“臭婊#子,老子才没你那么肮脏,我还告诉你,项红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们清清白白。老子是在马路上救过她一回。你的嘴巴最好别再乱说,不然女人我照K不误。”
王鼎恶狠狠地瞪了齐芳菲一眼,要是往常被别人这么威胁,齐芳菲一定会说你放马过来,并且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可王鼎刚才的赘述中有些信息叫齐芳菲停止了对话。
他就是马路上救过项红的那个男子?
王鼎以为是齐芳菲怕了,又奈何尿急无比,也没在搭理齐芳菲,接着往厕所走去,出来时候齐芳菲人已经不见了。
见到齐芳菲,一身的晦气。但是王鼎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古香斋和李逸风一起学习鉴赏的本事,心情也好了许多。
……
从大上#海娱乐城离开,李逸风叫了一个的车,在古香斋门口下车的时候,两人你推我就了半天,最终还是王鼎压住了李逸风,付了车钱。
打开古香斋的门扉,王鼎就给李逸风先泡了一杯毛尖。信#阳的毛尖入口发涩,继而幽香,李逸风品着毛尖茶,就坐到了沙发上。
饮着茶水,李逸风徐徐道,“王鼎,古董文物门类繁多,一般我们分为几项,书画、字画、玉器、瓷器、青铜、钱币、奇石、家具,杂项。作为初学者,新入门的鉴赏我们一般以杂项入手,我今天就给你看几件宝贝,你要擦亮你的眼睛好好学一学如何鉴赏他们。”
李逸风话说之间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带着王鼎靠近到展柜,李逸风接着就把一个口径有七八厘米,高二十五六公分的笔筒从檀木层柜上取了下来。
这笔筒呈现棕黑sè,材质是瓷器,王鼎看着这个笔筒,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便看去李逸风惑地问道。
“李哥,这个笔筒要看什么?”
“笔筒?”李逸风淡淡吹了口气,“谁告诉你这是笔筒的?”
“不是笔筒吗?”王鼎被李逸风的话搞晕了。
“这个呢叫做笔海。外行人出口会说这是笔筒,但是内行人要说了是笔筒,一定会被人耻笑。记住:笔海与笔筒的差异就在于,笔筒是说直径在在20厘米以下的圆筒瓷器,但是在20厘米以上的,就称之为笔海。”
“哦,原来如此。那这笔海的鉴赏需要做什么?”
王鼎勤学好问,但是诚然,作为一个初入收藏圈的,他的问题就暴露了很多他在这行当的稚嫩。
“王鼎,李哥告诉你。鉴赏其实就跟医生看病一样,首先你要知道这个古董的材质是什么,继而才能对症下药。笔海呢在古时候是搁放毛笔的专用器皿,在现代很少出现,其材质多种多样,有瓷、木、竹、漆、玉、牙、紫砂等,对这些材质我们并不能一概而论。鉴赏的话,现在我们针对的是瓷质的笔海,这就回归到了鉴赏瓷器本身上边。而鉴赏瓷器,就要了解到中国陶瓷的发展,就要知道历代的名窑,例如宋代的定、汝,官、哥、均五大名窑,进而就需要你知道这些名窑的生产风格,艺术特点,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你才可以根据瓷器的款识、造型、纹饰和胎釉特征方面下手,判断瓷器的真伪。”
“哦。”
王鼎连连点头。李逸风滔滔不绝的一番论述,王鼎真的是受益匪浅,自己捡漏豇豆红柳叶尊瓷瓶,不过是依据玉牌灵气滋补眼瞳发生的透视,要不是有它,王鼎真心不能得到捡漏机会。而当下,李逸风所述也告诉了王鼎中国古董文化的博大jīng深。仅瓷器一项,想要jīng通,就要耗费人大半辈子的光yīn。
“王鼎,现在你看这瓷器,注意它有无款识?”
王鼎按照李逸风的提示翻起了笔海,可这杯体并无什么,“李哥,这底款上没有款识啊。”
“呵呵,不要大惊小怪,这笔海的确没有款识,这也是正常的。在瓷器上,明、清官窑绝大部分都有年款和特征,如明代款识就有所谓“永乐款少、宜德款多、成化款肥、弘治款秀、正德款恭、嘉靖款杂”一类的说法,而元代以前的古瓷并无正式官窑年款,那么,判断的时候我们就不能仅凭款识,还要去看它的造型、纹饰以及胎釉。”
“造型?”
王鼎大概知道,陶瓷器的形状,以元、明、清三代造型而论,元代造型大多较为钝重稚拙,无论青、白瓷器都比宋、明瓷器显得突出。尤其是rì常应用的坛、罐、瓶、壶及盘碗等一般器物,器形相当大。而明清瓷器造型更加繁多,无论盘、碗、杯、壶、罐、瓶等制作都非常jīng致,而且能独出心裁、锐意创新,而且在瓷质方面jīng益求jīng,造型唯重纤巧,与元风格迥异。
“这个我略懂一些。元代的瓷器比较大一点,明清的就比较jīng致。”
“你说的确实没错,元代的瓷器比较大,是跟他们的生活习惯有关。明清的就趋于jīng美,jīng巧。但只是知道这些还远远不够。你还要特别记住各个朝代、时代的特殊造型。例如明弘治的黄釉双耳罐,明正德时期最突出的造型笔架、扦屏、墩式碗,乾隆时期的转颈瓶、转心瓶、花篮、扇子及书式印盒等等。知道了这些就非常有利于你去鉴赏这些特殊造型的瓷器,很容易知道它的年代。”
“恩。我明白了,一个特殊的造型在一种机率上就说明了这瓷器是出自那个朝代的。正如我所捡漏的柳叶尊瓶,其造型纤美,堪称美人肩,恰是清朝的造型。”
“对。”李逸风连连点头,王鼎彷如得取真谛,继续侃侃道,“那现在这笔海我们根据造型似乎判断不太出来,因为笔海的造型相对固定。那就接着要看纹饰和釉sè了?”
王鼎上手相当快,李逸风教的就更兴致勃勃。
“对。接下来我们就需要看瓷器的釉sè和纹饰。这瓷器通体的棕黑sè,胎sè乏沉,沉中有气,是件黑釉瓷器。这就有的说了。单釉sè的瓷器一般是在元代以前,黑釉最早出现的时间是东汉中、晚期。唐代黑釉较为盛行,宋代则是黑釉的高峰时期。元代青花、釉里红等釉下彩的出现,开创了瓷器装饰的新纪元,打破了以往一sè釉的单调局面,明、清以后各种sè彩的发明进一步丰富了瓷器的装饰。而明、清时期御器厂所烧黑釉器做工jīng细,多在纯净的黑釉上施以各种低温sè彩,黑釉则成为各种美丽颜sè的衬托。现在这笔海单釉黑sè,而且老气横秋,足显年代,通过这一点,我们就可以知道这笔海有可能出自元代以前。”
“元代以前?那具体是哪个朝代呢?”
王鼎的兴趣全被李逸风带起来,通过这釉sè,造型,两人已经给这笔海做了初步的判断。但是以元代为界限,其前还有华夏几千年的历史,总不能就以一个元代以前的笔海定论。
而这笔海,纹饰大概不用说了,清一sè的黑,接近漆盘一般,根本不存在可以辨别年代的纹饰和字迹。
李逸风突然话锋一转,双目炯炯看去王鼎,“那你觉得呢?你现在仔细看看这笔海,它糙旧沉练,你先做个判断。”
王鼎继续观察这笔海,诚如李逸风引导,这笔海的釉瓷的的确确很糙旧,年代感久远。如果真的去推算的话,应当是唐朝时期差不多。而黑釉在唐朝时期生产的比较多,进而传世的比较多,那很可能这就是唐黑釉笔海。
“我觉得是唐黑釉笔海。”
王鼎做判断了,但是当王鼎话刚讲出一秒,一股奇异的画面就进入到王鼎的眼瞳。在这笔海内壁之上,王鼎竟看到了一层薄薄的包浆,虽然那包浆并不厚,但是完全笼罩住了笔海。
这包浆附着在瓷器本身,如果刮去这一层包浆,里边的瓷sè显然新亮了许多。
这?
王鼎意识到什么,李逸风这会已经在一边剧烈的摇头。“你打眼了,这就是一件高仿唐黑釉笔海的赝品。”
“高仿?赝品?”
王鼎被杀猪了,要不是这只是一次演练学习,王鼎指定被坑。听得李逸风说出这是赝品,王鼎只感觉后襟发冷。
是啊,自己最后时分也是看到了那层做旧的包浆,这是人为仿制的唐黑釉,它做工惟妙惟肖,以假乱真,王鼎不禁感叹,这收藏圈的水太深,自己真是年幼无知啊。
0015砚台
“这就是我今天要跟你讲的最重要的,也是鉴赏最难的部分。之前我跟你说鉴赏一件瓷器要看它的款识、造型、釉sè纹饰,但是如果遇到了高仿古瓷,或者赝品。仅仅注意这些是远远不够的。仿制有旧仿和新仿之别,当然,新仿的仿制品大多粗糙,容易辨别,可是旧仿的瓷器因为有些年代,本身会有糙旧表现,所以难以识别。尤其康熙、雍正时期所仿宋代名窑以及明代永、宣、成窑瓷器不仅胎釉,纹饰惟妙惟肖,而且在造型上更足以乱真。在清代乾隆年间,瓷器仿古更到了最高峰,期间jīng品迭出,更是让人咂舌。而我们眼前的这个笔海,在其外壁之上,的确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问题恰恰就出自这个笔海的内壁之上。仅仅凭借肉眼我们看不到其里边的釉sè,所以只能通过一些工具,在光线下去照这个瓷器的内壁,在瓷器的晃动之中,将光线装进去,我们这时就会发现它里边的釉sè有问题,在其表面有一层薄薄的黏着,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做旧的包浆。”
王鼎移动身子,佯装顺着李逸风摇晃笔海的动作往里看,但其实,王鼎早就见到了在笔海最里边的内壁上,有着一层黏着的包浆。
通过笔海的鉴赏,王鼎明白了,原来鉴赏瓷器最难的一部分简而言之就是通过眼力看它是否是做旧的。
如果说别人会认为这种手段是鉴赏最难攻克的,但是王鼎可不这么认为。自己有了玉牌的辅助,就能够分辨出来这瓷质、釉sè是否是一体而成。就算再高明的做旧包浆,也会留下痕迹。那么,自己就可以鉴别出来。
鉴赏完了笔海,李逸风这会就又拿过来两块石砚。
说是石砚,但并不一定是石头所制,这就是为人们所知的文房四宝之一的砚台。
砚台是文房用具,因为它xìng质坚固,传百世而不朽,所以也是历代文人的珍选藏品。砚台的材质丰富多样,有端石、歙石、洮河石、澄泥石,还有玉砚、瓦砚、瓷砚,不过当下李逸风拿出来的是最先出现的石砚罢了。
作为杂项收藏,李逸风今rì取出砚台,自然是想要王鼎学着鉴赏一下。
“来,你看看这石砚。”
砚台放在桌子上,因为造型、大小完全一致,王鼎在第一时间就注意上这秀出两块石砚的其中一块。
这石砚石质细腻,纹理如丝、气sè秀润,那上边有一个纹饰很抢眼,它气势逼人,但王鼎看不懂那究竟是什么造型。综合表现,它当真不像是仿品。但是,此时,李逸风就在一旁,王鼎也是不敢贸然做判断,
似乎看出了王鼎心中所想,李逸风偏头问上,“怎么,王鼎,你已经鉴赏出来了?”
“呵呵。”王鼎淡然一笑,一脸恭谨道。“李哥,我其实想跟您学习一下如何看这石砚的真假,说真的,刚刚鉴赏完那笔海,我现在眼睛有点恍惚,没看出来。”
李逸风知道,王鼎在自己面前是在谦虚,而年轻人能够做到谦卑,李逸风也很欣慰。
“好,那我就跟你说一说。这砚台属于文房之宝。它的鉴赏,其实有四个步骤,一看,看是看砚台的材质、工艺、品相、铭文等。材质砚台有很多种,除了石砚,还有墨砚,玉砚、铁砚、瓦砚,唐代还有泥砚,宋朝有水晶砚,清代就有纸砚。所以,跟鉴赏笔海一样,材质不一,品鉴有别。当下的石砚我们着重就要看他的工艺和品相。从肉眼直观这石砚,品相确实不错,而这石砚上天然形成的石纹图案纹理清晰,所成魁星影像也是栩栩如生…”
“魁星影像?”
王鼎听到李逸风说魁星影像,便注意到这石砚,确实,被李逸风一提点,在这石砚上自己不识的部分的确像是魁星。一时间,王鼎想起来似乎这魁星就是上古传说中掌管官运的神,自己不认识的纹饰,竟是魁星影像。而如果石砚上雕有魁星,那这石砚的价格一般要贵出别的好几倍。
“所以,纹饰的重要xìng可见一斑。魁星影像代表运道,这会大大增强石砚的价值,这也是我们鉴赏时候需特别注意的,遇到特殊寓意的纹饰造型,价值就要比普通纹饰的高一些。”
“恩。”
李逸风浅浅笑着,能够带动学生他有些自豪。“看完之后呢,二要摸,”李逸风继续道,“摸就是用手抚摩砚台,感觉它表面是否滑润细腻。简言之:滑润者,石质好,粗糙者,石质就差。”
“三敲,就是用手指托住砚台,手指轻击以后,侧耳听其声音,如果是端砚,以木声为佳,瓦声次之,金声为下。如果是歙砚,以声音清脆为好。眼下这端石砚则是木声为妙。”
李逸风拖住砚台,置于耳边敲击,王鼎也跟着模仿。
“敲完之后,我们基本上就可以知道这砚台的材质,但是这个时候我们仍需要判断这砚台的新旧程度,如此更好的推算年代、判断真伪。这就需要对砚台进行第四部cāo作,也就是洗,如果遇到用过的有墨痕的砚台,我们需要把砚台上的墨痕洗掉,还其本来面目,这样更容易看清砚台是否有损伤或修理过的痕迹。我们就可能注意到补过的地方颜sè与砚的原sè有很大的差异。”
“那眼下的砚台是无墨的,这一步自然就可以省掉了。”王鼎问道。
“对。省去这一步,最后就是掂了,我们在同时评价几个砚台时,需要掂一下砚台的分量,同样大小的砚,重者好,轻者劣。”
李逸风讲话的时候,每讲一个要领,王鼎就会拿着那一块被它判定为真品的砚台试验,而另一块砚台就成为李逸风教学的道具。
王鼎看过了这砚台,其为端石石砚,是一大块端石雕刻而成,没有问题,摸的触感也很不错,光滑细嫩,敲击后的声音是木声,石砚的颜sè接近大理石的一种灰黑,漂亮美观。
“李哥,把你手里的石砚拿给我一下,我掂一掂。”
入手丝滑之感相同,重量更是出奇的相似。王鼎观看那魁星影像,跟自己的这一块石砚如出一辙。就细微到那魁星影像的身形、衣褶、神韵都丝丝入扣,如法炮制。
敲击…
王鼎敲击上这砚台,但是此时入耳的声音大体上听起来和自己前边鉴赏的一致,但还是有着一点不一样的嗡声。
李逸风此时正笑着看王鼎,那笑容之中分明藏着故事,一时间叫王鼎对于这两块砚台充满了假设。
两块砚台看似一模一样,无论造型、材质、纹饰都胜似一家,但敲击声音的不同,恰恰说明其内部的结构说不定就是不同的。也就可能是说,这两块砚台有可能并不一定是一家之造。
“怎么,听了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