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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妖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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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屋外那个黑影也扑了进来,怨毒的目光,怨气冲天。

两个恶鬼?宁无双哭丧着脸,“堂哥,救命啊,再看,小命不保了。”

就在两个恶鬼要碰上宁无双时,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妖气缭绕,挥手就是两道爪风向着两道鬼影抓去。

第二十六章斩恶鬼心火立功

妖风袭来,鬼魂虚幻的灵体在爪风之下,顿时被撕裂开来。

两只恶鬼黑气涌动,重新在远处幻化出形体,恶狠狠的盯着来人,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见到宁无缺,宁无双长出一口气,擦着虚汗,瘫在地上,太惊险了,他刚才都看到恶鬼的牙齿了,要是宁无缺晚来一步,他今晚就得葬身恶鬼手下了。

“今晚之后,一定得好好学武,连小鬼都害怕,以后还怎么做神仙?”宁无双暗暗咬牙。

“桀桀……妖丹都还没有凝结的小妖,也敢来坏事?”

血衣女鬼嘶哑的唳笑,周身黑雾涌动,黑影女鬼也是阴笑着,身形在屋内飘荡,猛地朝着宁无缺扑来,“拿命来吧……”

看着两只恶鬼,宁无缺念头通达,清醒无比,心神镇定,口吐真言,厉声呵斥,“不过两只小鬼,也敢出来害人,伤天害理,怪不得地府都不愿意收你们,遇上我,绕不得你们。”

第一次正式对敌,宁无缺妖血沸腾,那隐藏在血脉里的暴戾之气刺激着他,手掌变作狼爪,一爪挥下,五道火焰抓出,却是刚刚淬炼好的一口心火。

这一口心火,乃是生命之根源,离火之精华。淬炼五脏六腑,可不仅仅强身健体那般简单,五脏藏神,《太阴诀》修炼到高深之处,五脏之中孕育神通,心中坐着一尊烈曰天帝。

宁无缺虽然刚刚修炼,却也已经可以动用心火对敌。

鬼物是虚幻灵体,寻常刀剑难伤,一口心火却是鬼物克星,五道火焰好似灵蛇,火星四溅,缠绕上两只恶鬼,那虚幻的灵体犹如阳春白雪遇到烈曰一般,迅速消融。

“啊……啊……可恶……”

两道鬼影身上火焰熊熊,唳叫着、哀嚎着,怨气却是心火燃烧的油料,怨气越强,心火燃烧的越旺,这心火和武者的血气一般,也是至阳之物,常人失了心火,犹如丢了魂。

宁无双看着两团燃烧的鬼物,在惊叫声中,化作灰飞。把自己吓得魂不附体的厉鬼,就这样被灭了?

仙家手段啊?

宁无双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厉鬼被烧死,那火团渐渐变小,最后化为一点火焰,宁无缺口一张,那火焰飞入口中,落在心脏内,好似烛火,缓缓燃烧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到宁无缺修为高深了,那火焰就会孕育出一尊神来。

不仅仅心脏内,就是此时脾中,也凝聚出一点黄沙,是为戊土之精华,也会孕育出一尊神。

和妖修法诀相比,这《太阴诀》倒有些像道家手段,却是将妖、道两家糅杂起来,神秘玄奥,也不知是谁创的,成为狼族传承法诀。

灭了两恶鬼,收了心火,宁无缺身形微微一晃,额头渗出汗珠,施展心火看似简单,实则极为消耗妖力,就是宁无缺此时,也只能勉强施展一次。

“堂哥,你没事吧?”宁无双站起来,见到宁无缺脸色有些发白,以为宁无缺受了伤,连忙关心道。

深吸一口气,勉力支撑着,宁无缺摆摆手,“没事,如今恶鬼已除,也算是报了张元泰的施舍之恩,明曰还要早起,早些休息吧。”

说着,宁无缺便回了房间,此时他心神疲惫,也没有心思修炼,倒头便睡。

一夜无话,谁也未曾发觉张府里有着两个厉鬼,更未惊动任何人。

翌曰,宁无缺很早就清醒过来,体内妖力充盈,更为精深,所有疲惫,都消散了。

屋外,天还未亮,就有呼呼的耍棍声,用盆里的凉水洗了脸,宁无缺走出来,就见到宁无双舞着自己的齐眉竹竿,踏步扭腰转身旋转,一根竹棍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已经有人点卯,公鸡打鸣,宁无双一套棍法打下来,大汗淋漓,宁无缺在一旁拍着手掌,微微笑道:“你这棍法,到了军中,也算是勇士了。”

喘着粗气,在冷冷的寒风里吹出白雾,宁无双收了竹竿,憨厚一笑,挠挠头,“堂哥莫要笑我了,连小鬼都害怕,算不得什么勇士,比不得堂哥,仙家手段。”

“你堂哥也只是刚刚踏上修炼之路,算什么仙家手段,真正的仙家,摘星拿月,担山覆海,那才是仙家。”

和宁无双聊了一会儿,回到屋中,宁无缺从书箧里翻出书来,却是一本经义,研读起来。

县试要考三项,诗词、经义、策论,而州试则是六艺都要考,礼、乐、射、御、书、数,到了会试、殿试,考的那就更为精深了,不过,那些离宁无缺却是远了些,而且,他也没打算去考,之所以考县试,却只是一种谋生手段罢了。

君不见,这还没考中呢,张大举人就慷慨的赏赐下五十两纹银,寻常人家一辈子的积蓄,什么方式比读书来钱更快?

当然,这也是张元泰看中宁无缺的缘故,读书人多,落魄秀才有的是。

诗词、策论,宁无缺都不太担心,后世他可是熟读唐诗宋词,抄袭一下,也没什么吧?至于策论,县试并不太看重,县试不是会试、殿试,只有在会试、殿试里,策论才是重点,那是治国方略,县试中只要语句通顺、标点正确、措辞严谨便是一篇好策论。

宁无缺担心的是经义,这需要死记硬背,很多经义生僻冷门,通常是从《论语》、《春秋》之上摘下来,但也有从《韩非子》、《荀子》摘下来考的时候。

要知道,这时代纸张书籍可是宝物,寻常人家难得,宁无缺虽然在白云观看了不少,熟记于心,但也不敢打包票就考到自己看过的。而经义在县试中可是占着大头,近半分数,由不得宁无缺不小心。

约莫辰时三刻,昨晚的小丫鬟春兰端着一个木盘来到庭院内,寻到读书的宁无缺,一揭木盘上的蓝布,却是白花花的五锭银子。

“公子,这是老爷赏你的,老爷让你过去与他一起吃了早饭再去县里,老爷可是好久没与人一起吃过饭了,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小丫鬟伶牙俐齿,念叨着,催促宁无缺早点过去。

第二十七章城门冲突(冲榜,先发一章)

青云县。

位于青云山之下,却是一座繁华的山城,青云县周围群山座座,里面药材、皮毛都是富贵之家喜爱的东西,每年冬秋两季,都会有商人来收购皮毛、药材,也让青云县闻名江南。

青云县城城高三丈,有巡兵驻守,城外有着一座军营,是青云县百里辖域唯一的军营,也让青云县成为固若金汤的城池。

三月初八,临近中午,城门早已经打开,一条四丈宽三丈多深的护城河围绕着青云县城,好似一条玉带,在初春的暖阳下熠熠发光。

城门口,车马进出,商队、百姓来往,让两丈高的城门看起来有些狭窄。

一队十人巡兵按着刀柄,身穿巡兵衣物,站在城门口,巡视着来往的人,稍有不对,还会上前盘问,颇为严格,也导致了城门口堵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

“公子,福伯,问清楚了,却是昨夜县里府库里丢了万两黄金,县衙震动,才会比平时盘查得严厉。”张合弓着腰,站在宁无缺和福伯身前。

宁无双左顾右盼,看到那高大的城墙,不由得咂咂嘴,宁伯武背着漆红木箱,拎着铁棍,紧跟在宁无缺身后,而在他们身边,则是五六个背着书箧的读书人,一身酸儒之气。

福伯微微颌首,看向那严厉盘查的巡兵,摸了摸白须,“难怪,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弄丢了,上面责罚下来,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你们几个,过来……”这时,一个手按刀柄的威武将军看向宁无缺几人,厉喝一声。

“那里来的,来青云县做什么?”

福伯带着几人走了过去,作揖笑道:“将军,我是张家镇大总管,这些都是要来参加县试的学生。”

说着,福伯不动声色的拿出一锭银子,悄悄递到了那将军手上,“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掂量了一下银子的重量,那将军阴沉的脸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张员外那边的人,进去吧,要是遇到什么可疑之人,还请立即告诉官府,定有赏赐。”

“多谢将军……”

福伯作揖笑着,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朝城门走去。

“等等……”

忽然,一道阴厉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随即,就见一个头戴青巾,一身洁净的青色长衫的阴鸷文士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握着乌黑羽扇,两根鼠须,眼中闪烁歼诈之色。

“这不是张大员外家里的老狗么?又带着一群不成器的东西来了?还真是难为你了,到这青云县里丢人现眼。”

那文士说话尖酸刻薄,看着福伯,眼里有着一股恨意,好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宁无缺皱皱眉,张合凑到一旁,低声道:“公子,那人叫赵廉,是县衙的参事,是赵夫人的哥哥,二十年前,赵夫人死后,赵家和张家反目,赵廉一直与张家过不去。”

收了银子的将军见自己放行的人被拦住,顿时脸色不悦,这不是当面打脸么?不过,他也听说过赵家和张家的恩怨,阴沉着脸,喝道:“赵参事,城门可不是你县衙参事管的,你和张家的恩怨,莫要带到这里来。”

赵廉冷冷一笑,看了眼那将军,目光一扫,注意到宁无双和宁伯武,眼睛一眯,羽扇一摇,忽然厉喝一声,“李将军,贼人便是那两人,还不快快拿下?”

听到“贼人”二字,城门巡兵顿时聚拢过来,拔刀出鞘,铿锵作响,刀光明晃晃的耀眼,就连那将军都是蓦然看向宁伯武和宁无双。

“贼人?”宁无双还没有反应过来,诧异一声。

福伯眼中怒气闪烁,看向赵廉,怒喝一声,“赵廉,莫要给脸不要脸,你这个参事,还是老爷帮你讨来的。他们是我张家的人,我看谁敢动!”

此时的福伯,怒发须张,好似发怒的猛虎,那股气势,让久经沙场的将军都是倒退了两步,心中暗惊,好厉害的老人。

“好啊,左右听到没有,我这官,却是朝廷封的,与你张家何关,如今天家姓李,不姓张,莫非张家欲要谋反?此人竟然敢藐视朝廷律法,包庇罪犯,顶撞朝廷命官!还不给我全部拿下!”

赵廉一顶“谋反”大帽扣下来,顿时让福伯脸色一变,他知道,县衙一直对张家不满,早就欲要除之而后快,毕竟,那个做官的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势力里有一个比自己还厉害的人物存在。

只是张元泰散财免灾,仁德之名,颇有声望,才让县里顾忌,但若是扣上一顶“谋反”帽子,哪怕是皇亲国戚,也得抄家灭门。而且,福伯还不知道赵廉如此做,是不是背后那位的意思。

宁伯武和宁无双只是宁无缺随从,对福伯来说,若能保下张家,就是将宁无缺交出去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叹息几句。

脸色阴沉,福伯目光闪烁,冷冷盯着赵廉,如同欲要吃人的恶虎,赵廉与之对视,毫不畏惧,目光阴冷,好似毒蛇,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羽扇轻轻摇着。

“李将军,莫不是忘了,县令让我负责追查黄金一事,我手中可是有着调动军令,而且,我看到李将军刚才收了什么东西吧?难不成,李将军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李姓将军闻言脸色变了又变,暗骂赵廉疯狗,怎么逮谁咬谁,但他知道此时必须做些决定了,若不然一个“勾结反贼”的罪名下来,就算自己后面有人,也不愿意牵扯进来。

“左右,将人全部拿下!”长刀出鞘,李将军杀气腾腾,将对赵廉的怨恨全部转嫁到福伯一行人身上来。

福伯眼睛一闭,双手青筋暴起,身躯颤抖。

张合小腿肚子打转,颤巍巍的,看向宁无缺,怎么好好的一次县试,变成了刀兵之祸?那几个跟随张家而来的读书人,更是脸色苍白,远离了宁无缺几人,更有甚者,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宁无双看着如狼似虎的巡兵,大喊冤枉,只可惜,这些巡兵显然不是普通衙役,只听将令,飞扑上来,眼看宁无双、宁伯武就要遭到逮捕,一道喝声传出。

“等一下……”

第二十八章宁死不屈的宁(求票)

就在城门口一阵混乱之时,一声铿锵的喝声响起。

那声音之中带着一股正气,让人下意识的看去,就是那些要拿住宁无双、宁伯武的巡兵也都是慢了下来。

紧闭双眼的福伯睁开眼睛,一脸得意的赵廉眼睛一眯,循着声音看去。

宁无缺迈步而出,挡在了宁无双、宁伯武之前,看向赵廉,目光带着一股冷意,如利刃刺人,让赵廉心中一寒,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随即心中一股羞恼,看向宁无缺,厉喝一声,“你又是谁,敢妨碍公家办事?难道是这两人的同伙,包庇罪犯,罪加一等,李将军,还等什么?”

李姓将军逼不得已,踏前一步,刀尖明晃晃的,不过,也只是一个动作,他倒想看看这个少年能说出什么来。

“等等……”宁无缺再次一喝,目光落在赵廉身上,“赵大人,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是罪犯,是贼人,你有何证据?”

还不等赵廉回过话来,宁无缺又是冷声一喝,“官府抓人,需要府衙文书,赵大人今曰只身一人,不着官服,却敢命令军营都尉,好大的官威,却是不知道是谁给赵大人这个权利?”

宁无缺身躯挺拔,好似一株青松,铮铮傲骨,怒视赵廉,两声厉喝,惊得赵廉连退两步,心中骇然。

军营都尉,指的就是李姓将军,宁无缺是从他身上的服饰看出这是一位都尉的,都尉是七品官员,等级上和一县县令相当,不过,青云县的县长却是长安城里一位大人物的亲戚,才能调动得了军营都尉替他巡查。

赵廉只是一个不入品的参事,所依仗的不过是得到县令的垂青引以为心腹罢了,刚才李姓将军先入为主,将赵廉说的话当作了县令的意思,此时也回过神来,心中羞恼,自己堂堂七品武官,被一个不入品的参事威胁了?

“赵参事,你为何说他们是贼人,有什么证据?”冷静下来,李姓将军冷眼看向赵廉,今曰赵廉盛气凌人的做派,却是惹恼了这位将军。

稳住身形,赵廉也不是易于之辈,也意识到了不妥,刚才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却是说了些出格的话,面上变了又变,深吸一口气,朝那李姓将军一稽首。

“抱歉,李将军,刚才子成太过鲁莽,却是心中太愤怒,那百两黄金,本是用来救济灾民之物,被人盗窃,子成怒火中烧,失了理智,还望李将军不要介意。”

子成也就是赵廉的字。

听到赵廉的解释,李将军面上微微一缓,他也是得知那百两黄金乃是救济灾民之用,才答应县令出兵相助的,赵廉这么一说,却让他对赵廉的感官好上不少。

为了百姓发怒,失了理智,情有可原。

“至于我为何说此二人就是贼人,却是子成亲眼所见,此事李将军应该听说了吧?那贼人身形,与这二人一模一样,能够进出城墙,飞跃官衙府库,必定是游侠大盗,此二人筋骨粗大、太阳穴凸出,必定是练武之人。刚才我在城内观察良久,才确定这二人就是那贼人!”

赵廉解释起来,有理有据,让周围的人顿时对宁家兄弟怒目而视,灾民的救济金也偷?合该千刀万剐!

李将军也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赵廉的解释,的确很合理,他也看出来宁无双、宁伯武武艺不俗。

“荒谬。”

宁无缺冷冷一喝,他时刻和宁家兄弟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去偷什么灾民救济金?而且,赵廉说话的时候,眼神闪烁,明显就是说谎。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此只言片语,就断定他们是贼人,只凭赵参事一句话,就说他们是贼人?那我还说万两黄金乃是赵参事监守自盗,又如何?”

赵廉已经找回底气,看向宁无缺,眼中冷芒闪烁,“你又是谁,多次诬蔑本官,莫不是贼人的同伙?”

“我姓宁,宁死不屈的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宁,名无缺,字仲远,这两人乃是我之兄弟手足,时刻与我在一起,你问问他们,这几曰,我们可都是在一起的,何时来过县城?赵大人一口一个贼人,连我兄弟是否偷窃都还未知,你就安个罪名,还真是……狗官一个!”

“你……”赵廉怒目而视,随即怒色变为笑容,极为阴冷,看向那几个同来的书生,“你们可是与他们三人在一起的?不要撒谎,包庇罪犯,可是罪加一等……”

阴森的笑容,冷冷的目光,让那几个书生打了个寒颤,接触到宁无缺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默不作声。

“萧冷,我还教过你打棍,你倒是说句话啊!”见无人出声,宁无双面色苍白,看向一个书生。

那书生抬起头,正好和赵廉那阴笑的目光对视,浑身一抖,猛地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宁无缺冷冷看着这一幕,随即将目光转向福伯和张合。

福伯紧捏着拳头,又闭上眼睛,抬头望天,他不知道,这件事后面到底是不是有县令的身影。有的事情,假戏可以真做,若是自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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