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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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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心思要把事情往宫里扯往皇上身上扯,那个海瑞又不知道轻重,四个锦衣卫就坐在那里,我们两个都卷了进去,事情搅大了,就没有退路。这一点你都不能领会?”

谭纶:“你也不给我交底,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领会。”

“我现在就给你交底。”赵贞吉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压低了声音,“第一,倒严就不能牵涉皇上,牵涉皇上就倒不了严,还可能牵祸裕王他们。不为你我安危想,为裕王爷徐阁老那些朝中砥柱想,也万万不能有一个字牵涉到皇上。”

谭纶完全认同了他的见解:“第二呢?”

赵贞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更深了:“子理,你觉得胡汝贞这个人怎么样?”

谭纶又怔了一下,答道:“还算谋国之臣。”

赵贞吉:“就是倒严,也不能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像胡汝贞这样的人我们就得保。还有一些名义上是依附严党的人,其实都是皇上看重的人,这些人都要保。不保他们,反而是抬高了严党。”

谭纶:“自然该保。”

赵贞吉:“那今年五月毁堤淹田的事就一个字也不能问。那件事是胡部堂结了案报给皇上的,其用意也是不愿扰乱了朝政。这件事如果像那个海瑞那样穷追彻查,就会牵连胡部堂,也会牵到皇上身上。这是第二条。”

这件事的始末谭纶都是亲历者,胡宗宪当时那样处理,他也是赞成的。听赵贞吉这样一说,他由衷地重重点了点头。

“第三条就牵涉到我自己了。”赵贞吉又站了起来,“看了上谕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会让我兼领织造局的差使?国库空虚,北御鞑靼,南抗倭寇,今年都指着卖给西洋的五十万匹丝绸。为了军国大事,我必须以半价收购桑农的生丝。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你们可不能再掣我的肘。”

一条船上的人,如此掏肝掏肺的交底,况所谋者国,不谓不正。谭纶当然不能不接受他的想法:“你说得都对,再难,我们都同舟共济吧。”

赵贞吉的脸舒展了,一只手按在谭纶的肩上:“郑泌昌何茂才都不足论。你该做的是先去劝劝那个海瑞。把道理给他说清楚。他和你有深交,应该会听你的。”

听谭纶把话说完,海瑞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谭纶见海瑞这般神态,知他在想,便耐着性子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不平静的反倒是王用汲,他明白谭纶所说的确乎关系重大,担心的是海瑞却未必接受。因此他坐不住了,轻轻站起来,拎起桌上那把壶,先给谭纶的茶杯里续上水,又去给海瑞的茶杯里续上水,这才给自己的杯子续上水,放下茶壶端起杯子慢慢喝着,目光却始终望着海瑞。

等待毕竟是有限度的。见海瑞始终闭目端坐一言不发,谭纶站起来了:“不用想了。我谭纶奔走于朝野,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向裕王爷他们推荐了你海刚峰和王润莲。尤其是刚峰兄,你审郑泌昌何茂才的供词得到了皇上这道旨意,已经是有大功于社稷了。救斯民于水火,清君侧于一役,这都是最后一战,听赵中丞的,我们戮力同心吧!”

海瑞终于睁开了眼睛。

王用汲端到嘴边的杯子停了,定定地望着海瑞。

海瑞:“我现在不能说答应你,也不说不答应你。谭大人,上谕派我们来审案,如果还没有审就定了案,何必还要我们来审,朝廷下一道旨意就行。”

这可是驳不倒的理,谭纶刚才还慷慨激昂,一下子尴尬在那里。

王用汲不得不说话了:“谭大人说的是为了谋国,刚峰兄说的是如何正道而行。既然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我们好好审案就是。”

谭纶想了想,望向海瑞:“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们都是我举荐的人,我既是为国荐贤,也得为友谋身。刚峰兄,你不要让我为难。”

“先审案吧。”海瑞也站了起来,“只要真正为了社稷为了百姓,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十章

审讯恢复照常进行,但似乎又与以前不相同了。

这里审的是郑泌昌。

一张大案,谭纶坐在中间,锦衣卫那头和另一个锦衣卫坐在他的两边。记录口供的书吏坐在侧面的一张小案前,一边流着汗一边疾速地记录着。

郑泌昌的嘴在慢慢述说,谭纶和两个锦衣卫还有那个书吏却越听越惊。

谭纶一动也不敢动,只两眼闪着光紧盯着他。

两个锦衣卫一向冷酷如石的人,这时也沉不住气了,都把茶碗端在手里。锦衣卫那头揭开茶碗盖只不停地赶着水面的浮茶,一口也不喝。另一个锦衣卫却一口一口地喝茶,喝完了自己拎起壶续上又喝。

郑泌昌不知说了一句什么,那个书吏吓得站起来了,汗水蒙住了他的眼,他用左手的衣袖揩了下眼睛,望向谭纶,声音发颤:“大、大人,这样的话小人实、实在不敢记、记录……”

谭纶的脸已经铁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那书吏的话,目光望向了锦衣卫那头。

“那就先停下,刚才那一段也不要。重审。”锦衣卫那头说着,将茶碗猛地搁向大案,竟然溅出了茶水。

“重审我也是这些话。”郑泌昌慢慢睁开了眼,望向谭纶和两个锦衣卫,“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风浪一起,先落水后落水谁也不能幸免。各位大人,大明朝可不只我一个郑泌昌,换上谁来做这个官都只能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做。谭大人,你现在已经是浙江按察使,干上一年半载你就明白了。”

“住口!”谭纶也被他激怒了,“你是衣冠禽兽,大明朝的官员都是禽兽吗!”

郑泌昌:“文官袍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谭大人,二位上差,我大明朝一个大学士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五十八两,我当了巡抚一年的俸禄也就一百余两。一头鹰一只虎靠这些俸禄也吃不饱。穿上这身袍服,你们说哪一个不是衣冠禽兽?”

哗的一声,锦衣卫那头手里那碗茶水带着茶叶飚成一条水线泼向了郑泌昌的脸。立刻,他满脸都沾满了水也沾满了茶叶!

郑泌昌坐在那里慢慢抹掉了脸上的茶水,望向泼他的锦衣卫那头:“上差,你今天这样对我,明天别人就可能这样对你,何必如此?”

锦衣卫那头倏地将茶碗向郑泌昌脸上掷去,那只茶碗挟着一股劲风不偏不歪正砸在郑泌昌的嘴上,郑泌昌仰面倒了下去。

谭纶一惊,连忙站了起来望向躺在地上的郑泌昌。

郑泌昌仰面躺在地上,嘴里流出血来,接着那张嘴看着就肿了。

锦衣卫那头:“狗娘养的!贪饱了吃肥了,这时却把事情四处里海扯,竟然还敢往皇上身上扯!老子告诉你,唐朝宋朝最多是诛灭九族,我大明朝可以灭你的十族!”

躺在地上的郑泌昌嘴里还在汨汨地往外流着血水,嘴肿得更大了,身子也在一下一下抽搐。

谭纶必须控制局面了,立刻命那书吏:“扶起来,看他怎么样了。”

那书吏慌忙走了过去,捧起郑泌昌的头又顶着他的背扶他坐起。郑泌昌哇地吐出了一口血水,血水里竟还有几颗牙!

谭纶阴沉着脸对那个书吏:“让钦犯在口供上按上手模,立刻封存,交赵中丞!”说完一甩手自己先走了出去。

何茂才跪在那里,那张脸好恐怖!满脸涨血,两只眼珠就像要从眼眶中鼓出来。

原来一个锦衣卫捏着他的左腕从背后往右肩上掰,另一个锦衣卫捏着他的右腕从胸前往右颈后掰,两只手腕在右颈肩背部越靠越紧,骨节的咔咔声都听得见了!

何茂才被两个锦衣卫掰得身子蜷曲,两只突出的眼兀自倔犟地抬望着坐在大案前的海瑞和王用汲。

王用汲不忍看,慢慢闭上了双眼。

海瑞说话了:“松刑,让他招供。”

两个锦衣卫哪儿听他的,仍然在使着暗劲。一个锦衣卫还问道:“说严嵩就说严嵩,说严世蕃就说严世蕃,为什么往皇上身上扯!”

“还扯不扯了!”另一个锦衣卫接着吼道。

何茂才哪儿还答得出话,满脸的汗像雨一般淋了下来。

海瑞:“我说了松刑让他招供。”

“还敢不敢扯了!”两个锦衣卫兀自不放手,猛喝何茂才。

“啪”的一声,海瑞猛拍一下惊堂木站了起来:“松刑,让他招供!”

两个锦衣卫这才抬头望向海瑞。

海瑞:“在这里我和王知县是主审官,你们自己就不讲王法,怎么叫钦犯伏法?松刑!”

王用汲也睁开了眼帮着海瑞严望向两个锦衣卫:“圣旨可是叫我们审案的,二位上差总应该遵旨办事吧。”

两个锦衣卫这才悻悻地把手一摔,何茂才扑地就趴在地上。

两个锦衣卫都冷酷着脸又坐回到海瑞和王用汲的两边。

海瑞望向了王用汲,王用汲当然会意:“接着审。”

海瑞转望向趴在地上的何茂才:“何茂才,起来回话。”

何茂才的两条手臂已经不给劲了,这时竟用头顶着地一点点把身子竖了起来,跪在那里:“你们还要我回什么话?”

海瑞:“如实回话。”

何茂才:“重刑之下焉有实话。”

海瑞:“这话说得对。你在浙江管了四年的刑名,用了多少重刑,屈死多少冤魂!要想不受报应,你就说实话。实话之下没有重刑。”

何茂才:“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我们知道。”海瑞的两道目光就像两把刀子刺向他,“我问你,你刚才说,你们干的事都是为皇上干的,皇上什么时候给你下过旨意?”

何茂才:“没有旨意。”

海瑞:“没有旨意你凭什么说是为皇上干的?”

何茂才:“织造局是为宫里当差,内阁也是为宫里当差,织造局和内阁叫我们干的事不是为皇上干的是为谁干的。”

海瑞对记录的书吏说道:“记录在案。”

“这话不许记!”一个锦衣卫又拍案站起了。

那个书吏愣在那里。

海瑞:“把供词和笔墨给我。”

那书吏连忙将供词笔墨送了过来,放在海瑞的案前。

海瑞:“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那书吏如获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海瑞拿起笔自己开始记录。

两个锦衣卫都站起了:“海知县,这样做什么后果你要明白。”

海瑞:“你们怕担后果可以退出去。”

两个锦衣卫脸色陡地变了。一个锦衣卫对另一个锦衣卫说道:“我们走!”

两个人带着风大步走了出去。

王用汲这时伸过手去拿海瑞面前的供纸和墨砚:“你问话,我记录。”

海瑞挡住了他,示之以目:“不用了。我一个人问一个人记,你在边上听着就是。”

王用汲还是一把拿过了供纸墨砚:“钦案不能够问官记录。记录了也不能立案。”说着又伸手去要他那支笔。

海瑞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将笔递了过去:“好,我问你记。”

郑泌昌那份还没审完的口供送到了赵贞吉的案头。

尽管事先有心理准备,可看了口供赵贞吉还是触目惊心,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渗了出来。他顺手拿起案上的手帕擦掉了额上的汗,看完了这一页,揭开,看最后一页。

谭纶、锦衣卫那头和另一个锦衣卫都默默地坐在那里,等着赵贞吉把口供看完。

郑泌昌的口供看完了,赵贞吉望向了谭纶,又望向了锦衣卫那头:“丧心病狂。二位停止审问是对的。这样的供词万万不能递上去。但钦犯也不能没有供词,下面该如何审,二位不知想过没有。”

“郑泌昌已经不能说话了。”谭纶此时显然心中有些烦乱,“下面只能让他自己写供状。可依我看,叫他写也还是这些东西。”

“那就抓紧先审何茂才。”赵贞吉也感觉到了审案的难度超过了想象,“何茂才那边审得怎么样了?”

谭纶和锦衣卫那头当然也不知道。倒是门口当值的书吏接言了:“回中丞大人,审何茂才的两个上差来了,等着见大人呢。”

赵贞吉谭纶和两个锦衣卫一听便觉得有异,不禁都对望了一眼。

赵贞吉:“海知县和王知县呢?”

当值的书吏:“回中丞大人,海知县王知县没有看见,只有两个上差在前厅候见。”

赵贞吉:“快请进来。”

那两个与海瑞一同审案的锦衣卫进来,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急急忙忙把海瑞审案的经过说了一遍,便脸色铁青地坐到了一旁。

赵贞吉谭纶听完后,坐在那里也是一声不吭。

这时候天渐渐黑了,签押房后院那棵大槐树上的乌鸦都归巢了,一阵阵哇哇的噪叫声传了进来。

“来人!”赵贞吉突然喊道。

几个人被他突然的大喝吓得都是一惊,全看向了他。

当值的书吏连忙进来了:“中丞,有何吩咐?”

赵贞吉望着那书吏:“立刻叫几个人把槐树上那些乌鸦的窝都给我拆了!”

那书吏一时还没省过神来,怔在那里。

“听见没有!”赵贞吉声音更严厉了。

“是。”那书吏慌忙退了出去。

赵贞吉发完了这一通无明火慢慢压住了性子,向谭纶和四个锦衣卫望去:“郑泌昌已经铁了心不惜一死也不会写出真实供词。现在案子只能着落在何茂才身上。谭大人,你这就去找海知县王知县,把何茂才的供词立刻封存,立刻送来。”

谭纶慢慢站起了:“我去吧。”

四个锦衣卫也都站了起来:“我们也告辞吧。”

几个人都走了出去。

窗外后院乌鸦声大噪起来。

王用汲在记录时也流汗了。记录完这一段话也拿起案上的帕子揩了一下汗。

海瑞又望向了何茂才:“你说毁堤的事是杨金水指使的,有何证据?”

何茂才这是最后一张牌当然咬死了:“没有证据。要证据,你们可以去问杨公公。”

何茂才如此狡赖顽抗把王用汲也激怒了:“何茂才,你也是两榜进士,这个时候把罪证往一个疯子身上推,你不觉得汗颜吗?”

何茂才:“他疯不疯不关我的事。”

海瑞:“你是浙江按察使,当时胡部堂是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这样大的事胡部堂不知道,你也不请示胡部堂,就会听一个织造局总管的话?你以为你这样的供词能蒙混过关吗?”

何茂才咬着牙又想了想:“杨公公当时说是奉了上面的意思叫我们这样干的,我不能不听。”

海瑞:“这个上面是谁?”

何茂才被问住了。

海瑞:“是谁!”

何茂才:“他说的上面我怎么知道?”

海瑞转对王用汲说道:“请记录在案。”

王用汲心里痛快些了,飞速记录。

海瑞:“何茂才,我现在把你刚才的供词归纳一遍,你听清楚了。你说今年五月毁堤淹田是杨金水的主意。可杨金水不过是一个织造局总管,并无权力调动你按察使衙门的兵丁,你又说杨金水是奉了上命,因此你不敢不听。问你他奉了谁的上命,你推说不知道。其实你知道。杨金水直接归司礼监管,司礼监一向奉旨意办事。你说的这个上命就是司礼监,就是皇上。是不是?王大人,请把我的话记录在案。”

“慢!不要记录。”何茂才有些喘气了,“我、我没有这样说。”

海瑞站了起来,猛拍惊堂木:“那我最后问你一句,毁堤淹田是谁叫你干的!”

何茂才还是沉默在那里。

海瑞:“那就将这张供词让他画押,立刻送到朝廷。画押!”

何茂才哪里敢在这样的供状上画押,一下子懵在那里。

海瑞:“你不画押,我就叫人让你按上手模也行。来人!”

提审房的门砰地被推开了,两个狱卒奔了进来。

海瑞:“钦犯不肯画押,架上他按手模!”

两个狱卒一边一个架住了何茂才。

何茂才扛不住了:“我、我有另情招禀!”

海瑞和王用汲对视了一眼:“那你们先下去。”

两个狱卒又放下了他,退了出去,把门又掩上了。

海瑞两眼直盯着何茂才。

何茂才低下了头:“毁堤淹田是小阁老写信让我们干的。可杨公公也知道,也同意。”

海瑞:“胡部堂知不知道?”

何茂才:“不知道。”

海瑞:“郑泌昌知不知道?”

何茂才:“知道。”

王用汲飞快地记录,记完了向海瑞点了点头。

海瑞望向何茂才:“画押!”

几个差役拿着两根竹竿在那里捅槐树上的乌鸦窝。

两个搭在竹竿能及处的鸦窝被捅破了,两窝乌鸦扑簌簌大噪乱飞,弄得一树的乌鸦都飞了起来,在薄暮冥冥的后院上空中乱飞乱叫,鸦影蔽空,院子顿时黑了。

还有几个鸦窝搭在高枝处,天又黑竹竿又短,几个差役跳着乱捅,怎么也捅不下来了。

当值的那个书吏急了:“搬梯子!搬把梯子来!”

几个差役扔掉了竹竿,从侧边的圆门跑了出去。

有些乌鸦又飞回到窝巢中,有些没了窝巢仍在乱飞乱叫。当值的书吏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干急等待。

“算了,不要拆了。”背后传来赵贞吉的声音。

那书吏还在抬头望着那些乱飞乱叫的乌鸦:“你说不拆,中丞那里你去回话!”

赵贞吉见他没有听出是自己,也不再说话,慢慢转身,准备又向刚才进来的那条院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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