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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从大青山回来,再次见到韩雪莹。已经知道了这是母亲的妹妹,自己称呼小姨的人物。
听完他们的讲述,胡青也才知道,母亲这边的亲戚,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罪魁祸首早就罪有应得,被人砍死了。
“妈,我们去将姥姥,姥爷接来,他们俩身体不行,接过来。好好检查检查,调养调养,以后不需要在受苦了。至于舅舅一家,也没有问题。”
胡佩蓉的眼睛红红的,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哭了好少回了。早在之前,她还说着要回去看看,只是一直没有那个胆子。她不敢去面对她的家里人。更为主要的是,她担心听到什么噩耗,她不孝,二十年没有回去,二十年里音讯全无。她愧对父母。
宁勇这些天在外地调研,也还不知道这个事情。胡佩蓉想回去,但是一直没有一个主心骨。胡青的回来,让她找到了依靠。
“好,我们马回去,这就回去!”
胡佩蓉很开心,终于能回去了,终于能回去见父母了。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倒是韩雪莹提醒了她,说道:“姐,你就什么都不用准备了,我知道叔和婶儿这些年过的多么苦。你现在条件这么好,把他们接走,叔和婶儿毕竟是城里人,这些年虽然一直在乡下住着,但是因为姐的事,他们遭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即使后来分到了土地,也是村里最贫瘠的。说实话,整个村里,除了家里比较近的几家亲戚帮衬外,估计没有任何值得叔和婶儿留恋的地方。”
雪莹小姨的话,又一次让胡佩蓉泪流满面。苦啊,这些年的情况,她同样不好过,流言蜚语,她同样经受了无数。尤其是单身nv儿带着一双儿nv,这样的情况,无论在哪里,都是别人口中的话题。她尚且如此,何况父母呢。
“是,一定!以后一定加倍孝顺他们,把这二十年多年亏欠他们的加倍补回来。不过,这些年帮过他们的乡亲,我还是要带些东西的。”胡佩蓉说道。
胡青订好了第二天直飞山yīn省安明市的机票。对于母亲这边亲人这些年的境遇,他可以去想象,因为他的脑海中,同样有着这些年母亲的艰难。可想而知,尤其是在乡下那种偏远落后的地方。
第二天,胡佩蓉,胡青,胡洋,还有韩雪莹一行四人,就乘坐早班飞机,飞往山yīn省安明市。
大约三个多小时的航程,飞机在安明市降落。到了安明市,胡青又专ménhuā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在安明市最大的汽车租赁市场,租了一辆越野xìng能良好的路虎揽胜。
胡青开车,一路往局里安明市大约三百公里远的清河县城开去。因为山yīn省位于北方,现在过来,已经明显感受到这里的凉意。而且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个比较偏远的山村。如果乘坐长途汽车的话,可能还要换不少车。这也是为什么去了安明市,胡青就早早的租赁了一辆越野车。
三百公里的路程,在进入清河县所在的清远市,二百七十公里全程高速,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到了。下了高速,在国道,省道一路狂奔,往清河县开去。
或许是越来越近,胡佩蓉的心情明显有些紧张,也不时的问着韩雪莹,最近家乡的变化。询问着小弟的近况。
。。。
清河县,窑子乡,牛头沟村。
整个村子大约五百多户人家,只是因为这两年进城务工比较频繁,整个村子的青壮力基本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子里的基本都是老弱病残。而在牛头沟村最东头的山隘处,有几件泥土糊起来的土坯房。土坯房的房顶长满了野草,土坯房的一边,墙体已经大片的脱落。
这几件土坯房,和村里其他的房子隔了一段距离。而且不像村里其他房子。不是泥瓦房,也差不多半泥瓦房。
此时,在其中一间土坯房的院子里,正剧烈的吵闹着。
院子里占了不少人,外面的土坯矮墙,同样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四眼儿,你别跟我瞎嚷嚷,老娘跟了你是倒了八辈子霉,别的我也就不说了,你说说。当年要不是我看你可怜,嫁给你,你三十大几的人,可能到现在还没尝过nv人腥。你说说这么多年了,老娘跟过你想过一天福,过过一天好日子。老娘为你们这个家做了多少事,不仅要照顾你,还要照顾你那两个废物老东西。”
“我知道你们早些年是从城里过来的。就不是庄户人,但二十多年了,就是个傻子也能过来,但看看你们。种地不像种地的,穷又穷的叮当响,就说你去年。和其他人一起出去打工,人家到头来,都能拿个几千块钱回来,可看看你,除了一分钱没拿,还赔了别人几千。”
nv人说到这里,还不知道,也不在意前面这个有些瘦弱。带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男人气愤的模样。
“老娘我钻老康的被窝咋了,你以为不是老娘豁出这张脸,叉开tuǐ让老康折腾,你这两年能舒服的过下来。”
“我,我我!”听着nv人的话。男人气急,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听着nv人毫无脸面的嚷嚷,听着周围人那窃窃sī语的嘲笑。
“你你你,你什么你,有本事,你就硬气一点,老娘也就跟你说了,就算被你看见又咋了,以后老娘还要带老康,老王到家里,当着你的面nòng。你要是真有骨气,真有本事,你就休了老娘。看看休了老娘,还有没有人看你这两间破房。”nv人根本有恃无恐,一脸鄙夷的瞪着眼镜男。
旁边的一对满头huā白的老夫妻,早就气的说不出话。看着这nv人这般张狂的模样,老fù人,一气之下,顿时坐在地,嚎嚎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老天啊,你怎么就这么对我们。”
“我的老天啊!”
。。。
听着母亲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哭,眼睛男也忍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依旧嚣张无比,毫无脸面的nv人。他很难想象,虽然早在之前,他就听人们说过,自己媳fù和村里的一些老头关系颇为暧昧,甚至有些老婆子指着自己的骂,说自己媳fù勾引人家老头。他之前也不是太信,因为怎么说自己媳fù才也三十岁,那些老头那个不是五六十岁,她就算勾引男人,也要找年轻力壮的,怎么偏偏找老头子。但是没想起,自己出去干活,有东西忘了,回来取的时候,正巧捉了jiān,这nv儿,还就在自己的chuáng,和隔壁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自己的chuáng折腾。
“你,你,你滚!我们家不要你了,我们家穷养不起你这个婊子!”母亲一声声的哭泣,早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nv人或许也没想到,这男人还真这么硬气,居然真的不要自己。
“好,你厉害,我就看着,你什么时候回来求我,没了我,我看谁还愿意给你当媳fù。就你们家这破烂光景,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们在城里犯事了,待不下去,才跑会村子躲着的。我就看着,看你能坚持几天,老娘我还告诉你,你要不给老娘跪下来求老娘,老娘再也不登你这个mén。”
nv人说完,转身进了屋子。接着,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眼镜男没有看屋里的情况,走前,想扶起坐在地嚎嚎大哭的母亲。
他也想哭,他知道,真就如那nv人所说的那样,离了这nv人,他这辈子还真就打光棍了。或许像她说的那样,自己能出去打工,也是这nv人和其他男人睡过之后,对方才答应带他出去。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媳fù和别的男人睡,而且还不止一个,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直至之中,眼睛男的父亲都没有说话,这个破落的光景,能有什么。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吞服农yào,就这么结束算了。但是想想儿子还没jiāo代,之前还没结婚,现在结了婚,一直没孩子,他放心不下。况且,他其实心里一直放心不下nv儿,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nv儿怎么样,还在不在了。他只希望,临死之前,能再见nv儿一面,他死也就瞑目了。
“翠芬,起来。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老子的没本事。要怨就怨我!”男人本来就苍老的面孔,经过了这件事,更加苍老了,身子有些摇晃,险些站不稳。
不一会,那nv人从黑漆漆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搬了不少东西。nv人懒得看其他人一眼,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眼镜男突然看见nv儿手里的东西,顿时像疯了一样的冲过去。叫道:“放下我姐姐的项链,那是我姐的。”
nv人自然知道男人对这项链的珍视,说真的,他家里也就这东西值点钱。据说是他姐姐的东西,鬼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姐姐。虽然样式太老了,但好在是一条纯金的链子。
“滚,老娘在你家受了这么多年罪,这链子就当老娘的jīng神损失费!”
看着眼镜男还要抢夺,他父亲这时候站了出来,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无比珍视那条链子,但是也觉得没意思。说道:“小二,算了,给她。”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只不过村里又多了几个饭前树荫下谈论的话题。
只是望着这个破落的家,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三十六岁了,别人的孩子都高中了,自己的儿子还是光棍,这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未完待续。。
第288章好一个宁静的小山村
随着这女人的离开,村里其他围观的人,这才慢慢的散去。
仅仅黄土垫起来的院子里,只剩下一家三口。刚才一直强装坚强的男人,在这时候,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
“这是要逼死我们三啊!”母亲看着儿子,心里那个恨啊。
胡万明看着母子俩,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胡万明走到儿子身边,紧紧的抱着儿子,什么话都不说。他觉得,在这种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小二感受着父亲宽广的胸怀,虽然没有听到父亲任何安慰的话。但是小二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家穷,种地,他们不行,但是他可以去做别的。
小二摘下黑框塑料眼睛,甩开袖子擦干湿润的眼睛,态度异常坚定的说道:“爸妈,你们放心,我没事。我出去挣钱,你们要相信我。我再也不那么天真了,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样!”
胡万明知道儿子的意思,但是儿子是什么人,他又如何能不知道。犹记得小时候,姐妹俩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姐姐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人民大学,儿子成绩同样不差,甚至更甚至。当时学校里,都预计着,儿子考入华清,天京大学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突然的变故,让几乎可以称作书呆子的儿子变得无所适从。
躲无可躲,最后回到老家,也因为这样,儿子的学业荒废了。同时儿子也明白,以现在他们的情况,失去国家工人资格的父母,再也没有能力供养他的学业。从此,跟着父母做了一个不是农民的农民。犹记得刚开始,一家三口,根本不会种地,往往受的苦最多,打下的粮食却很少。而且他们的事情,也被乡里向外传的沸沸扬扬,除了本家的几个人,外人根本不敢和他们打交道。
那段时间,他们感觉,这个世界无比黑暗。尤其是儿子长大了,想当年,夫妻俩双职工,儿子学习成绩优异。何曾看的上村里的女人,但是现在,他们简直比那些“家庭成分”太高的人都难以找媳妇。三十几岁,被迫找了现在这个一个女人,当时据说就是风评不太好。但是好不容易有女人愿意过来,他们还能强求什么。
“小二,妈相信你,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妈还年轻,妈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了,我们一起出去。顺便,找找你姐姐,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姐姐还在不在。”
姐姐,是他们三人,心中最深的痛。虽然他们弄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姐姐的原因。小时候的小二,也曾怨过,恨过。认为,如果不是姐姐,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系列事情。但是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他懂事了。知道姐姐得罪了人,他们这些家人尚且遭到这样的迫害,更别说姐姐本身。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想着寻找姐姐。前几次的出去打工,除了一次被骗外,其他几次,他都花了不少钱,去寻找姐姐的身影。只是,二十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妻子的话,胡万明没有反对。坐在那里,眉头深深的皱着,家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知道,再待在这里,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或许走出去,还有一线生机,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再遭到对方的破坏,他觉得或许对方已经放过他们了。
“那行,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打工,顺便找小蓉。”胡万明拍板说道。
这时候,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老太太年纪明显比胡万明大上一些,拄着拐杖,老太太慢悠悠的过来。
“二姑,你这是?”来人正是胡万明的二姑,也是这个村子里,胡万民的唯一亲人。
“三儿,小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哎,能怨谁呢,二姑找老姐妹,再给小二说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刚才的那个女人,也是二姑托人找的,十里八寸的,找了不少,就找到那么个货色。
刚才发生的事,已经闹得全村沸沸扬扬,估计不用多久,全乡甚至县里都会传开。老太太的观念很简单,既然那女人不要了,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总要找个女人,传宗接代,没有女人的家,就不是个完整的家。
“二姑,不用了,刚刚我们一家决定了,想出去做点活,一边挣钱,一边找闺女。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闺女还在不在,眼看我们岁数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闺女一眼。”说到这里,胡万明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眼睛红了。
他们苦,他相信女儿更苦。他的女儿,他了解,如果不是女儿那边苦,那边的比他们这更恶劣,女儿不可能这么多年不回来。他只期盼着,女儿还活着。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明事理,看着一家三口,看着这个破落的家。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这么多年了,他们这几间土坯房盖在这里,远远的隔着村子,不是他们不想挨着别人住,只是因为村里不接纳他们。再经历的这件事,村里人或许会数落那女人几句,但更多的是看他们一家的笑话。他们在这村子,还真是待不下去了。
“那好,该走了,你们早该走了。你们就不属于这里,二十年了,三儿,你自己说说,你的地种的怎么样,你根本就不是个庄户人,你注定是城里人。小二也是要娶城里的媳妇的。这里不适合你们,走吧,走吧!”老太太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更明白,她说的这些事,做起来更难。
说完这里,老太太拄着拐杖,独自一人,慢悠悠的走了。身形有些落寞,年纪大了,儿女们又不在身边,老伴儿前几年也走了,都走了之后,村里就剩她了。不过好在,大儿子住的并不是太远,也就五里外另一个村子。或许,过几天,他也就去大儿子那边住着。
。。。
仅仅只容得下两车宽的乡间公路,被两排直挺挺的白杨树包裹着。青白色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路虎车子正在公路是飞驰,自从上了这条道,虽然路面比较窄,但好在路面刚刚翻修过,毕竟平整,而且车子比较少,车子在这条路上,很顺畅。
“胡青,马上就到了,不过前面有一段路,不是太好走,你到时候注意点!”说话的是胡雪莹,她知道这次回来,叔叔婶儿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会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在村里遭受别人的白眼,再也不用为了几块钱的事,去求这求那。
在前面的岔路口拐了弯,走上了一条黄土路,黄土路坑坑洼洼,极不好走,一路通往山沟沟里面。
胡佩蓉看着这陌生的山村情形,她心里很想哭。她是在城市里出生的,只知道父母在老家生活,但是老家是个什么模样,她从来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年,他们是怎么过的。胡佩蓉抓着胡洋的手,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不知道父母好不好,不知道弟弟还好不好,他们恨不恨自己,尤其是弟弟,从韩雪莹那里知道,弟弟都三十好几的人,也才在最近几年,才解决了婚姻问题。虽然韩雪莹没说,但是胡佩蓉听得出来,女方并不是太好。
就在这时候,胡佩蓉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她那有些淡淡哀愁的思绪,拿起电话,看到电话号码显示是宁勇。
胡佩蓉知道宁勇为什么打来的,他们决定要来接父母的时候,宁勇还在隔壁市视察,现在回来了,估计没有看到他们,这才打来的电话。
“佩蓉,你们去哪了?听他们说,你们走远门了?”宁勇并不知道胡佩蓉去了什么地方,但是胡佩蓉三人离开的情景,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大包小包的,可不就是出远门的场面。
胡佩蓉听着宁勇的话,想着一个的担忧。强忍着想哭的冲动,慢慢的向宁勇说明了他们这里的情况。
宁勇听后,也是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事。本来他还想说,过一段时间,一起去接胡佩蓉的父母,毕竟现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岳父岳母。而且她们一家之所有有现在的情景,在一定程度上,他需要负上一部分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