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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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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巷里各家青楼的姑娘们一见有客人上门都各展妩媚,扭动着腰肢凑上前来拉客。

    萧墨翎蹙着眉捞过骆蝉手中的折扇,推开折扇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前,拉开了自己与那群花蝴蝶的距离。空了手的骆蝉白了身侧的萧墨翎一眼,嘻嘻一笑,拉过一只大红丹蔻的纤手,“这位姐姐长得真是美啊。”

    那大红丹蔻故作羞涩的端着帕子掩着嘴角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位小公子真会说话。”她虽是在和骆蝉说话,眼角却冒着红心,羞赧的瞟着俊美邪佞的萧墨翎。

    萧墨翎一直冷着的脸忽然一沉,拽过骆蝉的手掏出自己的帕子用力的擦了擦,不悦的穿过人群,径直向着藏红楼走去,把一众怔忪的美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喂。。。。。。”紧跟其后的骆蝉试探的扯了扯萧墨翎的衣角,心道,这家伙府上小三小四可没少养,怎么好有这种洁癖不成!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骆蝉撇撇嘴,不置可否,唇角却不由自主的轻快的扬了起来。

    那藏红楼便是柳娘挂牌卖艺的地方,果不其然那柳娘早已有了客人,他们点了一艘红船,两个唱曲的姑娘悠悠的飘荡在银月河上。藏红楼的红船都是根据干支编了号码的,大约亥时将近,一艘盖“申”字样的双层红船结了缆绳,下了河。

    “四月飞絮,十月生芙。”骆蝉倚在窗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申字红床,“原来是这个意思。”

    四既是申,代表柳娘;十既是亥时,十月生芙意为约在芙蓉巷相见。今日安道明去那茶楼果然不是单单喝茶那么简单,他等的就是这个消息,也难怪当时他因为一株芙蓉乐得眉开眼笑。

    “坐下!”自斟自饮的萧墨翎连头都懒得抬,就把打算近前谄媚的两个青楼女子喝住了。

    “呵呵!你们就好好唱你们的曲儿吧。”骆蝉瞟了眼阴郁的萧墨翎,眸光一转笑谈道,“我这位兄长啊,其实不喜欢女子。”

    啪!萧墨翎手中的杯子又牺牲了,那之后那两个妖艳的女子也在惋惜中碉堡了。

    骆蝉耸耸肩,可怜巴巴的对上萧墨翎嗜血的眸子,她这可是在替他解决不必要的麻烦呢。萧墨翎颜色一变,倏尔嘴角渲开一抹狷狂妖冶的冷笑,甩手一拉就把骆蝉圈禁在自己的怀里,姿势甚是暧昧撩人。

    “萧墨翎!”骆蝉一僵,挣扎着就要起来。

    却见萧墨翎微凉的手指划过她薄软的唇瓣,魅惑的轻启酒唇,眉间堆着不可言喻的妖冶韵味。

第七十八章 申字红船

    “嘘。。。。。。”萧墨翎轻嘘一声,末了蜻蜓点水的点过她的朱唇,挑眉瞥了一要驶到近前的红船。

    红褐色的朱漆大船,赫然写着“申”字样编号。骆蝉咬唇噤声,伸手推了推半欺在她身上的萧墨翎,尴尬的看了看抱着琵琶坐在珠帘后的两个青楼女子,那两人一触及到骆蝉的眼光便迅疾的低下了头,却来不及收起她们眼中的鄙夷和惋惜,不知鄙夷的是她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惋惜萧墨翎这朵鲜花插在了她这坨牛粪上。

    骆蝉脸色一黑,回眸白了罪魁祸首一眼,一记粉拳砸在他胸口,责难不足,娇憨有余,惹得萧墨翎心情大好,不由扬唇轻笑起来,好看的眸子灿了一室星辉。

    只这一笑,骆蝉只觉得心跳莫名空了一拍,别过头暗暗呼了一口气,“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顺藤摸瓜。”

    “怎么顺?”想起皇宴上萧墨翎使的那一招传音入密,骆蝉撇嘴轻嘲,“这回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

    萧墨翎一怔,笑着摇了摇头,“难道你在相府竟看些胡诌的话本不成,亏你也能想得出来。”

    此时恰逢柳娘的红船驶近丈余,远远的擦过他们的船,一阵婉转的歌声穿纱而出,琴瑟应和,娓娓潺潺间动人心弦。忽而有清风调皮的撩拨起粉纱轻帐,露出一角美人眸,正可谓:芙蓉贴面柳拂鬓,黛染远目丹浸唇,身曼曼,姿娜娜。

    “莺啼燕语化春风,风动柳拂暖人间。”一浑厚的男音响起,杂着酸溜溜的书生气和满心的骄傲自负。

    “寂竟?!”萧墨翎笑意突敛,眉间微蹙,不可置信的吐出一个骆蝉不甚熟悉的名字。

    “好诗,不愧是天厥第一才子!寂大人好文采啊!”好似在肯定萧墨翎的猜测一样,安道明夸张俗气的声音高调的破空而出。

    骆蝉不解的以眼神询问着萧墨翎这船中的寂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萧墨翎紧拧的剑眉掠上一层阴翳的影子,压低声音道,“寂竟现任吏部侍郎一职,是丞相高斯的乘龙快婿,在父皇面前很是得宠。”

    “吏部尚书,他诗文写得有些意思啊!”骆蝉目光远远的放向越来越近的申字红船,眉角染上一层别有意味的笑意。

    “什么?”萧墨翎音色一沉,明显有些不悦,抱着骆蝉的手微一用力,扯着她坐起身来,正正的挡在了她身前。

    骆蝉抿唇低笑,眼角的朱砂痣清晰的抹上一层促狭的意味,“我说。。。。。。”她说着跳出萧墨翎的桎梏,退了两步继续道,“我来做你的千里眼顺风耳。”

    “你要到那船上去?!”马上会意的萧墨翎空了的大掌一紧,眸色暗沉了几分,且不说她有什么办法到柳娘的船上去,就是有他也决计不会同意她孤身犯险,“不行!本王绝不答应!”

    骆蝉根本不理会某人的反驳,瞥了眼渐渐远去的双层游船,藏身在纱幔之后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分贝轻灵开口,“西施谩道浣春纱,碧玉今时斗丽华。眉黛夺将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新歌一曲令人艳,醉舞双眸敛鬓斜。谁道五丝能续命,却知今**君家。”

    她引用万楚的《五日观妓》,在惊才绝艳中又多了一分哀婉和无奈,若寂竟真如方才那样是一个酸文倒醋的人,必定会引起他的好奇。果不其然,柳娘的红船在水中停住,船夫长槁一划,掉转船头向着他们这里驶来。

    “敢问方才作诗的姑娘可是在这船上?”船外传来寂竟有些激动的询问声,“寂某冒昧,可否请姑娘出来一见?”

    骆蝉听言回眸对上萧墨翎气闷阴沉的眼神,露出胜利的笑容,虽然是先斩后奏,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先前萧墨翎的反对也只得作废了。她摸出腕上的银针,眸底划过一丝淡漠的冷意,视线定格在珠帘后的女子身上,想来让她们继续对着萧墨翎凌迟般的眼神,让她们小睡一下也是好的,至于那身行头嘛,暂借一下就当做是施针的费用了。

    几针下去弄晕了那两个青楼女子,骆蝉换了女子的衣服,轻纱遮面,淡扫蛾眉,彩妆半点不点倒别有一番清雅出尘的味道。

    寂竟等了半晌也等不到人出来相见,正待要走,一鹅黄攒花的曼妙身姿出现在甲板上,“这位公子请留步。”

    寂竟松绿的绒布长衫,绣着兽首的厚底官靴,浓眉大眼,憨厚中透着一份精明。他指挥着船夫又驶进了几分,手搭着精致的船桅,探着身子,愉悦之情不甚言表。

    “在下寂竟,敢问姑娘可是方才作诗之人?”

    “公子过奖了,不过胡言几句怎能比作诗词。”要在这花红柳绿之中有所不同,怕就是普通女子的那一份矜持内敛了。

    “姑娘若是虎眼岂不是羞煞了我们这些文人。”寂竟一瞧骆蝉的谦逊,不觉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在下对姑娘的才情很是敬慕,可否请姑娘到在下的船上一聚?”

    骆蝉眼底依旧盛着清冽疏离,面纱下绯色的唇角却不觉轻轻扬了起来,她踌躇几步,回头为难的瞧着床舱里气闷的灌了几杯酒的萧墨翎,“可是,楚璃总不能怠慢了原本的恩客,若是半途丢下公子怕是要遭妈妈责骂的。”

    “什么客人能比寂大人还重要!”适时,安道明钻出船舱,趾高气昂的对着骆蝉的船喊道,“告诉那里面的人,他出了多少银子本公子双倍奉上!至于徐妈妈那里本公子自然会去说,她还能不卖本公子几分薄面!”

    安道明见寂竟对骆蝉很是感兴趣,本着巴结寂竟的宗旨他便出来掺了一脚,可惜张嘴闭嘴都是银子却触了寂竟的眉头,他略微皱着眉,藏起自己的不耐,“是本公子疏忽了,倒为难了姑娘。”

    “既然这位公子对楚姑娘有意,我倒是愿意割爱和寂公子交个朋友。”故意改变了声音的萧墨翎有些别扭生硬的在舱内说道,既是说给寂竟也是说给骆蝉。

    得了应允的骆蝉得意一笑,朝着船里欠了欠身,浅浅的抬起裙裾朝着申字红船走去,正欲上那红船伸过来的长板时,耳内传来一声冷冷的警告,“出事本王饶不了你!”

    是担心她还是担心事?骆蝉脚下微微一滞,眼中带笑的离开了萧墨翎的视线范围。。。。。。

第七十九章 送出的坤墨

    柳娘的申字红船装饰的格外精致,除了她藏红楼当红头牌的头衔怕是还有很多原因,譬如她身边的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又譬如她的手段或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红漆的廊柱回窗,金粉色漆料勾勒的大朵牡丹簇拥着开在其间,紫纱帐幔被粉绿的苏子松松的揽起,竹制的桌椅、垂帘很是写意。骆蝉才踏进船舱,就见一弱柳扶风的女子素手揽起珠帘探出头来,腕上的轻纱滑下,露出一小节雪白的藕臂,此人便是柳娘。

    “刚刚还要谢谢妹妹的诗。”说着她抬眸瞟了一眼安道明和寂竟,复又把视线转到骆蝉身上柔柔糯糯的道,“不过柳娘看这位妹妹眼生的很,不知妹妹芳名为何?”

    “方才她说自己叫楚璃,怎么你们不认识吗?”安道明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竹椅上,询问的看着柳娘。

    反倒是柳娘嗔怪的白了安道明一眼,“藏红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丫鬟婆子、姑娘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十人,安公子难道指着柳娘都能一一认出来不成!”她莲步轻移,友好的抓着骆蝉的手,“想来璃儿妹妹一定是新来的。”

    “柳娘说的极是,再者璃儿姑娘还戴着面纱,怎么叫人认得出来!”寂竟顺着柳娘的话说道,看似是在帮骆蝉,实则不然。

    “哎?按理说妹妹若是一直蒙着面纱应该很特别才是,可是柳娘好像并没有在藏红楼见过妹妹啊。”柳娘恍然,掩着唇拉着骆蝉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个细详。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另一个还坐在那里装傻充愣,从一上船开始这三人便开始试探她的身份,是平素就如此谨慎还是已经有所怀疑?

    骆蝉像被什么蛰了手,猛的缩了回来,略略带着些许凄哀的捂上脸前的面纱,“我,我因为。。。。。。”她欲言又止的咬着唇,委屈的眼看就要落下泪来,转而低垂的别过头,“我才来藏红楼没几日,还未挂牌便。。。。。。便起了疮疹。徐妈妈怕我吓到楼里的姑娘们,便让我一个人在后院里修养,本来我今日也是不该见客的,却碰巧在小路上遇到了方才与我同船的公子,也是诗文上脾性相投,盛情难却这才上了船,不想又遇到了寂大人。。。。。。”

    说罢,她慌张的看了看寂竟三人,踉跄着退了几步,躬身道,“我看未免冲撞了大人,楚璃还是下船的好。”

    柳娘和安道明对视一眼,那柳娘本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寂竟出手拦住了骆蝉的去路,“璃儿姑娘此言差矣,我又岂是以貌取人之人。”

    既然寂竟都这么说了,柳娘也便应和着拉了骆蝉坐下,“妹妹还是莫要轻贱了自己,要是让安公子和寂大人失了兴致可就是你我的不是了。”

    “哈哈,柳娘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安道明咧嘴一笑,谄媚的瞧着寂竟道,“柳娘擅歌舞,璃儿姑娘擅诗词,今儿道明跟着寂大人也算沾了福气了!”

    这安道明倒也会拍马屁,明明是他请了寂竟却偏偏说是自己沾了寂竟的光,骆蝉不觉掩着唇轻笑起来。

    “璃儿姑娘可是有什么乐事?”寂竟落座,笑吟吟的问道。

    “乐事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我和柳姐姐在这么干坐着倒辜负了安公子刚刚的一席话。”

    骆蝉一语既出惹得舱内四人一扫尴尬,畅快的笑起来,正与某船某人愁云惨淡的寂寥场景行成了强烈对比。深夜的气温微微凉了下来,月河上的红船也渐渐少了下去,萧墨翎温了一壶烧酒,端着青瓷酒杯对月自斟自饮,偶尔冷冷的瞥一眼不远不近的那艘红船,想要寻找那个让他莫名挂心的身影,却被朦胧的月色截断了思绪。

    年少的惊鸿一瞥,梓苑的沉静睡颜,装傻时的精灵诡诈,南域的处变不惊,甚至是她小小的狠辣。。。。。。那么多身影重叠在脑海里,他快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是哪一个她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他的世界,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的心绪。

    可是,不该。。。。。。所有这一切因着错误的因又能结出什么果。。。。。。

    “船家,再近些。”他举杯灌下一杯清酒,火辣辣的顺着喉管滚入心肺,即使不该他也想再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月河朦胧之处,歌声袅娜之隅,让他纠结的那个人正佯装思索的拿着一支狼毫玉管,端手拖着下巴望着船舱外的那一轮明月出神,柳娘坐在古筝前弹着悠然轻灵的高山流水。

    骆蝉偷眼拿余光扫去,隔着珠帘安道明和寂竟两人喝的正酣。她秀眉微蹙,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心揣着两人不知要喝道什么时候去,也不见他们谈及有关宫中贡品之事,难道是她猜错不成?

    忽然,正当她疑惑不定的时候安道明从桌边取来一个装茶点的圆木盒子,谄媚的推到了寂竟跟前。

    “安公子这是做什么?”寂竟打开那盒子看了一眼又推到安道明面前,话语虽是严肃冷峻的但眼底一晃而过的兴奋却没有逃过骆蝉的眼睛。

    “呵呵,宝剑赠英雄,好墨自当配才子!寂大人的才情天下难寻,这坤墨在大人手里才不会埋没委屈了自己。”安道明又把盒子推到寂竟身前,别有深意的拍了拍盒盖。

    坤墨?骆蝉一怔,不觉低头瞄了眼砚台上还未干透的墨汁在脑中搜寻着,这坤墨产自坤乾山,遇水不化,千金难得,是真真的皇室专用!这寂竟还酸文假醋的到墨水,也不过想拿墨香来掩盖内里的铜臭味,到底还是个道貌岸然的贪官污吏!

    “这。。。。。。”到手的宝贝自然谁都不想放手,寂竟犹豫着打开盒盖喜欢的看了又看,却只是在看到手里的盖子时有一丝的为难,“若说才情,我今日可是自认败在璃儿姑娘手里了,这坤墨本官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一听寂竟竟然提到了自己,骆蝉恍然的把头扭向一边,此时灯红柳绿的芙蓉巷已有大半都陷进了温柔乡,却有一处延伸进月河的亭子亮着一处小灯,只是骆蝉过于把精力集中在安道明和寂竟的谈话中没有注意到罢了。

    “璃儿姑娘!”就在安道明还犹豫不决的时候,寂竟朝着出神的骆蝉邀请道。

    噗通!骆蝉手一僵,狼毫玉管直直的跌进了月河之中,在看不见的暗处氲开缠缠绕绕的丝丝墨迹。。。。。。

第八十章 暗藏机关

    “哎?寂大人!”安道明一急,先安抚住寂竟,又以眼神示意骆蝉不要过去,继而谄媚的掏出一方玉印递给寂竟。那玉印只有一寸见方,黄橙橙的,上首雕着一只滚着花球的狮子狗,精巧非常。

    寂竟眸光一这亮,贪婪的盯着那方袖珍的玉印,似乎比见到那坤墨还要兴奋激动,搓了搓手就欲伸手去拿。安道明见势一收拳,正好将那枚玉印收在掌中。

    见而不得,寂竟又是心痒难耐又是尴尬的把手放了下去,干咳两声,眼神却是紧紧的盯着安道明攥着的玉印不放,“这东西安兄是从哪里得来的?”

    “听闻寂大人除了喜好书画最是钟情于印刻小章,在下的这位朋友便托人从。。。。。。”

    安道明得意洋洋的解释到一半,忽然间一阵阴风掀过,船体猛的晃了两晃,骆蝉所在的一侧几乎斜斜的插入水中,骆蝉一惊见机双手抵住舱壁,才没有磕碰到。正在抚琴的柳娘尖叫一声,连最宝贝的琴都顾不得收,自座位上惊跳而起,死死的抱着舱中的柱子。另外随着船体这么一斜,装着坤墨的那个茶点盒便顺着地板向着一侧滑去,安道明和寂竟想都没想不约而同的伸手去抓,却都扑了个空。

    眼看着那坤墨滑到半截碰到了中间的柱子,被柱子那么一顶斜斜的立了起来,像根轮胎似的急速滚了起来,恰好这时候外面的船夫稳住了摇晃的船体,装着坤墨的盒子在原地打了几个转,缓缓的朝下倒了下去,正巧盒盖滑开,借着冲力弹出一尺来远,正撞到琴架的腿上,触到盖沿儿上一个活动的凹槽,盖内便摊开一道暗窗,,内力贴着一张白底黑子的小纸条,赫然写着“江南织造;王兴平”!

    蹦!盒盖一滑,凹槽弹出关闭了小窗。四人似是定格了的画面,不动也不言语,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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