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配备行为。如果没有,就会让人挑毛病。
陆领不相信有人敢惹伍月笙,心里断定是她早上起床气不顺拿人撒气,兀地感叹一句:“看来还真得自己买车。”
伍月笙嘲笑他人穷志高:“一毛钱不赚还买车!卖器官啊?”
陆领溶解她的尖酸:“卖器官也得买。你太不适合在公共场合活动了。”
伍月笙不服:“我记得你好像因为干仗不能考研。”感情他是不能在公共场合被口气熏天的人占便宜了。
陆领否认:“我是因为结婚才不考研了。”
伍月笙哈哈干笑:“那你真JB伟大……”
陆领上手捂住她没心没肺的笑,借这种动作不让自己又失控发火。随即意识到这动作很容易让伍月笙失控,捂她嘴的这只手前几天被咬的地方刚结痂,现在正痒痒着长肉,她再一口下去他非残了不可。赶紧收回弱势,抢白转移话题:“一哥们儿健身房开业,我去随礼。”
伍月笙到底给他一拳才肯作罢,生硬地问:“跟我说干啥!”
陆领理所当然地:“跟别人说不着。”
伍月笙飞扬了眉毛,极至地刻薄:“跟我也说不着啊。”不是不稀罕她帮他平事儿吗?嘴贱!
陆领神色黯下来:“别他妈一天到晚找干仗。”
“一天到晚?”伍月笙气道:“我倒是想,得有这机会算。我以为人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可以算死亡了呢,想上你们家问问能不能领着遗产啥的。”
陆领被她气得骨节嘎嘎响,不烦燥地拉扯着衣领透气。
伍月笙痛快不少,欣赏他周身的蓝火苗,理着外套下摆,忽然发现那条松针脚织就的限量版围巾被刮绦了好几处,又怒起来。一把扯下,摇了车窗就要抛出去。
被陆领及时抓住:“让我妈给你缝一缝。她毛衣什么的织得挺好。”
伍月笙有点泄气:“那样了缝得上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卖的。难得淘着条百搭配饰,她很喜欢的。
陆领检查这位险被遗弃的名牌,本来就是个大窟窿小眼的东西,揉成一把根本也看不出来啥。不过他老婆是个讲究人,说不要就是不肯要了。他倒无所谓,掸掸上面不存在的尘屑,收拢放在腿上:“那补好我留着戴了。”解下自己的围巾递给她。
伍月笙审示一下颜色,扭头拒绝:“不搭我衣服。”
陆领说你将就吧,比秃着脖子强。眼神里已有不悦,都几月份了还穿那么低领的,不由分说,胡乱给她缠上。
伍月笙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嘴说:“用不着这么上心好不好?我不是你媳妇儿。”她不稀罕这种小恩小惠,不用求着谁对她好。脖子上的力道陡地加大,勒得她直闷哼,两手使劲儿一推。陆领没怎么动,伍月笙抡了拳砸他:“滚!咱俩啥也不是。你他妈少在我跟前儿恶心我!”
司机从内视镜惶恐地看着他们,这二位的体格,再闹得凶点儿还不得把他车顶掀了。
伍月笙骨节支愣的拳头,毫不留情捶打下来,陆领也吃不消,攥住她,简短说道:“你撒泼也没用。结婚证上你自己签的字,现在说啥也不是就啥也不是了?”
伍月笙嗤一声:“离。反正你不用人帮你平事儿!”
她真是记仇!陆领气得想笑,告诉她:“你那本儿证叫你给撕了,今后离不离婚我说了算。”
第三十二章'VIP'
伍月笙对陆领的话半信半疑,到公司整理采访稿时也频频走神。
吴以添那边甩了几个大包袱,可看到流程编辑调版调得直揪头发,他自己也还是有点烦恼的。昨天那两个项目,虽然他说是让伍月笙作主,但一个是连签了多少期的重点客户,一个是大BOSS钦点,连他都衡量不出该给哪个发版,伍月笙要怎么处理?扭头看看,他的烦恼正叨根小烟卷儿对着电脑很快活地噼啪打字。
“你冷啊三五?”这丫头在办公室里缠那么大一条围脖干什么?
伍月笙态度良好地朝他笑:“跟你有关啊?”一说话震落烟灰,慢悠悠地低头吹键盘。
吴以添眯着眼,怎么觉得这围脖在哪见过?走近来细看,却看见她屏幕上的稿子:“哟,发这个啦?”
伍月笙不答他的废话,要是发别的,她编这个干什么。
吴以添抠抠下巴:“那三号怎么办?”
伍月笙敲完最后几个字,热键保存,帅气地推了键盘托,回头对主编笑:“下期再说。”
吴以添研究她的语气,不像是破罐子破摔。但她哪儿来的自信确定人家三号不会发飙就此中断广告合同?“你昨儿跟他们老总谈的咋样?”
伍月笙假状回忆:“很愉快。”李述听了情况说你如果为难,就不要勉强。到她这儿就理解成:“李总自己表示,三号港湾这个月要调动所有资源做一个网上评选,所以纸媒的宣传可以放到下期。”
越是有活动才越需要全方位宣传,以吴以添多年的行业经验,这种说法当然不可能打发他。
伍月笙佯怒,非得要她解释,听完了又不信。掐了烟,抱过一卷手纸去蹲厕所。
估计从她这儿也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吴主编决定自己回办公室打电话问项目推广部。
厕所大概刚被保洁收拾过,飘着剌鼻的84味儿,熏得伍月笙眼泪都下来了。在洗手池前遇到市场部一个业务经理,正对着镜子补妆。她看见伍月笙,拧回口红打招呼一一被吴以添带的,全公司上下都朝她叫三五:“听吴总说你昨天去三号那边儿采李述了。”
伍月笙纳闷地洗着手:“去啦。”
那业务神神秘秘:“他见你没什么奇怪反应吗?”
伍月笙愕然:“什么意思?”
“前阵子我跟谭总在一个公益晚宴上见过李述,携夫人出席的。真是绝了,我们都瞅着你跟李述他老婆长得特别像。”她把“特”字拉得很长,生怕降低了像的程度。
伍月笙无聊笑笑:“都是俩眼睛一张嘴,谁跟谁不像啊?”
业务经理急道:“你别不信。但我一眼看出那不是你,谭总不经常去你们部门儿,对你脸生,一劲儿问我:‘哎哎那不是吴以添的助理吗。’真像~我回来还跟吴总说呢,他说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到时候你千万跟他一起去啊。”
伍月笙说:“那么像让他见识我不就得了。”心想吴总现在掰不开镊子窝火着呢,还能有功夫去研究这种屁事儿!再说她自己,好不容易编完了稿,清醒的头脑比较适合去想一些有意义的事。
早上陆领的说法不太合逻辑。但那小子又不可能有智慧编出这种程度的谎话,瞬息联想到一个精于各种行骗技巧的人,疑惑渐渐形成:莫非说陆领消失的这几天,跑立北县取经去了?摸出手机,头一回拨电话的动作有点犹豫。
陆领电话接得也很慢。在伍月笙耐心用尽快挂机的时候,听筒里一片嘈杂,陆领问:“干啥?……操,别他妈瞎闹。我媳妇儿。”爆起一阵气势强大的起哄声。
伍月笙顿时忘了打电话给他的目的,讶然问道:“喝啦?”
陆领点头:“嗯嗯嗯,让这伙孙子给扣下了。你下班来接我吧。”
伍月笙看看手表,这才过午休时间,扯什么下班?“等你明天醒酒再说吧。”
陆领呆住,眼前这群人起哄架秧纷纷嚷着要看活的,电话里已是嘟嘟挂线的急音儿。
在场唯一见过伍月笙的埋伏,一看陆领的大青脸,就差不多猜出咋回事儿了,沉着嗓子张罗:“别、别没溜儿,人家还上班呢,都他妈、跟你们一样臭盲流子呐?”
有人抗议:“我们也请假过来的啊。海子,你这日子挑得不对噢。”
东道主郭海搭着老婆肩膀,颇无奈地说:“我老丈母娘给算的日子,今儿就让哥儿几个来捧捧场,真玩的话改天咱再张罗。”
从靶心位置被转移的陆领,一点也不领埋伏的解围情,反而揪他的字眼:“凭啥不上班就是盲流子!”
埋伏贴了个冷屁股,只说:“嘿,比喻,比喻。”
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为了收拾自己闯的祸。今天他开车把苏亮送上班了才过来,到的时候,男男女女已经齐齐码了两大桌子。竟然看到陆领也在场。陆领是个公认的“会儿”,无论什么人都能交往到一块儿去。今天借开业张罗哥儿几个聚会的郭海,本来是埋伏的高中同学,三来两往不怎么也跟陆领单线搭上了。屋里这些人有几个连埋伏都叫不出来名儿的,居然莫名其妙地跟陆领都很熟。
听吴以添说六零结婚证都领了,就差选日子拜堂。所以一阵儿没见面,埋伏还以为他让三五那头母豹子咬死了,着面了忙不迭揶揄他。哪知道才问一句六零没带媳妇儿来啊,就弄炸了庙。陆领还在傻乐,满屋子眼睛都把他瞄住了。
这些很久没有乐子的闲人一听:六零出了这种事儿都没跟大伙言语!
陆领瞧他们的反应,很是惊讶,埋伏这解说员的嘴,没把他的事说出去?
陆领的这种以主观判断他人行为的行为,忽略了两件事:首先,埋伏根本搞不清陆领的朋友圈,就连今天在郭海这儿见到他都感到意外。第二,素有“史上最慢前锋”之称的埋伏,芳龄已达三十又三,眼下正奔着成家使劲儿呢,连自己的夜店都不待太晚,恨不能全天候守着美女苏亮,也是很久都没出来厮混了,根本没机会解说六零的感情生活。
这样一来,对他的传播能力过于看好的陆领,很无心地违背了兄弟间“苟富贵,勿相忘”的不成文法则。众人皆指责他有喜不报,把他按住了猛灌酒,说啥让打电话把人叫来相相。埋伏知道伍月笙,那是不可能说叫就叫得来的主儿。嗑巴巴地打圆场,说今儿是海子买卖开张,改天再单黑六零吧。
这郭海也是个精细鬼儿,一收着埋伏眼色就心明大概,接茬儿说:“就是就是,今天老子的局儿你们穷搅和别的干啥?成心拆台是吧?”一个两个踢过去,大部分都老实了,个个儿在心里猜着,究竟是怎么样个媳妇儿,让六零这号人物都不敢自作主张。
这一疑问,在几小时之后,某些坚持跑完全天场的,有幸见识到答案。
在这非节假日出来喝酒的,除了陆领这种无业的、埋伏这种自创业的,大半还是上着班,午饭后就陆续退了场。跟着玩到晚上的,又要考虑第二天上班,早早回去了。其实还有一些人,虽然也是打工的,但属于中高级管理层,能自己给自己的工作时间做主。吴以添就列属这一群体之中,而且这哥们很会搞气氛很能玩。赵海眼看着人丁越来越稀薄,正为自己没选好日子懊悔,听埋伏这么一说,赶紧催他打电话找人。陆领喊埋伏:“给伢锁也整来。”埋伏嘟囔:我是你们家使唤丫头啊。还是口齿不很俐落地负责给赵海凑台子。
吴以添正召杂志部加班,确定最终上版稿件,接了埋伏电话,不动声色,没多久就散会。收拾完东西出办公室,伍月笙还没关电脑,慢条斯理点烟呢,他催促道:“快快,收拾!走。”
伍月笙不知道他是叫她同行,瞅他着急赶场的模样:“又嫖去?”
吴以添笑:“那我能领你吗?再说有六零在,我们都玩不到那么高层次的。”
伍月笙小小诧异:“刚才是他电话?那你加小心了,白天他说喝多让我去接他,我没管,这又找上你了。”
吴以添鬼祟地四下瞅一圈,同事们各自忙下班,没人注意这边,他双手撑在伍月笙桌子上,倾过身子小声问她:“哎,你真跟六零结婚了啊?”
伍月笙纳闷地往后靠了靠:“反正证儿是领了。你贼眉鼠眼地干什么?”
吴以添连连摇头:“咋看咋不像。”这俩人见面就掐,那可不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微微侧头,不着痕迹地瞄伍月笙肚子:“出啥事儿了吗?”
伍月笙散了头发,叨着烟含糊说道:“你一会我自己问他吧。往哪边儿走?捎我一段。”
吴以添说:“往哪捎你啊?一起吧,挺多人的,埋伏他们都在。这伙人都吵吵要看你呢。”
伍月笙想说看我干啥啊,我跟他们也不熟。再一想白天给陆领打电话时,他那边男男女女的起哄声,明白他们是要看六零的媳妇儿。
吴以添问:“你怕啥啊?”
伍月笙本来也不怎么抗拒,听他这话忍不住挑眉:“你别将我。我还真没功夫搭理他那些驴马乱子。”
吴以添暗暗叫苦,这丫头果然跟正常人思维不太一样。“得得得,你不去就算了,反正六零也没提把你领去,你真去了他整不好还得骂我。”
伍月笙冷哼,跟在他身后出办公室,听见身后门禁落锁,心里也一咔哒:“主编?”她很认真地求教:“我问你一件事儿。”
吴以添总觉得她这表情是要损人的表现,就很防备,装作没怎么在意地应了一声。
伍月笙整理一下语序:“就是……结婚证没了一本,还能离婚吗?”
第三十三章'VIP'
陆领听着洗手间里的呕吐声,靠在门上抠手掌外侧的硬痂,想起伍月笙咬人的兴奋劲儿,直打哆嗦。
忽然一声惊呼:“天呐!”
也许是酒精让人麻木,陆领对出现在面前的佟画并没太大反应。还是那副懒洋洋姿势,瞥了声源一眼,面色不佳。明知道他现在恨不得躲佟画,还把人带来,伢锁这小子胆越来越壮了。
佟画远远看见陆领低头摆弄什么东西,很开心似的,悄悄靠近想看究竟。却是一圈初愈的伤疤,疮痂没长好,被强行抠落,露出一片肉粉色带血丝的新表皮。她看得心疼,捉住他仍在抠抠挠挠的手:“别揭了。这怎么弄的啊?”
陆领看着她,也没隐瞒:“我媳妇儿咬的。”
佟画目露气愤:“她怎么那么野蛮?”翻过他手看,好重一圈印子,也真有人类能咬得出这效果。
陆领不太爱听,抽回手:“咬我怎么了?她咬别人我还不愿意。”
佟画推他一下:“你行了吧六零?没人巴着你不放。”
陆领不怕她缠他,只是一想到她会做出上门找伍月笙这种举动,就感到很闹心。他不愿意伍月笙背他的麻烦。他故意说是媳妇儿,佟画也一点都没意外,陆领心想三五的眼睛倒真像她妈说的那样毒,佟画果然已经知道他结婚了。
佟画长长叹口气:“真不甘心!”她捶陆领,嚷着:“不甘心不甘心……”
陆领吓得:“我靠,你疯啦!”
吴以添载着临时变卦的伍月笙,进了KTV打听包厢位置,在电梯前看见张熟脸:“伢锁?”
伢锁回头,龇牙一乐:“还以为你早就到了。”目光落在伍月笙身上,心说吴以添在哪儿认识这么多美女呢?
吴以添不接受他如此平静的态度:“锁头锁头,你见了人就这反应吗?这可是六零都承认的美女。”
伢锁在他猛飞眼儿地想起什么,细看伍月笙:很高的个子,有一头漂亮长发,眼睛镀了黑铬一般,在明亮的日光灯照射下闪着深幽的光一一“她戴的围脖……好像六零的。”
吴以添被提醒:“对对对,上次赌球输给他的。”那次输了球,大夏天的六零那小子非抽疯黑他去买人家球队的围巾,之后也没见戴过。伢锁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怎么还被这丫头惦记着围上了。
伢锁抿着嘴,眼珠转啊转:“六零他老婆?”
吴以添点头:“恭喜你,答对了。”
伍月笙对俩人把她当雕像一样讨论没反应,从进电梯就插着兜站在最里边,盯着上方指示灯出神。她在想一会儿陆领见了她会有什么反应,这也是她又改主意来的原因。
电梯门一开,直接就看见站在走廊的陆领。还有一个背影对着电梯里的三人。半长的皮质风衣,黑色LEGGING配小马靴,让伍月笙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那头浅咖色及肩发。陆领不知道说了什么,表情是一贯的没耐心,转身要进包厢,被拽住……伢锁看这一幕发愣,吴以添却笑着开口:“我说蒋……”
伍月笙已大步走过去,抓着那把妖艳的头发把人扯过来,扬手劈下。对方吃痛地跌开。
包厢门被拉开,爆起巨大的音乐声,冲出来个女的高叫:“蒋公子保留曲目!快一一怎么回事儿?”
陆领呆望着伍月笙。
伍月笙呆望着那个妩媚的男人……揉着被反作用力撞疼的拳头,与他下巴的亲密接触部位,好像还有胡茬儿刮过的感觉。咦?不是大头妹妹~
郭海也跟出来:“蒋志你能不能别老是点完歌就……走……”啥情况啊这是?
包厢有人隐隐觉察出门口的异常,木鸡越来越多。埋伏喝五迷三道地跟出来,扫一眼扶墙而立的蒋志,直接朝陆领扑去:“六六零六零,都是兄弟,别、别……有话好说。”虽然他看姓蒋的妖人也很不爽,总得给郭海面子。
佟画双手捂在嘴上,两只眼睛瞪得竖起来。她进包厢就注意到有个男人跟自己的头发颜色造型类似,还直犯恶心。此刻可是庆幸不已。伍月笙对自己老公都能下那种力度开咬的,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