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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想到自己忘情投入的激情,脏污的小脸不禁微微涨红,老羞成怒斥骂,「要你管!大爷我方才不想看,如今想看了,不成吗?」
「行!怎么不行?大爷你高兴怎样就怎样,我哪敢管呀!」故意佯装害怕地抖着身子,眉眼嘴角却净是逗弄笑意。
这路痴真的好惹人厌啊!容小小心中气结,却也发作不得,只能瞠大眼恶狠狠地瞪人。
哈哈……这小叫化子真好逗,随便一撩拨就气鼓鼓的,真绝!花宧飞心中狂笑不已,脸上则满是无辜表情,眼儿还眨巴眨巴回抛媚眼。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比赛谁的眼睛比较大之际,忽地,一道惨叫骤然响起,紧跟着台下人群也起了阵阵骚动。
放弃对瞪,容小小急忙回头一看,就见那个手持铜锤的王虎已被摔到台下,正狼狈不已地忙着爬起身。
「可恶!都是你,害我没看到最精采的!」懊恼恨叫,容小小不再理会某路痴可恶的取笑表情,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比武场上。
摇头失笑,花宧飞懒洋洋地将视线转回,就见落败的王虎一脸懊丧离去,而温世浩则有礼地朝台下欢呼的群众抱拳致意。
未多久,另一位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的名门子弟跳上了台,再次展开一番缠斗……
一个时辰过后,高架台上已有许多人跃上又落败,只有从头至尾一直高站在上头的温世浩未曾变过,还有……某人的忘情吼叫也未曾变过。
「打打打啊……下盘……哎呀!都说是下盘了,怎还躲不过?真笨!真笨……跌下来姿势也好看点,好不好?什么武当弟子嘛!差劲至极……」挥舞双拳,容小小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刚刚才以难看姿势被摔下台的挑战者。
这小叫化子吼了这么久,嗓子都不哑的吗?花宧飞斜觑一眼,实在佩服不已。
「差差差!差劲极了!大爷我看不下去了!」又见某个下三流角色被踹下台,容小小悲愤大叫,「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江湖上都是这种三两下就被踹下去的货色吗?差!真差!」
「也不见得啦!可能真正的高手没一个拜倒在江南第一美人的石榴裙下,所以懒来得参加这场比武招亲大会。」闲闲凉凉回应,花宧飞呵呵直笑。
对喔!这路痴武艺高强,却窝在这儿看戏,不就是最佳范例?
蓦然想通,瞧热闹瞧得很不过瘾的人忍不住以手肘顶了顶身旁一脸悠闲的路痴,极力怂恿鼓吹,「花大公子,怎样?要不要下去凑一脚?」
「没兴趣!」断然拒绝。
「江南第一美人耶!打败众人就有香喷喷、软绵绵的美娇娘可抱,真不要?」贼笑鼓舞,除了想看好戏外,还有一丝丝阴谋。
嘿嘿!只要这路痴肯下去参加比武招亲,就一定得解掉缠在他身上的冰蚕丝,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乘机轻轻松松的溜之大吉了。
「江南第一美人又如何?本公子绝色美人看多了,区区江南第一美人还入不了我的眼!还有,你抱过人家了?不然怎知抱起来香喷喷、软绵绵?」斜睨反问,俊目微眯瞅着他闪烁不已的大眼,哼哼冷笑揭破诡计。「我看你根本是想乘机偷溜吧?」
哎呀!被识破了。搔头干笑不已,容小小笑得甚为逗人。「花大公子,你这是哪儿的话?说偷溜就难听了啦!」
「哦?不然在下该说什么?」虚心求教。
「应该说是「逃离魔爪」才对!」下意识脱口而出。
「去你的!当我武林大魔头啊!」又好气又好笑,扬起大掌朝某颗不知死活的脑袋重重刮去。
「哇──」惊声惨叫,容小小没坐稳,被打得直接往地面栽去。
见状,花宧飞正得意的想仰天长笑之际,身上猛然一紧,这才惊想起小乞丐身上还缠有冰蚕丝,他这一栽,不但把自己也给拖下,若摔到地上,还会压死好些个无辜之人,当下连忙大袖一挥,冰蚕丝骤然暴增,将某个眼看就要来个大地之吻的小乞丐给荡秋千似的送上唯一没啥人的空处──高架台上。
台上,因温世浩连败多位好手,再也没人上去挑战,白岳峰人已经来到温世浩身边,正打算宣布比武招亲的最后胜利者、同时也是白家未来女婿的人选,哪知却从空中突然窜来一道人影,惊得台上两人飞快朝两旁跃开,怀疑究竟是何人在最后关头才冒出来搅局。
这一变故,也让台下人群起了一阵骚动,待众人定睛细瞧,却见一名脏兮兮的小乞丐落在台上,踉跄的脚步才稍稍站稳,人已经指着斜前方一棵光秃秃的大树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花大公子,你存心谋财害命啊!」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惊愕的目光全往他所指的方向──大树望去。
「你有啥财能让人家谋?」被众人「万目所瞪」,花宧飞却依然安稳坐在枝干上,一脸气定神闲的朗笑抬杠。
被驳得无话可回,容小小气昏了头,一时忘了自己功夫不如人,当下怒冲冲地双手扠腰大骂,「姓花的,有本事就下来和我打一场!」
「干嘛?你也想比武招亲啊!」花宧飞嗤笑调侃,气死人不偿命。「若我赢了,你也要嫁给我吗?我又不兴龙阳之癖那套。」
「谁、谁要嫁给你这路痴?」怒发冲冠,气得猛跳脚,容小小根本不管自己还站在人家比武招亲的场子上,直接对树上的花宧飞开骂起来。「姓花的,你那张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
「小兄弟……」蓦地,一道低沉嗓音乍起,打断了容小小的破口咒骂。
「干啥?」因为正在气头上,容小小不由得扭头怒瞪声音来源。
「这儿是白家庄比武招亲的台上,你跳上来是?」白岳峰有礼询问,脸上却严肃异常。
啊──糟糕!姓花的竟然将他荡到比武台上来了!
总算想起这是人家的比武招亲大会,自己竟然大剌剌站在上头,容小小糗了,忙不迭直摇手,尴尬叫道:「别误会!别误会!我是不小心被抛上来的,绝不是想要上来比武,好娶你家闺女的。」
「小叫化,你嫌弃人家江南第一美人啊?」大树上,带笑的清朗嗓音响遍全场,存心要捣蛋。
「我哪有!」嫌弃的人是这个路痴才对吧!容小小气急败坏否认,跺脚怒声大骂,「姓花的,你存心找我碴啊?」
「我哪有!」学他语调否认,清朗嗓音又嘿嘿地笑开了。「我只是怀疑而已。你若不是嫌弃人家,哪会这般强烈表示自己无意比武娶亲?你明明就是嫌弃江南第一美女入不了你的眼!唉……可怜!美冠江南的白家小姐竟被个臭乞丐嫌弃,这面子该往哪儿放?」万分同情地直摇头,一副怜悯样。
此话一出,台下群众不禁哗然,而白岳峰的脸色则沉了下来,至于容小小则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正想飞掠回大树,好撕烂某路痴那张贱嘴时,低沉威严的嗓音又起──
「小乞丐,一上这比武台,就视同参加了比武招亲大会,没有反悔的道理!」不容白家庄与女儿的面子被一个小乞丐给践踏,白岳峰沉声喝道。
「哇──我真的是无辜被抛上来的……」哇哇惨叫,不敢置信白岳峰真要逼自己参赛。
不理会他的急切辩解,白岳峰朝一旁温世浩扫了一眼,扬声大喝,「比试开始!」话落,眨眼之间,人已坐回太师椅上,心中笃定堂堂温家堡的少主,武艺不可能输给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
「得罪了!」为了赢得美人,也为了讨白岳峰欢心,温世浩礼貌地告了声罪,看对手是个手无寸铁的小乞丐,他为表公平地收起长剑,改以双掌飞快攻上。
「哇──竟然玩真的!」头一缩,惊险闪过他的攻击,容小小才没傻得继续纠缠,马上哇啦哇啦大叫,「我认输!我自动认输,行不行啊?」
闻言,对打中的温世浩几乎要笑出来了,不过出招可没稍停。
容小小才不管他答不答应,机巧与他对掌,藉力使力地藉由强劲掌力的运送,急速翻身飞掠回大树上,一手抓着窃笑中的「始作俑者」,一手朝台上的温世浩、白岳峰挥手致意,笑得灿烂如花。
「哎呀呀,我被打出台外,认输了!认输了!这下没我的事了,告辞!」话落,拉着某个捧腰狂笑的路痴,足下运劲,在众目睽睽下窜逃离去,眨眼间就消失无踪。
霎时,现场一片沉寂无声。
未久,面面相觑的群众终于回过神,窃窃私语地议论纷纷起来。
在一片窃声私语中,高台上,温世浩一脸的啼笑皆非,真不知该如何论这场比武的输赢;至于白岳峰则气黑了脸,脸色难看至极。
第三章
几日后,前往京城必经之路的郊外小野店内,客人三三两两分坐四、五桌,其中,某桌两位佩着大刀的粗汉在大快朵颐填饱肚皮后,边剔牙边闲嗑牙地聊了开来──
「喂!你听说了没?」
「啥事?」
「前些日子,白家庄召开比武招亲的事啊!」
「哈!你是说被一个奇怪的小乞丐给捣蛋,让整个比武招亲大会最后尴尬地匆匆结束的事?」
「可不是!听传言说那小乞丐身手不错,可偏偏好像嫌弃身为江南第一美人的白家小姐入不了他的眼,宁愿自动跳出台下认输,也不愿赢得比武。呿!真不知那臭乞丐在想些什么?要是老子我有这种机会,拚死都要打赢,好成为白家的乘龙快婿,哪有自动认输的道理!」暗叹自己没赶上这个大好机会。
「可不是!」马上附和,随即又好笑地直摇头。「被个小乞丐嫌弃,江南第一美人和白家庄的面子岂不给人丢在地上踩?这下脸丢大了!」
「就是!就是!听说白家小姐得知此事,气得脸都白了,而温家堡的少主为讨美人欢心,决心要找到小乞丐再比一场,确确实实将人击败,好让自己能名正言顺地以胜利者的姿态迎娶美娇娘。」
「呵呵……名门公子对上四处流浪的小乞丐,这下可有趣了!」
「就是啊!江湖众人等着看好戏呢……」
带着戏谑的闲聊声在野店内你来我往地笑谈着,两名粗汉说得可乐了,可听在角落某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耳里,真是欲哭无泪,找不到官府可击鼓申冤。
「小叫化,你肚子疼啊?不然脸干啥皱成这样?」同桌的俊朗公子佯装没听见粗汉们的笑谈,一脸乐呵呵笑问。
「我才不是肚子疼!」咬牙切齿低声怒叫,容小小真想揍人。「你、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装无辜!」
「我哪有装无辜?我是关心你的身子呢!」笑的悠哉惬意,花宧飞反倒责难怪人。「既不是肚子疼,干啥脸皱成这样,存心坏我食欲吗?」话虽这么说,手中筷子进攻盘中好菜的动作却未曾稍停。
直想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容小小悲愤万分,只恨为何会认识这路痴。「你还敢说!我如今的惨状都是你害的!」
「你有啥惨状?」扬眉笑问。
「啥惨状?」气得声调高扬,在发现引来旁人好奇注目后,又连忙压低声音,隐忍恨叫道:「拜你所赐,我现在变成白家庄和温家堡的头号目标了!」
「你脸皱成这样,就是在担心这个?」眉梢一挑,花宧飞气定神闲笑道:「白家庄和温家堡很了不起吗?」
「是没多了不起,只不过江南之地是白家势力范围,关外则是温家堡的天下,这两家一加起来,等于全天下都有他们的眼线,这下除非我遁隐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深山绝谷去,不然肯定走到哪都会被那个急着想娶美娇娘的温世浩给闻风追来!
「哇──可恶、可恶!我都跳出台外,自动认输了,他们是还想怎样啦?」抱头哀嚎,悲泣自己霉星高照。
「追来就追来,你怕啥?」搓着下巴贼笑,根本是想看好戏。
「不是怕,是讨厌麻烦!」白眼纠正,怨声载道埋怨。「又不是你要被追着打一架,话当然说得轻松。还有,若不是你当时故意找碴陷害,我今天也不会陷入这种要被人追着跑的境地!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脏污食指气愤直指某人鼻尖。
「哎呀!咱们是朋友,说陷害太难听了!」笑嘻嘻拍掉直指眼前的细指,花宧飞意思意思地稍现羞愧之色,摸着鼻子陪笑。「只是当时觉得挺无聊的,所以找点乐子来玩玩。」
「乐子?你拿人家的比武招亲当乐子玩?还有,大爷我活该要被你玩?你有没有良心啊?朋友是这么当的?」这个路痴还真敢说咧!容小小一脸气呼呼的,不过倒不否认两人是朋友了。
事实上,往京城的这一路上,表面上,他虽是被这路痴强迫带路;实质上,两人却处得相当不错……不,说不错太客气了,正确的说法是──两人简直臭气相投、一见如故。
老实说,他们两人的个性还挺像的,所以才能在短短几日之间,就把彼此的脾性抓了个八、九分,感情混得比亲兄弟还要好,恍如打小一起长大的哥儿们,就连那条原本怕他脱逃而缠在腰上的冰蚕丝,也早就被收了回去。
若说实在一点,这几日,两人根本是结伴游山玩水,一路往京城玩去,早已经没了初时被逼迫的不甘愿了。
被劈头一阵臭骂,花宧飞却笑得很乐,振振有词反驳,「朋友当然是这么当的!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朋友就是要拿来设计陷害的!」
「哼哼!你终于承认你陷害我了吧!」抓到语病,马上不客气地横去一记凶残眼神。
咧嘴嘿笑,抱胸反问:「陷害就陷害,不然你想怎样?」表情很皮,湛亮黑眸闪着顽黠光芒,心下则已暗暗起了警戒。
嘿嘿!这些天,这小乞丐只要心情一个老大不爽就会找他开打,他已经被训练到很习惯了。
「不怎样,只是想──揍人!」果然,容小小当真没让人失望,冷笑大喝一声,拳头毫无预警轰出。
因早有提防,就见某路痴飞快闪身躲过,迅如雷电的身影朝野店外急射而出,只留下一串猖狂大笑与气死人的调侃声──
「哈哈哈……小叫化,我就知道你要来这招!本公子才刚吃饱,懒得陪你玩,先走一步啦……」
眼见他窜逃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人影,容小小急得赶紧追了出去,嘴里不断吼出气结咒骂声──
「花宧飞,你这个大路痴,往京城不是那个方向啦……」
呜……老天爷怎会让他和个路痴交朋友啊?这一路上的大半时间,都是浪费在将他从错误方向追回来上,呜……好累人……
☆ ☆ ☆
两个月后──是的!别怀疑,有人从杭州到京城,足足走了两个月,而这样的「丰功伟业」,完完全全得感谢某大路痴的贡献。
「我们……我们终于到京城了。」站在熙熙攘攘的京城大街上,容小小感动的几乎热泪盈眶。
呜……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将某路痴给带到京城来了。
「是啊!终于到了呢!这趟路走得可真久,我几乎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耍着我玩,故意带着我绕圈圈。」感慨附和声紧跟着响起,听得出来也是颇为感动的。
「去你的!」闻言,容小小发飙骂人,「你这个路痴还有脸说?我们会走这么久,还不是你造的孽!明明方向感差劲至极,却每回都要跑在前头,累得我在后头将你苦苦追赶回来,好重新「导回正途」!」越说越气,狠狠地赏了一肘子过去。
「呵呵呵……」揉着被顶得有些痛的肚子,花宧飞笑的有些糗。「小叫化,关于我这个小毛病,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你就别大声嚷嚷出来了。」自己东西南北不分的毛病,他是完全无话可反驳的。
小毛病?他路痴的毛病可大了!容小小冷笑,怀疑他若没旁人带路,一辈子不知能不能到得了京城?
撇了撇嘴,懒得和他废话下去,直接转移话题。「花大公子,京城给你带到了,大爷我自由了吧?」
闻言,花宧飞健臂亲亲热热地揽上他肩头,挤眉弄眼、一副哥俩好的热络样。
「小叫化,干啥这么快想和我分道扬镳?急着上哪儿去吗?」啧,真是无情的家伙,竟然一到京城就想甩掉他,还是不是朋友啊?
「倒没特别想去的地方,就是到处晃晃玩玩啰!」回答他的问题后,斜眼一瞪,用力拍掉揽上肩头的健臂,容小小斥骂道:「少毛手毛脚的,没规矩!」
又不是姑娘家,说什么毛手毛脚?花宧飞翻了个白眼,心下暗自咕哝。不过两个月相处下来,倒也很清楚他这方面的毛病,当下也没啥在意,径自笑道:「既然没有目标,不如跟我留在京城玩玩?」
呵呵!难得遇到脾性这么合的人,实在不想这么快各分东西。再说……等办完事,还得拐他带路送自己回去呢!岂能这么快放人!
「跟着你有啥好处?」有些心动,脸上却装得意兴阑珊。
「保证你餐餐温饱,吃香喝辣少不了!」
「这个嘛……」考虑当中。
「还有好玩的事喔!」追加福利。
「好玩的事?」爱凑热闹的心不禁动摇了。
「对!」极力鼓吹。「保证刺激又好玩!」
「唔……看在你热诚邀约的份上,给你个面子,勉强答应吧!」受不了引诱,终于点头答应了。
「真是多谢你的赏脸啊!」顺势接腔佯装出一脸的感动,然而心中的诡计得逞,嘴角早已偷偷咧到耳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