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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自己光顾着惦记吕布了,竟然让小屁孩跑到了那种危险的地方。
叶晓易学华佗哀怨地反省自己忽略了刘晔。她瞪了吕布几眼,又眯起眼睛冲那个报信的莽撞家丁说:“你不来我还没注意。你也没冠礼吧?谁让你跟来的?我不是发话了,二十岁以下的必须留在洛阳嘛。”
“……偷偷。”那家丁往后退了一步。
“有其主必有其仆。”华佗哀怨地解释。
“我是不是在哪里跟你聊过天?”叶晓易发现这家丁的幼稚面孔似曾相识。
“小姐,你忘了,当初救赵苞的家人……那个马……屁股。”家丁见叶晓易脸上晴转多云,转身欲跑。
“好小子。你不说我还忘了。上次就是你捅了我的马屁股。这次又偷偷跑出来。两罪并罚。叶虎,来啊~”叶晓易挥手,让叶虎把这小家丁拖下去家法处置。
“你想让叶虎怎么处置他?滥杀无辜,找人撒气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出现在你身上。”吕布皱眉。
叶晓易见吕布有些生气,就笑着道:“放心,叶虎有分寸。”
吕布瞥了眼叶晓易,看她笑嘻嘻地,就叹了口气,带着卫兵去找人追查刘晔在华雄军中的下落。华佗和郭嘉则替叶晓易高兴,高兴她暂时可以不用回洛阳了。
“晓易,既然选择来了,就好好看吧。天下枭雄齐聚的机会毕竟不多。”郭嘉拍拍叶晓易的肩膀。不管叶晓易去什么地方,哪怕是上天摘星星,下河捞月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身边保护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命运。他并不想强加给他什么,也不能强加什么。
世上有一个强势的吕布已经足够了。
郭嘉撩起叶晓易的发丝,安慰她刘晔会平安回来的。
“是啊,不过,晓易,你到底怎么处置那小子啊。”华佗听到那家丁在院外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面露不忍。
“嘿嘿,我让叶虎脱掉他的鞋子,挠他脚掌心。嘿嘿。”叶晓易笑。华佗扑倒。
“受不了你。对了,你看着吧。如果刘晔在那边有了意外,吕布肯定说他让你带坏的。”华佗不甘示弱的挤兑叶晓易。
“小晔很厉害,应该没事。有事的话,估计也是华雄有事。那家伙蠢笨不说,还总色迷迷的盯着元化你看。你没发现吗?我觉得他对你有点龙阳断袖的意思。你不是把女装的样子给华雄看了吧?我觉得你们不合适哎。”叶晓易冲华佗眨眨眼睛。换来华佗一记“庐山升龙霸”。
刘晔的确是乔装混入华雄的军队。开拔到荥阳去了。华雄这次带着的人马不仅仅有凉州人,还有董卓收编的何进部曲和丁原部曲。因此队伍中也便没人注意他这个文士长相、杀手目光的人。
到了荥阳。大家分组安排在房间里休息,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处喝水,旁边的兵士都和他保持距离,不愿靠近。
阴郁的目光和冰冷的杀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刘晔并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他捧着水囊,眼前浮现出叶晓易、华佗和郭嘉等人的影像。
他还记得那年自己七岁,哥哥九岁。母亲病了多时。咽气前对他和兄长刘涣说父亲的侍妾有谄害之性,恐她乱家,所以在他们长大后,要杀掉那个女人。
因父亲的移情别恋忧郁而终,却将缘由推给侍妾。他对母亲这一举动怀有常人难测的理解。但难以割舍的血缘仍促使他在十三岁那年一刀砍了那个侍妾的头颅。用一颗血糊糊的肉球祭奠亡母。
然而,拜祭完死去的母亲,他却无法面对怯懦的兄长和诧异的父亲。那两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用目光把他从各自的心里推了出去,推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不过是做了亡母让我做的事情。”他留下了这句话,就独自离开了生活十三年的淮南,顶着阜陵王刘延之后的民声去各地游学。他还记得走的那天,父亲和哥哥似乎都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在庆幸什么。
那样饱含庆幸的面孔,他在为躲避瘟疫而逃离父土的人的面上见过。那是一种逃离了瘟疫的侥幸心思,是摆脱了厌恶东西的侥幸心思。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瘟疫。被众人拒绝在另外的一个世间。
从淮南到颍川,他的游学生涯终于在许劭的评论下有了稳定的结局。许劭并不知晓他的过去,只是和他聊了些事情,看了看他的面相,便称他有佐世之才。
这个评语和阜陵王之后的身份,足以让他进入陈寔家求学,过上一种游离于众人视线之外的近乎隐逸的生活。
只不过,静如死水的日子没持续两年,颍川便迎来了黄巾之乱,而抢在黄巾之前到到达陈家的,却是一个梳着包包头、名为叶晓易的古怪女子和一票更加古怪的人马。
自诩为“神医”的华佗,让天下名士竞相惭愧的郭嘉,银枪白马潇洒自如的赵云,惧内的戏志才,爱吃人肉的程立,刻板辛苦的陈群……
在并州生活得越久,越能感觉出叶府人的不寻常。在叶晓易的身边,每个人都耀眼夺目、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做着该做的事情,让并州运转的比他见过的任何地方都强。
每个人都不同,每个人都是他自己心目中的太阳或月亮。
他听到包包头的叶晓易如此解释,然后露出她那两颗小虎牙,微笑,又微笑,把他静坐的角落染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自己不属于这里,但自己或许有属于这里。
他用刀剑割开一个个敌人的喉咙、砍下一个个敌人的头颅,感觉离那个笑容又近了些。
不是郭嘉,所以不能出谋划策、主持大局。不是华佗,所以不能治病救人、福泽万世。不是陈群,所以不能治理一方、替民分忧。不是赵云,所以不能带兵御敌、镇守关卡。
他只是刘晔。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杀人的时候举起刀剑,在她陷入愁困的时候扫除一切荆棘。重新披上“瘟疫”的外衣,替她赶走一切不需要的东西……如果没有吕布的话。
没有吕布,他会是她身边最冷血的杀人魔王。可看到了吕布将华雄丢在城门上的那个瞬间,他忽然醒悟:在这个世上,还有更纯粹、自然的冷漠和杀机,而带了如此冷漠和杀机的男子,就是她用温柔目光锁住的人。
虽然不会再次被看成“瘟疫”远离,但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光芒可以散发了。那些让心柔软的念头,那些让嘴角绽开笑容的想法,忽然间变得遥不可及,而自己,只能慢慢退回角落里……
杀啊!杀!
刘晔骑在马上,把身边的联兵士挨个砍倒。心中有些茫然。他能看见华雄就在混战的最前方,而华雄的对面,则是一个勇猛的武将。
他听到别人喊那人为“孙坚”。
血流的很奇怪。有些人被砍中,红色的液体会溅起半天高,有的人被砍中,只会颓然倒地,如树木般,在身下淌过红色的溪流。孙坚高喊着冠冕堂皇的口号,把刀劈向华雄,打得伤愈不足一年的华雄不住倒退,最后终于从马上跌落,被万千马蹄践踏在泥中。
本想雪耻,却成为两军对撞的第一个牺牲品。
他看见可华雄落下马时的绝望眼神,那是种近似英雄末路、了无生机的目光。
从下午打到了夜半。孙坚的人马狂风般扫过了人心不齐的洛阳军。华雄战死,被俘者上百,死亡者更是不计其数。
孙坚没有学徐荣那样油烹俘虏,他很冷静地指挥人马清扫战场,进驻荥阳并报信给后面的联盟军,而随即赶来的曹操,则带着他的生力军去追赶逃亡城皋方向的残兵败将。
冬夜里的风很冷,所幸的是没有雪,所以露面还算好走。
刘晔骑着马,把华雄的尸体驮在另一匹马上朝城皋方向奔驰。他不确定能否摆脱追兵,不过,他知道那些步行的残兵足够让追来的曹操砍杀一顿了。
逃命的原则不是能跑过追兵,而是跑过你的同伴。
刘晔想起了叶晓易的这句话,手上的鞭子也不由自主的抽向两匹马……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华雄的生死时速(上)
北风像刀子一样割在人的脸上。兵士们侧身躲避,试图让过风的正面。他们中的一部分正在打扫荥阳城外的战场,那些战死的己方或敌军的尸体被堆在一起焚烧,能穿的甲胄、能用的刀剑也都回收再用。他们中的另一部分,则在加固城防,清点粮草,为下一次战斗做准备。
城头上,一个个头不高但目光锐利的青年武将注视着城下的人们。他身上零零星星挂了不少彩,左臂处还被包扎成厚厚的几层,但依然能看到一些红色从中透出。
“奋武将军,你怎么站在风口上了?”
曹操愣神中,听到身后有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他回头,见孙坚呲牙咧嘴地走了过来,手还捂着肚子。
“文台不要笑话我了。操惭愧啊。”曹操见孙坚带伤过来,忙上前见礼。两人伫立城头眺望城皋方向,脸上都是不甘的神色。前日大战,孙坚带兵把华雄打得落花流水、命都没了。他赶到的时候孙坚正要带人去追击华雄的残部。孙坚打了大半日,手下兵将也都疲乏,见曹操来援,就将两部合一往城皋方向追去,结果半途碰到了吕布的援军。
吕布的前队正是高顺率领的八百陷阵营。蒙蒙亮的天色中,曹操和孙坚只见一股黑色的旋风刮了过来,刀锋呼啸得让手下人都胆寒起来。
短兵相接中,曹操看到一股火焰在人群中跳动,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他和孙坚摆脱身边的敌兵冲上去,结果也被那团火焰挡在外围。
骑着赤菟的吕布,像是在黑夜中最强大的杀神,把他们所有人胜利的喜悦都打入了地狱。追杀华雄残部的快感在那瞬间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对生的渴望。厮杀中没有人知道吕布何时会杀到自己面前,而自己又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
本想痛打落水狗的这一场仗。就这样变成了吕布的个人发威演出。
曹操和孙权看着对方,苦笑数声。
“破虏将军、奋武将军。我们两人的脸面就这样扫地了。”孙坚感觉腹上的刀口隐隐作痛。他摸了下,又按按曹操的左臂,“孟德,伤不重吧?”
“还好,幸亏吕布后来撤走了。”曹操感觉吕布是留了手。不然自己和孙坚重伤是肯定的了。他看到有两个少年爬上城头,冲孙坚和自己这边过来。那两个少年衣服上也有打斗的痕迹,但并不太严重。
“呵呵,这是犬子策和他的好友周瑜。”孙坚把两个少年引见给曹操。
“虎父无犬子,英雄出少年。文台你够狠心,这般年纪就让他们出来。”曹操口中夸奖着两个少年,思绪却跑到了别处。眼前周瑜的神情气质,让他很容易地联想到了郭嘉的桀骜。而想到郭嘉,就难免想到洛阳城中的种种,以及洛阳逃离后的起兵生活。
救天子于危难。拯万民于水火。
怀着这样的抱负,他四处召集兵马,压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后来得知自己在洛阳的幼年知交袁绍也举兵。便带人投奔,于那些州牧、太守等人会盟于酸枣。
可举义的话说得好听,盟军囤于酸枣,却没有一个肯进兵的。他们终日晏饮作乐、勾心斗角,无人有进取之心。他看不过,将目前盟军的兵力和董卓的兵力分析给大家,提出了进兵的路线。还说如果再不进兵,恐怕天下人要耻笑、怀疑盟军的心思了。
“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军耻之!”
曹操记得自己的话掷地有声。让满座官员面红耳赤,可过了半晌,依然无人采纳。所有的人,都还醉生梦死,在酸枣互相吹捧。
愤怒下,他想要去打下荥阳,用胜仗刺激下那些盟军的“大人们”。可考虑到兵马稀少,不得不先去了扬州募兵,带整兵回来时,得知孙坚已经在去荥阳的路上了。紧追紧赶到了荥阳城外,孙坚和华雄之战却到了尾声,他只能再带人去追赶华雄残部。
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曹操愤而用掌击了下城头的砖石,心道如果盟军各路人马如果齐心协力来攻打,别说是抵御吕布的迎面突袭,就算是连夜攻下城皋都有可能。
“算了,孟德。”孙坚知道曹操心里在想什么。他刚才也得到了消息,说盟军得知荥阳被攻下,也打算把大军移至此处。打猎不出力,分赃都来争。想必那些盟军是盯上了敖仓的粮食了吧。
“……”曹操点点头,没再吭声。他和孙坚并立在城头上,眺望城皋方向,继续承受那如刀的北风。
联军进兵荥阳,窥伺虎牢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城皋。
李肃听说,吓得魂儿飞了一半,赶紧给董卓写信要求增援。说城皋这点兵马不足以抵挡联军,恐联军破城皋直取洛阳云云。
李肃忙着求救,吕布则忙着整兵。那天夜里得到华雄残部的消息,他只带了不到五千骑兵连夜往荥阳奔袭。半途果然遭遇追击的孙坚和曹操。
对方人多,他和高顺用冲锋和厮杀迫使曹、孙退兵,就没有再追。“用并州兵马填补盟军的刀口,不划算。”吕布对郭嘉这像极叶晓易的言论十分赞同。要死也得死董卓的人,自己的部曲是要都带回来的,救了华雄残部,便对董卓交代。在盟军和援军到来之前,他只要守住城皋就够了。
“孙坚追来了。”
那天夜里。浑身染血的刘晔骑着一匹马,让另一匹马驮着华雄的尸体出现在城外,用冰冷的声音告诉他敌军接近。他准备带人迎敌,却在传令的瞬间,看到刘晔从马上掉下去,倒在了叶晓易的怀里。
“大人?”高顺见吕布走神,就把简单的布防图递给吕布看。
“嗯……走吧,去看看那些伤兵。”吕布又看了几眼布防图,深吸口气,拽过佩刀。
城皋街上基本没了行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从窗缝中偷看一队队兵士走过,偷看马匹打着响鼻将箭矢运往城头。
大战的愁云笼罩着整个城皋,已经有些富裕人家离开了这里逃往别处,但更多的平头百姓只能守着自己的家。祈祷战火不要来得太快,而传说中的义军也不要烧杀劫掠。
吕布等人的府邸中,叶府人正在忙碌准备。已经编入吕布队伍的自然是去各处练兵报道。郭嘉则研究附近三辅一带的地形图,连叶晓易进来,都没察觉。
“奉孝~”叶晓易扑过去拉住郭嘉,“小晔醒了。”
“啊,醒了?”郭嘉忙放下地形图,跟叶晓易去华佗住的角落院子看刘晔。那天刘晔回来。满身是血,把众人吓得半死,最要命的是。刘晔还露出个恐怖微笑,奇#書*網收集整理对华佗说给他带了个巨型的标本,然后才昏倒在叶晓易的怀里。
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罪人……
叶晓易看到刘晔那副惨兮兮的样子,不住自我催眠,就差自刎以谢天下了。幸亏华佗检查了一遍,告诉她刘晔身上大部分是别人的血,昏倒可能是因为小伤口太多外加筋疲力尽。
提起的心放下,叶晓易同叶虎几人亲自看守。等了几天,刘晔才从昏睡中清醒。
“小晔,你醒了?”郭嘉进去,看到华佗、叶虎、叶玄围在刘晔身边,又是端汤又是送药的。硬逼着刘晔吃了两碗饭。
“躲开躲开,别老拍小屁孩的马屁。”叶晓易拽开那几个人,做到刘晔身边,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捶着他的背骂了句:“笨蛋,你没事了。害大家担心死。”
“晓易,你小心捶坏他。”郭嘉拎起叶晓易,冲刘晔点点头,“那天你报信后,大哥带人迎击孙坚、曹操,把他们打回了荥阳。”
“小晔,你受的都是皮外伤,不要躺在榻上装病号了,快快下来吧。你带回来的”标本“我也看了,不过……”华佗凑上前,笑嘻嘻的跟刘晔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华雄的尸体?不过什么?”刘晔终于开口,语气还是一样的冷,声音还是一样的冰,但眼底的温度,却缓缓上升。
“不过他却没死。”华佗压低嗓门。
“不可能,我分明看到他死了。”刘晔吃惊,“我摸了脉搏,停止了。”
“不信?不信随我去看。”华佗成功转移了刘晔的忧郁,他拉起刘晔,冲叶晓易和郭嘉眨巴眨巴眼睛。
叶晓易和郭嘉也吃了一惊。两人心说如果没死,那华佗可是嘴严的厉害,连他们都瞒着。
华佗、刘晔、叶晓易、郭嘉、叶虎、叶玄。六个人进了华佗那医疗室的最里间,他们看到高大粗壮的华雄躺在一个大平台上,四肢都被铁链锁住,身上盖着现代停尸用的那种大白单子,胸口微微起伏,喉咙中也发出细微的呜噜声。
有呼吸!
叶晓易掀开大白布单,用手指搥了搥华雄的肚皮。她看到那上面布满疤痕,还有个长长的刀口,口上用线缝起,像是做过外科手术一样。
“嘿嘿,他虽然挨了很多刀,但都不是要害。主要是失血过多外加强烈撞击等因素,才导致脉搏停跳了一阵,进入假死状态。后来你用马驮他回来,冰冷的天气让他的伤口血液不再流动,而马背的撞击也可能导致他的心脏功能复苏。”华佗那天半夜想解剖华雄,可把刀搁上华雄的胸口,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