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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宝--星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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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那一夜,我的听觉格外灵敏。泰然在隔壁发出的轻微的鼾声持续不断地传入我的耳里,听着却是像一声声叹息。
  
  半夜有雨,滴滴答答落打在窗玻璃,风把没关牢的窗户吹得哐啷响。我披着衣服在黑暗中摸索而去,将窗户一一闭上。望出去,街上是一片萧条。
  
  泰然依旧无知无觉地睡着,窗外路灯的柔和光芒照得他本来五官鲜明的脸如同婴儿一般柔和天真。我静静在他床边站着,仔细打量他。睡得这么沉,该有多累啊。
  
  他在梦里似不安地撇撇嘴,抱紧了怀里皱做一团的棉被。那一刹那,我有种想俯身亲吻他面颊的冲动。
  
  我轻轻叹气,把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转身离去,带上了门。
  
  次日醒来,耀眼的阳光已经把窗下的地板照得白花花一片,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芳香。
  
  泰然不在屋子里,看样子是去晨跑了。桌子上摆着他为我准备好的早点,煎鸡蛋和牛奶都还是热的,我坐下来便吃。
  
  没过多久,泰然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枝开着粉黄色小花的桂树枝。他得意洋洋,献宝似地把花在我眼前晃啊晃,给我劈手夺了过来。
  
  “没公德心。”我闻了闻,“没让物管大叔看到吧,不然一会就追上来收罚款。”
  
  “怎么会?”他说,“一个院子里的桂花树都开花了,我才摘一枝怕什么?”
  
  真的呢!我走到阳台上俯身看下面。墨绿的树页间似乎真的藏着点点黄色,一股飘渺的暗香飘荡在整个小区上空。
  
  我深深呼吸。
  
  我们到电视台录制娱乐节目。日子就是这么忙碌着,时间匆匆,人也匆匆,没有多的空余用来思考,于是也省去很多烦恼。
  
  摄影棚里,女主持人问泰然:“平时在家里喜欢做点什么?”
  
  泰然回答:“看书,做饭。”
  
  “啊!是居家型的男人啊。”这个结论让她笑地花枝乱颤,“有做菜给女朋友吃吗?”
  
  泰然脸上挂着职业的羞涩笑容,“等有了女朋友,自然会做给她吃啦。”
  
  女主持人捂着嘴笑:“怎么一不小心就问出这么八卦的问题?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泰然讷讷道:“缘分还没到吧。”
  
  他悄悄往我这里看。我早就写好牌子举起来,上书“说电影”。他便补充一句:“再说拍电影很忙,也没时间去结交女孩子。”
  
  主持人便顺着他的话说:“听说这次张曼君的新片是由你和杨亦敏主演。杨亦敏这个名字对于观众来说还很陌生,可以先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他挂起笑,“杨亦敏是那种虽然年轻,但是工作很认真的人。练习的时候,我和她的部分总要花最多的时间。”
  
  女主持人一针见血:“可听说这部戏里面本来就只有你们两个人的对手戏啊。”
  
  全场大笑。
  
  第二天报纸出来,大标题写着“泰然对杨亦敏表示好感”、“张曼君新片期望值远高于过去”。
  
  杨亦敏的经济人来问我:“亦敏想知道可不可以约会你家泰然。”
  
  “啊。”我呆了片刻,“我没问题,问泰然即可。”
  
  “谢谢。”她立刻去告诉杨亦敏。
  
  那个少女其实就躲在墙的那边,听到消息,欢欣雀跃。任谁看到这样动人的笑容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就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泰安。昨天泰然没有回家,我也想着他该问候一声,这就打过来了。
  
  泰安讷讷道:“木莲姐……”
  
  我看过去,泰然正杨亦敏在说话。
  
  我问:“什么事?”
  
  “可以见你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怪可怜的。
  
  我叹气,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何必对他太苛刻。我说:“我下午三点过去,你妈的店。”
  
  但是我见到的并不是泰安,而是一个少女。我自然猜得出她是谁了。
  
  那女孩子倒是没我想象中的美,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有些消瘦,只有眼睛是大大的,透露出无限的灵气,一副聪明样。她很懂礼貌,一见我就立刻站起来,等我入座了才坐下。然后也不急着说话,先把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我没去看,问她:“干吗退回来,不是家里有困难吗?”
  
  “但是泰安的大哥……”
  
  “他生气并不是因为钱。”
  
  女孩子用她那漆黑的大眼睛注视着我,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给我听,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简洁扼要的:“泰安也希望他能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到我,所以这笔钱我还是不能收。”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嘉宁。”
  
  “家里的事解决了吗?”
  
  “大哥与人斗欧,伤了对方一只眼睛,要求赔偿。”
  
  我把信封推回去,“有时候一点小事就可以把人逼上绝路。这钱你拿去,不够再说。”
  
  “木小姐。”她瞪大眼睛,“你真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泰安。”我说。
  
  “泰安说的对,你人真的好。”
  
  “我是为泰安他大哥着想。他们兄弟感情深厚,昨天却是为了你黑了脸。他大哥不知道多伤心。”
  
  她一脸愧疚地低下头。
  
  “对了,见到那小子,叫他今晚到我家去一趟,给他哥磕头认罪。他一日不道歉,他哥的心事就一日解决不了。会影响工作。他大哥是相当在乎家人的。后天就开镜,我们会到鹤山外景基地去,半个月内是回不来的。要他赶快!”
  
  “莲姐。”泰安终于从洗手间里冒了出来。他那姓宋的女朋友立刻站了起来,对我弯腰做礼,翩翩离去。
  
  泰安性子莽撞,交个女朋友却是谨慎小心。
  
  我瞄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坐吧。我刚好有话和你说,你大哥打算搬家。”
  
  他跳了起来。
  
  “不要误会。我给他找房子也有一阵子了,本来就计划搬出来的。这是为着他工作方便考虑。再说,记者常来,也会影响你们的生活。”
  
  “我还是闯祸了。”
  
  “你知不知道说那话多伤你大哥的心。我不说什么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但至少他一直把你们放在他之前考虑。他在片场做临时演员的时候你看到过吗?大雨天就在泥泞里爬上十分钟,导演一声卡,大家各忙各的没人理他,他一身伤还要一个人从泥水里爬起来。”
  
  “莲姐。”他满脸通红的,“我那是有口无心。”
  
  “你若没这么想,又怎么会这么说?”我继续训他,“即使你对他不满,但他始终是你的家人。他这一路吃那么多苦,你该更加敬他爱他。你哥不容易,真的。你太让他寒心了。”
  
  泰安简直快哭出来。我翘着腿坐他面前,一张晚娘脸,手上就差一支烟了。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有钱的老女人在为难小伙计。
  
  我终于笑了出来,“别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骂完了?”他胆怯地抬头看我。
  
  “我什么时候骂了你,二少爷?”我在桌子下轻踹他,“要不是看你哥为你闷闷不乐,我才懒得管你们家前门进贼还是后院失火!”
  
  “莲姐就是嘴硬。”泰安见我霁颜,立刻赔笑,“你不但所有心思都围着我哥转,还把我们一家子但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当初给我们选学校,现在又帮我妈开店。我们的未来大嫂都未必能做到你这地步。”
  
  “废话,谁家会给儿媳妇发高额薪水的?”
  
  他嘻嘻笑,那谄媚得可爱的样子,让我想抬脚踩上他那张酷似泰然的俊脸。
  
  那天泰然给秀姐的电话叫回家吃晚饭,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比上午好了好多,吹着口哨钻进厨房里做消夜。那么高大一个人,围着我的HELLO KITTY的围裙,快乐得像只小工蜂。
  
  我靠在厨房门口静静看他忙碌,看他孩子气地扑东扑西,把锅碗瓢盆弄地砰砰响。有他在,我这间宽敞的公寓瞬间充盈着家的味道。
  
  我说:“你头发要剪短,你要演的是军人。”
  
  “那不是清爽很多?”
  
  “对了,又给你买了半打袜子。搞不懂你的袜子为什么总那么容易破。”
  
  “也许我还在长。”他笑。
  
  “你的牙刷也是,都快秃了,我直接给你扔了,换了新的。”
  
  “那干脆把我毛巾也一起换了吧。”
  
  “泰然,”我问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他回头茫然地看我,有点不理解女人这种突来的感动。他伸出沾着花生酱的手想要捏我的鼻子,我惊叫着躲闪,仓皇逃离厨房重地。他在我身后笑道:“想什么?我们这样像在过小日子是不是?”
  
  我唾他,“吃豆腐吃到老娘身上来了。你那嘴,和你弟是半斤八两。”


第 16 章
戏开拍前,沈畅来向我请辞,他要回去读书了。
  
  他一脸愧疚地说:“莲姐,你和泰然哥都对我很好。可是我爸好不容易给我联系上学校,让我读成大,让我学编导。这进修的机会实在难得,专业又是我一直想学的。”
  
  虽然泰然的事我尽量事力亲为,他只是在忙时来打点杂。可我们这段艰辛的路,也有他走过的足迹。我有些舍不得他。
  
  我扭头问泰然:“怎么办?小畅要走了怎么办?”
  
  泰然翻白眼,“他去读书,那是好事,你哭丧着脸做什么?”
  
  这个小白眼狼,总之他都有人伺候,他愁什么?哪日我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副薄情寡义的模样,说什么所谓聚散终有时敷衍人心,我不掬一捧辛酸泪,回头把经年来搜集的他的丑闻卖报社才怪。
  
  大概是接受到我的不满,他立刻赔起笑安慰我:“没事的,我自己的生活可以自己打理。对了,你那相亲怎么样?”
  
  我忽然大笑起来。
  
  上个周末接到电话,老父在那头哼哼,说周身不适,约到一名中医,要我陪他去。我是孝女,立刻丢下泰然奔去伺候长辈。
  
  结果双亲直接把我带到一家高档西餐厅。我要是在这时候还以为会有中医在西餐厅里悬壶济世那我真是猪都不如。当时就拉下脸,给拖到座位上,闷头不吭声。
  
  对方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看着并不讨厌,说话也大方得体。无奈不是我的那杯茶,又因为他也是一名电影制作人,我和他交谈起来完全一副公事口吻:XX导演要拍禁忌题材;XX大腕带着上百万的投资跳槽了;这届金鼎奖你怎么看;现在总电局的尺度是越来越严格,观众却是越来越开放,电影人不好做啊。对了,你最近手里有什么新戏?呵呵,是我带着一名艺人,你知道的,他是……
  
  对方的母亲已经不耐烦了,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问我:“木小姐,你平时有什么消遣?”
  
  我说:“我带着艺人,平日里和他在一起。”
  
  “整日?”
  
  “他暂时住我那里,当然是整日。”
  
  在场的两位母亲的脸刹时变绿。
  
  我对泰然说:“奇怪,你家人就并不觉得你住我那里有何不妥。”
  
  他大笑,“那是啊,我住你那里,你包我食宿,且不用我交纳水电。何乐而不为?”
  
  这个家伙,我为这着个给我娘训斥了一整天,她老人没差哭天抢地控诉我自甘堕落亏对祖宗完全不是家长教育上出的错,他却笑得像仿佛在自家院子挖到了石油。整一个二百五。
  
  鹤山外景基地。
  
  在那片布置成民国时期的小巷里,在爬满长青藤的白墙灰瓦下,身着破旧军装的泰然缓缓走来,紧张地轻扣斑驳的朱门。门打开一道小缝,少女明丽的脸庞在暧昧的暖黄色里隐隐约约地显现。
  
  《烟花》开镜那天,我以泰然的名义向附近的的寿司店定了外卖,杨亦敏的经济人则订了现榨的热果汁。食品送到的时候,全剧组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我招呼在场的记者们:“别急着走,也有各位的份。”
  
  记者捧着热乎乎的果汁笑,“经济人想得真周到。”
  
  泰然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军装,挽着杨亦敏,站在朱门前供记者拍照。我向来认为容貌再不出众的男子只要穿上军装,都会显得仪表堂堂,军装比西装还能拯救男人的灵魂。现在泰然穿起它,整个人脱胎换骨,眉目间有股凛凛霸气,刚毅而不失俊秀。
  
  光这一副皮相,就不知可以卖多少钱。人到红时,又必然滑不溜手,一不抓稳就窜走,像借了风的鸟,顺了流的鱼。远远的,远远的,回头看我一眼,我便感慨地落几滴眼泪。
  
  记者叫:“近点,再亲密点!”
  
  杨亦敏当即灵活地依靠过去,小鸟依人地把她那小巧的头颅靠在泰然肩上。泰然展开手臂,把她一把搂进怀里。记者发出感激地赞叹声,猛按快门。
  
  我退出热闹的人群。
  
  鹤山的前山是外景基地,后山是著名的风景旅游区,群山围绕下是一片宁静优美的湖泊。时间正值满山枫叶红,微风吹落叶,水面泛起点点清波。
  
  我酷爱自然美景,想方设法偷得浮生半日闲来着湖边坐坐,有时候会带上啤酒花生,自饮自乐。泰然和杨亦敏在那栋魅影瞳瞳的老宅子里上演着诡异的爱情,我则在秋光明媚的山水间做我的陶渊明。
  
  泰然跟着我来过一次,也迷上这里的景色,没事就带着剧本过来练习。
  
  他的压力有些大,全因这部戏非常考验演技。整部戏里台词不多,全是大量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特写。张曼君对他要求更是严格,要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表达千言万语,一声叹气就可以震惊整个电影院的观众。
  
  泰然在剧本扉页上写着大大的“收放自如”四个字,像高考生写“必胜”绑在头上。我怕他走火入魔学日本人在脑袋上点蜡烛半夜出来吓人,把时间完全贡献出来陪他练习。
  
  泰然在戏里有多处哭戏,天下演员尤其是新人都拿哭戏头痛,他自然不例外。这哭得好就是沧然泪下,哭得不好就是大蒜熏出来的眼泪,学问深厚得很。他以前拍戏从来没有遇到过要哭的,这次为着能轻易落下男儿泪而几乎苦恼得抓破头皮。
  
  张曼君指导他:“自己寻找出你人性的最弱点,假设那一点遭受大前所未有的打击。”
  
  泰然无奈道:“处于自我保护意识,我那时一般会直接疯掉。”
  
  张曼君又好气又好笑,“随便找个人,不停地说‘对不起’,自己揣摩感情,直到落眼泪。”
  
  这个不幸的对象当然只有我。
  
  我在湖边找了块舒服的地方坐下,看这眼前这个神情萎靡的家伙,说:“我的孩子,你这样的少年人犯了错,上帝一定会原谅的。说吧。”
  
  泰然没有心思和我玩笑,他吸一口气,抬起头深深看我,眼神望进我的眼睛里,一直望到我灵魂深处。
  
  “对不起……”


第 17 章
我仿佛给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沉静下来,放缓呼吸,倾听他的诉说。
  
  “对不起。对不起……”
  
  天下道歉,最简洁莫过于这三个字,最复杂,也莫过于这三个字,千言万语都包含其中。
  
  泰然凝神望人时有种独特的魅力,平日里炯炯有神的眼睛会在此刻变得迷蒙温柔,像只给驯服了的兽,在你的手掌里厮摩,与之温存。
  
  声声道歉,像是凿在心上一样,一下一下夹杂着伤口吱吱作响。
  
  为着什么愧疚呢?谁有错,谁又没有错?人海沉浮,谁没有一次两次不得已。错过的已经追不回来,且将之当作所得时付出的代价吧。
  
  他渐渐靠近,眼眉低垂,无限沮丧哀惋,令人动容。我伸手想摸摸他的发顶,那刹那,他猛地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湿润。
  
  心疼,惋惜,悔恨,追忆,和许多超出我可以形容范围的表情盈满眼眶。
  
  我情不自禁展臂拥住他,下巴搁在他的头上,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摩挲他浓密的发,那瞬间万般情绪涌上心口,不知如何言语。
  
  身后草丛一阵悉索,我们两个立刻分开。
  
  杨亦敏还穿着戏里那件民国时期的女学生服,麻花辫垂在胸前,晶莹的湖光映衬得她色若春晓。
  
  她讪讪道:“我是来背剧本的,打搅了。”
  
  我急忙道:“没关系,我们也是在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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