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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宝--星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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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我,摇头,“莲姐,你怎么瘦成这样?”
  “这一年来衰事不断,我没生癌已经是万幸,还管是瘦是胖。”
  “我看到报纸,还不敢相信。”
  “他情况很稳定,这一两天就会醒来。”
  “我还想着等毕业了,回来跟着泰然哥继续干呢!”
  “那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这番话,到时候我们找上你,要是有推辞,看我不打烂你脑袋。”
  他笑着摸摸头,“莲姐你也要保重,泰然哥现在全靠你了。”
  等到人都走了,我才在床边坐下来,打开笔记本处理一些财务问题。
  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排数字,心里一阵发酸。父亲病时也是这样,对着存折上的钱欲哭无泪。我们从不缺钱,我们缺的是健康。
  还有,病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外面的风言风语就已经流传遍。世态炎凉。
  我喃喃:“再不醒来,我就去嫁人,再也不管你了。”
  “嫁谁?”
  什么声音?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那个人。他的头微微侧过来对着我,露出模糊的笑,又问一次:“嫁谁?”
  眼睛模糊了又清晰,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是流泪了。我满心喜悦化做眼泪,泣不成声。
  他叹口气,“看你这样子。站那么远做什么,走过来让我看看你。”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慢着,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泰然一脸疑惑看着我。
  “告诉我,蒸汽机是谁发明的?”
  “啊?难道不是瓦特?”他老实回答。
  “蝙蝠是哺乳动物还是鸟类?”
  “应该是哺乳动物吧。”
  “X总统叫什么?”
  “天知道,我昏迷前正在大选。”他已经咬牙切齿。
  我莞尔,“最后一个问题,我是谁?”
  他转而柔声说:“英台,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在胸前划十字。“感谢万能的神,你没有失忆也没变白痴!”
  “你这个女人。”泰然也笑了。
  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把脸贴上去。他身上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传过来,我闻着却觉得有几许亲切。
  “你睡了三天半,感觉还好吗?”
  “不错,把过去这些年没睡的都补足了。只是,我左眼是不是受伤了?”
  终于还是来了。
  我直起身子,握紧他的手,“你大脑受伤,眼睛会暂时无法视物。医生保证很快就可以复明。”
  泰然听了,很镇定,继续说:“还有,我的左腿没有知觉。”
  “情况同上述。”
  “需要多久时间才可以康复?”
  “大概需要五个月。”
  他沉默片刻。
  我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他握紧手,问:“大家都好吗?”
  “你好,大家好。”
  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医生检查完,对秀姐说:“情况比较乐观,年轻人容易恢复。”
  秀姐问儿子:“感觉怎么样?”
  “一时间以为自己睡到何年何月去了,问了才知道不过三天。”
  “外面已经翻天覆地了。”泰萍别有意味地说。
  我警告地轻咳一下,她立刻噤声。
  护士提醒我们:“探病时间已经结束了,大家可以明天再来。”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全因某人死拉着我不放手。我哭笑不得,“放心,我若要甩了你,三天前就跑到地球另一面了,何必等到现在?”
  “真是,好不容易醒来,更是一刻都不想和你分离。”泰然双手活动自如,于是搂紧我的腰,“看,才三天,就瘦了一大圈。”
  “男人的手臂最擅长衡量女性腰围。”
  “我这只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一只眼睛也可以看清我啊。”
  “干吗不给我照镜子,我被毁容了?”
  我立刻掏出梳妆镜递给他,“看吧,臭美吧你!”
  他看了看,“还好,没有变成怪医杰克。”


第 30 章
我们道别。
  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忽然想起手机还留在病房了,于是转身上去取。
  泰然的病房的灯已经关了。那天月色非常皎洁,房间里没有被月光照着的地方一片幽蓝。我轻轻拧开门,静静站在门外。
  泰然没有睡下,他坐在窗下的轮椅上。月光下他的侧面俊美中带着一股沧桑、几分憔悴。
  我看到他静坐了一会儿,手放在那条失去知觉的腿上,把脸埋进了阴影里。
  心里瞬间充盈满惆怅。
  我揩干眼角,悄悄走开。
  冬至那天,我提着妈妈熬的腊八粥来看泰然。他检查去了,我就陪着秀姐在病房里等。
  秀姐忽然开口说:“我所有孩子中,最放心,也是最不放心的,就是泰然。做母亲的看着孩子为一家生计奔波,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好不容易过了一两年舒心日子,又生了这样的变故。”
  我笑了笑,“现在差不多都过去了。”
  秀姐说:“我知道你太不容易了。”
  “现在还说什么客套话。”
  “把你当作一家人,才说真心话。那些人,口无遮拦。难为你在记者会上还能微笑。”
  “我父亲说过,面对生活,我们若不笑,就只有掩面哭着跑走。” 
  “可那些问题多刁钻!”
  “都还好,我被问过的最难的问题,是你快乐吗?”我仰头笑。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并非为了追求快乐而在努力生活着。”
  “真有意思。”
  “生命不是完全自由的。很多时候生命是一种使命,有一天你会为了某些你从未想到过的人而活着。中国人喜欢说这是天注定的。”
  秀姐叹口气,“泰然他日若负了你,我也绝不会原谅他!”
  “别这样说。”我说,“我对他好,是因为我爱他。我并不希望我的付出成为他的负担。”
  “这么大方?”
  “不。”我苦笑,“他若甩了我跟了别的女人,我一定大写回忆录,让他的丑事传遍天下。”
  “你们会结婚吗?”
  “不知道。我完全没有想过。我们能走到哪一步,就算到哪一步。”
  秀姐感叹:“木莲,你一直是我们家的救星。”
  我说:“兴许泰然上辈子救了一只小蛇,我是来报恩的。”
  敲门声响起,泰然被护士推了进来,一脸兴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医生说我的眼睛基本没问题了。”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和几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泰然没好气,“先说坏消息吧。”
  “好。”我在他床边坐下,“之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在《夏日如火》中的角色给别人了。”
  “啊。”泰然说,“还有呢?”
  “所有广告全部吹掉。‘捷步’的形象代言人居然换给了唐彬那小子。报纸上写你和张曼君之间存在不正当交易。网路上流传你的各种版本的‘情史’,我好似在其中没有一个好形象。”
  泰然笑了,“听起来真糟糕。”
  “啊,还有!甚至说你这次受伤是和违禁药物有关。”
  “喂!”他叫,“那好消息呢?”
  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说:“恭喜你!你凭《烟花》被提名此次金鼎奖最佳男主角!”
  秀姐惊呼起来。泰然定了两秒,也开心地笑了。
  我展开双臂和他拥抱。
  过了几日,许小姐来看望我们。她问我:“出院以后有什么计划?”
  我说:“外面风风雨雨,城里是待不下了,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一阵子。”
  她会心一笑,取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
  “这是?”
  “庄先生在雅山有座度假别墅,旁边不远就是雅山康复中心。庄先生要我告诉你们,那里冬天有片香雪海,景色极其绚丽。”
  “我们怎么好意思?”我推搪。
  “就当是借朋友的房子度假吧。”许小姐把钥匙塞我手里,“隐居也有隐居的好,可以静下心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管他外界天翻地覆。”
  “这些日子也麻烦你为我们操劳了。”
  许小姐笑得分外亲切,“助人为乐,再说庄先生也特别关注你们。”
  “庄现在如何?”
  “他们现在在加拿大。庄太太看中一处房子,有点想定居的意思。”
  我笑了笑,“今年流年不利,大家非伤即病,所以纷纷想往外跑。”
  “是啊,今年股市都跌得比往年惨。店家纷纷关门,满街怆然。不论走到哪家,都听到抱怨社会声。专家预言,经济萧条要有一阵子去了,大家要勒紧裤腰带。”
  “哪来的专家敢在这时候对民众说真话危言耸听?”我笑问。
  许小姐耸耸肩,“庄先生在电话会议里的谆谆教导。”
  不过不怕,庄朴园此人生有三头六臂,有满打满的把握来迎接经济动荡。
  许小姐叹一声:“娱乐界受打击颇大呀。”
  我说:“经济公司也有对策,他们加大推陈出新的速度,想通过新面孔来博得观众的注意。”
  “当人不敢在注意自身惨状的时候,通过一点肥皂娱乐来转移主意力,也是排解郁闷的方法。”
  她走后,泰然才缓缓开口,讥讽道:“莫非我们又成穷人了?”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我为他盖上毛毯。
  他伸手摸我的脸。
  “我们去吗?”我伏在他膝上问。
  “香雪海?”
  “我只听说,从未见过。”
  他轻抚我的头发,“那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去的时候,雅山的梅才刚抽苞,一粒一粒米那么大,不细心找是看不见的。不过天已经很冷了,今年估计又有大雪。
  庄朴园的房子在山坳间,是栋白墙红瓦、大方朴素的二层别墅,前院是个简单的停车场,后面整个山头就是他家的后花园。屋子里的摆设简单不失格调,客厅的大玻璃窗连着平台,下面有山间小溪流淌。夏夜,这里会是个观星品酒的好地方。
  山坳里还坐落着其他几家别墅,不远处有一片白色房子,那便是雅山康复中心。
  我站在露台上深呼吸,爱煞这山间清新芬芳的空气。
  泰然温柔注视我,笑道:“看样子是来对了。”
  “哦?不是我陪你吗?”
  他说:“我们还分什么我和你。”
  我心暖,只有热恋中的人才会神魂颠倒不分你我,如今夫妻结婚都要财产公证,以防将来拆伙的时候,你三我七纠缠不清。
  负责泰然的医生是位中年女性,笑容可掬。她给我们讲述复健方案,完了,忽然插一句:“我女儿是你的影迷。”
  泰然立刻明白,说:“有机会希望能见到她。”
  “她在医学院学的是护理,此刻就在该中心实习呢。”
  啊哈!我别过脸笑起来。
  结果我们在当天晚上就见着了那个叫王佳佳女孩子。
  佳佳才二十出头,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嘴角有个酒窝。她只要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顿时整间屋子就只听见她的欢声笑语。
  很是热闹。
  大概是年龄相近的原因,他们两个聊得很愉快。
  我问她:“学医辛苦吗?”
  “怎么不呢?”她说,“要背要记的那么多,还有英文原著。刚开始上解剖课的时候,手拿着刀子就发抖。只见老师下手如有神,一根针就解决了一只青蛙的生命。我们却是吓得午饭都不敢吃肉。”
  泰然好奇,“听说医学院的鬼故事特别多。”
  王佳佳双眼发亮,“泰大哥你喜欢听鬼故事?这样的故事我有一箩筐,一个一个讲给你听!”
  看,虽然泰然被媒体抛弃了,但他还有忠实的影迷。
  况且他真的需要一些同龄的朋友。
  我站了起来,“我最怕听这个,我离开一下。”
  王佳佳便顺手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说:“帮我再倒点橙汁吧。”
  俨然把我这个经济人当作了老妈子。
  泰然一心听她说故事,哪里看见这里。我只得接过杯子给她倒满。
  那天她逗留到很晚。她母亲打来电话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了还来一句:“我在这里呆一个冬天,到时候陪你看梅。”
  我忍不住说:“太麻烦你了,你也有工作要做。”
  “不麻烦!”她神情诚恳,“泰大哥现在这样多孤单,我应当尽力陪伴他。”
  我强笑:“不是有我吗?”
  “木小姐也会有私人事情。”
  我忍不住想说“照顾他正是我的私人事情”。可想她不过是个孩子,我一个快三十的女人何必和她较真?
  我微微笑着关上门,睨泰然一眼,“现在女孩子可真不敢领教。”
  “有人打翻醋坛子了。”泰然笑。
  “满腹爱心的佳人最爱收留落难书生,指望他东山再起时可以连带自己也飞黄腾达。”
  “那你当自己是什么?”
  “傻大姐。”
  “那么,傻大姐,你大可推开门,告诉她你是我女朋友。她应该没走远。”
  “你以为她不知道?”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我举双手,“好的,是我不对。我不该干涉你交友。”
  “你何时才会对我有信心?”泰然神色严肃。
  “我对自己没信心。”我对他摆摆手。
  他是一只翅膀受伤的鹰,因为无力飞翔,才会厮守在我身边。他日伤愈,振翅高飞在天,我又只得仰头巴巴地看着他。
  恋爱就是如此患得患失。
  天是越来越冷了,早上起来,常看到外面草地上降了一地的霜。
  我每天准时叫泰然起床,督促他,陪他做运动。没想先前一段时间的养伤把他养懒了,早上叫他起床成了一项浩大工程。
  我终于不耐烦,叉腰站在他床前,看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怒道:“再不起来,今天就不用起来了,饭也别想吃!”
  他在被子里发出嗡嗡的声音:“你这样活像我妈。”
  “完了!”我哀号,“这就开始嫌弃我像老妈子了。你不爱我了。”
  他立即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好!好!我这就起来。”
  我拍拍手,“快,不能让医生等,这很不礼貌。”
  “你看样子倒是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多好。”我笑,“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经济烦恼,天天呼吸新鲜空气,和一个小姑娘抢男朋友。”
  泰然举白旗,“我也是你消遣的一部分。”
  这样的他是如此可爱,我忍不住凑过去和他拥吻。
  
  金鼎奖颁奖那天,我作为泰然的代理人前往。
  之前也有劝他跟着一起去。他没给我好脸色,反问:“是要我坐着轮椅入场,还是拄着拐杖?”
  我恨死他的刻薄,又深深怜惜他。
  会场里星光璀璨,夜并没有因为失去个别演员的身影而失色。我被欢声笑语所环绕,显得分外孤单。
  偶尔有熟人过来打招呼,问我泰然情况。不过围在场地外声嘶力竭叫喊的少男少女们不再呼喊泰然的名字。
  我像个满篇纸写满自身哀怜的悲情女作家,在一张张喜气洋洋的面孔中游走。
  连张曼君都对我抱怨:“今夜有几分寂寞。”
  “人人都说今年最佳导演已是你囊中之物。”我说。
  她嗤之以鼻,“不知道有没有人拿此下注。”
  我笑,“你提醒我了。”
  “不论拿不拿得到奖,我后天飞机去美国。”
  “一路顺风。”
  她说:“不是我一个人。”
  我惊讶。
  “有个朋友在那里等我。恩,做生意的,人很塌实。我也累了,给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
  我点点头:“及时上岸。”
  “泰然则还要重赴水深火热中?”
  “我想是的。”
  “我无法帮他再多。”她一脸愧疚。
  终于挨到入场就坐,主持人上台,掌声与欢笑声中,一项一项的奖颁发下来。
  张拿手肘碰了碰我,凑了过来,“听说唐彬那小子这半年来颇为得意。”
  “他和泰然同期出道,一直给压抑至今,现在也是该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他势头正劲,泰然大半风光都给他抢去了。你日后留神一点。”
  我说:“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为官心存君国,岂计家身。”
  “放屁!”张曼君笑骂,“不图名利,那投身这一界做什么?自己拍了自己在家里放着看岂不是更符合理念?”
  “嘘!”我拉她,“颁到男主角了。”
  大屏幕正在播放提名演员的影片。泰然那张忧郁迷茫的俊脸出现的时候,二层的观众发出欢呼声。
  我旁边一个女演员对我说:“虽然我年纪一把,却仍为他心动。”
  我与张曼君紧握的手里已经出了一层汗,浑身僵直住。
  耳朵里听到什么?呵,是心脏在激烈跳动。
  那一刻我灵魂出壳,直扑领奖台,欲窥那个名字。
  颁奖人长篇累牍,始终不进正题,似把候选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我伸手抚着心口。
  颁奖人慢条斯理打开卡片,笑道:“这次是新人啊。”
  我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谁?
  那个幸运儿会是谁?
  可是我的泰然?这个奖是他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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