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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医 by 春禾人则 (虐心+悲惨+瘾君子+be)-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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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老师,你也觉得他们很过分吧!”程净愤愤地道:“当时许老师就说了句‘你要闹随你闹好了,不要拿我家里人来说’,然后就把手一挥,结果就变成什么医生打人了,天知道,根本就连碰都没有碰到好不好!你说滑不滑稽?还有谷老师,也很过分!明明当时在场的,居然抓住许老师说什么‘许主任,不能打人’这种话,然后就被家属拿来说了,说什么‘看,医生也这么说’之类的,后来不知道被哪个家属推了一下就不见了,那时候家属还想打我呢,结果许老师就好象真的生气了,本来我看他大概就真的要动手了,幸好联防队的人来了,不然为了保护而我出手的话,许老师一定很麻烦的。” 

“那个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 

“好象是什么应激性溃疡大出血、急性肾功能衰竭和中毒性休克吧,不是我们一组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许老师来看的时候还一直要谷老师注意病人的生命体征,不过谷老师一直都不在,帮他开了很多输血医嘱后就走了,还叫我看着,我刚来又不太懂,一看到有什么就立刻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结果谷老师都不太想过来的样子,还说病人这样还可以不要这么紧张之类的,然后我就找许老师,他马上就来了,一看就说情况很不好,然后发现胃肠减压的管子堵住了就马上拿了灌肠针筒亲自抽,抽出来好多褐色液体,1000多毫升呢!后来病人突然就躁狂起来,他是气管切开机械通气的,不能讲话所以根本就表达不清哪里不舒服。许老师一看监护仪就发现情况不好了,T波高尖,可能是高钾,马上就给他紧急血透,胸外按压、电极除颤,抢救了两个多钟头还是没有抢救回来。然后家属知道后就开始吵了,还一直不肯把尸体运走。那时大概是7点不到一点吧,行政值班来了以后就叫许老师暂时离开一下,他们来协调,然后就这样了。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谷老师开的血太多了?而且他肾功能又很差,所以就造成高钾了……哎,不知道许老师怎么样了,闻老师,你可不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看昨天许老师后来回来后就一直很郁闷的样子,而且今天又被叫去行政科了,真的好担心啊。” 

“后来回来后?”是从我哪里离开以后吗? 

“是啊,大概是八点多的时候吧,因为病人家属又来闹了,还砸东西,我很害怕就到楼上的主任办公室找许老师,那时候他也是刚刚回来的样子,手里还拿酒,他让我躲在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里,然后一个人喝闷酒。我真的没有想到许主任是这么样的一个人,看来以前大家都误解他了,以为他很自以为是、不爱理人,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原来人真的要接触了才知道的。” 

她说着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累了就早些出夜班好了,病程录什么的我来写就好了。”我笑笑说,这孩子,昨天也真是辛苦了。 

“恩!那就谢谢啦!”她高兴地应着,摆了摆手,“那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担心起昨日最直接的关系人许韶誉,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却真的有点担心。 



临近中午的时候,许韶誉回来了,还有一脸疲惫的谷山。 

“31床的抗生素给他停掉好了,换口服的。”许韶誉对着护士台的护士说着,看不出他一夜未睡的样子,也看不出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刚刚还去过行政科,刚一回来,他就立刻翻开CHART修改医嘱,似乎跟往常并没有一丝不同。 

正好想要找护士的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没什么事了吧?心中竟有点隐隐的安心。他一抬眼,看见了我,我忙慌乱地转身走开,脸上却不可自抑的发热起来,像被抓到把柄的犯了错的小孩。我捂了捂滚烫的脸,却看到不远处的苏云正定定地看着我,他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转身离开了。 

感觉很糟糕。似乎变的很混乱,我觉得心里像有一团乱麻,想扯开,不想它却缠得更牢。 

下午没什么事,我呆坐在医生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不想看书,也不想进手术室,本想让脑子就这么一直空白下去不要思考,可是鬼使神差地,就想到了许韶誉。今天,他似乎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一向高傲的他遇上这样的事,遇上这样难缠和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也许,没有人倾诉会很不开心吧? 

真是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昨天还那样毫不留情地侮辱我,可我却……不是告戒过自己不要管他的事了吗!我恼着自己,双腿却像有自己的思想似的,转眼间,已经站在许韶誉办公室的门口了。 

算了,来都来了,也许……我不是担心他,而是,非常纯粹地想要看他狼狈的模样!对了,一定是这样,嘲笑他,然后离开,让他一个人难过去吧。 

我敲开了门。 

窗帘拉了一半,办公室里一半是黑暗的阴晦,一半却浸透着阳光的明媚。他站在窗边,吸着烟,背着光的身形显地孤单而憔悴。我关上门,缓缓走了过去。 

“怎么,来看我狼狈的样子么?”他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依然背着光,他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有点心虚,走到他的身侧。 

他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来看着我,用深邃的眼略带疑惑地看着我,喃喃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该去问谁呢,你这样的人,居然让我……让我……” 

“你……啊——”想询问他到底怎么了,却被突然紧紧搂在了胸前,我慌乱地看着他,他的手揽住我的腰,两人身体牢牢相贴的姿势极度暧昧,我突然脸上一热。 

他丢开烟,用手托起我的脸,温柔地摩挲着我的脸颊,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用我从未见过的迷恋的神情,然后低下头,印上了我的双唇。温柔地、湿热的唇轻咬着我的,然后把舌头探了进来,席卷着我的牙床,和我的舌激烈的纠缠着。我没有逃开,而是违背理智地迎合着他,放任着他的掠夺,我一时竟迷醉在了那样的吻里,我是不忍拒绝吧,那样柔情的吻,仿佛是梦幻般侵蚀着我的心智,明明知道,之后的自己一定又会被他狠狠嘲笑,只是现在,我不舍放开,现在的他已不像他,而我又何尝还是原本的我?完全没有理智,只有可耻的爱欲和激情。现在的他让我迷惑,我竟觉得他从来都是温柔至此,从未鄙视过我、嘲弄过我、强迫过我、说过分的话伤害过我。 

我闭着眼喘息着,恼怒着自己对他的触碰越来越敏感,因爱欲而微微颤动的身体却泄露了自己的渴求。然而,他却放开了我。 

我睁开眼,看到了他深沉的眼眸,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你很想要吗?”他看着我问。 



“不——不是——”我忙着否认,却看见他眼中的嘲弄:“连自己的需求也不知道吗?胆小、自私,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出卖,你明明是这样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转过身去,望着窗外。 

“你走吧。”他说到,“回到郁东江身边去,他才是你需要的人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啊!我心中竟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委屈的看着他,却只看到一个背影。也许,就这样结束了吧,我和他,那种可耻的交易,彻底的结束了吗?我应该放声大笑吧!但是,为什么么那句话让我心里如此难受,我需要的并不是郁东江,而是——而是…… 

我冲出门去,远远地逃开了他,逃开了那个迷惑了我、让我陷入万劫不复的背影。 



很久没有来看您了。 

我站在病房外,看母亲穿着病服,正细心地编织着毛衣,已经很长了呢。 

这是织给谁的呢?是父亲还是我?我们是你最爱的人吧?我去看过妹妹了,她过的很好,虽然听不见,但是笑的声音却很大声很好听,老师说下次有机会可以带她出来,她已经会打手语问候我了,她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她还问起你和父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可以带她来看你吗?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我的心好痛,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么? 

隔着一块透明的玻璃,却像隔了一整个世界,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脆弱了,我泪流满面,却不知为何。 



“院长,我妈妈她多谢您照顾了。”我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下两个月的费用。” 

“哎,小闻啊,你上过我的课,我也算是你的老师,费用的问题你不要这么急着解决,千万不要把自己给累垮了。” 

“没有的事。”我摇摇头,“工作很好,按时上下班,一点都不累。” 

“这样就好,你母亲有你这样能干和孝顺的儿子真是福气啊。” 

“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您想的这么好。”我只有苦笑。如果您知道我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得这个工作,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对了,下个月,院里会来一个刚回国的专家作短时的考察和指导,他是心理学界的权威,在国际上也是小有名气的。也许,你可以请他帮忙,看看他对你母亲的病有什么帮助。听说他在这方面的案子上曾有过非常杰出的成就。”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他叫什么?” 

“他姓高,叫做高从简。”已经好几天了,许韶誉没有再主动找过我,看到我时也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苏云板着个脸也不太爱讲话,护士找他搭讪他也只是冷冷地回应“哦”“啊”“恩”的单音节字,搞得护士们纷纷议论他是不是叛逆期来了,郁东江不是一脸阴沉的工作,就是挑剔着组里人的不是,有护士们的、谷山的、苏云程净的,当然更大一部分是针对我的。普外科像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大家都精神不济,各怀心事,整个楼面弥漫着一种压抑沉闷的气氛。 

来到外科大楼后面的小花园,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管这偏僻的花园里石凳有多脏,我直直坐了下来。四周的围墙把我裹在一片阴暗里,我看着地上班驳的光斑,什么都不想的看着,感觉胸口抑郁的感觉慢慢地散开了去。 

“上班时候来这种地方是不是不太合适?”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我一惊,“噌”地站了起来:“郁……郁主任……” 

“何必如此紧张……”无奈又略带自嘲的声音,“我真的这么让你不安,真的让你有那种想远远逃离的感觉吗?” 

我抬头,意外地看到了他的苦涩的笑,疲惫的脸上满是落寞,本来以为他的出现是为了像近几天一样数落我的不是、挑剔我的玩忽职守,现在看到他的模样,我一时无措起来:“我没有,我、我只是……” 

“算了,”他苦笑着在我身边坐下,看向我的眸子里有种诚恳的央求,“可以谈谈吗?” 

“……当然……” 

我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的侧脸,听他出口温柔如前的话语:“我一直在想,那天之后,我要怎么面对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会不会原谅我……” 

“郁主任,你……” 

“你先听我说。”他打断我,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想要对你……但是那时候,我把你从寝室带出来后,我真的、真的是情不自禁想要吻你……尤其、尤其是看到许韶誉这么过分地对待你还出言不逊,当时我什么都不想,只是……很单纯的想要保护你而已。被你拒绝我也是预料到的,我们毕竟都是男人,我这种行为简直是对你的侮辱,而我居然……这几天我真的很乱,科里也刚好出了事,所以脾气变的很差,但我绝对绝对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已——三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迷惘过——我很想回到以前,所以——”他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黑亮黑亮的,“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原谅我,好吗?” 

我看着他,突然眼眶一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我这样的人……” 

“我知道你在介意许韶誉说的话,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 

“……你这么想?”我意外地看着他,明明感觉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既然他这么说,难道我还要反驳吗? 

“回到以前,我们一起工作,这样可以吗?”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终于笑了出来,“不需要回到以前。什么都没有变,不是吗?”遇友如此,郁东江,我何其庆幸!没有鄙视、没有强求、没有任何伤害,我还要求什么呢? 

他也笑了,像了结了一桩大事般。 

“下午来实验室看看吧,两点,不要迟到啊!”他伸了个腰,转身走开,愉快地撩拨低垂的树叶。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转过头,温柔地低笑:“你不是一直很想来万教授的实验室看看么?我批准了。” 

看着我震惊的表情,他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都没变……对吧?”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种怪异的感觉。什么都没变……真的可以吗?但是他已经退让至此,努力像以前一样对我,我还有什么不满呢?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心中隐隐没来由地有些不安。被隔离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吧,想想这几日的混乱日子,我不禁自嘲,我还真是庸人自扰。 



精神愉快地回到办公室,却看到苏云一脸阴霾地瞪着门口,一看到我就不满的埋怨:“你到底去哪里了?” 

这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科里呆久了后,面子比我还大,护士们老帮着他不说,还老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对别人怎么不这样啊,我现在甚至有些迷惑了,到底我是老师还是他是啊? 

不过上班时间走开的我的确有不对,于是我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嬉皮笑脸地陪罪:“抱歉抱歉,有事吗?” 

趾高气扬的小孩看着我顿时呆了呆,不知怎的红了脸,扭过头粗声粗气地说:“我……我明天要请假。” 

“请假?好啊。”我点点头。反正明天不是他值班,平日的事情一个实习生就够了,其他的事我也可以帮忙做,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 

谁知道我一心为他想,他却好象很不高兴,瞪着我愤愤地说:“连我请假的原因也不问吗?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咦?”我真的被他打败了,看着他气呼呼的脸,突然很想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要请假自然是因为有事,至于是什么事我想我也不必要知道。至于你嘛,走掉好象比较清净……喂……”越看他越好玩,忍不住想开个玩笑,谁料他越听脸色越差,听到最后一句时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突然转身冲了出去,顺手把门“碰!”地狠狠关上,可怜坏掉了门锁的门在发出一声巨响后重重弹回到墙上又发出“碰”的大噪声。 

“闻人晴你发什么神经啊!”门口传来护士台护士高嗓门的叫声。 

“不是我……”我委屈的回应。 

这孩子,真是……我看着余震未平的木门,不禁摇头苦叹,天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他了?差两岁而已,难道已经有代沟了?不是说差三岁才有的吗? 



终于去了万柯教授的实验室了。 

找到那里还真是费事呢,隐藏在一片居民楼后面,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郁东江才被接了过去。 

虽然大楼外表破了点,但是实验室里面却非常先进,很多高科技的实验仪器很多我见也没见过,估计样样都价格不菲。 

感觉有点紧张,尤其当我发现整个实验室数十个人里,除了带我来的郁东江和我以外,个个都戴着帽子口罩,穿着清一色的白大衣。 

了然的笑笑,郁东江递给我一包衣服:“穿上吧,今天先熟悉一下。” 

我手忙脚乱的穿上,腰间的带子垂到后面,我怎么拉也拉不到,郁东江低笑一下,走到我身后,感觉到他的手指触到我的腰间,我不禁僵了僵,向旁退了一步,抬头却看到他一闪即逝的受伤眼神。 

“就像穿手术衣一样啊,转身啊。”他提起带子笑着说,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那种眼神。 

真是小人之心!在心里大骂自己。 

我顺着方向转了个圈,郁东江低头认真将我腰前的带子系好,玩笑地说:“你的腰还真细啊。” 

我一听,脸上突地一热,该死的我想到了许韶誉,他总是喜欢摩挲着我的腰间,嬉笑着舔弄我,挑起我脆弱而可耻的欲望…… 

“开玩笑的……”也许看到我神色有异,郁东江赔罪似的低语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尴尬的笑笑,心情却糟糕起来,我有病啊!莫名其妙想起那个人,这里不是我一直都想来的地方吗?为什么刚刚还有的浓烈的好奇和兴奋都消失不见了?许韶誉,你还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也许看我真的没有什么兴致,郁东江只是帮我介绍了一下仪器就放我离开了。 

我有些自责,郁东江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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