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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猜谜(闹元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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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陈旧的破葫芦挂垂在腰际,等人长的老竹竿绑上一布袋,布袋口还系上个绣荷的香包,一看便知是端午留下的小香包,底还脱了线。

要说他是乞丐,眼神太锐利了,炯炯如炬饱含一丝戏谑的睿智,声若洪钟步履轻,气息低浅得叫人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毫无悲苦老人的无依孤寂。

可他一身的破旧真像个乞丐,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地杂乱无章,怎么看都是个乞讨为生的老者。

不用掐指一算,比月老更爱做媒的蔺亨凡一眼瞧出女娃儿正是腊八那天走得匆忙的小姑娘,喜上眉梢的咧开一口黄板牙直冲着她笑。

相请不如偶遇,就说她红鸾星动佳期近,当时还坚决不信。

“哎呀!这大冷天还有闲情逸致幽会于月老庙,真让老人家我开了眼界。”抱紧一点,天冷好取暖。

他就爱看小俩口欢欢喜喜的模样,人家恩爱他开心,收个红包好过年,另外几对也这么好搞就好了。

“休要生口舌,我们只想来此避风雪。”瞧出他的身手不凡,当下眼露防备的靖羿微露杀气。

能瞒过他耳目必是高手,非友即敌,他不相信隐世高人会无端地出现破庙中,其中必然有诈。

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他们是因为意外巧入这座庙,但是仍需保持警戒心,难保老乞丐不生贪婪之心,见其富贵而起了歹意。

“嗯……了解、了解,老人家我口风最紧了,绝不会将你俩私会的事泄漏出去。”他还想讨杯喜酒喝呢!

“不要逞口舌之能,外头风大雪大,埋个该死的乞丐绰绰有余。”甚至不需要挖坑掩埋。

搓了搓乱发下的八字胡,蔺亨凡呵呵笑地席地而坐。“小子怎生的绝情,老人家与世无争的做太平闲人,哪来天大的罪过要我死于风雪之中。”

“因为你话多。”靖羿冷冷的撂下一句,要老乞丐好自为之。

“喔!我懂了,嫌老人家碍眼,妨碍了小俩口谈情说爱,所以恼怒地赶起人来。”他一副气定神闲的说,拎起腰际的葫芦小饮一口。

“我们不是……”扯动的衣袖止住了怒斥声,靖羿表情一变的看向小手的主人。

怎么了?他无言的问她。

“烤……烤鸡……”

好像很好吃的模样。

“哪来的烤鸡?”顺着她的视线一瞧,他有种被老天耍了一记的错觉。

当真有只烤得皮酥肉嫩的金黄鸡挂在供桌下的横木,底下仍有余温缭绕的炭盆闷烤着,香味淡淡的逆风而来,慢慢的侵入鼻。

先前没注意是因有块破布挡着,随着老乞丐的出现而掀了起来,因此味道才散得快。

“阿羿,人家好饿。”邵铭心轻扯着他的衣服,暗示他脸皮厚一点向乞丐开口。

看了看那鸡再瞧瞧怀中挨饿的小脸,靖羿苦笑的为一只鸡而折腰。“呃!老丈,这鸡可是你所有?”

蔺亨凡故做不知他在唤何人地左顾右盼,然后指指自己。“你在叫我?”

“是的,老丈,晚辈愿以一锭银子买你的鸡。”他直截了当地掏出银子准备交易。

“哟!你客气得让老人家心惊胆战,我若不卖你,你会不会心一横,为了一只鸡而杀人灭口?”他佯装害怕地抖了几下,乱发下的笑脸可是得意扬扬。

忍住气的靖羿再取出一锭银子凑成双。“老丈大可安心,我不想因你而弄脏了手。”

尚未探知对方虚实,他不会轻易出手。

“银子虽好却买不到人心,我这鸡烤得酥黄可口,哪能说让就让……”喝!沉不住气的小伙子,三两句就激得他动手。

烧红的桌脚正对蔺亨凡的鼻头,他讪然一笑的抚着胡子,看年轻人的冲动而感到一丝无奈,他有说不给吗?暴力相向就难看了。

“好好好,别动怒,老乞丐这就拿给你,你别瞪得我手抖呀!”为人作嫁还得忍气吞声,这媒人钱真不好赚。

希望其他几个能顺顺利利地结成良缘,别让他老人家跑断了腿,还美事无成。

才刚取下供桌底的烤鸡来不及说句,小心烫,一双急切切的小手已经巴了过来,他正要缩手免得娃儿烫伤,一根折了半截的竹子穿过鸡胸,早一步由他手里夺了去。

咦!那竹子很眼熟,很像他打狗的那一根。

好吧!好吧!他若喜欢就送他,反正也是路边拾来的无主物,能派上用场也是好事一件,改明儿他再捡个十根、八根备用。

“小口点,没人跟你抢,嚼慢些。”都沾到油渍了。

靖羿抽出随身配带的匕首,将鸡片成一小片一小片地吹凉再递给贪吃的佳人,眼角含笑的轻拭她嘴边的污渍。

“人家……呼!太饿了嘛!”她口齿含糊的以指当筷,不顾姿态不雅的径往嘴里塞。

“瞧你狼狈的,好歹是千金小姐,吃相不能文雅些吗?起码做做样子别惹人笑话。”

她吃得很满足的斜睨他。“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在你面前不用装模作样啦!”

说得真好,在心上人面前表露真性情才是率性的女子,有江湖儿女的豪气。捻着小胡子的蔺亨凡一脸满意地看着这对小儿女。

“我以为你嘴刁,不吃邵府厨子以外所烹调的食物呢!”他好笑地看她狼吞虎咽,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

每次和她出门追查身世之谜,她这不吃那不碰的尽嫌人家手艺差,拧鼻弄眉地挑东挑西,等人家全上桌才说全撤了,慢条斯理地等着丫鬟搬出自家的料理才肯动筷。

一次、二次倒不稀奇,可是她回回给店家难看,上了茶楼不点茶,入了饭馆不点菜,踩平了糕饼店还给个白眼,直道难入口。

她能在京城畅行无阻真是菩萨保佑,嚣张的程度直追大贪官和坤之女。

只不过一个天性骄蛮、刁钻,仗着父亲权势任意欺人,而她是不自觉的得罪人,以自己的习性去评断是非。

“人一饿,什么都好吃。”这味道尝起来很像黄嫂的熏鸭。

邵铭心的猜测并无错误,这烤鸡正是从邵府厨房“借”来的,找不到鸡的黄嫂整晚纳闷得很,误会是隔壁的老黄狗钻过墙来偷吃。

“唔!阿羿,你也吃一口,别尽顾着数我吃了几口。”胃填了八分饱,她的无精打采全消了影。

咬下送到唇边的肉片,他最想吃的是葱白小指。“还冷不冷?”

“不冷了,你的暖玉真的好暖和哦!我浑身热呼呼的。”她笑着取出合欢暖玉放在掌心赏玩。

眼睛一利的蔺亨凡有点笑不出来了,那暖玉似曾相识,若他没看错的话,西域进贡给朝廷的正是那一块,而多年前已由乾隆赐给功勋彪炳的靖亲王。

这小子该不会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吧?

靠着我睡一下,别玩了。”他也很热,可是他却得咬牙忍受。

“人家不想睡嘛!我……咦……这个乞丐看来好眼熟哦!”她小声的道,黑玉般的美目飘向庙中的另一人。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乞丐不都是一个样,别想太多快闭上眼,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家。”

不然他不敢担 保会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说得也是,乞丐都长那副德行。“一夜未归,我娘肯定哭肿了双眼。”

嘴上说不困,但沉重的眼皮逐渐往下垂,邵铭心头一偏往靖羿的怀中枕去,酣然地进入黑甜乡。

火光熊熊照亮一庙的残破,月老神像旁的蜡烛已燃了一半,半垂的烛油像失意人的眼泪。

逼近的年关正如庙外的大雪,如火如荼的拢罩整个北京城,但欢乐的气氛传不进愁云惨淡的邵府,迟归的燕儿让他们一夜无眠。

“别怪老人家话多,有—句忠告一定要切记,上元节前莫让邵家娃儿靠近水边,劫呀!”

“什么?”

猛一回头,一阵强风吹进细雪,他竟没瞧见老乞丐的踪影,只留下令人匪疑所思的忠告。

别让她靠近水……



第七章

“靖羿人呢?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为什么他人老不在王府里?”

娇柔的喝斥声如人无人之地般张狂,似狂风般扫过没人敢回应,避之唯恐不及的纷纷就地找掩护,就怕慢人一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称桃花女的和滟艳如桃李,貌似王蔷,体态娇妍略显丰腴,一双桃花眼总是不安分的瞄来瞄去,秋波横送地叫人招架不了。

称她桃花女并非因为多情,而是与桃花一般滥情,见着相貌堂堂的男子便花心乱颤,一副要与人攀谈的模样而不许人拒绝。

死追活缠是她的拿手把戏,一见到喜欢的人就整天缠着人家,跟前跟后不管对方理不理睬,非要擒入手中方肯罢休。

以她的容貌而论,足以入宫当个嫔妃,甚至是贵妃都不成问题,可是她的品德极为人所诟病,即使她身为皇上宠信的父亲也不敢送个二手货入宫。

传闻她人幕之宾者众,上至王爷、贝勒和开国功臣之后,下至不入流的道、僧、戏子,只要长相不差她一概不放过,芙蓉帐里嫌夜短。

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没人敢真的上门求证,其父势力无远弗届,朝中大臣皆慑其威,不敢与他作对,因此有关她的种种只敢在私底下讨论。

而她这一、两年看上的目标是靖亲王府的小王爷靖羿,失了魂似的三天两头上靖亲王府找人,痴缠不休地非要当上少福晋。

若有不顺心则拿王府的下人出气,动辄辱骂加以鞭罚,骄纵得令人发指。

所以王府上下都视她为女钟馗,避如鬼魅.一听见她马车停在大门口,前庭的仆从立刻清空,几乎不见一人如蝗虫过境后的荒凉。

不过她也不致无法无天的登门入室大展威风,通常她是趁靖亲王上朝时才敢上门吵闹,闹到福晋出面安抚才讪讪离去。

“王府里连一条狗也没有吗?本小姐问话怎么都没回应?”真是没规矩的下人。

谁愿承认自己是狗,管你喊到声嘶力竭都不会有“狗”应答。一群躲在大厅外的仆从心里如是回答。

找不到主子刚从外头回来的哈尔努赤没接到同侪的暗示,一如往常地进大厅看亲王下朝没,然后才要转至后堂察告福晋发生的事。

当他一跨过大厅门槛,原本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一脚在内一脚在外十分为难,想缩脚也来不及了。

“你,王府的副将是吧!”见到她还敢往后退,简直是一大不敬。

等她当上少福晋后非好好整治他,看他还敢不敢轻忽她的存在。

“是。”他神情僵硬的冷视着地,话少得只以单音代替。

“小王爷呢?”她盛气凌人地用眼角睨人。

哈尔努赤故做恭敬的回道:“属下不知。”

“你会不知道?当本小姐是三岁孩童好哄骗吗?”她当场拍桌子一吼。

“属下当真不知。”哈尔努赤还是一样面无表情的回答。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这王府养的狗不是要跟着主子?”语气轻蔑的和滟不当他是人看待,话多嘲讽地说他是一条狗。

拳握在侧的他仍然语调清冷,不为所动。“属下,不知。”

“好呀!你们王府的人都不当我是一回事.个个嘴硬得很,你们就不怕皇上怪罪吗?”她不信拿他们没辙。

深受皇上宠爱的堂姐可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只要在皇上枕边细言几句,这些个奴才还不跪地求饶,哭爹喊娘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皇上不管家务事,你这丫头别动不动就把皇上搬出来吓人。”唉!又要头疼了。

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哈尔努赤退向一旁,让风华绝代的美妇接掌一切。

“兰福晋,你家的小儿又躲着我,你要为我做主。”她哪是吓人,真让她火起来,得罪过她的一个都别想跑。

真要耍起手段来,她的本事可不输爹爹,定要他们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揉揉额,兰福晋苦恼地冷叹一声。“羿儿那个性没定性,哪待得住府里,说是躲着你太牵强。”

骄纵、跋扈的媳妇她可要不起,真要进了门岂会将她这婆婆放在眼里,只怕不把公婆赶出府邸算是客气了,她哪敢做主毁了羿儿的一生。

两、三天闹一回还不够热闹吗?府里的下人是哀声载道,就怕她真成了少福晋王府会不得安宁,一个个愁眉苦脸地求她三思而行。

不用三思她也晓得和滟的刁泼,能推诿尽量推诿,帮着儿子免去她的纠缠。

可是妇道人家哪懂得为官之道,王爷一再规劝她要忍耐,不要与和家扯破脸,正得势的小人心机深沉,一个没处理好恐酿大祸,不得不容忍小辈的造次。

有时她真希望自己不是王爷的元配,一遇上这等棘手的事就得出面摆平,而所受的尊敬却不及王爷对小妾的宠爱。

女人一生所求的不过是平凡的夫妻之情,而她这福晋得到的是独守空闺,空有地位却寂寞。

“还说不是躲着我,那为什么每回我都扑空.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手肘向内,拿她当外人。

“那是你来得不巧,他和王爷一样习惯早起,你寅时来找他一定在。”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寅时?!”她哪爬得起来,天都还没亮呢!

“一过了寅时连我都找不到他,三、五天不回府是常有的事,有时一出门大半个月才回来也说不定。”反正有这丫头在的地方他肯定不在。

能走多远就多远,天涯海角不嫌远。

和滟恼怒的跺跺脚。“你这个额娘是怎么当的嘛!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祝”

真是没用。

表情微沉的兰福晋语气重了些。“我怎么管儿子还轮不到小辈的你来教训,就算和大人亲临,也不敢代我管教顽劣子孙。”

“老太……”机伶的丫鬟扯了她袖子一下,她才收回老太婆的原言。“滟儿失言了,福晋可别见怪。”

明明不会管儿子还怕人挑明说,恼羞成怒的端出长辈的架子,真让她爹来了,靖亲王府可就不好过。

“我怎会和小辈一般计较呢!羿儿真的不在府里,你要不要到别处寻他?”别来寻她晦气。

哼!居然下起逐客令了。“不能在府上待个几日等他吗?他迟早总要回府。”

就采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

不管他有多滑溜,最后还是得回到他的巢。

不——

大厅外跌成一团的仆从低叫不,面容愁苦的担心福晋会点头。

尤其是那一个个手脚伶俐的丫鬟都花容失色了,害怕自己被分配服侍和府千金。

脸色不比众人好的兰福晋心一惊。“不好吧!怕难向和大人交代。”

“我爹那方面我会差人向他说明,你只要把房间准备好。”她的口气像在命令一名老妈子,高傲得令人心生反感。

表情不悦的兰福晋不好斥喝她无礼,一张脸僵着不开口,思索着用什么借口才能请走这尊瘟神。

这时被众人推进大厅的管事乌哈一脸惶恐万分,急中生智地解决了她的烦恼。

“启禀福晋,府里的空房全在进行大扫除,里面堆满杂物脏乱得很,恐怕不适宜留客。”快过年了。

好,干得好,加薪饷。“丫头呀!你也听到管事的话了,不是我不留你,而是年节快到了,府里正在大整修,无法招呼你。”

“你……你们……”和滟气得牙痒痒的,明知是推却之语却难以反驳。

“乌哈,你代我送送滟儿,一定要护送她上马车可别失了礼数。”意思是别让她折了回来。

“是的,福晋,属下绝不敢怠慢了和小姐。”乐于从命。

不敢表现出太愉悦的乌哈做出送客的姿态,恭立在一旁等着娇客出门,两眼平视着自己的鞋面,看似卑微的弯腰曲膝。

不甘心受此对待的和滟带着一肚子怒气离去,誓言要找到靖羿为止,否则她绝不放手,日日上门来“打扰”。

******

“你这孩子有门不走尽爬屋梁,就不怕雪滑摔了下来。”

兰福晋的叹息刚落,梁上一道人影翩然而下,卓尔不群,丰采俊雅的走上前,双掌一抱打了个揖,先行请安而后请罪。

“孩儿让额娘为难了。”幸好他晚到一步,否则铁定脱不了身。

“知道额娘难做人还天天往外跑,非要折腾我—身老骨头。”和他阿玛一个样,尽会说场面话。

“额娘的苦处孩儿全知情,可是你不会想与和府结亲家吧?”他不跑成吗?

眉头一皱,她想来就头痛。“想或不想我能做主吗?那丫头是缠定你了,你要再不想办法化解,额娘也帮不了你。”

用尽了方法仍阻止不了她—次又一次的造访,即使关起门来不见客她依然态度强硬地命卫士敲门,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她真怕了她的决心,下一回再上门时恐怕就不好打发了,她总不能老拿除旧布新来搪塞。

“额娘再帮孩儿挡一阵子吧!等孩儿将新妇迎进门,她自然会打消念头。”以她的个性不可能与人共夫,何况只能当校

“新妇?!”他要成亲了?

听到儿子放出的喜讯,愁眉不展的兰福晋并无任何喜色,反而忧心忡忡,一脸落寞。

“额娘不高兴孩儿要娶亲吗?”怎么郁郁寡欢让人担心?

她摇着头苦笑。“是哪家的格格呀?”

以他的身份来说,当配皇室宗女。

“她不是皇家的娇娇女,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千金。”真要娶格格何必等到现在。

“胡闹,你是什么身份,怎能和一名百姓往来,该不会是前些日子和你同游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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