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风道:“如果不是她杀了巫邪,那巫邪迟早也会死在王爷手中,到那时,你要杀了王爷为你哥哥报仇吗?早在你选择王爷的同时,便已经放弃了你哥哥,等他死了才说报仇,这只不过是你除掉王妃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的目的是让王爷对她死心,可你要有自知之明,就算王爷对她死了心,也绝不可能会爱上你!”
巫临月怒瞪着他,大叫道:“我不信!”
长风道:“你这是自欺欺人,其实你心里非常明白,王爷宠幸你,封你做侧妃,只是为了刺激王妃……”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巫临月用手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是的,她很明白,所以她才更加的恨她!为了除掉她,利用了喜欢自己的长风,用这种最危险的方式,将她赶离了他的身边。突然,她松开双手,跑过来一把抱住长风,哀求道:“长风,你帮帮我!王爷自从那晚过后,就再也没看过我一眼,我想他,我真的好想他,你帮我把他带过来好不好?求求你帮帮我!我这里有药,王爷对你没有防备,你一定可以轻易完成。”
“你疯了吗?”长风用力推开她,不敢相信的望着她满面泪痕,心痛的同时为她的疯狂恼恨不已。冷声道:“我帮不了你!你死心吧,王爷不会再宠幸你。伤害或是背叛王爷的事情,我长风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去做,如果你敢伤害王爷,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这一次的事情我帮你担了,以后,任何事,都不要再来找我。”
他说完正待转身,却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恐怕这一次,你也担不了!”
长风大惊,连忙回头,见南宫晔已出现在门口,他面无表情,眸光却是透骨的冰冷,直射向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的巫临月。冷冷道:“把她拖出去,废了武功。送去军营,微澜怎么死的,就让她怎么死罢。”
巫临月顿时双目圆瞪,几欲昏厥,泪水簌簌落下,看着走过来的侍卫,疯狂大叫:“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为你抛弃了我唯一的亲人,为你背叛了家国,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我只是你惩罚她的一个棋子?我不甘心!我爱你啊……我是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
到最后已语无伦次,泣不成声,清丽的面容挂满了泪痕,微微扭曲,带着疯狂和绝望,做最后的反抗。
南宫晔依旧是面无表情,沉声道:“怪只怪,你贪心不足,妄图替代她在本王心目中的位置!想要本王的爱,你是痴人说梦!本王此生唯一爱的只会是她一人!”
“爱她一人?”巫临月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是那么的讽刺而悲凉,凄声道:“你有爱吗?你以为你是真的爱她吗?恐怕你更爱的是自己的尊严!如果你爱她,你会当着她的面与我纠缠,让她在雨中悲伤哭泣?你爱她,会把她赐给军中将士,让她任其侮辱?你爱她,会将她拱手让与王上,让她承欢他人?哈哈……这可真是好笑!如果这是你爱人的方式,我想她一定恨透了你的爱!”
可悲的是,即使是这种爱,她依然很想要,却仍得不到分毫!
“住口!”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般扎进他的心脏,痛到无以言喻,痛到令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的爱……当真如此不堪?!
巫临月笑的更欢,她绝望,他便也得一起绝望!那一夜,如陌在雨中坐了一夜,南宫晔在窗前站了一夜,而她,躺在床上闭着眼却清醒了一夜。她一张一合的唇继续吐露着尖利的话语,直击他心底最深处:“她一定不会原谅你,终其一生!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你王兄身下辗转承欢!你若爱她,便注定了只能孤独终老……”
南宫晔握紧双拳,青筋暴起,眸中盛满了掩藏的伤疤被揭开后的极致暴怒,吼道:“你住口!”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提起她的身子,狠力地往一面墙扔去,撞上了一旁的玉器,碎片割在她身上,疼痛无比。
她仍然疯狂大叫道:“我偏不!你也会愤怒,会绝望吗?这……不算什么!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比我更痛上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痛到……你连生命都想放弃,仍换不回你想要的。我期待那一刻,虽然我看不到,但苍天会看到。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十个男人吗?我会把他们个个都当成是你!哈哈哈……”
“你“南宫晔望着她,扭曲的面容带着疯狂和毁灭,竟奇迹般的平静下来。冷声道:“你真的是疯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下去!”
痛到连生命都想放弃,仍换不会自己所想要的!她恶毒的诅咒,令他的心无来由的不安。
齐澈也曾说过,若伤了她,终有一日,后悔的将是他自己!
真的会有那一日吗?
南宫晔话音刚落,那些侍卫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一个抖,慌忙架着她离开。在经过长风身边之时,巫临月无比哀伤道:“长风,若有来生,我宁愿……我爱的人是你!”
长风身子一震,紧抿双唇,看着她被带走的背影,悲由心生。
顿时,屋里沉静下来。过了许久,南宫晔道:“长风,你可会怪本王?”
长风毫不犹豫的应道:“不会!”
“为什么?”
“因为在长风的心中,王爷永远排在第一位。就算是我喜欢的女人,也永远无法超越我对您的忠诚以及十六年风雨同舟的情意!”
在这间凌乱的屋子里,两个男子相互对视。南宫晔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那眼中,只有满满的真诚,看不到一丝的虚假和伪装。
这时,一个侍卫走近,恭敬道:“王爷,齐先生回府了。”
南宫晔一怔,立即道:“让他去朝翔苑见本王,立刻!”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难懂
南宫晔疾步回了朝翔苑。
只片刻后,齐澈便已到了。他对着南宫晔行了礼,立在一旁。
南宫晔招呼他坐了,让人奉了茶,便犹豫着开口问道:“她,可醒了?身子如何?”
齐澈点头道:“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需好生调养一些时日,便可康复。”
南宫晔似舒了一口气,敛了敛神,目光定定的望着齐澈,半响方问道:“齐澈,本王待你如何?”
齐澈怔了怔,目光回望南宫晔,道:“王爷对齐澈有知遇之恩,齐澈曾承诺过,此生只效忠于王爷。”
南宫晔说了声好,站起身缓步走到齐澈身旁站定,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告诉本王,她的身子可是有旧疾?或是有其它不妥之处?不要告诉本王没有或是你不知道,本王,要听实话!”
齐澈道:“王爷如何知道她的身子不妥?”
南宫晔目中带痛,眸光微暗,想起她那日带着绝望的哀伤表情。沉痛道:“以她的性格,兴许会与我赌气较量,但绝不会放任我将她赏给士兵而毫不反抗。”
想到那日的情形,被剥落的衣裳,碰到她身子的手,他便愤怒的想将那些人全部杀掉,可是,这一切却是他自己所主导。
齐澈道:“您何不亲自问她呢?”
南宫晔眯起凤眼,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沉声道:“怎么,你不愿告诉本王?
齐澈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不是齐澈不愿说,而是齐澈曾经答应过她,不会将她的事情透漏出去。”
南宫晔道:“连本王也不能说吗?”
齐澈不卑不亢道:“王爷想让齐澈成为失信之人吗?”
南宫晔又望了他一眼,收回目光,转身面向窗外的冷月,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齐澈,本王知你是魔宫长老卓穹的关门弟子,却从未对你有过半分怀疑,只因本王深知你的个性。即使你帮着她隐瞒身份,本王不曾对你有任何责罚。你该明白,这对于本王而言,已是天大的容忍。”
齐澈脸色微白,也站了起来,垂飘舞,尘土飞扬。大约就是这个了,但从这幅图的笔墨来看,应是不久前画的。”
南宫晔拿着画的手微微颤了颤,怔怔的望着图中的背影,心中震撼无比。难怪她在十年之后,还能将十年前他的背影,画得如斯传神,原来竟是如此!那画中的萧瑟苍凉也许并非对他的诠释,而是,当时她的心境。
其实,她早已透过这幅画告诉他,他们曾经相处的日子,而他,却因为防备之心,对此毫无觉察。也许,她从未刻意瞒过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提醒他,那被风吹落的面纱,不曾掩饰的容貌。陌儿,原来她与他一样的矛盾,一样的挣扎。
十年对着他的背影,那是怎样的心境和感情?
南宫晔眸中的痛越来越深,直至笼罩了他全身。陌儿,既爱他,为何又要背叛伤害他?
他不懂,真的……不懂!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流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繁茂的枝叶,点点洒在凰舞宫的地面,与房中琳琅满目的奢华装饰相映成辉。
凰舞宫,封国王上新宠居住的宫殿,是这后宫之中最令人向往的地方。然而,住进此宫之人变换之快,从未超过一月之期,两年来无一例外。
十日前新进驻凰舞宫的女子,传言说她是名动京都城的圣心琴仙,曾得辰王一时盛宠,但不知何故惹怒了辰王,遂被其一怒之下送去了军营做了营妓,王上巡视军营时见其貌美,便带进了王宫。而这名女子却是第一位进驻凰舞宫没有任何册封,且十日不曾被王上招幸的女子。因此,宫中众人猜测不断,流言遍传。
此女子正是如陌。
如陌的身体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康复,残歌易语都不愿离开,担心她没了武功在宫中会受人欺负,可暗阁云阁之中却也有许多事物急需处理,最终决定,由易语回去,残歌留在她身边。
此时,残歌守在门外,如陌靠在窗边,平静的双眸望向远处,似看尽所有,又似什么都没看,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足以令她的目光停留。
一名新派来名叫芊玉的宫女走近门口对她屈膝行礼道:“小姐,王上有旨,请您过去御花园,有客人探访。”
如陌目光不移,淡淡道:“可知是什么客人?”
芊玉回道:“奴婢不知,只听说是一个很美很美的男子,像仙一样,与王上关系非常好。哦,对了,听说辰王也在。”
南宫晔?!他也在,很好!如陌眸光看似平静如初,仍旧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去回话,就说我半个时辰后到。”
芊玉一惊,王上召唤,一刻都不得耽误,而她,竟然要半个时辰后才到。想起不久前因一个嫔妃晚到了一刻,就被打入冷宫,其身边的宫女被赐死,不由得面色惨白,慌忙跪下道:“小姐,这怎么好,王上最讨厌别人迟到,要是小姐让王上等半个时辰,奴婢……奴婢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哦?最讨厌别人迟到吗?”见那丫头拼命点头,如陌微微一笑道:“那你便回,我一个时辰后到。”
芊玉一听,差点没当场晕倒,整个人身子顿时软了下去,心想自己这回是死定了!
如陌不看她,转身坐到梳妆镜前,在眉尾处细细描绘,不多时,殷红色带着颓败而诡异气息的落花呈现出来,将绝美脱俗的面容映衬得妖娆而魅惑。她对镜勾唇一笑,绝世双眸砰发出的耀眼光芒,顿时令天地日月的光华也为之黯然失色。只是,那光芒的背后,沉淀的却是冷冽的死寂。
自今日起,她将收起所有的伤痛,用仅剩的生命绽放出属于她独有的绝世芳华,让那个男子品尝到什么叫痛,什么叫悔!
跌坐在地上的芊玉仿佛失了魂般怔怔的望着她灿烂的笑容,一时间,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因她的迟到有可能会危及到她的性命。
等在外面传话的德公公久等不到消息,便擅自走了进来,正好望见那个绝美的笑容,也禁不住怔在原地。他在王宫十几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然而,在她的面前,那些堪称绝色之女子却显得如此渺小的不值一提。
如陌淡淡道:“去禀告王上,我一个时辰后到。”
她清浅的嗓音令德公公回过神来,听说她一个时辰后到,便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在心里惋叹,如此美人,恃颜而骄,不把王上的旨意放在眼里,即使今日王上不予怪罪,只怕今后也难在这后宫生存。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还是应了声回了御花园回话。
御花园,银湖碧水,茂林修竹。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一群舞姬,薄纱蔽体,曼妙舞姿下,春色撩人。
南宫傲两旁各坐了一名美女,其中一名著浅蓝衣裙,看起来端庄娴雅。生得精致秀美,面带微笑端坐在一旁。此女子是南宫傲宠妃之一,吏部尚书于宽之女于嬛。
而另一女子则是依在南宫傲的怀中,手有意无意地在他微微敞露的胸前拂过,目光注视着他邪魅的面容,一脸痴迷的神色。此女子正是南宫傲目前最宠爱的妃子,曾被誉为封国第一美人,户部尚书杨显之女杨怜。
她二人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掌管后宫的妍贵妃。
南宫傲听了德公公小心翼翼的回话,面色不变,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仿佛那本就在他意料之中。目光望向右手边神色恍惚的南宫晔,再望向左手边平静淡然的冷意潇,皆不做声。
德公公见南宫傲不发一言,邪魅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猜不出他此时心中所想,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杨怜是前些日子刚从凰舞宫不情不愿的搬了出去,对于如陌进驻凰舞宫本就心中不快,虽然南宫傲不曾去宠幸她,但她的存在总归是令自己不舒服。如今见有这么个绝佳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便娇声道:“哟,她架子可够大的,竟敢让王上等她一个时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南宫傲眸光一沉,正待开口,却听一个清浅的声音传来:“怜妃娘娘说如陌是什么身份呢?”
众人向声音来源望去,皆怔住,就连舞姬都停下了动作。
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正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走了过来。身着白色抹胸红丝线镶边,轻透的纱衣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划出不同的优美弧度,左肩一瓣殷红落花在轻纱下隐隐呈现,与眉尾落花相映,形成一种完美的妖娆姿态。然而,她的妖娆却又是那样的不同,带着无与伦比的脱俗气质,将美提成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层次。她渐渐走近,对意潇微微一笑后朝着南宫傲浅浅的行了一礼,之后,对他勾唇一笑。
南宫傲如石化了般,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失了神。她的笑容明明如仙一般纯净温和,仿佛能抚平世间的一切灾难和不幸,却又带着仿如魔一般的妖娆魅惑,令人明知一切是虚幻,仍不由自主的深深沦陷。而他后宫佳丽三千,因她的这一笑彻底的失色,怀中的女子曾被称之为封国第一美人,然而,在她的面前,却是如此的庸俗不堪。
南宫晔怔怔的望着她,此时的她与在辰王府时的截然不同,令他久久无法回神。她给予南宫傲的那个笑容,令他的心一沉再沉,说不出的压抑沉重。而她的眸光,始终未投向他,连扫一眼都不曾,仿佛这园子里从没有他这个人。
杨怜回过神来,见南宫傲面有痴迷之色,立刻感受到她即将带来的威胁,又想到外面关于她的传言,便挺直了腰板,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她,不屑道:“你的身份还用本宫来告诉你吗?一个弃妇,一名营妓……”
“啪!!”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帝王情
她话未说完,一个耳光带着咧咧风声重重扇在她娇媚的面颊,令她脱离了南宫傲的怀抱,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她错愕的抬头,半边脸立时高高肿起,带着血丝的痕迹,可见这一掌扇的毫不留情。她望着立在面前的男子,带着一股萧杀之气,仿佛黑暗中的神明,令人无端的感到畏惧。
这一个耳光,令在场之人皆愣住。
南宫晔不知何时竟站起了身,望着杨怜的目光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极致愤怒,带着阴狠的凌厉,似要将她撕成碎片。
他已经极力封锁了消息,却还是被巫临月传了出去。
弃妇营妓四个字,像是昭示着他曾对她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提醒着他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那是他心底最隐秘的痛,如今亲耳听到,心止不住的痛了起来,像无数的钢针突然扎进了心尖。他真恨不能立刻杀了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毕竟是他王兄的宠妃。就在他犹豫的一瞬,已有人出手,并且还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
如陌听见那四个字时,眸光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楚,瞬间便恢复如初。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莫残歌竟会为她扇一个女子的耳光,而那个女子还是王上的宠妃。这真不像是莫残歌的作风,他向来都是直接用刀解决。
杨怜缩了缩身子,颤声问道:“你,你……你是何人?竟敢打本宫?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莫残歌一贯冷漠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出口的声音冷冽无比:“莫…残…歌!她的护卫!不管你是谁,出口伤她,便得付出代价。若有下次,杀,无,赦!”
杨怜身子一怔,她不知道莫残歌是谁,但她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浓浓杀气。想她杨怜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惧怕的同时却也心有不甘道:“我说的是……事实,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你阻止得了本宫,却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