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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叔闻言,在心里长叹。别人都说梵司廷无情无爱,手腕强硬,不近人情,那是因为他还没碰上自己所爱。当他爱上,竟是那么的不顾一切,拦也拦不住。除了他们三个,没有人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放弃梵氏,更没有人知道他差点要被深牢大狱关一辈子。
当时,梵司廷让他将军火交易的纪录交给警方,他确实是惊骇不已。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黑豹,黑豹竟什么也没说。梵司廷走过去对黑豹说“给我30分钟,我不会让梵氏损伤一分。”
他不知道黑豹为什么会答应梵司廷拿梵氏、拿自家性命冒这个险,但他一向信赖梵司廷,知道他说到便能做到。
果然,在对方要求的时间内,梵司廷让人将资料送往警局,而就在这途中,梵司廷启用了电话信号查找跟踪监控系统,快速地层层缩小范围,最终将对方的所在地锁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把凌忆童解救出来后,立刻通知送资料的人返回,而当时送资料的车子已到了警局的门口。
无论对方是要求派人送资料还是用电传的方式,凭梵司廷的能力,都可以制造出一段延缓时间,让他可以去救出凌忆童。但是若稍有差错,梵氏只能坐以待毙。如此冒险的事情,黑豹竟允许了。。。。。。
雪雅透过白色的窗叶,望着会议室里的梵司廷,忧心忡忡“他好像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样下去怎么行。。。。。。”
华叔看到她的眼神,心里也明白几分。如果少爷爱的是她,那路就好走多了。可是,他还是选了那么坎坷、前途未卜的路。。。。。。
一名年轻男子推开房门,看到梵易天正靠坐在沙发里抽着烟,缕缕白烟萦绕着他的脸。
瞥见了那男人,梵易天问道“现在情况怎样?”
“梵司廷正在动用一切关系打翻身仗,已经有20%股份回手,目前来看,立刻扭转局势是不可能的,但是,按照梵司廷的手段,估计也不是很艰难的事情。。。。。。”
梵易天听着,没有说话。
男子看看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会,问道“梵少,你打算。。。。。。”
梵易天轻笑几声,连连摇头“呵呵,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他说抛售股份,他准了,说要自首了,他竟然眉毛也没挑一下就肯了。梵昌辛,梵司廷在你心里到底占着多大的分量?还是只是因为那个死去的女人?呵呵,太可笑了!”
看到梵易天神情古怪地笑着,男人便不再插嘴,沉默地看着他将烟头捻熄在烟灰缸里,用力地按着,连指甲上也沾了灰。
“明华,你看着。”男人听到梵易天喊自己的名字便望向他没有表情的脸。
“我会让这梵氏,只剩一个姓梵的!”
梵司廷合上手提电脑,将颈间的领带扯开,抬手揉揉疲惫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向放在一边的水杯,拿起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却发现水早凉了。
刚欲起身去换一杯,一个盛着温水的杯子递到了他跟前。他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站起来在她额上轻吻一下“你来了。”
忆童看到他眼里的血丝,担忧地说“你都没有休息吗?我听说。。。。。。”
“我没事。”梵司廷笑笑,“有些事情比较急,所以会忙一点。”
忆童自然知道这“比较急”的事情是什么,这些天各大报纸关于梵氏的报道天天是头条。她不免内疚,毕竟是因为她才。。。。。。
看她脸色黯淡,梵司廷忙转移话题“你刚从医院过来吧?唐浩怎样了?”
“嗯,浩哥哥今天说想尽快出院,我不让,他的伤还远远没痊愈呢,可是因为警局有很多事要处理,又没有了带头的。。。。。。”说到这,忆童嘎然停住。警局,尹德明,这又是一个不该谈的话题。她只好假装揉眼睛,不说话了。
梵司廷靠近,仔细看看她脸上、耳朵上的伤口“伤口还疼吗?”她摇摇头“不疼了。呃,你手臂的绷带换了吗?”
“嗯,我待会儿洗了澡再换。”梵司廷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新的绷带卷。
“哦,那你去吧。”忆童在椅子上坐下,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又从桌面的笔筒里取了一支笔,悉悉嗦嗦地写了起来。
梵司廷凑过去看“你在写什么?”
“写回校的报告表。我请假这么久了,得回去了,这些表要填好交上去的。”忆童低头认真地填写,没有看到梵司廷霎时暗下去的脸。
“你还要到法国去?”
“当然,我得完成学业啊,而且我妈妈在那边,她说。。。。。。”忆童正说着,忽然他的手按住了她的笔,她不解地扭过头看他“怎么了?”
“不去可以吗?”他的眉心纠起了细纹。
他的神情让她胸口有些揪紧,但还是摇头说道“不可以的,教授已经在催了,我。。。。。。”
梵司廷望着她,良久,抿唇笑笑,揉揉她的发,往浴室走去。
看着手中的笔,忆童的心情变得沉重。
浴室里淅淅水声不断,门上的磨砂玻璃被水气朦胧了整片。十来分钟后,浴室门被打开了一道缝,一股白气伴随着梵司廷的沉厚的声音逸出“忆童,麻烦你把绑带递给我。”
“嗯,好。”忆童应着,拿过桌上的绷带卷便走向浴室,眼睛却还一直看着手上的表格。
“给你,在这。”她把绷带伸进门缝,过了好几秒他也没接。正纳闷在着,手腕便被湿热的大手握住,被使劲一拉,身子便闯了进去。
“呀!”忆童惊呼一声,满室朦胧热气迎面而来,眼前依稀可辨的是笼罩在白水雾中的裸裎的胸膛。“你、你怎么了?”她结结巴巴地问,眼神闪烁着不知该看哪里。
梵司廷没有说话,幽深黑眸却亮着,浓浓水汽也模糊不了半分,让忆童一阵心悸。
“绷、绷带。。。。。。”忆童微微转动被他紧握的手腕,想提醒他,不料他的手却在此时抱了过来,圈住她纤细的腰身,一把将她勾过来,贴上他灼热厚实的胸,紧紧契合,身上的水珠将她的前襟寸寸润湿。
忆童傻愣着让他紧拥着,他硬实的肩膀支着她的下巴,她仰着头,睁大着眼,视线里只有弥漫的股股水雾,胸前感觉到他沉实而清晰的心跳,耳边是花洒的流水声。手里的纸飘落在瓷砖上,早已湿了个透。
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梵司廷埋首在她颈侧,低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法国?要办的手续我来办,你可以在这里的任何一个大学完成学业。。。。。。”
“我。。。。。。可是。。。。。。”忆童不知该怎么说,身体被他抱得发疼。
“你一走,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我看不到,也掌控不了。。。。。。不要走。。。。。。”他的声音从她的颈窝处逸出,闷闷地,没有撒娇的意味,只有藏不住的焦虑不安。
“我不是要离开你,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完成。我陪你,我答应过的,不会食言。。。。。。”忆童轻柔地抚慰,自己的眼圈却氤氲起红晕。
他把她的身子按向墙壁,忽然的冰冷让她不禁打颤,身前的温热随即又覆盖而上。他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便抱着她挪了地方,却闯到了花洒的水流下。
温水烟花飞散般不住落在她身上,将她浇了个透。长长的睫毛承不住水珠的重量,蔓延到眼里,让她睁不开眼。她刚张嘴欲说话,水又沿着脸颊滑进了嘴里,嘴角的伤口沾了水有些刺痛。
他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怀里的人,看她的湿发贴在娇白脸颊,发梢滴着水,红润双唇在水中泛着亮,眨巴着眼,双手不断抹着眼睛上的水珠,湿得透亮的衣服贴着她圆润的肩头,勾勒出内衣覆裹的浑圆,边缘的蕾丝清晰可见。他的心腾起柔柔的温暖,身体却发了烫,像是蓄了过久的力量叫嚣着要爆发。
他的喉结一阵滚动,蜿蜒而下的水便淌下了颈窝,在宽阔的胸膛漫延。他忽然向她逼进,含住她的唇瓣,浅尝慢舔后转为贪婪的探索纠缠。
她只觉得的一口气堵在了胸腔间,堵的胸口窒闷、脑子昏沉,周围无处不在的热气更是熏得她呼吸困难,双腿发软。
一声轻柔的呻吟从她唇间流泻,在一瞬间点燃了他更汹涌的欲望。他松开她的唇去贪恋别处的肌肤。长指在她胸前动作着,她湿嗒嗒的上衣带着水的重量,落在两人的脚旁。
他濡湿的吻来到了她起伏的胸前,呼出的热气让她一阵发抖却也有瞬间的清醒。她这才看清他的动情,才想起他们身在浴室里。忽然涌起的羞涩让她挣脱他的掌握,转身便想跑出去。
他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拖便又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她双手撑在门上,而他站在了花洒下承受串串水珠的浇洗,但这丝毫无阻他的索取。
他在她白皙如雪的背后弯下腰,轻咬着她胸罩的扣子,牙齿一个牵扯便解开了她的束缚。
一手探上柔白的雪峰,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把她脸上的通红尽收眼底。低头再次怜惜她微颤的粉唇,开始不愿休止的亲呢爱怜。
那棕色的门扇或轻或重地震动着,映在门玻上的身影紧紧纠缠,。。。。。。
钟司机将车子停在大门前,忆童打开车门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停在家门前的一黑一银两辆车子。她心里正纳闷着是哪位客人来访,黄妈妈快步迎了出来,神色颇为紧张“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有人在客厅里等你。”
“等我?是谁呢?”忆童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疑惑更加几分。
“嗯,不认识。但是他一脸严肃,不是个面善的人。”黄妈妈摇摇头,眉头间皱了深深的折痕。
“没事,我去看看。”忆童微笑着拍拍黄妈妈的肩膀。
一进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忆童就愣住了。
黑豹将茶杯放下,抬眼望向忆童,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凌小姐。”
忆童嘴巴动了动,却因太过惊讶而一时发不了声,略微慌张地朝他点点头,走上前。
黑豹打了个手势,站在一边的几个魁梧男人便走了出去。忆童有些忐忑地坐下,清清嗓子“梵先生,您好。”
“你好。你家的茶不错。”黑豹看着她淡声道,深不可测的眼神,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忆童觉得周围的空气正慢慢向自己收缩,她不禁紧张地握了握拳,努力地保持着唇边的微笑。
黑豹探究地上下打量着眼前年轻的女孩。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她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让他印象深刻,但是他还看不出她有什么魅力可以让梵司廷愿意付出一切。
“呃,不知道梵先生找我是。。。。。。”看他一直目光凛冽地注视自己,忆童不自在地挪挪身子,决定自己先打破沉默。
出乎她的意料,黑豹忽然嘴角微扬,弯出一个浅笑,和梵司廷竟有七分相像,让她有一瞬的晃神。
“为了梵氏。”黑豹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梵司廷为了你将梵氏毫不犹豫地拱手让人,我想,我该来看看让我丢了半壁江山的人。”
微笑僵在了忆童脸上。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沉默良久“。。。。。。对不起。”
“如果,我不接受这声道歉,而是请你离开他,你会答应吗?”黑豹不紧不慢地说着,嘴角依然带笑。
忆童却因他的话微白了脸,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下。她攥紧了拳头,抿紧了唇。眼前的人是梵司廷的父亲,是他给予了他生命,这样血缘至亲的人她本应敬崇,本应顺从,只是这样的要求。。。。。。
“我。。。。。。我不能答应。”柔柔的话让黑豹眼神一闪,笑痕隐去。忆童直视他的眼,内心翻腾的情绪过后竟是不可思议的平静“请您原谅。”
黑豹敛去眼里的利光,瞥她一眼,抬手整整自己的衣袖“即使我原谅,你们也未必能有好结果。。。。。。在不属于你的世界,有些事情,你承受不起,也付不起那样的代价。”
“。。。。。。我知道。。。。。。我做不了非法的事,学不会勾心斗角,使不了枪也见不得血,和你们格格不入。。。。。。但是,我答应过他,陪他一起走,虽然不知道终点会在哪里。”
“呵呵,也许,我该相信,这么感人的爱情可以跨越一切。”黑豹摇头轻笑,像是听到了幼稚天真的笑话,“只是,不知道凌小姐想过没有?一旦成为了对方的绊脚石,就注定了有一方要有所牺牲。你愿意看他为了你丢了命而留你独活?”
忆童沉默了,垂首敛眉,单薄的身子显得格外无助。可当她抬起头,黑豹却没有看到她眼里的丝毫妥协。
“我不愿意。可是。。。。。。他若真的为我而死,我会活下去,连他的份也一起活下去。”即使今后只能痛彻心肺,只能拖着孤单苍白的影子寂寞地走,她也不会放弃他用自己换来的生命。
黑豹望着她,那样笃定的眼神,他见过。
当他把手枪摆在桌上,梵司廷拿起枪对上自己的太阳穴说“我扣下扳机后,请你让她安全离开”时,就是这样的眼神。当年,从他怀里滑落在血泊中却依然微笑的她,也是这样的眼神。。。。。。
“如果,我不让你活呢?”黑豹冷道。
忆童惊愕地看着黑豹,心中凉了半截“我。。。。。。”
“我们过的都是刀刃舔血的生活,你何必呢?”对于她无措惶恐的样子,他似乎是满意地笑笑。
一个男人走进来,弯腰在黑豹旁边轻声几句,黑豹轻点了下头。
“凌小姐,我的话,算是忠告也好,威胁也罢,随你想,只是,希望你能‘真正’想通、想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罢,黑豹缓缓站起往门口走去。
“请等一下!”忆童连忙跟上,膝盖碰撞到茶几,茶杯倾了也没顾得上扶好。
黑豹微回过头,看着她不语。
“梵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您曾经也真正爱过一个人吗?那、那您也想通、想明白过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唯有濯濯发亮的眼里尽是执着。
黑豹望着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窗户开着,风拂进来,白色的窗帘布扬起,一下下扫在桌面上,插着几朵黄色三色堇的小花瓶在帘布后若隐若现。
透明的果盘里置着亮黄的橙子,戚雨随手拿起一个,在手里抛着玩,对坐在病床旁的唐浩笑笑“你在这好好养伤,不用这么急着出院,局里的事有刘副、老郑挺着呢,你别操心。”
唐浩看着手中的资料,眉头微锁“我知道局里忙得翻天覆地,乱成一团。”
“哎,你这么说是在批评我们啰?”戚雨眉稍轻挑,佯装生气。
唐浩摇头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
看到他脸色暗了下来,戚雨便也不开玩笑了“那个,尹局长的事,我们正在查,相信能抓到凶手的。。。。。。”
唐浩寒着脸,心里沉甸甸的。别人所知道的是尹德明被蓄意谋杀案件,可能与唐浩遭袭及其他几起袭警案有关联,怀疑是针对警方的报复行为。然而,他知道,这决不会这么简单。虽然对事情真相有五分明白、五分猜测,但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手里的光盘并不能成为铁证。尹德明,梵氏,SNT,他们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该怎样才能捋清,怎样才能真相大白?
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门被推开,露出了一张小脸。
“丫头,你来了。”唐浩将资料放下望向她。
“嗯。”忆童柔柔地笑着,朝戚雨点点头“戚警官。”
“呵呵,时间快到了,那我就先走了。”戚雨抬碗看看表,“我还得过去一趟。”
戚雨出了病房,忆童看到了桌面上的文件袋,叹气道“浩哥哥,医生说了你要静养的,不要。。。。。。”
“我没事。”唐浩摸摸她的头发,打断她的话,“我躺得够久的了,再不做些事情,脑子就要退化了。”
看他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忆童心里一阵愧疚,小声道“对不起。。。。。。”
唐浩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么了?为什么说对不起?”
正在这时,窗外警铃大作,两人都往外望去。
视线可及的街道范围内已被暂时封锁,只有警灯闪烁的警车通行,后面跟着几辆配备高压水枪的装甲防暴车,经过的警员全副武装,头戴头盔,手持盾牌警棍。
看到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忆童不禁紧张起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唐浩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没事的,只是防暴演习。”
忆童轻舒一口气,却看到唐浩直直望着窗外沉思。
“丫头,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警察吗?”
忆童笑看着他的侧脸“因为浩哥哥想当个除暴安良的英雄,我小时候你是这样说的。”
唐浩转过头看她“因为你说,长大后要当警察的新娘,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忆童怔了,看着他带着浅笑的双眼,不知道他是否是在开玩笑。
唐浩握起她的手,掌心的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