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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放下。”
那蒙面人绝不因为她是个女子而小看她，因为以她的轻功，即使自己不带人也无胜算。看到那女子站在前面挡住去路，他只得停下，却在看清她的容貌之后惊道：“你是……”
白佳皱眉道：“我再说一遍，把人放下。”
蒙面人却是将心一横，想起尚在主人手中的一家老小，打了一个呼哨。白佳暗道不妙，却见黑暗中又跑出个瘦长身影，蒙面人忙将布袋抛给那人，横身挡在白佳身前，抽出腰间软剑。
纵使蒙面人武功不及她，却也不弱，加之要拼死阻拦，那时瘦长个早跑得不见了。
白佳暗自盘算，自腰间抽出软鞭，轻轻一甩，那鞭子似有灵气似的，在地上游动。鞭子上白色倒钩，仿佛毒蛇利牙。
掌中内力暗运，鞭子便似一条吐信之蛇，慢慢向蒙面人爬去。仿佛在下一刻，这条毒蛇便会绕上他的颈项，牙便会深深扎进他的咽喉。
蒙面人咽咽唾沫，看着那条鞭子，涩声道：“蛇牙鞭果然名不虚传。”
白佳却是冷笑：“此刻你还有反悔的余地。说出背后主使之人，我放你一条生路。”
蒙面人闭口不语。
白佳轻轻将手一扬，鞭子直向蒙面人打去，蒙面人用软剑格挡，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鞭中传来，虎口发麻，向后退了一步。白佳下手不停，脸上冷意愈盛：“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二。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若不是忠心到极点就是家人被主使之人控制。我选第二种，可对？”
蒙面人手上一乱，鞭尾扫过他的左肩，带出一道血痕。
白佳轻笑道：“看来是对了。你既识得我的真容，想必指使之人在北方皇氏中还是有点地位的。至于绑人，只有一个原因——他是医仙穆忘。那指使之人家中有人中剧毒了，还是生重病了？你不说，我要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说话间蛇牙鞭在蒙面人身上又留下了三条血痕。
“我好心提醒你，到时候你家人的性命……”冰凉的语声，让蒙面人不禁打个寒颤。不等白佳再开口，他答道：“月城蒋家。”
白佳闻言，冷哼一声，蛇牙鞭再不留情，狠狠抽去。软剑应声而断，蒙面人摇晃几步，口中喷出血箭，单膝跪地。白佳冷冷道：“留你一命。”话音落时，人已在三丈外，朝着北方掠去。
第九章 契机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躺在宽大的床上，慕容遥听到屋里两个侍女的私语声传来。
“你说少爷谁不好惹，偏偏惹上凤少。这回凤少生气了，少爷只怕是有的受了。”一个泼辣的声音传来。
另一个声音则显柔和：“那凤少也太狠心了。少爷不过强要了楼里姑娘的身子，凤少便让人给少爷下蚀心蛊，这……”
“少爷当日犯的错，于他不过是个错，于那姑娘却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凤少也要少爷一辈子好好记着这事。这是当日凤少找上门来丢下的话，把老爷气得半死。”那人叹道，“别看那凤少平日里只会搂着姑娘家调笑，常常与人为善，狠起来绝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也难怪能和皇世子那样的大人物交好。”
“可是我总觉得凤少这样的举动太过……”
“秋诗，你不出府，恐怕是不清楚吧。少爷在月城，人人见了都称一声‘小霸王’。如今凤少这么做，没人觉得他心狠，反倒说他是为民除害。”
“可是以蒋家在月城的势力，便是连皇世子也要让着三分，凡事更是处处帮着。凤少难道不怕老爷报复么？”
“皇世子为了凤少，早就与蒋家翻脸了。况且凤少岂是易与之辈？虽不知具体如何，不过看来老爷竟是被凤少吃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他。这些年，蒋家名下的土地房屋至少有一半已经转至凤少名下，不用皇世子帮忙，老爷也奈何不了凤少。”
“春画！你对凤少……”看着好友眼中的光芒，秋诗又惊又喜。惊的是春画爱上了一个于侍女而言遥不可及的人物，喜的是眼高于顶的春画竟也有爱的人了。
春画此刻倒是有些忸怩了：“别说别说！知道就好。”小脸微红。
“噗～你也会动春心啊。”秋诗在一边笑道，“听你这么说来，凤少倒当真是个人物。”
“哎，你可不许和我抢。”春画在一边笑道，“对了，老爷是派我们来服侍那什么医仙的，也不知是怎么样的人物，竟惹得老爷派了一半的侍卫在旁巡视。我们可不能忘了正事。”
慕容遥大约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千万遍。前两天有个号称月城的人要邀请自己到月城为什么蒋家的蒋玉龙少爷治病，自己坚决拒绝了。这回看来，八成是因为这事情。其实他不来月城的原因很简单，月城是皇澈的封地。那个人，慕容遥是怎么也不想再见的。看来自己会被带到此处，都是托凤少的福，慕容遥只得在心里暗自苦笑。凤少本性倒不坏，就是连累到自己，让慕容遥万分不爽，却也添了几分好奇。听到最后一句时，思忖着就算装睡也等不到侍卫松懈，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穆公子醒了。秋诗，快去请老爷。”春画性子泼辣，有事说事。那秋诗忙匆匆走了出去。
“穆公子感觉怎么样？”春画问道。对面侍女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只有一瞬间的意乱神迷，很快又恢复了清明，慕容遥心中暗赞。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慕容遥向床里面靠去，一脸惊惶。
“穆公子少安毋躁，等老爷来了自然会把话和公子说清楚的。奴婢叫春画。”
“你……离远一点！”慕容遥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扮好一个被绑架的无胆大夫。
春画看到他仿佛小兽受伤的表情，勉强压住火气。毕竟被人不远万里装在口袋里弄过来，精神状态不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种受伤的表情也太过火了吧！想到此人样貌不输于皇澈和凤少，却是草包一个，白白浪费了这样的好皮囊，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嫌恶之意。
不过片刻，秋诗便将蒋家老爷给带来了。蒋老爷看上去五十多岁，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非但如此，对慕容遥更是点头哈腰，只有眼中偶尔露出的精光，耐人寻味。
他恭恭敬敬说了半天，无非是要请这位名闻天下的医仙动动脑、动动手，救救他那位被蚀心蛊折磨地不成人形的宝贝独子。
慕容遥少不得担惊受，说蛊来自少数民族，非己所长，只怕力有不及云云。结果被那蒋老爷双眼一瞪，立刻唯唯诺诺道自己尽力而为。
另一边，皇澈捏着飞鸽传书，找来宁儿商议大事。这两年他已在京城周围布下无数眼线，加之景啸天控制的兵马和皇氏原有的精兵，天下实已是囊中之物了。而皇帝在慕容遥死后立慕容徽为太子，慕容徽骄傲自大，渐渐不将老父放在眼中，为人暴戾多疑，百姓中颇有微词。此时凤若宁在民间的威信也逐渐显出巨大的效果。慕容氏的江山早就岌岌可危。
早在一年前，皇澈便问宁儿是否肯帮他谋天下。宁儿道，慕容遥志不在天下，而皇澈能当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那么为了天下百姓，她愿助皇澈一臂之力。只是她也有要求，来日得了天下，放慕容氏一条生路。皇澈自是一口答应。事实上除了慕容遥，他一点都不担心有人能兴风作浪。
今日找宁儿，则是因为皇雅去中原做了最后的部署，不日便可以最小的代价夺得天下。只是她受了些伤，恐怕要晚几天才到月城，却送来一封信，说是托皇澈去蒋家将医仙穆忘带出好好招待。
宁儿听是皇雅来信，不禁好奇。这两年她和皇澈居于月城，皇雅作为族长却是住在更北的陇城，期间姐弟俩甚少见面，即便是见了皇澈也不会带上宁儿，所以两个女子竟是从来没见过面。加上皇澈对宁儿的事情一向极少宣扬，皇雅甚至连宁儿是凤若宁也不知，自也不知皇澈身边的谋臣凤少就是宁儿。两人对对方的了解也不过止于姓名。
只是宁儿知道皇雅非公事不谈，这回竟特意写信，只为了那个叫穆忘的人，倒起了兴趣。舔舔嘴唇，笑嘻嘻的盯着皇澈，不时瞄一眼他手中的纸。
皇澈见她像只贪吃的小猫儿见到美味似的，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淡淡道：“这事交给你办？听说那蒋玉龙是被你折腾的，穆忘遇到这事情，也算是间接拜你所赐吧？”
宁儿有些羞赧，嘿嘿干笑两声。
“这次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蒋家既然惹到我姐姐了，只怕是气数到头了。”皇澈对着准备走出去宁儿关照了一句。
蒋玉龙吗……
宁儿眉头有些蹙起，自己和他并无深仇大恨，当初是气他伤人，才用蚀心蛊折磨他。其实这回若是事情不闹大，没啥实质性损失，她可不想真把事情闹大。
若是皇雅来办这事，恐怕蒋府会被夷为平地吧？不过宁儿不是皇雅。皇雅要怎么做，等她来了以后再处理也不迟。
慕容遥很快便被带到了蒋玉龙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只剩下呼吸还算平稳的蒋玉龙，慕容遥走过去很有风度地为他把脉。
“如何？”蒋老爷一脸诚惶诚恐。
慕容遥略显紧张：“中蛊不是很深。少爷是不是这些天每日都会不定时昏睡两个时辰，醒来后胸口突然疼痛难忍，呼吸不畅两个时辰？”
“没错没错。不知这蛊能不能解？”
“难！”慕容遥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只是这只能治标却制不了本，要想痊愈，还是请下蛊之人吧。”
总之一句话，他治不好蒋玉龙，但是也让那蒋玉龙死不了。以他对那蒋老爷的了解，竟然能够不顾一切吧自己绑来，恐怕一口回绝会遭来不测。但是听春画秋诗的话，又觉得不该将那蒋玉龙治好祸害百姓，便想着不如吊着他的一口气当自己的护身符，再图谋脱身之策。蒋老爷听他一开口，看着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一阵迷糊，已然分辨不出眼前人到底是个无害大夫，还是只狡诈狐狸。
最后慕容遥开了个止痛方子，说在蒋玉龙胸闷之时可以缓解疼痛，至于无故昏过去这事，还有待好好研究。至于要研究多久，那便视慕容遥的心情而定了。看着一脸温柔外加诚恳的医仙穆忘，蒋老爷想不信都难，便叫人按照方子抓了药，在药房中煎，随时准备着给蒋少爷喝。
吩咐完这些，慕容遥便在一边坐下。看这阵势，慕容遥确定这位蒋老爷是决计不会在蒋玉龙醒来之前放自己走出房门的，便顺手拿起桌边的茶喝了起来。
此时有侍卫来报，凑在蒋老爷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蒋老爷听了不动声色，向慕容遥匆匆道别而出，慕容遥却没放过他眼中闪过的厉芒。
蒋老爷还没走到门口，便远远见到满脸笑容的凤少带着一群侍卫站在府外。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宁儿待蒋老爷走近便招呼道：“久仰蒋老爷大名，今日得见，实是凤某三生有幸。”
蒋老爷冷哼一声，寒声道：“凤少，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宁儿手中折扇一拍，笑道：“也行。看来蒋老爷是爽快人，凤某就直说了。凤某要接蒋府中一人回去好好招待。”
“哦？不知我府中有谁还入得了凤少的眼？”蒋老爷讽刺道。
宁儿却不恼，笑道：“此人姓穆名忘，世称医仙。凤某还未能有幸一睹其风采，只是受人所托罢了。”
蒋老爷一听，冷冷道：“他是谁，我没听说过。送客。”话音落时，蒋府的门僮已经开始关门。
“哎……蒋老爷，凤某此次是诚心登门拜访。”宁儿一使眼色，手下侍卫便将门抵住，“若是贵客自愿留于蒋府，凤某自当回去，再不打扰。还请蒋老爷行个方便。”
“凤少这是要用强么？！”蒋老爷冷笑。
“非也非也！”宁儿笑嘻嘻的。看到蒋老爷眼中的躲闪之意，加上消息是从皇雅那传来的，宁儿已经确定穆忘定在这蒋府中了。
“既然不是，这私闯民宅，凤少也要干？”
宁儿面色一变，冷笑道：“民宅啊……蒋老爷倒是说的出口。”蒋老爷心头涌出一阵不好的预感，却见宁儿闲闲打个哈欠：“众人听命，罪人蒋从民，勾结山贼绑架良民，凤某奉世子皇澈之命前来捉拿。”
“你！”蒋老爷眸中透出凶光，狠狠道：“血口喷人！这世间还有王法么？！”
“王法？”宁儿自袖中抽出几张纸，轻笑道，“蒋老爷，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念着你年纪大了，做这事情终究是为了你的儿子，及时收手的话就放你一马。是你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
蒋老爷看着那几张纸面色剧变。那是他勾结城西山贼带走穆忘的书信和银票，不料才过几天便全都落在凤少手中。
“白纸黑字，再找笔迹对比一下，蒋老爷，你是赖不掉的。”
拍拍纸张，又将它塞回袖中，宁儿转身道：“走吧，我们进去。”
第十章 决心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蒋玉龙从沉睡中醒来，捂着胸口，蹙眉闷哼一声。当下就有侍女端来药往他口中灌了下去，过了片刻他便无大碍了。慕容遥只是无趣地看着这一切。
蒋老爷已经出去将近一个时辰了，却还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只怕是遇到难对付的人了。月城能让这位蒋家当家这般头疼的，不是皇澈就是那个被称为凤少的男子吧。一想到皇澈，慕容遥心里就有个疙瘩，脑中只有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的念头。就算是凤少，沾着皇澈的光，慕容遥也一点都不想见。只是看到门外那么多侍卫，也只能暗叹一声有心无力了。
“你是谁？！”蒋玉龙眉头大皱，对这个背对自己，殊无半分敬意的人很是生气。
慕容遥此时方才想起房中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回过头去淡淡道：“在下穆忘，是公子的大夫。”
“你……”在他回过头来的刹那，想要说的话尽都被咽回喉间。
若说世上还有人能让这位流氓少爷一见之下连话都说不出口，那么除了以非常手段对付他的凤少以外，便只有眼前这人了。不同于对凤少那种骨子里的害怕，眼前的人让他有一种低到尘埃的感觉。
一袭白衣，纵在这昏暗的屋中也不掩其半丝风采。诗为骨，玉为神，眉间淡然闲雅之态，脸色因病而略显苍白，自成风流。
“好美……”蒋玉龙无意识地吐出这两个字。
慕容遥听到，眉头微皱，遂又不管他，转过身去径自看着门外。手上一紧，慕容遥怔住，只见蒋玉龙紧紧拽着自己的右手，脸上尽是痴迷之色。
难道这家伙好男风？
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慕容遥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心中升起一股恶寒。事实上京城之中，豪门贵族豢养男宠之事他并不陌生，只是自己离这个向来很远罢了。用力将手抽出，慕容遥匆忙后退一步。什么“请自重”之类的话，倒是一句都没说。反正对蒋玉龙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却见蒋玉龙眸子一转，对屋里其他人命令道：“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了。”慕容遥神色一凛，也要退出，手腕一紧，耳边已然传来蒋玉龙的暧昧之音：“你留下。”
犹如五雷轰顶慕容遥呆在当场。觉察到蒋玉龙不安分的手，慕容遥闪开冷冷道：“你的性命还捏在我手上。”
“那又如何？”蒋玉龙媚笑道，“若是美人儿你真那么厉害，就配不得‘医仙’这个仙字了。”
慕容遥右手一挥，蒋玉龙只觉左边半身僵硬不能动弹。慕容遥趁机退后几步，心里难得咒骂凤少怎么没把这人直接杀了，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你……”蒋玉龙一惊，“你用毒！”
慕容遥望之生厌，并不作答。
他一人行走江湖，又没有武功，身上总是带着些失魂粉防范的。只是这次碰到武功高强之人，还没用出就被绑来了。外加他所带失魂粉量少，不致命，成功逃脱几率不过五成，所以并不想硬闯出这蒋府。以他的打算，先要摸清路线和守卫人数，再逃出去。只是如今看来，却低估了蒋玉龙这人的好色程度。
“呵，有这么好的药，怎么不往外逃？”蒋玉龙已然觉察到慕容遥没有武功底子，而这撒在自己身上的药物只是暂时麻痹身体，并无大害。美色当前，他已然顾不得其他，却是顺手拿下挂于墙上的长鞭，右手轻轻一扬，长鞭卷住慕容遥的肩膀：“美人儿，你逃不掉的。”
慕容遥低眸，面沉如水。若是要受此侮辱，他必定以死相抗。
既然打定主意，心中早已无惧。唯有念到宁儿，方才有丝丝不甘和悔恨。
长鞭一带，衣衫撕裂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眼前人露出里面白玉般的肌肤，蒋玉龙笑着将他拥入怀中，伸手探入他的衣襟，笑道：“果真不错呢。”慕容遥还待挣扎，穴道却被那只让他极不舒服的手封住。
眼前男子的脸越来越大，慕容遥依旧平静。
下巴却在下一刻被捏住。蒋玉龙大笑：“别想着在本少面前咬舌自尽。”说话间便吻了上去，想要一尝美人唇间芬芳。
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最后被死灰般的颜色所代替，慕容遥缓缓闭上了眼睛。
“哟，竟然还有人敢在我面前自称本少。”
一句极不和谐的话语传来，打破满室春色。偷香尚未成功的蒋玉龙神色剧变，已然知道来人是谁，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动他分毫。
慕容遥听到却是心神俱震，尽力将目光移向关着的门。
是她么？
会是她么？
感到抱着自己的手正在收紧，掐的手臂生疼，慕容遥心中的希冀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