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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青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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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肖赶忙站起来,“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
  那人也有意思,张口就问了句:“你是谁?”
  陈肖被这么一个突然的问题给问住了。这世界上的问题分两类,好回答的和不好回答的。如果你问为什么两个铁球同时着地、为什么攻打伊拉克,为什么你的女朋友扔下你跟一大款跑了,这都好回答;你问钢笔为什么戴帽、袜子为什么不能当手套、长城为什么不帖瓷砖,这属于不好回答的。“你是谁”这个问题在陈肖这里属于不好回答的一类,要解释清楚我是谁要从家庭背景、受教育程度、民族、政治倾向……这牵扯的多了,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于是她就胡说:“我?我是法老。”
  “法老?我还汉莫拉比呢。”
  “那你来错地方了。这儿是金字塔。再见,汉莫拉比。”陈肖笑笑滑走了。
  羲扬看着她的背影,也笑了,露出一排森白的牙。
  陈肖出了一身汗,就退了鞋到自动贩售机那儿买饮料喝。这时候一高一矮两个男生走过来。走在前面那歌矮个儿的男生跟她打招呼:“你好。你也是跟爸妈来参加同学会的吧?”
  “恩。”陈肖应一声。
  “你好,我叫金元。”他伸出手,陈肖莫名其妙的跟他来了个“Hi Five”。“我是陈肖。”
  “哦,原来你是陈伯伯的女儿啊。”
  这可奇了,我叫陈肖难道我还是李伯伯的女儿啊?“啊,是啊。”以陈肖的身高,只能低头回答他的问题才不会显得不礼貌。
  “呵呵呵,见面就是缘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金元是个明显的自来熟。陈肖觉得他那特色的笑声有点耳熟。
  “原来你不叫法老啊。还是法老是艺名?”
  陈肖看向说话的人,是被她先撞后压的倒霉的汉莫拉比。“你刚才又没问我名字,你问我是谁。”
  “你思维方式还真与众不同。”羲扬笑笑,“羲扬。”
  “陈肖。我刚见过你爸爸。”
  “你喜欢鲁迅风格的么?”
  陈肖差点把一口可乐喷出去。这人还真有意思。
  同学宴有三桌,外面大厅摆两大桌,里面大包厢一桌。以肖同志受欢迎的程度,当然被这次同学会的主办人——老金同学拉到包厢去坐。且羲明翰同学和他儿子羲扬也在。还没开始上菜,大家就聊天,互相递名片,问问最近在哪里发财什么的。陈肖帮着肖同志收名片,发现肖同志这桌的同学不是总经理就是董事长,不然就是政府某机关的某长。她想肖同志的同学择业观够窄的,不是从政就是从商,满桌没有一个像教师、工人这样小时候在作文里写过的职业。
  席间,金元的妈妈直夸陈肖长的好,看起来就聪明。肖同志一面谦虚地说哪里哪里,一面拉着陈肖的手自豪的不得了。被夸奖的人倒是莫名其妙,第一次见面就能从她“长的好”看出她“聪明”,金元的妈妈也是个人才。
  老金又问陈肖:“在哪儿上学啊?”
  “北大附中。高三了。”肖同志抢答道。
  “重点中的重点啊!行!我们金元也在北大附中,念高二吧?”
  “高三,他们同届。”金夫人更正。
  “哦,同届啊,你们认识么?”肖同志回头问陈肖。陈肖刚想说不认识,又被金元抢答道:“认识。陈肖在我们学校挺出名的。”陈肖心想你可别列举出什么打架斗殴的案例来。幸好他说:“学校运动会上经常听到喊她领奖。”
  肖同志无比温柔地看了陈肖一眼,“是,肖肖运动方面还是不错的。”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临夸不乱的,陈肖被这群人一顿夸,只觉得胃部冒凉气。
  老金又转过头去问羲扬:“扬扬念哪里?”
  羲扬的爸爸还没学会抢答,羲扬说:“我被学校开除了。”这一句话弄的两个大人都挺尴尬。羲明翰干咳两声说:“他喜欢摄影,不喜欢上学。”
  “摄影好啊,艺术范畴。来,干一杯!”老金顺着台阶要下的时候,羲扬突然站起来,“我去厕所。”气氛有点尴尬,只能干笑两声把酒喝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羲扬回来。陈肖喝多了饮料也去厕所,看见羲扬倚在洗脸池那里抽烟。陈肖出来的时候礼貌性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他用力吸了口烟,说:“回去干吗,一帮人把地方弄的乌烟瘴气的。”
  “那也不能总在这儿呆着啊。”
  羲扬看陈肖一眼,点点头,站起身熄灭了烟,和她一起回到宴席上。
  他们回去的时候金元正在唱歌,大家在为他打着拍子。被看他没三块豆腐高,站在金字塔里唱歌底气十足。金元唱完了他们又让羲扬出歌节目,羲扬说我不会唱歌,叫别人吧。大家就说不会唱歌没关系,可以出别的节目。
  “那行,我讲个笑话吧。”羲扬说着把椅子向外挪了挪,开始讲笑话:“说,有只老虎,在山洞里睡觉的时候被苍蝇咬了一口。老虎急了,就想把苍蝇踩死。老虎追呀追,追出山洞看见一只甲虫趴在草叶上。老虎一爪子就把甲虫按住了,‘小样,你穿歌唐装我就不认识你了!’”
  羲扬的笑话像一道强冷空气降临,现场气氛冰点。每个人都像被施了“时间停止”的魔法般沉默了十秒。只有陈肖在强忍着笑,忍了又忍,没忍住,笑出声来,被肖同志暗地里一把掐没了声音。气氛尴尬的不得了。肖同志打破尴尬局面举起酒杯说:“年轻人,桀骜不驯,大家不用在意,来,喝一杯!”大家纷纷响应的时候,羲扬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羲明翰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饭还没吃完羲明翰就推说有事先走了。剩下的人当真喝了个“大醉而归”。
  
  后来,当感情走到一个山穷水尽的地步,陈肖这样对羲扬说:“要是,那时候我没去我妈的同学会就好了,要是我没遇见你就好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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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肖仰躺在王佳的床上,摆弄着她的小熊。王佳在上网。
  “亲爱的……”
  “恩?”陈肖没什么劲地应着。
  “我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
  “恩。”
  “你过来看看!”王佳回身一巴掌拍在她的臀部。
  陈肖把脑袋伸过去,看了几眼,“不去。”
  “你毕业之后参加过同学会么?”
  “没有。”
  “我去过一次。也是咱班长组织的。在帝豪吃的饭。”
  “帝豪在哪儿啊?”
  “西直门儿……我打听了十多个警察叔叔才找着。那破地儿。……呵呵呵……”
  “干什么呢,吓人呢?”陈肖突然被王佳笑的毛骨悚然的。
  “你听听啊,同学们,为纪念我们纯白的青春……”
  “停!你饶了我吧,我午饭没吃,没什么可吐的。”
  “还纯白的……纯个鸟儿!”
  陈肖觉得她的青春真的就像是一件纯白的白衬衫,然后不小心染上了钢笔水,不小心蹭上了粉笔灰,不小心滴上了菜汤,流鼻血不小心沾染上了,不小心……然后变成了一件五颜六色的不干净的花衬衫。她穿着这件花衬衫告别了她的学生时代,一抬头,发现大街上所有的人都穿着花衬衫。原来,所有人都不干净了。
  “想什么呢,又?”
  “我在想,班长怎么那么喜欢组织同学会呢。”
  “混的不错呗。”
  “他进了中宣部?”
  “他还想进国务院呢。听说当了北京电台的DJ。”
  “啊。”
  “你真不去?”
  “不去。”
  “那你陪我去吧。”
  陈肖坐起来,“你抽的什么风呢?”
  “这次六班也同学会呢,跟我们班一个酒店。”
  “……方垚回来了?”
  “我有一个心愿未了。”
  “什么心愿?甩他一巴掌?”
  “你怎么知道?”
  “以前你跟我说过。我问你后悔么,你说后悔,后悔没甩他一巴掌。”
  “其实我打过……但是好事成双。”
  “这是什么好事……”
  “去不去?……问你话呢?”
  “你非要去?”
  “非要去,做个了断。”
  “恩,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了点小问题,修改了下 
                  聚散
  安然说,一群人在一起太长时间不好,容易造就一个傻瓜集团。
  苏黎说,相聚离开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那时候我们经常说:忍吧,忍过了高考就好了。可是高考过后除了互相离开还有什么变得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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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肖经历的第一次有印象的分离是高二的文理分科。
  分班那天陈肖还迟到了。本来陈同志说要送她,肖同志这个时候来凑热闹,说要去买东西,跟陈肖顺路就拐歌小弯儿,结果这个弯儿小的约等于绕四环一圈。在其母的连累下陈肖来到教室的时候分别的气息已渐浓。陈肖从敞开的教室后门进去,溜到王佳身边坐下。她发现气氛有点诡异,他们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张纸低头看着不说话,教室里从来没那么安静过。
  “人都到齐了么?……”老大突然说话,吓了陈肖一跳,以为发现了她迟到。“好,同学们,临分别了,我想说,我第一次带班就能带你们,我很高兴,虽然你们总是给我惹祸……”
  陈肖坐起来,“怎么了,他要被炒鱿鱼了么?”王佳一把将她的头按下去。陈肖抬眼看着老大有些氤氲的镜片,心想老大也不容易。年轻人,事业心重,自尊心强。第一次带班就立下宏伟志愿,誓把他们班带成全校一提起就竖大拇指的优秀班集体。可谁知他哪年哪月哪根香没烧对,摊上高一。七这么个争议颇多的班。用他们学年主任的话来说,高一。七都是人才,能唱能跳的在他们班,能写能画的在他们班,能惹是生非的也在他们班。所以他们班奖状是没少得,但在老师中间口碑不好。且他们班作乱分子没有一刻不活跃,学校哪次打架斗殴事件都有他们班的人参与,因此他们班又是政教处重点监视的对象。身为班主任的老大每晚做梦都在纳闷儿呢,我怎么就抽中这么一个班呢!
  高一下半学期学校搞“两抓一树”活动,所谓的两抓一树是“抓学习、抓纪律、树新风”的简称。你瞧这精神多好啊,主要执行办法就是政教处带领值周的学生检查纪律、卫生、仪表什么的。像北大附中这样的重点校纪律本来就十分严明,这赶上活动月更严到了变态的地步。一般值周都是从高二开始轮,高二这帮人十分托大欺小,到高一检查就像某部门上自由市场收费的,满哪儿挑毛病,下手没半点儿含糊。中国反腐败要是有这魄力,腐败分子早肃清了。政教处那帮为人也十分不厚道,欺软怕硬的一点儿都不掩饰。高三老大哥要给几分薄面,高二混的半熟也睁只眼闭只眼,就是高一这后进门的需要规整。政教处专捡软柿子捏,要是任命就让他捏了,我装孙子,他捏两回觉得没劲也就算了。偏高一。七多的是愣头青,怎么也捏不扁,捏爆了喷他一身柿子水。“两抓一树”期间有一周是高二的一文科班值周,要不怎么学文的将来不是从政就从商呢,他们自小就具备心狠手辣的素质,高一。七班那个星期被扣的一分没剩。要不是那帮人没创新精神,他们班极有可能成为建校以来第一个负分班级。这其中的矛盾中心就是他们班的仪容仪表问题。当时偶像剧正盛行,是以男生都特别爱护头发,女生喜欢留指甲。剪发令下当天政教处请两个号称标准发型的男生站在领操台上给大家做榜样,让男生务必都剪成这样。大家看着那两人的傻帽头当下哗然。将矛盾激化到无法调和的人就是中国摇滚乐坛的新血——郑纯同学。郑纯从小就玩儿吉他,虽然英文考试没及格过,但是会唱约翰列侬所有的歌。长发,可是摇滚人必备的。虽然政教处多次警告,老大多次动员,郑纯秉承“砍头不要紧,只要长发在的”精神,能躲就躲,躲不了就那么耗着,守着长发艰难度日。谁知随着两抓一树的深入,别说长发了,就连那时候流行的“刀削发”也被明令禁止,男生的发型凡是有燕尾、鬓角、刘海的一律被视为违禁发型,全部要剪成标准“傻帽头”。于是乎,不止是郑纯,基本上对“美”这个字有所认识的人都下不了决心剪这个发型。政教杨主任大怒,拍案而起: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从典型开始抓!
  这杨主任用安然的话来说就是:见了让人想绑在树上猛抽的类型。杨烫了一脑袋的羊毛卷,挺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于是同学们送绰号——肥羊。肥羊提着把大剪子进到陈肖他们班,站在郑纯前面曰:你要是不去理发店我就在这儿给你剪了。郑纯坐那儿拿眼瞄他一眼,说:你动我头发一下试试。肥羊权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气得身上肥肉抖动,我还不敢了?说着就要动手。郑纯猛地站起来,把笔往桌子上一摔——眼看战事要起,他们老大大喊一声:“郑纯!你怎么那么没礼貌呢,出来!”郑纯同桌苏黎赶忙推他出去。郑纯顺着老大给的台阶出去了,肥羊有火就冲着教室里无辜的受众发,最后威胁说如果还有顽固不剪头发的就停他的课!结果下午有七个男生一起剃了秃头。毫无悬念地,他们老大又被请到政教处听训。这么几番下来,他们老大连训他们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下午都铁青着脸。上他课的时候王佳说她看见他们老大的灵魂出窍了,正用拳头磕黑板呢。
  兴许是别的班也觉得他们班的创意不错,纷纷效仿,校园里一夕之间出了为数不少的“秃子”。于是重点高中北大附中乍一看上去好像被“秃头帮”占领了一样。“秃头帮”还有个类似于中心思想的口号:不留就全秃。某个有才的英语老师观其盛况之后说:All Or Nothing!这句非常高级的英语口号马上成为“秃头帮”的指导思想。课间男厕所经常可听见“今天你剃么?”“下午剃”这样的对话。事态严重到大嚣张亲自出面干预,课间操上,高一。七班那几个“先秃起来”的作为典型被拎上领操台示众,并给每个人警告和记过一次,停课回家等头发长出来再来上课。其余秃子都要戴帽子上学。
  就这么折腾,那点儿分哪够扣的。本来以为高一。七班“准佳”定了——准佳的意思就是离“佳”还有段距离,是“不佳”、“不良”比较委婉的说法。“两抓一树”活动后就要评出这么一批“准佳学生”、几个“准佳教师”、“准佳班级”。学生不怕扣学分,老师不怕扣奖金,就怕这“准佳”。准佳了就要在学校广播里每天点名两次,接连一个礼拜,他丢不起这人不是!谁知道最大的反转出现在离“两抓一树”活动结束还有一天的时候上演了。高一。五班和高一。六班踢球的时候打起来了,战况惨烈到打进医院8个。万幸的是此次事件高一。七班没有一人参与。大家是十分严重的事件,于是乎,准佳就给了这两个班级。这个戏剧性的结尾让高一。七班顿时有了庆祝的气氛,老大掏腰包请他们每人一根雪糕。隔壁班两个班主任脸都绿了。尤其高一。l六那歌英语老师,二十多年教龄,多次被评为市级优秀教师,在学校也是上下都要给面子的主儿。因这么一档子事儿给准佳了,心里这个堵啊。赶上旁边还大肆庆祝准佳擦边球,一生气,一上火,生病住院一个礼拜。
  回忆到此。
  “……你们是我的骄傲!”老大用这句结束了他的临别发言,换来了雷鸣般的掌声。最后老大起头他们最后唱了一遍“同桌的你”。虽然由于激动老大那调起的不在调上,他们还是唱的很投入、很伤感。最后,老大把那张纸往门上一帖:这是留在这一班,也就是高二。七班的名单,我现在是高二。五班的班主任了,原高一。七班,解散!
  本来还没什么,老大那一声解散一出,陈肖心里突然涌起了巨大的不舍。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还都在一个学校一个楼层,每天抬头不见低头也见的。但是在没有解散之前他们还是高一。七班的时候,共同经历的那些光彩的和不光彩的事儿,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意义非凡。从今以后为之骄傲为之难过的,再也不是原来的高一/七班,从今以后上课、自习一起调侃的再也不是那帮人了。想到这些眼眶都热了起来。
  不过有人什么也没想,单单受气氛感染就哭的梨花带雨——如迟乐乐者。苏黎拍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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