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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道过歉了吗?一个男人要不要小气成这样?
那男人狂放地长笑:“那一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那次你撞死了我,我也不会找你麻烦。”
陆漫漫疑惑更盛:“我不认识你,我想你认错人了。”她好言好语,尽量压低了嗓音,让人听起来讲道理。
如果是认错人,只要他把吉星放了,让她安全回家,她保证不追究这男人。
想到这儿,她拨开抵在她下巴处的折扇:“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位兄台,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在下与兄台素不相识……”
那男人猛地压向她,气息喷在她脸上:“你我真的素不相识?”那声音和姿势都暧昧到极致,带着某种霸道的气场,将她笼罩其中。
“咳咳咳……”陆漫漫顿时脸红耳热:“其实,我是个女子,啊,不,我是个男子!”
她忽然凌乱了,不知道自己应该自称为女子较好还是自称为男子较好。
她竟然搞不清面前这男人的真正性取向。他要是喜欢男人,那她此时应该表明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才好;可是万一,他识破了她的身份呢?
她望着他的眼睛,那么熟悉,带着嗜血的凌厉。她心内巨震,猛地一把推开他:“玄夜!你是玄夜!”
她颤抖着,一如见了鬼。
这次是真的见了鬼。
百里千寻说过,能识破她易容的人,除了他们的师傅,就是玄夜了。
这男人是玄夜,这男人是玄夜!
她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撞,一个愤怒中带着惊恐,一个冷酷中带着戏谑。
玄夜的脸逼近她,嘴唇在她的脸上肆意游走。
陆漫漫吓得手脚都软绵绵的,她这一瞬间,仿佛被连曼曼侵了体,只是一味的害怕,就连他那么暧昧地压在她身上,都忘了反抗。
所有的记忆,再一次如午夜的电影,轮番播放。十三岁的连曼曼头戴凤冠身穿华服入宫,三年来,受尽玄夜各种折磨。一幕一幕,尊严丧尽。
陆漫漫就如那看电影的观众,看得火起,轻一侧脸,猛一口咬住他正侵犯着她的嘴唇。那么狠,不留余地。
玄夜怔了一下,大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不想活了!”他的嘴唇渗出鲜红的血丝,他的目光像是要活剥她的皮。
陆漫漫痞气地笑笑:“我早就不想活了。”心里怕得要死,她好容易又活了一次,怎么就不想活了?呜,她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还没过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她还想和百里千寻lang迹天涯……
她忽然恨百里千寻迂腐守着礼节,本来那晚,她可以完整地交给他,她的欢悦,他的欢悦,互相交织。
等什么见鬼的三年!
现在就快被玄夜抓回宫了,一回宫,她一个弱女子,还能保得住清白吗?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成竹在胸的玄夜。他的手还掐着她的脖子,曾经他总是这么掐着连曼曼。
喉间,一松。
玄夜收回了手,声音清冷:“你最好乖乖跟朕回宫,路上别生事,否则,百里吉星就是个死。”
“卑鄙!”陆漫漫没有睁眼,只从喉间狠狠喷出两个字。
玄夜盯着她,心中竟涌动着难以抑制的**。为何三年,她在他手掌心中,都无法勾起他一星半点的冲动?
而今,她只是一个没有羞耻的女人,背夫偷汉,与人“通奸”,一切不堪的事,她都做过了。
却,勾起了他的欲火。
他猛地搂紧她的身躯,紧紧贴着他。
嘴唇贪婪地找寻着她的红唇。
陆漫漫先是胆小,连曼曼带来的阴影越来越重。她被玄夜的嘴唇摩挲着,舌头有力地顶开她的牙齿。
那气息里,还带着鲜血的味道。
那鲜血的味道刺激了陆漫漫,她战胜了连曼曼的懦弱情绪,猛地搅上了他的舌头,先是轻柔刮过,隐约中,她听见玄夜竟发出一声低吟。
她轻蔑地笑,猛一口,又狠咬他的舌头。
他顺手一耳光,将她打得差点晕了过去。他被咬痛了,真的被咬痛了。
尤其在那样**的时刻,她竟咬了他。
他瞪着她,目光想杀人。
她笑,晕头转向地笑。脸上火辣辣地痛,却掩不住嘴角那一抹解气的坏笑:“玄夜,我告诉你,你吻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你要不怕痛,就尽管来。”
玄夜也笑起来:“连曼曼,你好样的。”他甚至拍了拍手:“你要早这么好玩,朕舍不得让你背负‘通奸’的罪名。”
“哼,你以为你舍不得,我就不‘通奸’了?玄夜,你知道绿色的帽子有多好看么?哈哈哈哈……”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副yin娃**的表情。
玄夜不笑了,嗜血的残酷:“贱人!”他说不下去了,很陌生地看着她。他本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可能和丈夫以外的人通奸,但梨花皇后不会。
这种认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因为梨花皇后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根本没有人气。没有人气的人,懂什么“通奸”?
但这女人如今的嘴脸,那么诱惑,何止是人气,简直是妖气弥漫。
真的不知羞耻!她!
玄夜气得脸色铁青,完全是遭了背叛的丈夫模样。
他越是这样,陆漫漫反倒不怕他了:“玄夜,你不要以为只有我给你戴了绿帽,你皇宫有多少女人寂寞,多少女人春心荡漾?你以为她们就真的干净?你以为太监就不会干点什么了?”
陆漫漫又犯了嘴瘾,以前看过的乱七八糟的小说,齐齐涌进心头,有的说,没的也说,总之把玄夜的心搅乱就对了。
玄夜哪里经过这种吵架的阵势,曾经都是他吼,别人听,更没人说得这么露骨。他只觉得心肺气得一阵翻江倒海,眼睛都血红起来:“连曼曼,你现在果然无耻,一出宫就不学好。”
“无耻是跟你学的,玄夜!至于我出宫学不学好,跟你没关系。你最好把我这无耻的女人放了,别让我回宫,不然我教坏你宫里的女人,天天给你戴绿帽玩……”陆漫漫虽然说得凶狠,但身子已经不知不觉靠向最边上,紧紧贴着车厢壁。
马车停下来,玄夜像拎鸡崽似的,将陆漫漫拎下来。然后,顺手又将陆漫漫扔进另一辆马车。
陆漫漫脑袋撞在车厢里,生疼生疼,忙用手揉了揉,听见玄夜对谁说:“请个人赶着那辆马车在纷台转几圈,别停。”后一句,提高了声量,显然是说给陆漫漫听的:“等我们进了梨雁国地界,就把百里吉星那小子放了。否则,杀无赦!”
他掀起帘子,一倾身,便坐到了陆漫漫的身侧:“听到了?你大可以胡叫,只要你不管吉星那小子的死活。”
陆漫漫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几次想照着玄夜的面门挥过去,都忍住了。
吉星,吉星竟成了她的软肋。
她忽然想起吉星童稚的声音唱着“洗涮涮”的歌儿,又蹦又跳;忽然想起吉星说天涯海角都要跟她在一起;忽然想起吉星从桥上掉入河水中那一声划破她心脏的尖叫。
她泪流满面,声音软了下来:“吉星那么小,你不要难为他。我跟你回宫就是了。”
再不是刚才那种恨不得要把他气疯的表情,更不是刚才那般凶狠咬他的模样。
她此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但和曾经站在梨花树下那死寂的模样又不同,此刻,她是生动的,令人怜惜的。
玄夜搂过她的腰,在她耳边低沉道:“你只要乖乖的,朕决不伤害百里吉星。”
他的气息潮热地吹在她的耳际……他终于找到了他的梨花皇后……
第三十八章、没种的男人
纷台与翼州相邻,虽不远,却层层关卡。
玄夜从马车的车厢里,弄了套女装出来,扔给陆漫漫:“换了!”
陆漫漫斜眼一看,一袭崭新的金丝湖兰罗衫,抛洒在她的身上:“在这儿?”
玄夜冷哼道:“有何不可?”
陆漫漫脸一红,生硬地将衣衫扔回给他,然后脸扭向一边。
玄夜大手抓住她的胳膊,往里一扯:“让你换衣服,你没听见?”他再次压向她:“还是,你想让朕亲自动手?”
陆漫漫被扯得生疼,气得七窍生烟。她咬了咬嘴唇,笑得媚气:“我就喜欢别人给我换衣服,尤其是男人……”她挑衅地望着他,只盼这男人嫌弃死她,一脚踢她下马车,她就解脱了。
她的话,无比狠准,直接将玄夜气个半死。半死的玄夜没有如她所愿,踢她下马车,而是怒气冲天地将她衣衫从领口撕开。
衣帛破裂的声音,伴随着陆漫漫“啊”地尖叫。她双手抱胸,全身颤栗起来。她低估了这男人,以为一个帝王遭到女人的背叛,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想动这个女人了。
那是帝王的骄傲,虽然放眼历史,被戴了绿帽的君王数不胜数,但至少不在明面上。
她本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极力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以求以毒攻毒保护自己的清白。
女人的清白,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一样重要。尤其对陆漫漫来说,她喜欢上了百里千寻,憧憬着做他的妻子,说什么也不能允许自己婚前失了节。
可是,这是件无比诡异的事。
玄夜正行使着做丈夫的权利,她是他以最隆重的礼仪迎接进宫。这个男人,才是她的丈夫啊。确切地说,不是她的,是连曼曼的丈夫。
玄夜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雪白的锁骨,那细嫩光滑透着光泽的肌肤,那么优美诱人的颈项……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目光中喷出火来……她为了扮男装,用布条紧紧缠住了胸,绕是这样,也挡不住内里的起伏……
陆漫漫终究是个未经情事的女孩,哪里受得了一个陌生男子**裸的目光。
那眸光中,满是情*欲之色在翻腾。
她败下阵来:“你背过去,我换女装。”
玄夜伸手将她头上的发带一扯便松了。她头上的乌发散落下来,遮住她满是羞愤的眼神。
他又以极熟练的手法,将她的人皮面具卸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那眉,那眼,那小巧的鼻子,那红艳的嘴唇,仿佛一切都还是曾经那个梨花皇后。
却,是什么不一样了?
玄夜看得呆了,怔怔的。再一次见她,竟然是这样香艳的场景。她半裸着酥胸,双手环抱……明明嘴上说得**,仿佛人尽可夫,偏偏是这么羞涩的表情。
陆漫漫连忙扯过那套衣衫,挡在胸口:“你下马车,我换好了叫你。”
玄夜又是一声冷哼:“一会儿**,一会儿清高,你是想用这种方法来博取朕的宠幸吗?”
靠,还有比这男人更自恋的么?
陆漫漫捧着衣衫的手微微发抖,一时词穷,默不作声。她显然没有对付这男人的经验,不知道要使什么手段,才能更有效。
她默默坐在一侧,开始换衣服。古代衣服就是好,一大件一大件的,足够遮掩她将左臂从男衫里拿出来,然后去套女衫。
就在她正准备将湖兰罗衫套上身,玄夜蓦地靠过来,将罗衫一掀,她雪白的左肩头就露了出来,晶莹而诱人。
玄夜嘴唇就那么暧昧地滑过她的香肩。
陆漫漫忍无可忍:“玄夜,你别过份。”她已经很忍气吞声了,却换来他一次又一次侵犯。
他根本没当她是个有尊严的人。
她曾经是他手上的棋子,现在是他手上的玩物。
她眼中盛满愤怒,如一只咆哮的狮子:“一个皇帝当成你这么贱的男人,真够可笑!”
玄夜怒了,又是那个招式,掐住她的脖子:“你说,朕怎么可笑了?”
陆漫漫忽然痞气地咳了一声,吊儿郎当:“你让我穿上衣服,我就跟你好好掰扯你的可笑,反正有的是时间,正好闷得慌。”
她的心其实慌得要死,只是拖得一刻是一刻。
玄夜二话不说,将女式罗衫套上她的脖子,然后大手一撕,哗地将她身上的男装撕个稀烂。
陆漫漫又是尖叫又是躲,没见过这么野蛮的男人!天啊,她陆漫漫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遇上这么个蛮荒的野人。呼!野男人!
靠,他才是野男人啊!
陆漫漫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只气自己曾经出身书香门第,家教太好,除了“靠”“他妈的”,这几个常用词,一句骂人的粗野话都不会。
她沮丧得不是一般,如一只斗败的母鸡。
她三下五除二地穿上女式衣衫,顾了下面顾不了上面,这才发现,衣衫凌乱得像是刚偷了情。
苍天啊苍天,陆漫漫心中泣血。要当个守身如玉的好女人,真的好难哦。
玄夜几乎是从头到尾都盯着她看,每个动作,每个表情,一时媚态,一时青涩,一时愤恨,一时无奈。
都好过,曾经三年的木头表情。
他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心中,竟是满满的**,想要她。差一点,就在这马车之中,撕碎她的衣衫。
他忍了下来,这还是龙国的地界,不能有丝毫放松。他看着她穿整齐,看她用手梳理了一下乌发,露出我见犹怜的脸。只是,那脸上的表情,仿佛沾染某种江湖气息,带点无赖和满不在乎。
他目光凌厉:“折腾好了?”
陆漫漫把衣服穿整齐,就觉得有保障多了:“就这么想知道你的可笑?难道从没有人告诉你,你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男人?”
她适时把“野男人”的“野”字收了回去,免得过了嘴瘾,又惹来一顿侵犯或是毒打。
“朕指点江山,造福百姓,有何可笑?”玄夜坐姿端正,不再是刚才那欲求不满的模样。
陆漫漫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弧度:“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帝王,怎么就不可笑了?一个靠女人混得风生水起的帝王,如何就不可笑了?”
玄夜蓦地转头看她,目光喷着火,仿佛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立刻掐死她。
陆漫漫好整以暇,迎上他的目光:“你说,你当年为何要娶连曼曼?你不爱连曼曼,却要娶她,还不是迫于连郑两家的压力。你要是个男人,你别娶啊!你要是个有能力的君王,你别怕啊!你为什么还是娶了?因为你不是个有种的男人,因为你不是个有能力的君王!”
“……”玄夜更加凌厉地盯着她。却没动,既没打她,也没掐她。
她竟然骂他是个没种的男人!
她竟然骂她是个无能的君王!
但这都不够诡异,诡异的是,她的每字每句,都不像在为她自己声讨,仿佛她不是连曼曼。
陆漫漫豁出去了:“娶了也不要紧。那你好好爱惜,也算个男人。你怎么做的?你怎么折磨她的?你甚至还和别的妃嫔在她面前做尽恶心姿态,我没说错吧?这是男人干的事?这是顶天立地的君王干的事?你敢不敢把这些让史官写进正史?让千古人民来骂你?骂你是个昏君,骂你是个狗皇帝?等有一天,你们这儿也流行电视电影的时候,让别人天天来拍你,天天来演你,把你演成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呼!好解气!
可是很快她就要没气了。玄夜的手已经掐在她的脖子上,掐得很重,快让她窒息了。
他逼问:“你是谁?”
这女人不是连曼曼,完全不是梨花皇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表明她不是连曼曼。
还有那么多他听不懂的话,什么电视电影?什么乱七八糟?
他的背心竟渗出冷汗,莫名又加重了手的力道:“你是谁?”他再问了一次,蓦地将手一松:“你不是连曼曼。”
陆漫漫满脸通红,不断急咳。她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不知道此时,承认自己是连曼曼有利,还是否认有利?
玄夜眼中疑惑更盛:“你装神弄鬼,想干什么?”
陆漫漫气若游丝道:“我本来就不是连曼曼。”她拿出怀中的人皮面具晃了晃:“其实我是陆漫漫。”
玄夜放声长笑:“你以为变了个脸,就不是连曼曼了?做梦!”
陆漫漫也放声大笑:“玄夜,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可笑的没种男人,说我不是连曼曼的是你,说我是连曼曼的也是你!你他妈的还有点新鲜的么?”
她拍拍手,依旧笑面如花:“还是你想转移话题?被我骂得太难看了?”她忽地冷笑:“你把我带回去,无非又想在我头顶放个苹果,命人蒙着眼睛射杀我。你想看我晕倒的样子是么?不可能了。玄夜,你有种就一箭射死我,我死了会保佑你,真的!”
她凑近他,很神秘:“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个千年女鬼,游魂飘啊飘,就飘到了连曼曼身上。”她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戳了戳:“怕吗?没种的男人!”
她的神情,无比勾魂,一如,千年的女鬼。
第三十九章、风情万种连曼曼
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