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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雎蘳è的六角形图案似乎在钻石中心不停地旋转着。而转动的方向正好与黄sè光方向相反,当然这种转动只是光线在欺骗人的眼睛而已。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会动的钻石,不过说实话,象我这种穷光蛋,也就是在大商场的钻石柜台见过几颗大路货。
“怪不得它叫沙漠绿洲了,外面黄sè的是沙漠,中心绿sè的就是绿洲。”萨琳娜在一阵炫晕之后总算开口说话了。
“这东西值多少钱啊,够不够买个象你这样的女人啊?”
“欠揍。”萨琳娜用盒盖轻轻地在我手臂上敲了一下。
“好痛。”我装腔作势地将钻石放在自己的额头,声情并茂道:“钻石恒久远,一颗就破产!”
萨琳娜被我逗得娇笑连连。想到从此我就是有钱人了,我再也按捺不住了。乘她不备,我搂着她的脖子一阵强吻。她一只手受了伤,只好半推半就地让我一阵轻薄。
我们把木头牌牌重新靠墙放好,再把太阳的部分放归原位,尽量做到没有破绽。不过我们都清楚,这个藏宝的小洞迟早会被哈德斯盛宴发现的。他们也许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
古堡内外,足有二十具尸体。我用切尔弗拿出来的铁铲把切尔弗埋到海边的沙滩上。埋得不深。我弱弱地希望:有一天,海水会把他卷入海里,从此不再受陆地上血腥和暴力的困扰。
……
西班牙马德里一个僻静的咖啡馆里,上帝之手派来的人跟我们见面了。这个人大家都不陌生——彼得——那个劝说我加入组织的人。看到他,我就想到了我的林云儿。那个曾经因为找不一枚硬币而哭泣的女孩,那个还躺在医院里等我唤醒的睡美人。;
41章斯奎恩特
“她怎么样了,醒了吗?”我焦急地问道。
彼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抱歉,还没醒。不过在你离开的一个星期里,医生说她表现得很坚强。几次在没有生命体症的情况下活了过来,也许她心里有一根坚强的支柱吧。”
我立刻潸然泪下,尽管是在萨琳娜面前,我也完全控制不住了。萨琳娜的眼神由酸酸的醋意,慢慢转成对我的爱怜,也许还夹杂着对林云儿的同情。她从桌下伸过一只手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完全明白她的心意,更加感激地泣不成声了。
彼得打破了这悲伤的气氛:“你们找到的那颗‘沙漠绿洲’,我已经让组织的专家鉴定过了。”
“专家怎么说?”
“专家说这简直不可思议,没想到失落近五百年的钻石居然会重现。无论从重量、净度、颜sè、切工来说,能与这颗钻石媲美的,在世界上不会超过两颗。”
“那能值多少钱?”萨琳娜问道。
“这个谁也说不准。因为这样的钻石不是以普通的4S标准可以衡量的,它还有无与伦比的文物价值。况且这样高品质的钻石从来就是非卖品,根本无法定价。”
我有些迷惘起来,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我不管。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那个出卖‘赌神小组’的内鬼,但这颗无价之宝是不是足以支付林云儿的手术费用了?”
彼得微笑地点点头:“放心,组织已经安排了最好的一名医学博士,准备给她做脊椎神经搭桥手术。就在我飞抵马德里的时候,那名医学博士也已经出发去加德满都了。他的第一步是把她妥帖地运送到新加坡最好的医院——联合医院。准备在哪儿给她动手术。原本准备运到设备更先进的美国医院的,但博士担心她的身体经不住如此长途的飞行。”
我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然后紧紧地抓住彼得的手:“谢谢,谢谢你。谢谢那位博士,谢谢组织。只要能把她救醒,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彼得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你干得真不错。组织也很信任你。不过”,他看了一眼手臂上缠着纱布的萨琳娜:“她的手臂上有伤。要知道组织培训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我们不愿意让你们这些jīng英有任何一点意外。所以你们可以休假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里,只要保证安全,你们可以随便去哪儿玩。”
“另外”,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用卡:“这张卡里有一百万美元,密码是你的生rì。”接着他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这里面是十万美元现钞。”他把卡和信封放到桌面上,一齐推到了我的面前。
“那上次去拉斯维加斯前,你给我的十万美元……”
彼得跟萨琳娜相视一笑,萨琳娜转过头来:“傻瓜,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组织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
“每次组织让你去办事前都会给你一笔经费。如果不够可以随时跟你的联络人申请追加,如果多出来那就不用还了。”
“这么好,用我们中国人的话叫‘多不退少补’。”
“不错”,彼得继续道:“除了保证自身安全之外,你还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不准去新加坡看林云儿。”
“这……”
萨琳娜嘻嘻笑道:“也许组织上是不想让你打搅那个博士动手术吧。你去了只会添乱。”
“好吧。”为了我那可怜的林妹妹,我忍了:“现在只要能救醒她,我什么都答应。”
萨琳娜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大腿。没想到这个外表狂放的西洋妞居然还是个醋酝子,我也看出来了,她是狂放其外,内敛其中。今天晚上不知道又要怎么收拾我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莫劈腿,劈腿者必挨揍。
……
第二天一早,萨琳娜躺在我怀里,用小手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透过纱窗,我的眼睛被地中海的阳光刺得有点睁不开来了。
“这两个星期你准备去哪儿玩啊?”
“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我还要回去上学的,已经翘课一个多星期了。你还让我怎么毕业啊?”
萨琳娜刮了刮自己的脸:“你羞不羞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认识我之后,你提过一个字要上学了吗?”
好吧,我不是好人,不过这跟我的鸟没关系,我假装生气道:“现在提也不晚啊!我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不可以啊?”
“好,你可以回去上你的学,以后就当不认识我,我去帮切尔弗找儿子,你别跟着我。”
“对啊”,我恍然大悟,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还欠着切尔弗一份人情。是他帮我挡住了那颗子弹。”说到这里,我的心中有些黯然。
“其实你倒不用这么想,就算当时你不站在旁边,他也会向你这个方向扑倒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是想扑倒,倒不是为了给你挡子弹。他只是碰巧救了你。”
“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但我一定要领他这份情,我一定要找到他儿子。”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在关键时刻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曾经是我们的战友。而且他还愿意把钻石给我们。”
于是我们达成一致——找切尔弗的儿子去。要是切尔弗生的是女儿,嘿嘿……
但是线索实在太少了,我们只好根据谷歌地图先找到巴基斯坦边境的村子——斯奎恩特。光路上就花了足足两天的时间。这个村子界于巴基斯坦与印度之间,在克什米尔地区,长期处于战火之中。所以尽管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这个村子仍然连汽车都不通。谁会愿意在这种炮弹横飞的地区投资修路呢?
不过我们居然很顺利地找到了一个认识切尔弗儿子的人——一个老婆子,年纪都快八十岁了。当我用纯正的乌尔都语(巴基斯坦国语)向她询问的时候,她突然兴奋得脸都红了:“你们是谁?你们怎么会来找我儿子的。”
42章人口贩子
“您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吗?”
“当然知道。你是说二十年前有个男人把一个男孩放在我们村子里,然后留下很多钱就走了,是吗?”
“是啊!你知道这个孩子在哪儿吗?”
老妇人突然转喜为悲:“我可怜的德瓦拉,我可怜的好孩子。他……他被人骗到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了。”说完,她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没有办法,只好等她哭停了再问。但是过了好久她依然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前言不搭后语,一字两顿。幸亏这时候来了两个年纪约五十多岁的男子,他们是这个老妇女的侄子,于是总算把事情讲清楚了。
老婆子叫伊斯拉米尔。那天他们看到一个男人留下一个男婴和一些钱。但是由于语言不通,而且显然是被人追杀,所以很快就逃走了。他们这里经常有逃兵,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们至少明白那个男人的意思——要他们收留这个男婴。伊斯拉米尔膝下二十多岁的独生子刚刚被边境的流弹击中丧生,正在悲痛yù绝的当口。见到这个男婴就坚持认为是尼尔姆赐给自己的,于是当成亲生的孩子来抚养,并给他取名叫德瓦拉,意思是“尼尔姆的祝福”。斯奎恩特地区信奉达达尼尔教,该教源自土耳其达达尼尔海峡地区。也是一神论,他们的真主名叫“尼尔姆”。
后来村子里流行瘟疫,她就带着孩子四处流浪要饭为生。在外面过了整整十数年后,她才带着孩子回到这个村子来。这孩子学习非常用功,不久就成了村里最有知识的人。而且他从小饱受各种苦难,所以对穷人特别怜惜,经常帮助别人。所以尽管只有二十岁,就已经成了村子里名符其实的领头人了。由于在外面漂泊了十数年,反倒让他长了许多见识,大家都愿意听他的话。村里大事小情的都愿意找他出主意。
但是就在今年开chūn的时候,他们村子遇到了一件伤筋动骨的大灾难。村子里来了两个人口贩子。当时他们说是从美国来的,专门为美国的什么大公司招募工人。还说每年的薪水高得吓人,一年能挣一千美元。象斯奎恩特这样的村子,靠种点庄稼为生,有时也偷偷地帮毒品贩子种点罂粟,一年的人均收入估计不超过两百美元。所以一听到一千美元的年收入,大家立刻炸开了锅。附近几个村子也得到了消息,都来找那两个美国人。
于是没几天功夫,两个美国人就已经招募到四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当时两个贩子为了笼络人心,还给每个小伙子发了一百美元安家费。几个村子的人立刻就象吃了**药一样,唱啊跳啊,欢送这些年轻人去外面发财。等他们走了两天,大家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谁也没有见过这两个贩子的身份证明。于是大家就根据他们留下的联络方法去城里打电话,结果根本就打不通,他们留下的联系电话都是假的。
大家集体到城里去报案。但是这里成天兵荒马乱的,那些jǐng察一天到晚就想着收保护费,哪有功夫来管这事。jǐng察只是告诉他们,这两个贩子很可能是外国的人口贩子。至于他们到底是不是美国人只有天晓得。就算知道他们是美国人,又能怎么样。美国三亿人呢,到哪儿去找他们。再说找美国人的麻烦肯定会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美国人不找你的麻烦那就算上上大吉了。
于是村民们上诉无门,根本没人愿意为他们作主。在这种地区,老百姓的生死完全是听天由命的。
听完这些我可就瞎了。这下怎么办,眼看着帮切尔弗找儿子的事进行得如此顺利,没想到线索突然完全中断了。我开始羡慕那些穿越故事的主人公来,至少也得给我个时光倒流的本事吧,那样一切不是都好办了吗?
还是萨琳娜细心,她温柔地用英语询问几位老人(巴基斯坦的官方用语是英语,所以老人们能听懂一些):“那他们住在这里应该有几天吧,有没有留下什么物件啊?”
一个老头回答道:“唉,我们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们早有预谋,所以吃的用的东西都是自带的。走的时候全都带走了,连个包装袋都没留下。要说有也只有一张名单。”
“名单?什么名单?”
老头道:“我刚说了,他们走之前给每个人一百块安家费的,所以他们开了一张名单,然后把钱和名单都给了德瓦拉。当时这些钱都是由德瓦拉发的。我儿子在名单的最后一个,等钱发完,名单就留在了我这儿。我老婆平时也捡点废品卖点钱的,就把这张纸扔在了废品堆里。后来,我们因为要去报案就想到了这张名单,连忙从废品堆里把名单找了出来。”
另一个老头也凑上来:“唉,有什么用哦,那些jǐng察连名字都懒得登记,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哟?”
我急切地问道:“那张名单还在吗?”
“在”,伊斯拉米尔立刻回答道:“那张纸上面有每个被骗走的孩子的手印,我每天都要拿出来看看,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德瓦拉!”说着她声泪俱下。
一个老头附和道:“是啊,我们这里时常打仗,村子里原本就没多少人了。特别是年轻人都走了多一半了。这下可好,一下子几个村子的男孩子又走了四十多个。没了他们,我们连地都没人种了,我看我们过不了两年也都要饿死了。要是这些孩子找不回来,我们这几个村子都成了死村了。”
“那张名单能给我们看看吗?”萨琳娜动情地说:“其实我们是受一个老人的委托来找寻他的儿子的。那个老人就是二十年前把孩子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他在临终前让我们无论如何要帮他找到他的儿子。我们答应了他,还答应他要让这个男孩幸福地生活下去。所以我们现在也想找到他。”
我也附和道:“对,我们就是来找你的德瓦拉的。我们会尽力而为的,相信我们!”
伊斯拉米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托着一个红布包走了出来。她抖抖豁豁地把布片一层层打开,最里面是一张被折得方方正正的A4纸大小的纸。她连布带纸托到了我们面前。;
43章直航南美
我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上面果然是四十多个人的名单,是用英语写的。每个名字后面都有一百美元的字样,再后面是每个人敲的手指印。
伊斯拉米尔说道:“那份名单就是那两个美国人写的。这是他们留下的唯一的证物。”
我和萨琳娜细细地看了起来。萨琳娜对着阳光照了照:“咦,这张纸上面有印花,是一排英文,是——”
我也发现整张纸上都有淡淡的印花,看来是某家机构或者公司内部专用的纸。我仔细辨别后慢慢读了出来:“圣——菲尔德——矿业!”
“圣菲尔德矿业!”我们两个同时大声重复道:“圣菲尔德矿业!”
“我们有线索了,太好了。”
三个老人尽管没有完全听懂,但至少看到了一点希望,皱纹满布的额头稍有舒展。我立刻拿出我的手机,想要搜索,但苦于这里没有信号。我们想把这张名单借走,伊斯拉米尔有些为难。唉,人心不古啊,我们用什么办法让他们相信我们呢?最后他们同意陪我们去城里走一趟。
六七个小时的步行我们才到了最近的市区——拉合尔。我们先给他们安排好住宿,在城里最好的饭店请他们吃饭。然后在我们住的酒店里找到了一台复印机,把那张名单复印了下来。我已经迫不急待地用手机开始搜索了。有了度娘真是方便,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圣菲尔德矿业”的信息。
原来圣菲尔德矿业是个位于南美洲智利的矿业大公司,主要矿种是智利盛产的铜。
耶,总算又有线索了。但是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去智利走一趟。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从银行卡里提了十万美元现金,给三位老人。我拜托他们把这些钱分给几个村子里孩子被骗走的那些家庭。大概每个家庭可以分到二千五百块钱。然后我又单独给了伊斯拉米尔两万美金。我们希望她能在城里买一处住房,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三位老人看着我这个财神爷合不拢嘴了。汗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尝试摆款呢。没想到帮助别人是这么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幸亏我不是巴菲特,不然我可能一高兴会给他们每人发个十亿八亿的。萨琳娜看到我如此仗义疏财,立刻奖赏了一个湿湿的吻,这个吻老值钱了——十二万美金。
……
智利共和国,面积大概中国的三个省,位于南美洲西南部,安第斯山脉西麓,西临太平洋。智利的铜产量占全球产量的32%,有“铜之王国”的称号。
飞机直达首都圣地亚哥。我和萨琳娜先在酒店里住了下来。刚安顿好,我就急吼吼地想去找圣菲尔德矿业公司的总部。萨琳娜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急什么。你没把事情弄清楚,想去找死啊?你是不是想冲进他们总部,然后把名单往桌上一扔,叫他们放人啊?”
“那我怎么办?还有其他办法吗?”
“你想,如果只是那两个美国人捡到了圣菲尔德矿业公司的纸,临时用了一下,那这件事情就根本与他们公司无关了。”
“嗯。”我点了点头。
“第二种可能,那两个美国人真是圣菲尔德的人。如果是这样,说明他们公司默许这样的滥抓劳工的行为,甚至就是他们公司指使的。你去兴师问罪,岂不是揭他们的老底吗?”
“好吧,我是太冲动了,你说怎么办?”
“我说……”,萨琳娜停顿了一下,居然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