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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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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彰这时候亮出证件,潇洒地说:“小姐你不要怕,我是警察。”伸出援手拉她。

梅宝迟疑着把手递过去,她心里想,真是麻烦!警察这个时候非要跑出来充英雄,如果不是你们那个人早就昏死在路上不到天亮醒不了。

景彰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心里升起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情,进一步安慰说:“也怪我们,刚刚我在车里路过的时候就发现那个人鬼鬼祟祟,不过鉴于这一带……开始我们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直到他开始拉拉扯扯对你动粗——欺负你的坏人已经被赶跑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梅宝抬头看着景彰,挤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你,警察同志。”

目光对视,景彰稍微愣了下:“……小姐,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说完他就后悔孟浪,听上去像是厚着脸皮搭讪的毛头小子一样。

梅宝露出茫然的表情,实际上暗自戒备——难道是识破了我那天乔装成护士的事?或者他在葬礼上实际上也注意到了我?……虽然只不过是个刑警,但是说不定第六感很灵敏……

然而她的疑心还未来不及凝成,小方跑回来,喊着:“景副队!人跑了!这老小子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转个弯就不见了!”

景彰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怎么在意,随口说:“跑了算他运气好——小姐,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太危险。”

梅宝思忖着,如果是普通的女性这个时候大概会在惊魂未定之下接受警察的一派好意——虽然这对她来说正是想摆脱的麻烦。

景彰和小方他们不过是办案归来路过此地,偶然见义勇为,发挥下警察本色。最后好人做到底亲自开车把人送到目的地。

梅宝当然不会给对方指到自己家的路,说的是何雅山家的小区。

景彰看了她一眼,笑说:“真巧。我刚办的一个案子,受害人的家也在那里。”

说完他又开始自责,对这刚刚遭遇一场惊吓的若女子说什么受害人不是雪上加霜嘛。

梅宝为日后留余地,轻声说:“我去朋友家。”

到了那地方,景彰甚至想亲自送梅宝上楼,但被婉拒。

景彰最后从口袋里掏出笔纸来写了个号码给梅宝,“这个上面有我的电话,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他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像个假公济私的半吊子警察,可是仍旧不免觉得自己还是个腆着脸搭讪的,仗着光线暗,硬挺着。

梅宝开始觉得头疼了,麻烦透顶,居然遇到这么个犯傻的警察,被缠上可是后患无穷。

她立刻礼貌地道谢、道别,一气呵成地离开。

景彰在车里看着她的身影直到隐没在暗处,目光还久久不肯收回。

被他长久遗忘的小方从后座上凑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彰哥,我还以为你不近女色要么是因为有隐疾、要么是因为你性向成谜,没想到你还是个直的。”

景彰说:“我是笔直的!”

小方捏着下巴咂嘴说:“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确实挺有女人味的,不过我不和你抢,我喜欢娇小爱撒娇的那种。嘿嘿!”

景彰说:“你懂什么!——这种才是女人中的女人。”他不小心说出心里旖旎的感慨。

“既然你都一见钟情了,就这么让人走了?”

“……我不是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了嘛。”

“不是,哥你哪来的自信啊?要是人家不给你打呢?”

“……剩下的就只能拼缘分了。”他发动车子,其实心里也开始后悔了。

梅宝隐身在何雅山家的楼下那莫名其妙犯傻的警察看不到的地方,

引擎的声音由近及远,那警察应该是走了,可是她无意离开,无聊间从包里抽出根烟点上。

暗红色的光不足以照亮人的脸膛,梅宝抬头仰望属于何雅山家的窗口,那里的灯光一直执着地亮着。

一般的孩子到这个时间应该入睡了,独居的六岁孩子在干什么?

想了想,梅宝就了然了,她曾经作为孤儿长大,明白那份害怕黑暗又困倦的的心情。

那孩子此刻多半已经睡着,不过因为怕黑而把屋子里的灯都打开着罢了。

只是人造的光明真的足以驱散他心中的孤独和恐惧吗?

6、第3章(3)

梅宝从医生那里领了枪支和潜水设备,却没有要车。既然距离也不是很远来回开车也是麻烦,最重要的是来回的有钱和过路费要自己掏腰包垫付——她最后决定乘轻轨去海边,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

她乘早班车,到终点站下车,用GPS定位确定自己的位置,步行三十分钟到达事先选定的下海地点凭海临风地眺望这片黑石海岸。她穿了件出任务时常穿的带帽兜运动衫、同款运动裤、马克鞋、戴着墨镜,看上去雌雄莫辩。

在一处隐蔽的巨大罅隙间,梅宝找到一艘漆色脱落斑驳的破烂船只,这就是她下海登岛的工具,说起来还是因为经费紧张所以特地向委托人申请的赞助。

之所以破到这种程度大概是因为委托人不想事情败露牵涉其中,所以从不知道哪个废铁厂东拼西凑地现弄出来的——这船烂的好像铁壳子都酥了,里面还有块竟然是用木板补上去的,令人很担心它能否安全把自己送到岛上而不在中途沉没。

不过事到如今梅宝也没有多少选择——她如果不能完成这单生意的话就收不到那五十万的花红,生活就继续困顿下去。

梅宝早有这样的觉悟……实在不行就只要游泳回来了。

她认命地试着发动引擎。还好,听引擎的声音性能还算不太差。

破铁壳子分开水面,载着黑衣的杀手向未知的海域挺进。

隔壁村副村长躲在遥远的礁石后拿高倍望远镜偷偷张望,问同样埋伏的村长,“怎么就一个人?能行吗?咱们可是出了五十万。”

村长心里也没底,但是他得表现镇定点,“这事你不懂。他们搞这个专业的都是单干,人多了反倒碍事。”

副村长说:“那五十万可是村里人集资的,不能白搭了。”

村长说:“瞎操心!咱都商量好的,那边灵棚搭出来咱亲眼看到姓余的在棺材里才给打款,要是不成咱就不给钱。”

村长和副村长算着经济账,梅宝状似无意地向他们隐身的方位看了一眼,一路乘风破浪地去了。

这小破壳子汽艇是不能靠近余某盘踞的黑蛟岛的,噪音太大,那岛上戒备森严,四周都有岗哨,这些人都是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耳朵尖着呢。

梅宝把船停靠在离黑蛟岛三海里的一处露出海面的礁石小岛上,此处暗礁环绕,很少有大型船只路过,小艇隐蔽其间不易被发现。

她脱下黑色运动外罩,露出里面的潜水服,背上防水布裹好的武器和必要物资,带上呼吸面罩,一翻身沉入海中,凫水靠近黑蛟岛。

三海里听上去好像不算太远,可是按照1海里=1。852公里来换算,就是5公里半的距离,一路游泳来回着实不易。要是在当年也许不算什么太难的事,可是今日不同往时,她的体力不可避免地受到手术和药物的影响,已经从巅峰时期的状态下来,三海里是她谨慎考量之后的选择。

她需要一边游一边想着五十万才觉得不那么难熬。

跋山涉水地杀人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以前给公家干的时候他们组都是被派出去拔硬钉子。曾经也想过哪次失手马革裹屍的下场都落不下,顶多算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一个“无名的英灵”吧,多少次死里逃生下来渐渐地都麻木了。

她一边潜泳一边想,至少现在她知道自己杀的人是什么路数,为什么该死,比起从前一句“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笼统的解释来讲实在是明白许多。

虽然民营组织又小气又危险,生后上经济上都没什么太大的保障,有时候还画大饼给人吃。但是她还是觉得现在的工作比从前要好上很多——

“我不是杀人机器。”她想。

一想到她几次更换交通工具,水路两行,费劲辛苦去啥的人是个人渣败类,她就觉得自己的血不是彻底的冷。

何况还有那五十万等着她……值了。

梅宝有点虚脱地爬上礁石林立的海岛岸边,暗想自己是不是还未绽放就老了,区区五公里而已就喘成这样,如果被“他们”追杀的话自己现在真就未必是对手了,亏从前她还是单位里的业务标兵来着。

待到体力稍有恢复之后,她继续向岛内潜行。

这个岛不大,可也不算小,中部是一座海拔百十多米的山,树木繁茂,靠山是几栋别墅,挂着“蛟岛村村委会”的牌子,可是看样子简直像八十年代港台片黑老大的巢穴一样,外面布置着悍匪一样的打手。村委会前面就是码头,岛上人从此处进出。

她设法摸上山,找了个既隐蔽视野又好的树杈做狙击点,设计好事成之后的撤退的路线,然后把一直背着的防水包解下来,利落地组装好枪支,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伟大的狙击手必备的终极装备——尿不湿。

说实话梅宝最不喜欢的狙击的杀人方式,这个方式最是考研人的耐力体力,她最长的时间曾经七十二小时不换班一直保持匍匐的姿势瞄准着几百米外一扇门,只等目标人物出现的瞬间打碎他的脑袋。

一个狙击手可以在执行任务的期间不吃不喝不睡,可是没办法不排泄,忍是能忍的,可是会影响手感和准头,所以标准的狙击手配备都必须包含一个成人尿不湿,解决这方面的后顾之忧。

梅宝觉得这件事情可不怎么优雅,可是没办法,她也想不到一个优雅的解决方案。

她费了番周折脱下一身潜水服,把尿不湿穿上去,又费了更大的劲把潜水服穿上,心想那个村长最好乖乖地不要让她等得时间足够长以至于不得不用上这玩意,否则的话,他会很惨——她既可以让一个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干脆往生,也有办法让这个人在受尽痛苦地挣扎着死去。

她放好枪,把长头发好好拢在后面,扶起枪托,脸贴上准镜,调整呼吸,很快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狙击状态。

在她的镜头里码头上偶有人进出,这些人都在她的射程范围之内,她耐心地等待,犹如一只挑嘴的螳螂,只捕捉自己爱吃的那一只禅。

半天后当夜幕降临时,一艘船登靠码头,从船上下来几个干粗活的人,扛着一些生活物资往村委会走,余某的手下在旁边督导指挥他们把东西放在何处何处。

梅宝不安的预感突然不期而至,她直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仍旧不得而知。

这个时候余某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他从旁边不知什么地方钻出来,并且迅速向村委会走去。

梅宝知道这是绝佳的狙击机会,她的准星实际上一直如影随形地瞄着余某的头颅,只消一勾手指,这个人从此就没有可能生还。

然而强烈的不安阻止梅宝这样做,她本能地觉得一枪下去一定会将自己暴露在巨大的危险之后,那可不是五十万能够赔得起的代价。

她眼睁睁地看着余某走进村委会,太阳坠入西边海平线,一片火烧云将海天照得红彤彤,梅宝开始在视野里大大搜索起那个干扰自己的不安因素来。

到底是什么给自己造成了如此大的压力?不可能是余某手下的这些海盗打手,他们虽然看似凶悍有组织有纪律,但是在梅宝看来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她之所以选择狙击并不是觉得单兵作战无法取胜,而是不想找麻烦把场面搞得太大,如果屠岛的话又是一笔脏活。那么她到底在怕什么?

不久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个外来船工身上时,她的瞳孔瞬间紧缩,立刻知道了答案。

不再迟疑,梅宝便决定放弃这次任务,马上撤离这是非之地。同时祈祷“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她依照事先想好的路线一路回到来时的海岸,又一气原路游回三海里外的破船——回程她甚至游的更快,好像拼命从核爆现场逃离的速度。

爬上船之后她匆匆套上外衣,发动引擎,一鼓作气地跑了。

等到她上岸之后才想起给医生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医生那边声音还很欢快,“Hello,美女!这么快就完事了?你简直是大师级别的……”

梅宝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任务失败,你不要再和委托人有任何接触。”说吧关掉手机,匆匆逃离这个海。

梅宝回家的时候医生难得的上门来找她询问情况。

梅宝没有把他往里让的意思,俩人就在医生的车里交谈。

“我也是刚刚得到上面的消息——原来官方已经开始插手黑蛟岛的事。幸好你没有按原计划执行任务要了姓余的命,否则的话‘侠’很可能就暴露在那帮人的眼皮底下。”医生坦言自己的信息不足。

梅宝说:“余某这种货色上面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为什么这次会出手?”

医生说:“怪只怪姓余的狗胆包天,又愚蠢之极——嫌让渔民勒索不过瘾,让人伪装成邻国的执法队,在边界一带作案,捉住人就说他们越界捕捞,直接向政府勒索赎金。外交部照会了邻国大使馆,人家矢口否认这回事,一对质姓余的就直接冒出来了。”

梅宝对于不要脸不要命的傻B见的多了,可是这么傻的还是不多见,都不知道怎么评价好了。

医生笑了笑,说:“不过,我有件更好奇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没有通过省厅方面,而是直接上面派人,是两个系统的,所以我们省厅的消息网很晚才收到传口信出来。你怎么会在我之前就知道这件事?”

梅宝脸上的线条又冷硬起来,她从后视镜冷冷地看着医生,她现在还能会想起发现船工中一人憨厚的脸竟和从前她的某个后辈同事有七八分的相似时那种震惊的心情。

如果“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姓余的已经进入了上面的视野,他的死期到了。

梅宝的沉默以对让医生有点无奈,“好吧,每个人橱柜里都有一架骷髅,我也不问了。这次的任务就按你说的取消吧。不过相应的你要知道,那五十万也成了泡影了。”

“……连来回的差旅补助也没有吗?”梅宝有点恼怒地说,“我连健身会馆和夜店的打工都推了,误工费又怎么算?”

医生挠挠鬓角,“你知道咱们这个活是没有底薪的,就只有佣金而已,这次真是颗粒无收啊……算了,看你也不容易,我出于个人感情资助你点也行……你看我身上也没带什么钱,三百够吗?”

梅宝本来想很有骨气地走,可是一想到那样意气用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黑着脸接下来,打算就这么走掉。

可是医生突然嘿嘿笑着说:“还记得前几天的雨夜车祸案吗?”

梅宝一愣,随即敛去素有的表情。

医生笑说:“最新消息,撞死人后找替身坐牢、本人却跑去日本整容的那位荣少爷,被活活打死在东京街头。死的时候脸都让人打烂了。”

梅宝说:“谁做的?”

医生耸肩,“据说是偶然冲撞上的流氓,一口东京腔的醉汉。”

这么说凶手留下了证人……那个姓荣的如果不是横死异国也迟早会落到自己手上,可是杀他的难道真的是个无冤无仇的日本黑帮?口音完全可以模仿,根本不能作为可靠证据,只是做给外行看的。

梅宝心下一沉,平静地问医生:“你为什么要跟我提这个案子?”

医生笑呵呵地说:“没什么,觉得你似乎会关心。”

梅宝敛眉,语气轻柔下来,但是生意却冷得完全没了温度,“你虽然不是个靠谱的工作伙伴,却是个不错的医生,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宰了你,我会很遗憾。”

医生垮下脸,“就只是遗憾吗?——不会心碎?”

与此同时,一场注定不会被官方报道的激战在黑蛟岛展开,隶属于省级公安厅的执法部门突袭此处,致使更上一级别的战斗队伍的作战部署提前暴露,岛上绝大部分黑恶势力团伙成员落网,但是匪首余某却狡兔三窟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他再也无法兴风作浪,可是主犯没有归案这案子办的就是不干不净不好看。

负责指挥这次行动的人正是之前被梅宝认出来的那个扮成送货船夫的特工,此刻他正在黑蛟岛清剿现场,对着一个视频传送器紧张又丧气地立正站定,等待上峰问责。

“小王,你也是老特工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让主犯逃了,抓住那几个小虾米又有什么用?!”音频里是这样批评他的。

小王站得笔直,自觉实话实说地汇报,“报告首长!其实计划是万无一失的,谁想到省厅那帮家伙会不打招呼搞突袭。我强烈建议对省厅相关负责人展开内部廉政调查,不排除警匪勾结的可能性。即便不是,也可能是听到风声想赶在我们动手之前行动,将功赎罪……”他解释了一堆客观的不利因素。

这时候黑暗的海域上由远及近驶来一艘快速汽艇,靠近后一个人影一跃而下。

小王对于这种绝密的时刻还会有人闯进来感到大吃一惊,但是当他看清这个人的容貌时更是吓得连无血色。

来者无视他,直接向音频的方向敬了了军礼,“报告。”

音频很高兴地说,“你终于到了——小王,这位我就不介绍了,从现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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