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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拍了拍伍一肩膀，“既然不走，就接着努力。未来服装业会留下你的名字。”
等两人进了厂房，一股燥热清香夹杂缝纫机和剪刀的声响袭来。
70多个爷们基本光着膀子，后背，腰间，胳膊，脖子脑袋上没有纹身的太少。偏偏他们认真制衣的表情，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精神失常。国外艺术家有纹身，等到了国内，纹身的都是不学好的！
可现在如果有照相机或DV，把这些爷们儿的表情动作拍下来，估计会掀起一股反讽潮流！
没人注意大门被打开，他们连头都不抬。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
“伍一！赶紧值班去！要不晚上你来给大家讲课！”缩在角落里刘冬青，也就是小丑。身着后背被汗水浸湿的白色衬衫，胳膊竟然套着俩暗红色套袖。坐在缝纫机发出一阵有节奏的机械声响。听到有人进来，头不抬，嘴里骂道：“别看你邮个衣服去法国，人家认可你辫子就翘翘着！你知道老板的手艺么？他做的衣服可是英国皇家专用！”
王琦轻笑，自己什么时候被安排上这样牛逼的事迹了？伍一刚要说老板来了，被王琦摁了下肩膀，示意他先出去继续执岗。
轻轻搬了把椅子，王琦以一种奇异但不突兀的姿势坐下来。这种姿势是他的生活助理老师所教，是最舒适和最吸引人目光保证不让别人反感的家中坐姿，等到了会客时，却是另一种。
不过回了制衣厂，就像回了家一般。先不说这些曾经的混混和王琦有多大矛盾，或者辱骂过他。但变了就是变了。当五大三粗的流氓突然变成好人，没有一丝做作。那么他受普通人欢迎的程度绝对比当初厌恶他们的程度高得多。
听大门重新被关上，小丑隔了五分钟继续说道：“今天曾民权来讲课吧，复习初三知识。老板前几个月便指示，未来我们都是服装界的大师！那么知识水平就一定跟得上！现在跟我喊：“我是大师！”
工人们手中活不停，却是统一爆发出强烈的声响。“我是大师！”
“我骄傲，为了工厂，为了老板，我们留下最后一滴血，也要充实自己，未来的大师，我行！”……
统一的雄性声音，似要把棚顶震碎。
然后，又是安静一片。只有小丑接着自言自语道：“晚上吃什么？”
咔嚓一剪刀，“酱牛肉如何？”
丝线被剪断。“我不喜欢吃！我想吃蔬菜！”
“蔬菜哪有牛肉有营养，况且我喜欢吃！”
王琦听着小丑自言自语，轻轻叹口气。这是当初催眠他留下的后遗症。大于服从，即使很多所谓“社会专家”都说过，华夏人体内有股子奴性作怪，所以他们只会服从，而缺少创造。
可小丑这样的人太多，华夏的人才主要在体制内。所以官老爷们的无人能及！权利和财富的结合点在于官位，王琦这个伪老师，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晚上去银桥！明日逍遥制衣厂产品正式输入社会！”安静的空间，突然被王琦一句话打破。众人茫然睁开眼，见是王琦。却又低头继续工作。
小丑纠结的蔬菜和牛肉话题结束，手中剪子咔嚓剪下块儿布条，淡淡说道：“老板，请别在工作时间打扰我们！等我们下班，再聆听您的教诲！”…
每次王琦来，赶上他们上班时间。得到的待遇都是如此。王琦摇摇头，走出门口。见伍一竟然蹲在地上大哭，脖颈上的纹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给人感觉，他根本不是黑社会，倒是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见王琦出来，伍一急忙站起来，狠狠擦了擦脸上泪痕。勉强笑道：“老板，我真的不想去法国！”
第二章在晚上十点左右！
第二章 学校前奏
王琦拍拍伍一肩膀，“不去，如果以后公司在欧洲开分厂，你去管理。但前提是必须掌握技术和管理能力。你明白我的意思？”
伍一狠狠点头，面色坚定说道：“老板！我能行！”
王琦笑了笑，标准毫不虚伪。半年来的学习，并没有把他性子磨平，相反更加内敛。儒道融入思想，优雅伴随行为。他王琦也许依旧是个虚伪的人，但就算遇见不喜欢。他若笑，也会让人感觉诚实无比。
出了制衣厂，王琦拿出电话打给唐瑶。
“冰岛好玩不？”
唐瑶打了个哈欠，“还行，就是温度有些低。”
王琦看了眼手机，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冰岛和华夏差了八个小时，那边已经快深夜。“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的学校开张就不能等你来剪彩了。”
“王琦，我帮你联系许多家欧洲服装公司，你要是需要，我明天派人把他们联系方式交给你。”
“不用。”王琦笑道：“凭我自己，看看能否闯出一片天。况且你家族企业和服装界不对口，我自己也能查到。”
唐瑶躺在床上，轻轻说道：“那不谈公事，你给我唱首歌吧。我最近失眠的厉害。”
唐父坐镇京城总公司，只留唐瑶在长东遥控家族所有琐事。上次和一帮子商场精英阴谋阳谋用尽，才堪堪抵住他们贪婪的步伐。魔镜生意还因此停顿，在上个月才算恢复。
“想听什么？”
“你会唱什么？”唐瑶柔声说道：“最好别是国歌。”
王琦笑道：“我偏偏就会唱国歌，嗯，刘德华的怎么样？”说话间，王琦悄悄从包里拿出催眠牙套。调到第一节，以说话内容为催眠方式。
“好吧……”唐瑶闭上眼，便听到电话里传来不在声调的一曲《天意》。
“谨以此歌，献给我最爱的唐瑶，希望她听完后，就会舒服的睡一觉，什么时候大脑得到放松，身体不再劳累，才会醒来。而且，梦里出现我，吻着你，唱一曲，宝贝永远爱你！”
接着轻歌弄飘雪，絮惹缠绵，地球那边。唐瑶嘴边挂着微笑睡去。
等听到唐瑶轻微呼噜声。王琦一笑，挂了电话开车而去。
“办学校？我说小琦，你意思是以后就是光荣的人民教师了？”下午五点半，银桥酒店套房。陈风笑听完王琦的想法，吃惊说道：“老师是事业编吧…你既然有学历了，何不考个公务员？”
王琦抿了口酒笑道：“是老师，但也属于江湖先生那种。我最近研究易经，可以讲些道家思想给人。”
“学生范围呢？”陈风笑疑惑几秒钟，斜着眼睛问道：“你不会是想给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人讲课吧？”
王琦轻轻点头，没说话。
“乱搞！你说你有什么名义？算命的还是测风水？是相信科学的！”不等王琦回答，陈风笑严肃说道：“虽然是套话，但我问你，你如何说服他们过来上课？还有，就算你讲成功了，你又想获得什么？你能改变什么？…”
“权势！”王琦猛然答道：“我只想要这个，可偏偏我懒得可以，拒绝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陈风笑刚想说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可随即想到王琦和自己一样，都不属于正常人类。只好皱眉道：“幼稚！”
“我只想舒舒服服活着，遇见我看不惯，一脚狠狠踢死他！遇见我想改变，一个电话，第二日天翻地覆三生劫，我只听穿林细雨声！”王琦大半身子蜷在沙发里，轻笑道：“以前发生了很多事，如果我再不寻求改变生活，我会很憋屈。”
“罢了罢了，劝不了，我便不理你。”陈风笑自顾自吃菜，没过两分钟，放下筷子道：“别想我给你介绍学生，你要搞砸了，哥们前途也得葬你手里！”
王琦竖起三根手指，“三件事，我可以帮你办到。没危险，只要你将你身边人带进来，我就有方法！”
废话，我也有方法，可哥们懒得用！谁像你这般？
“好吧，可你总得给我个好点儿的宣传用语，如果还只是什么测字量骨，那哥们可不敢用你。”
王琦从包里拿出一本宣传册子，“华夏注重GDP，那我就用易经来宣讲华夏经济，嗯，暂时是长东市未来所要走的路程。”
经济？王琦懂个P的经济，畸形政治下片面经济发展，两极分化极端的经济，只符合于百分之零点九八华夏人的利益。
所以，他王琦在催眠这些官员时，完全可以顺便叫他们，关心下民生。
“好吧，等你啥时候把学校弄起来，我是你第一批学生。行不？王老师？”陈风笑哈哈笑道：“到时候我肯定会挑挑刺，看咱俩谁把易经研究的彻底！”
王琦想了想说道：“你别听，我的方法肯定不适合你，到时候咱俩反倒会翻脸。决一生死的事我暂时还不想干。”
“随便你，今天哥们就不该来让你请吃饭。这个忙可真不好帮。”陈风笑耸耸肩膀接着说：“既然答应我三件事。那我先把第一件事说出来，我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劳而获就得到权势，不管是笼络还是威逼利用甚至用特殊手段让他们听你的，但你千万别乱来，听说华夏人才在官场一说么？你弄乱了，到时候换来一帮子P民接手，那长东肯定会大乱！”
长东？我的目光在华夏，在全世界！王琦笑了笑，没答话。觥筹交错间，王琦大踏步迈向崭新人生…
第二更在10点，第三更在12点前。说三更，务必做到！
第三章 君子爱财 美人爱衣
逍遥制衣厂商标是一个汉字“仁”，独特花纹将仁环绕。王琦根本不担心什么山寨盗版，只因为，不管是大众装，还是最优质的伍一设计出来的时尚潮流服饰，都是工人们一刀一针制作出来的。
所用的工具，不止有缝纫机。七十多人所用的剪刀，乃至丝毫不浪费能量的针线，都是王琦复制并把他们添加格外的功能。
“制衣工具，内有隐藏无法用任何科学仪器探测出的射线，当接触到棉线或任何用于衣着材料时，射线将融入衣材中永不消散，用此材料所制衣服可防辐射而且保护皮肤肤色，护理皮肤保持水分健康。并且奇特射线所融入的衣材可以吸引人之目光，视觉刺激大脑，使人大脑瞬间对其产生极度喜欢爱惜占为己有的心理。并且这种视觉感受将保留数个小时，直到辐射人身体后才渐渐消散，再离去，便会重新有此感受。”
当时王琦是按照毒品来设定，说到毒品，王琦倒是有心想得到一块儿，试试能不能让它变成高级营养物质。从此变成毒枭中的极品，然后去传说中的金三角占地为王。
不过听说金三角已然覆灭，哥伦比亚倒也是个好去处。这一切的前提是，王琦在华夏混不下去了。
“真的混不下去，哥就造十万艘航空母舰，一号来遥控。把地球炸了！”王琦躺在工厂房顶，脑袋枕着胳膊，呐呐自语道。
无聊的呓语，最近王琦很喜欢这样。和一群神经病吃喝做衣服，王琦也受很大影响。
“老板！开饭了！今天吃牛肉炖土豆！”小丑在下面高声喊，同时下一句却是除了王琦谁也也听不到。
“我不喜欢牛肉！”
“我喜欢！”
王琦站起来，对小丑说道：“不吃了，你们中午多吃些，从今天开始奖金上调，然后全力加班！”
小丑从前是黑社会老大，当然。这只是为了传销能便利。当年他的身价也是将近千万。虽说贪财，却是丝毫不在乎王琦所说奖金。而如今，命令大于，他眼里只有王琦的话而不再充斥金钱利欲。
“老板，您只要给这帮子人吃喝就是，钱对于他们来讲连臭狗屎都算不上。”
王琦摆摆手，示意他别再多说。返身去了2楼经理室。
一号机箱绿光闪烁，王琦旁边没有人。却也看不见它出现。它还是老样子，忧郁似有无限伤心。
“在网上做宣传吧，名字叫仁牌服饰，定位在成人服饰。”王琦轻声说道：“别太过，有要钱的帮推广的，给他们钱就是。”
良久，一号缓缓说道：“已经做好，各大门户网站都被安插，所有知名论坛也被疯狂讨论。只是老板，您还是需要在现实中推广。”
王琦点头，“我知道，一会儿你联系各大电视台吧。宣传视频你来做，我相信你的能力。”
一号机箱绿光闪了闪，便没了声音。王琦靠在老板椅上，心里琢磨学校的事，一时办公室再也没有声音。
……
放下宣传事宜，工人们整日出产衣服。王琦把价格定位在高档服饰中，一件上万，其中百分之三十是给自家工人，百分之三十存于工厂银行，以备日后成立基金会。
王琦出现在人才招聘市场，他要招最少二十个老师。
别怀疑，自从华夏民办教师被国家限期被辞退（注1），一辈子辛苦的他们亦或者刚刚出校门想要转正却是考不上的，以及无数思想道德标兵；当然，这不是讽刺，他们的辛勤并不代表每个月领取几十块钱工资，确实为了下一代而默默耕耘。
所以，王琦为了未来学校不是他光杆司令一人，必须招老师填充。
农历即将进腊月，天气愈加寒冷。招聘大厅人却是如菜市场。各个企业的招聘经理牛逼哄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脸色沉稳，眼中闪着高高在上的锋芒。
王琦也坐在招聘席位上，看着这些经理。不由想起当年自己拿着高中学历四处碰壁的情景。
“我说，看见这个牌子了没？大学生到我们公司还当保洁员呢，你一个文盲就想进来应聘文员？”
“不好意思，王先生。我公司要求酒店服务生必须拥有5年以上工作经验…”
“我这桌中午不在这儿吃，你可以走了。”
更多却是冷漠与白眼。他们不在乎一个高中生，就算本科研究生又怎么样？华夏人多，人才更多。
时至今日，一切如梦。王琦轻轻点颗烟，呼吸间才觉得这一切是真实！
“您这儿招聘老师？请问是招什么专业的？”一声诺诺女音，把王琦从回忆中拉回来。抬头便看到身着暗灰色羽绒服的女孩儿，故作镇定，手却是放在身后有些发抖。
王琦笑道：“专业不限，可以是语文数学，也可以是英语电脑。你教过书没？”
女孩儿长相极为普通，声音还算动听。闻言点头道：“以前…在农村教过小学一到五年级的语文。”
说罢从包里抽出一份简历，想递给王琦。终究没敢，咬着嘴唇问道：“请问您学校招我么？”
王琦看着女孩儿动作，想笑，却不知道笑从何来。缓缓点头道：“还是要看效果，学校刚刚成立。但我们还是要保证师资力量的。你是什么学历？”
“中…师范中专。”女孩儿低下头，心说又要说只招本科生么？
“哦？教过几年书？”
你想羞辱我？女孩儿抬头回答道：“四年，我十八岁中专毕业就回农村教书了。”
王琦点头，“简历给我吧，明天去学校报到。”
“什么？”女孩儿有些不信，惊讶说道：“您用我了？”
注1：本书所有情节，纯属虚构。
第三章在码。
第四章 麻烦
王琦摇头，接过简历上看见女孩儿名字。仔细看着她道：“文丽，你很需要份工作？”
文丽狠狠点头，“上个月我被学校辞退，我爸病重很需要用钱…”随即她闭上嘴，为什么看见这个男人，就想和他倾诉一切？
王琦的笑容，是经过生活助理老师处理，包括大笑，狞笑，耻笑，各种笑。都能发挥其文字概念。而此时的微笑，正是最为亲和的笑容。尤其能吸引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嗯，明天报道看效果。如果好，你的工资…暂定为3千。试用期过后，一个月正式工资为五千块钱。”
文丽猛然愣住，心脏暂停跳动两秒钟，而后猛烈冲击身上所有器官。呼吸变得急促勉强笑道：“您放心！我会好好干的！”说罢给王琦深深鞠躬，一滴眼泪转了两圈，掉到地上。
她生病的父亲也是老师，民办老师。一个月微薄的收入甚至养不活他自己，没有转正的消息，直到退休五六年，才有了养老统筹。文丽走了父亲的老路，却是没有父亲一辈子的荣光。因为父亲虽穷，但桃李满天下，可笑她教书四年，却没来得及培养为未来的大学生。
王琦看着走出大厅随即便欢呼雀跃的女孩儿。不由得开心的笑了，他不在乎学校其他老师是国家特级，只需要这些人有爱心，有职责便够了。
还有小学老师三个，初中老师五个，高中老师十二个，剩下的则是成人班。王琦算了算，加上自己，今天只要招到二十一人便可以撑起学校骨架。至于财会和督管，王琦是准备请专业公司来为自己管理的。
“你这儿招老师啊？”三个女孩儿站在王琦面前，其中一个掏出简历，淡淡看了王琦一眼。“啪”将简历扔在桌子上接着问道：“一个月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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