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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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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看报纸,《人民日报》,《N省日报》,都是必看的。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风向可能要变了……”

    周先生继续不徐不急地说道,语调平稳如常。

    严玉成和老爸却大是振奋。

    “老师,那你给我们说说,风向会怎样变呢?”

    他问的是“风向会怎样变”而不是“风向真的会变吗”,由此可见严玉成对自己这位老师,还是满有信心的。

    “那位元老复出工作了。”

    严玉成和老爸都点点头。这个他们是知道的。

    一九七七年七月十七日,党的十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决定恢复某位党内元老在中央所担任的重要职务。

    这样的大事,报纸上都有报道的。

    “他是反对眼下这个理论方针的。”

    个我们知道。”

    严玉成振奋的神情就淡了些。

    “这位元老去年十月十号和今年四月十号写给党中央的信,已经印发到了县团级单位。”

    “那不一样。”

    周先生笃定地说。

    严玉成又有些振奋:“有何不一样?”

    “写这两封信时,他尚未恢复职务,如今恢复了职务,这就很说明问题。看近段时间的报纸,似乎也有了些不同的声音,虽然还不是主流,毕竟是一种改变嘛。”

    我暗暗点头。

    周先生到底是搞党史研究的理论工作者,在这方面甚是敏锐。要知道党报的评论员文章有时就等于是政治风向标。

    “因此我以你们两个人的名义,写了这篇文章。”

    老爸问道:“周先生,为什么要以我们俩的名义?”

    严玉成就瞪了老爸一眼,怪他不该问。

    周先生是没摘帽的“反动学术权威”,写这样的文章,不是自找麻烦?

    周先生笑笑:“如果你们觉得可行,我就发出去了。”

    严玉成和老爸面面相觑,一时难以决断。

    我站起来,说道:“周伯伯,要投到哪个报社?我帮你去寄。”

    “小俊!”

    老爸厉声喝止。

    他们两个大人尚未拿定主意呢,我这小屁孩又来捣乱。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意思,要写点什么。奈何理论功底不足,迟迟不敢动笔,怕惹人耻笑。再者也觉得这个时间有点不大好拿捏。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要到一九七八年的下半年,《人民日报》才会刊发那篇著名的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个时候强出头,委实不知后果如何。

    老爸无意间转入仕途,这种小小的改变还则罢了,毕竟是非常局部的事情,影响不会很大理标准大讨论”是影响到中国今后数十年历史走向的超级大事,假如由我这个前世草根今世毛孩的莫名其妙的穿越者来提前引发,想想都有些胆寒。

    本质上,我就是那种谨小慎微的平民性格。

    如今周先生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我相信他的眼光。

    “周先生,是不是再等等看?”

    老爸迟疑地道。

    “为什么?”

    周先生不动声色地反问。

    “这个……等局势再明朗一点,是不是更稳妥一些?”

    周先生点点头,转向严玉成,语气依旧淡淡的:“玉成,你的意见呢?”

    严玉成沉吟着,很小心地道:“我觉得再等等也未曾不可……”

    也好。我只是帮你们出谋划策,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

    周先生平静如常,只是眼里分明有了些许失望的神色。

    我提起茶壶,给他们每人碗里续了些茶水,说道:“周伯伯,我今天看《五代史》,看到李存勖的故事了……夹河大战之后,后唐明显占据优势,可以说形势大好,庄宗为什么还要冒险率轻骑突击大梁呢?”

    我老喜欢拿李存勖说事,倒不是我对他特别偏爱。而是这个人身上确实有许多值得借鉴之处。

    “当其盛时,举天下豪杰,莫与争锋;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这是欧阳修对李存勖的总结。

    一个每战必亲临前敌的皇帝,一个几乎百战百胜的皇帝,一个运气好时天下无敌点子背时中流矢身亡的皇帝,能没有故事可说么?

    “富贵险中求嘛。”

    周先生淡淡地笑,瞥了严主任与老爸一眼。

    “凡事要等到有十分把握才做,好事都是人家的了。”

    两位主任的脸顿时就红彤彤的,煞是可爱了!

    周先生却意犹未尽,摸了摸我的头,笑道:“能学以致用,果然孺子可教。”

    我心中只有苦笑。也就是严伯伯和老爸,要换作别人,这可是要生恨的。就算自己年纪小,生不起恨,起码也不是啥好事。毕竟我心理年龄已经四十岁,这个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往后还得再低调一些才是。

    许是被这一老一少不着调的师徒俩调侃,严主任心中不服,忍不住问道:“老师,这文章,报纸敢发吗?”

    周先生眯起眼睛,慢条斯理说道:“有没有报纸敢发,总要试试。我有一个老同事,现在省报做编辑,也是个不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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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风波初起

    周先生对他那位老同事的评价,还太保守了些

    此公岂止是不怕事,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论实事求是》不但见了报,而且版面位置十分抢眼,仿佛生怕人家看不到似的,还加了个洋洋洒洒数百言的“编者按”,都快赶上评论员了。

    如此一来,事情闹大发了,立即在省内引起轩然大波。次日即招来驳斥文章,在同样的版位,长达数千言,大肆指摘严柳二人歪曲事实,胡说八道。接下来驳斥文章一篇接着一篇,遣词用句亦是越来越严厉,不断上纲上线,说是公然反对中央理论方针,绝不容许。再接下来的文章,更是指出《论实事求是》的两名作者,乃是因为犯了错误而受到党纪处分的基层干部,其用心实不可问。

    《N省日报》是省内最权威的报纸,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宝州地区和向阳县,自然更加如同开了锅一般。严玉成与柳晋才的大名,几日之内便家喻户晓了。

    奇怪的是,无论地区还是县里的头头,居然都并未找严玉成和老爸谈话,哪怕是最私下的闲聊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件事和这两个人。

    两个当事人都坐不住了。

    这炸弹已经投出去,周围却全无动静,事情不大对头啊。

    老规矩,找周先生聊聊,讨个主意。

    见面的时候,周先生正在与我用俄语会话。

    俄语语调低沉,十分绕口,尤其是人名,长长一串,什么“米尔”、“若夫”,“斯基”之类,犹似绕口令一般,让我头大如斗。多讲得一刻,连舌头都麻木了。

    严玉成忍耐不住,说道:“老师,好悠闲。”

    周先生微微一笑:“两位此刻才来,也算是稳得住的了。”

    两人都是一怔,随即摇头苦笑不已。

    “我这心里都跟猫爪子挠似的,哪里还稳得住?”

    “请坐,请坐,少安毋躁。”

    周先生好整以暇,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大将风度,倒让严玉成和老爸安心不少。

    我心中暗暗纳罕,莫非先生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如此安若磐石?想想又觉不对,他一个没摘帽子的“反动学术权威”,能得到什么内部消息?

    “小俊,给严伯伯和你爸爸倒茶。”

    师母出门去了,先生就使唤我。

    “哦。”

    “蜗居简陋,清茶一杯飨客,简慢莫怪!”

    先生越发轻松,掉起书袋来。

    严玉成和老爸对视一眼,均不知周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师,你那位省报的老同事,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

    周先生摇摇头。

    严玉成大惊,急道:“是不是要坏事?”

    周先生笑道:“要不要坏事,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位老同事还继续在省报做他的编辑,倒没听说要将他如何。”

    两人,不对,是三人,包括我在内,都长长吁了口气。

    事情明摆着,那位刊发文章,加了编者按的编辑,都没啥动静,估计两位作者,暂时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你们来得正好,我又写了篇文章,你们看看。”

    “啊?”

    老爸大吃一惊。

    周先生瞥了老爸一眼,有些不悦。

    严玉成讪讪一笑,说道:“老师的文章,必定是大手笔。”

    “大手笔不敢当。既然别人来势汹汹,总不能做缩头乌龟,避而不战。”

    严玉成一拍手掌,说道:“说得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做十五。”

    “好。”

    周先生击节赞叹,又对老爸说道:“晋才,你方才步入仕途,就碰到这种风雨,也难为你了。但你要记住,既然走到了这个圈子里面,想要退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从政的人,不但要识大体,明进退,关键时刻,还要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方能成大事。”

    老爸脸红红的,虚心地道:“我明白了。当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呵呵,马屁少拍,先看文章吧。”

    周先生写的第二篇文章,题目叫作《再论实事求是》实事求是》差不多长短,也是七八页纸,两千来字的样子。引经据典,对近期省报刊登的讨伐文章,一一予以驳斥。论据充足,行文严谨,的是大家手笔。

    “老师,好文章。”

    既然决意战斗到底,严玉成就不躲躲闪闪了。

    “的确是好文章。”

    老爸也点头附和。

    周先生便有些得意,这个老夫子,倒是从不掩饰自己的好恶。不知道他做了省委党校的常务副校长之后,还会不会是这么个德行。或许他只是在自己最信任的人面前才如此率性而为吧,身居高位的时候,自然也会注意收敛锋芒。

    《再论实事求是》如期刊发,不过没再加编者按。估计《论实事求是》已经引起足够的重视,如今严玉成和柳晋才已成为N省理论界的名人,就没有必要再隆重推介了。

    严玉成和老爸悬着的心先自放下一半。

    且不论第二篇文章引发的震动如何,省报能刊发出来,就证明高层许可这种不同意见的存在。

    见这两个受处分的基层干部兀自不肯消停,N省理论界更加热闹起来。一时间驳斥文章铺天盖地而来,挤不上省报的版面,那就上各地区的党报,还有一些理论性极强的月刊也增发了号外。

    而向阳县也终于有了些反应,尽管这反应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战战兢兢。

    被指派直接出面的是红旗公社革委会主任张木林。

    张主任找到老爸,未语先笑。

    “晋才,忙呢?”

    老爸其时正在办公室伏案查看公社的一些账本,我则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恶补《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

    既然有心要做衙内,就得想法子先让老爸上位。今后一段时期内,干部的理论功底是否扎实,也能直接影响到仕途的进步速度。虽然老爸不一定要靠我帮忙,做儿子的,多积累点资本不是坏事,缓急之间,或许能派上用场。

    “张主任,请坐请坐。”

    老爸慌忙站起身来,给张木林让座,倒茶。

    这倒不全是面子功夫,撇开张木林的一把手身份不说,老爸生性好客。况且张木林是老实人,两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疙瘩。

    张木林瞥了我一眼,随即不再留意。

    以我的年龄,一时半会还不到让别人防范的地步。

    我料想他必定是来找老爸谈省报文章的事情,倒想看看这个老实人怎生开口。

    “张主任,有什么指示?”

    老爸笑眯眯的,坐到张木林对面,递上一支“飞鸽”。

    “啊呀,晋才,你别笑话我了能有什么指示?”

    张木林明显有些局促。

    唉,老实人就是老实人,明明职务压老爸一头,在老爸面前,却好像很拘谨。大约在他心目中,老爸已经是全省有名的厉害角色,不能单单凭职务来区分尊卑上下了。

    老爸理解张木林的心思,心里却也不免有几分惭愧。毕竟这可都是人家周先生的功劳。

    “张主任,我这人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没事,就是随便聊聊…才啊和严主任发表在省报上的那两篇文章个,是什么意思啊?”

    我拼命忍住笑,暗暗摇头。

    这位张主任,口才可着实不咋的。

    “也没啥意思,就是说说自己的心里话。想到什么,就写了出来。张主任觉得怎么样?”

    唉,老爸,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你这不是给人家张主任下套么?

    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老爸一把!

    错,写的很好…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文笔很好……”

    张木林果然中计,随口夸奖了一句,马上就意识到不对,自己这不是赞同柳晋才的意见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立即又矢口否认,一时间闹了个手忙脚乱。

    老爸忍住笑,安慰道:“张主任,你也不必紧张,就是随便聊聊,反正也没外人。放心,我不说出去,别人不会知道的。”

    “是啊是啊,就是随便聊聊,随便聊聊……”

    张木林脑门子上冷汗都下来了,不住伸手擦拭。

    我不觉在心里为他难受。人家都敢往省报上发文章,你嘴里应付两句又算得什么?至于这么紧张?这个官当得,真是那啥……太憋闷了吧!

    老爸却比我警觉,问道:“张主任,是不是上头对我写的这个文章有什么看法?”

    张木林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狠狠吸了两口烟,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道:“晋才,我们也算是老同事了,我有话就直说了啊,要是说错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张主任,放心。”

    老爸郑重地点点头。

    “晋才,上边有人要我问问你,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文章,还发到省报上去?”

    这一下连我也警觉起来。

    或许张木林老实,或许是不敢将自己牵扯到这事当中,倒是直截了当说了是上边有人要问。公社主任虽然官不大,但以张木林谨慎的性格,要指使他掺乎到此事之中,所谓那个“上边的人”,来头不小。兴许就是崔秀禾与王本清其中之一。

    老爸没有急于答话,抽着烟,想了想,才说道:“张主任,我不知道是谁叫你来问的,我也不想知道。你转告那个人,我是党员,有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利。”

    老爸,该当是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宪法》上都说了的,这理论水平还有待提高啊。

    我在心里给老爸更正过来。

    张木林点点头,站起身来。

    大约上边的人也没过细交代什么,就是要他来探探口风,张木林得到这么句话,也就可以交差了。走了两步,又觉得自己就这么走掉似乎不妥,回过头,想要说点啥。

    老爸笑着摆摆手,张木林也笑了笑,终归什么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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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停职反省

    坏消息是突然降临的,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转眼到了一九七七年年底,再有一天就是外婆过生日,老妈特意请了假,从莲花公社赶过来,打算和老爸置办点菜蔬,第二天带回柳家山。

    不是整寿,没打算大操大办。况且那时节,伟大领袖都不操办寿宴,普通老百姓就更加不敢操办了。也就是买点猪羊肉,杂碎啥的,凑几桌碗碟,几个舅舅、姨妈带着孩子回家乐呵一下。

    因我爷爷奶奶过世早,原本住在大舅家的外公外婆搬到我家里来,帮忙照顾我们姐弟几个。这样外婆过生日,反倒要舅舅们来串门子了。

    老爸老妈拿了些钱,笑着出门,张木林就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我蹦蹦跳跳跟在老爸老妈身后。回到童年的环境,拥有稚龄的身体,整日面对儿时的伙伴,心态也不可避免的年轻许多。这个蹦蹦跳跳,完全是发乎自然。无论我多大年纪,在父母心中,永远是孩子。

    看到张木林的脸色,我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该来的还是会来啊!

    周先生鼓动严玉成和老爸公然发表与主流不和谐的声音,原本就有“剑走偏锋”的意思,固然主要出自知识分子敢于坚持真理的傲骨,不可否认,也包含有“赌一把”的成分在内。我多少起了些推波助澜的作用。如今看来,历史大势不会因为我这个小小的穿越者出现而改变。虽然我也知道,最多一年左右,现行的理论方针就会被全面否定,严玉成和老爸的窘迫自然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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