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赵允临摸了摸鼻子,才道:“可是同写着父皇名字的娃娃一同找到的?”
代璇侧过身子看了看赵允临。她知道赵允临的意思了,一般来说巫蛊娃娃都是要埋在距离被诅咒的人近处,按理说这娃娃应该埋在皇帝的寝宫才是嘛。
“九弟猜想的是。”代璇笑了笑,才道:“娃娃是在母妃的院子里找到的。”
紫苏她们自从无意中发现了自己院子里的巫蛊娃娃,便大惊失色,偷偷去找了花铃姑姑,几人在崔贵妃院子里几乎将地皮翻了一遍,果然也找到了同样的娃娃。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娃娃诅咒的不是赵长宁而是皇帝罢了。
不过崔贵妃和代璇住的这两个院子,都是到景山后临时挑选的,所以要放娃娃。嫌疑人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不少。
要查的话,也未必查不出来,只是不知道皇帝为何没让查。
“那、那……”赵允临结巴了一下子,随后就闭了嘴,仿佛有些懊恼似的甩了甩头,才道:“嫂嫂要当心。”
“嗯?”代璇不晓得他为何突然转换了话题,不过随即便莞尔一笑,道:“谢谢九弟关心。”
眼见代璇似乎没放在心上一般打算离开,赵允临有些急了,也不想怎么把话说的委婉一些了。直接道:“醇王他不怀好意,想对旭哥儿和晨姐儿不利!嫂嫂千万要谨慎些!”
代璇眨了眨眼睛,却并未向赵允临想的那样愤怒或者害怕,甚至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只是严肃脸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九弟提醒。”
这事早在她预料之中不是么?只是没想到醇王竟然现在就等不及了,这般急性子,如何做得大事?
代璇心里暗自鄙视了醇王一回,也不管她这鄙视有没有道理。不过人在心眼儿偏了的时候是不可理喻的。谁管这个呢。
且不说代璇回头就派了人将两个孩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崔贵妃这里却是忍不住跟皇帝甩脸子了。
“为何不让人查?怕查出来是你那个好儿子做的好事?”崔贵妃对醇王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
毕竟坏事做太多了,因此这事一出来,崔贵妃就自动认定了幕后主使是醇王了。不然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事?
那些宫人内侍?他们就算是活够了,做这事也不容易,你当是人人都能认字写字的?宫女内侍们多数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里有那闲钱读书识字。
皇帝交给代璇的那道手谕崔贵妃自是知晓的。之前没觉得如何,先如今她也回过味儿来了,这不是摆明了现在皇帝仍然想留那叛逆一命?可怜她儿子还生死不知……
皇帝躺在床上。对崔贵妃的指责并未否认,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许久才道:“朕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发现自己也有些无话可说了,按理谋逆大罪,无论是谁都逃不了一个死字,他的小心思,纵然是对醇王的一番慈爱之心,可对其他的儿子又如何公平?
他因后悔安王之死,才想着要留醇王一命,可是却没想过这对死去的安王又如何不公平?
其实仔细想想,早在他因醇王之母早死而对醇王多有放纵的时候,就已经是种下了祸根,若非他的纵然,何来今日!
而且再易想到先前方听到赵长宁的死讯时,他那瞬间涌起的巨大后悔之情,也让皇帝觉得愧对儿子了。
明明就是生死之局,这样的情势下还想着对对方手下留情,于赵长宁而言,他的所作所为真心属于拖后腿的节奏,也无怪崔贵妃这么通情达理的人要发飙。
不过好在赵长宁也是灵活变通之人,早就拿着那假玉玺当真玉玺忽悠人去了,有圣旨在手,就算不是皇帝的意思也没谁知道啊。
皇帝这边儿反省,但看在崔贵妃眼里却是死不改悔的模样,当即便拂袖走人,看孙子孙女去了。
不过相比夏宫中众人的淡定,有人就淡定不了了,非但不能淡定,反而要抓狂。
醇王打着将白易叫回来找玉玺的主意,却不料白易压根没第一时间回来,等时间拖的够久了,醇王都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白易回来了,领了任务去,这一下子又是好几天。
就在醇王耐着性子等玉玺顺便收拾几个尚留在京中且有些不听话小动作不断的官员时,却接到了某人递来的家书。
这是一封没名没款的信,醇王本欲叫人丢进垃圾桶去,却又因着好奇心叫人打开了,然而第一句话就叫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特么是赵长宁叫人送来的信!还是赵长宁的亲笔!好歹兄弟一场,醇王对赵长宁对外展示的笔迹还是很了解的。
醇王当即就炸了,不是说太子重伤了么,他都在计划如何把太子的死讯公布于众了,怎么这货还没死!而且还能写信,这不像是要死得节奏哇!
不行,得叫白易回来问罪,你特么干的什么差事,胆敢糊弄孤,简直是活腻了!
哪晓得他怒火还没发出来呢,就看见白易和戴元还有汝南侯喜滋滋的跑来告诉他:玉玺找到啦!这下子您可以光明正大登基啦!
醇王的怒火就被堵在了喉咙口,这喜怒转换的太快叫醇王一下子没调整好,差点没叫茶水给呛死。
原本想要发落白易的,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找回玉玺的大功臣,这可怎么办是好,现在处置了他岂非叫人觉得他过河拆桥?最主要是刺杀太子这事儿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戴元看着醇王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又是犯了什么毛病,得了玉玺反倒不开心了,莫非是有谁不开眼惹怒了这位?若是让他知道了,非得揍那厮一顿不可。
要知道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好在白易会做人,拉上他一起来,结果反倒功劳到了赏赐没有,这不是坑人么?
可怜戴元还不知道他就是被身边的这个好人给坑了的,白易就是掐准了时候来的,要是没有找到玉玺的功劳,依醇王的性子,还不知道要如何拾掇他呢。
如今有戴元和汝南侯在场,醇王有些话就不能说,有些心思也不能显露了,自然也没了处置白易的立场。
算了,以后再收拾你。醇王狠狠的瞪了低着头的白易一眼,决定先将此事放过,登基要紧。
当下便乐呵呵的夸奖了几人一番,暗示了登基之后再论功行赏,又叫戴元去找礼部的人负责他的登基事宜,才叫三人退下了。
当心情急促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走的太慢的,而这时候人就容易急躁,这一急躁就容易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醇王就想起一件事来。
他亲爹当今皇帝还在夏宫里活的好好的呢,他这头登基算怎么回事?
唔,弑父什么的不行,尤其是当太子还没死,舆论对他本来就有些不利,若他真那么干了,怕是要留下千古骂名。
所以还是去找亲爹商量商量,要一道正式的传位诏书的好,这个真金不怕火炼,真货不怕检验啊,就是有人有微词,他也能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毕竟他初掌国事,还是需要有老臣坐镇的。
醇王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便当即决定要亲去景山找皇帝“商量”。
他的父皇年纪已经那么大了,何不早日退下来享享清福呢,醇王相信自己一定能说服皇帝同意给自己这道诏书。当然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个商量法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作为醇王心腹的戴元自然是最先知晓此事的,当即就大惊失色道:“殿下不可!眼下还是应赶紧即位,以免夜长梦多!”
“什么夜长梦多?”醇王一瞪眼,直接阻止了戴元的话,“孤便是要即位,也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太子不是吊着命不肯死吗,孤非得叫他气的吐血而亡不可!”
醇王虽然对赵长宁未死这事十分耿耿于怀,但他后来仔细瞧信的时候便发现了那字体似乎虚的很,以赵长宁的力道来说这不可能啊,这说明什么,赵长宁他确实受了伤,只不过吊着一口气不肯死罢了!(未完待续。。)
546章 吃闭门羹
董然接到醇王要亲自来景山的消息时,正在同属下商量怎么兵不血刃俘虏了夏宫里的大小主子。
然后他就瞪眼了:这种时候醇王亲自过来干嘛,给他爹收尸吗?
但醇王的行踪是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的,他接到消息的时候,醇王已经在路上了。
因此他攻克夏宫的计划不得不胎死腹中。
董然此人平日会装,不然也不会哄的皇帝信了他把兵权交到他手中。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是个空降兵。
古往今来,无论是什么组织,空降兵都是不讨人喜欢的,何况董然的行动还会惹人怀疑?
他不得不在糊弄众人的同时更加用力的装,说实话他是盼着醇王赶紧快刀斩乱麻,弄死皇帝一了百了的。
但时间越长,就越影响他对军队的掌控力,而先前因失职被皇帝撸了的原统领平南将军霍征,此刻依旧有莫大的影响力。
霍征这个人,虽然不太聪明,但却是难得的忠心,董然如今还能糊弄他,但也十分担心被他发现蛛丝马迹。
不是没想过用手段,但霍征这个老粗如今却难得仔细,出入身边都有人,并不给他下手的机会。
“将军,我们是不是……”中年男子眼中闪着精光,对这董然比了个下切的手势。
董然心里猛地一跳,他虽然心里盼着皇帝死,可却是没那胆子亲自动手的,只沉下脸来道:“不可!”
就算他投靠了醇王,可最初是怎么回事?他是被胁迫着上了醇王这条船,本就不算是醇王心腹,就算醇王夺位,可皇帝毕竟醇王亲爹,他要是敢动手。说不定哪一天就被醇王扒皮抽筋了!
“可是那一位就要来了,您这边若是再不动,就晚了!机会只有一次!”中年男子尤不死心道。
董然依旧不为所动。他行事素来求稳,这一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就罢了,你当从龙之功是那么好的吗?
中年男子见劝不动,便失望的退下了,董然叹了口气,正准备休息,却不料才关上门,脖子上便多了一个冰凉凉的物件。
随后便听见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董大人。许久不见,向来可好?”
却说醇王虽然不停戴元的劝阻执意要亲往景山跟皇帝商量来一道传位诏书,但却并未完全当作耳旁风。
所以他并非摆出车驾浩浩荡荡去景山,而是轻装简从,以免在路上耽误时间。
因此当他到达景山的时候,董然是吃了一惊的,这速度……有点快,不过好在也不用他大张旗鼓的迎接。
“孤有话要跟父皇说,你叫人投信进去。”醇王毫不啰嗦。一来就直入主题。
董然答应着,亲自领了醇王前往,直到夏宫大门之前停住。不远处的墙头上,一排精锐护卫正搭弓对准了他。
醇王也停下脚步。叫人往城墙上射了封信。没办法,虎贲卫可不认识醇王是谁,他若是敢上前,保不准就被射成刺猬。
看着这些彪悍之气不减的虎贲卫。醇王心里不由痒痒起来,他也想要这么一队精锐之师啊。
不过好在,只要父皇点头。这些虎贲卫就是自己的了!而醇王对说服皇帝很有信心。
如醇王所料,皇帝并未让他等太久,不过半个时辰之后,就有了回应:皇帝叫醇王亲自去跟他说。
与此同时,墙头上放下了一个篮子来。赵允临当初进夏宫就是坐了这个人力电梯。
醇王神色一僵,竟然不让他从大门进?醇王看着那个篮子,很有种拔刀劈成三瓣的冲动。
其实大家都知道皇帝不会开大门,只不过醇王总有种我是不同的心理,如今被打脸,便叫他心里有了些许火气。
但这都是小问题,关键在于,醇王他可是谋反,这会儿如何肯冒险深入敌营?
不给开大门,只坐篮子进去的话,最多能给他带上两个护卫就顶天了,到时候被皇帝砍了,也没人能救他!
于是醇王犹豫了,他不敢进去!这可怎么办?难道他还能让皇帝到墙头上来跟他说话不成?
眯起眼睛看着墙头上弯弓的虎贲卫,醇王后退了一步对董然道:“我们回去。”
纵然醇王来的时候并未大张旗鼓,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身份不凡,如今他缩了,自然有人暗暗鄙视他。
墙头上的虎贲卫们也是嗤笑一声,纵然声音不大,可是听到醇王耳朵里,却让他顿觉火烧一般。
平时再心水虎贲卫,醇王此刻也想把那几个给了他难堪的护卫们给剁成肉泥。
“殿下,看来此事还要再斟酌。”戴元道。
“志远可有好提议?”醇王闻言扭头。
如今醇王已然清醒过来,先前他是糊涂了,想着能亲自从皇帝那里拿到传位诏书,却忘记了现实问题。
他根本见不到皇帝!皇帝待在夏宫里不出来,而他不敢进去,这可不是就僵持住了么?
要解决,除非皇帝从夏宫里出来,要么他打进去。不然还能期望皇帝忽然一觉醒来,发现醇王是最佳继承人,叫人送了诏书出来?
然而戴元却并未有为难之色,听见醇王问话,便道:“殿下若是信得过臣,臣愿意替殿下去说服皇上。”
虽然醇王更希望能亲自到皇帝跟前,展示他比其他兄弟都更加优秀,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戴元的法子可行。
于是在同里头沟通之后,戴元便带着醇王的期望坐上人力电梯。
知道醇王对虎贲卫的眼馋,戴元便忍不住想跟这些虎贲卫聊聊,岂料人家根本不理睬他,把人放下之后扭头就走。
戴元被一个人撇下,差点就傻了眼,好在很快就有人来了:“可是戴先生?”
前来引路的人面目有点陌生,但戴元却不敢怠慢,概因此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中。
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引路,戴元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搭话,却不料李中板着脸,竟是也不理睬他。
“戴先生请随奴婢这边走。”李中行完礼,便如蚌壳一样闭上了嘴。
听的李中自称奴婢,戴元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这位大佬虽然是个阉人,可谁敢小瞧他?
平日就是醇王,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叫声李公公,还得赔着笑给他塞银票!
接连碰了两个软钉子的戴元也不敢再乱说话了,静静的跟在李中后头走了约莫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然后李中就把戴元给撇下,自己走了。
戴元再次傻眼,这又是怎么回事!他是进来说服皇帝的,可皇帝在哪儿?李公公竟然不去通报吗?
正踌躇着,便见眼前帘子一掀,出来一个美貌的侍女,看见戴元便笑道:“可是戴元戴先生?请随奴婢来吧,太子妃已经等候多时。”
戴元方才抬脚跟上,就听见了太子妃三个字,顿时停住了:“太、太子妃?”
“戴先生?”紫苏淡淡一笑,回头看戴元道:“怎么,太子妃召见,您还不乐意?”
戴元很想说是,他来是见皇帝的啊,如今见不着皇帝却要见太子妃?太子妃一介女流,见她有什么用?
便是他有三寸不烂之舌,能忽悠的太子妃找不着北,可传位诏书这事又不是太子妃能说了算的!
何况传说中这位太子妃,嗯,很厉害!戴元还真是不想见她。
但如今他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腰杆子挺不起来,只好乖乖的跟在紫苏后头去见代璇。
大厅中间放置了一台四扇的屏风,勉强可见几个隐隐绰绰的人影。
戴元心知坐着的那一个必定是太子妃了,便拱手行礼道:“小臣见过太子妃。”
竟是许久没有动静,戴元拱着身子就快稳不住的时候,才听见屏风后传来一个颇为年轻的声音道:“戴先生请起。”
这便是太子妃?戴元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好听是好听了,可是也太有威严了罢!
孰不知代璇前世好歹也是个大企业老总了,威严这东西便是没有,装也能装出来,何况还有身份地位的加成?
“听闻戴先生是代表醇王前来,可对?”代璇也不跟戴元瞎扯,哼笑一声直入主题,“但戴先生终究不是醇王,就凭你小小郎中的身份,如何见得父皇?”
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却是事实,皇帝什么身份,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听见太子妃这么说,纵然戴元心中不服气,却也反驳不得。
却听的屏风后那声音轻笑一声,又道:“戴先生不服气?说实话罢,若非皇上想给醇王留个面子,戴先生怕是进不来的。”
戴元面色一肃道:“太子妃此言何意?”
“难道戴先生如此聪明之人,竟是听不出本宫的意思?也罢,那本宫就说的明白些,皇上不会见你,你和你主子的那些打算,趁早都收起来罢。”
代璇轻轻一笑,人心就是不足呐,若是醇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