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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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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惜桐羡慕不已,也想要来试试及享受这冬季才有的风雅乐趣。

    等她到达西便门外,看见河面上已充斥着许多快速急行的冰筏。而在西便门外的默林树下,等候上冰筏的人渐渐多起来;也因为人潮的关系,许多小贩也随之闻风而来,一时之间城门边有如闹市,充满吵杂的买卖么喝声。

    惜桐来了兴致,下了驴车交待马夫在旁等候,便走到小贩前买了杯豆汁就着酱菜喝。这种豆汁儿是满人喜爱的食品,是用绿豆加水经过石磨研磨后,除去大部分用来做成粉丝或凉粉的淀粉后,剩下的汁液经发酵而成,水色呈白灰绿,味道有点酸,带点甜味;吃的时候还要配上切得极细的酱腌萝卜,或是炸的麻花,甜咸味自行搭配,是一道很受欢迎的小吃。

    当年嬷嬷喂她喝这种在南方从未喝过的豆汁时,她还差点吐出来,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竟然成了她喜欢喝的美食之一;她还喜欢往里头搁辣椒丝呢。

    她吃喝得正欢,这时旁边马路上,来了一辆坚固宽敞的马车,在车夫的‘吁’叫声中停下,车门打开后,一名看似是侍卫的人,跳下车来将脚踏板放好,让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步下。这名男子身材适中,穿着素面丝褂、头戴丝帽;他的举止虽刻意低调,但神采华光流转难掩贵气,令人一瞧便知不是常人。

    惜桐好奇地瞧了一眼,就不再注意,转过头来专心将豆汁儿喝完。就在此时玉枫也出现了。

    “失礼,让你久等了。”玉枫说着,也在豆汁担的桌子前坐下,边擦着额上的汗珠。

    玉枫穿着深蓝色的袍子和同色的马褂,外头还罩着一件坎肩,头上也和她一样戴顶便帽。他身上衣服花样虽然朴素,但整个人的气质清新,有如饱读诗书的文人。可奇怪的是他今天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戏园里有什么事吗?若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她说。

    玉枫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今天就是专门拨空来见你,怎会有事?走吧,我们也该去等冰筏了,免得待会儿人更多。”

    她应了声,付完钱就拉着玉枫来到西便门外,等候空下来的冰筏。在等候的那群人当中,惜桐又瞧见刚才那位从马车下来的男人。此时的他正和仆人站在梅树下,一时之间,人面梅花相映白,竟分不出谁较出色?

    这个男人秀眉大眼、挺鼻、艳唇;分开看五官精致,合在一起却又不觉得美得過火;許是他那带着精明、严肃,还有不服输、挑衅的眼神,冲淡了清秀俊俏的感觉,反而带来飒爽的英气。

    玉枫顺着她的眼光,也看见那名男子,说道:“没想到这人也来搭冰筏。”

    “你认识他?”她歪着脑袋问他。

    玉枫点头:“此人是八皇子多罗仪郡王的独子,好像名叫绵志。他性喜為文作詩,是京城里有文名的公子爷之一,但大栏栅那儿他也没少去看戏,又喜成天和北城中的汉人吟诗作对,一点也不像马背上出生的满人贵族,不知他今日为何也来此一游?”

    “也许只是文人气习较重些吧,我看他的身手好像也不错,你看他走起路来脚步沉稳,底气十足。我师傅说这样的男人大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玉枫低下头来看她,微笑说:“惜桐不也是很有底子的人吗?我是打不过你,你可别欺负我啊!”

    惜桐微笑以对;虽他面带微笑,但她就是觉得他的眼中藏着奇怪的神色,和平常的眼神不太一样;可是刚才他已经说过他没事,现也不好意思再多问,只好拉着他往梅树下去,等着轮番上冰筏。

    等他们靠近那名叫绵志的人,惜桐看到这位京城有名的公子哥儿,竟带着不屑的神情看他们。她仔细一想,顿时发觉自己手里牵着玉枫,外表上看起来就是两个男人手牵手,难怪他会有如此眼神;她立刻甩开玉枫的手。

    她也真是的,老是觉得玉枫是自己的弟弟,做起事来就没遮没拦,连玉枫都误会她对他有意思!哎!真是糟糕!才说要自己注意举止行为,怎一转身就忘了?千万别再犯这种错误了,她一定要融入这里的生活,遵守这里的规矩。

    载客的冰筏一艘艘地来;上面的客人才下来,就有人立刻补上去。由于冰筏贵在轻巧,所以筏夫戴客大都是只载二人,多了不但费劲,而且怕太重会对河里的冰造成负担,因而裂开发生危险。

    可是排在他们前面上冰筏的一个胖子,就坚持要带着他的丫头一起上冰筏,不肯为那丫头再多付一艘的钱。

    “大爷多给你钱就是了,你就载我们两个!”那胖子说着,强行拉过他的丫头上了冰筏。

    那名筏夫只好愁眉苦脸地用竹竿撑着冰面,往前滑去。

    接着惜桐和玉枫也上了冰筏,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筏上。等筏一滑动,她略转头瞄见那个绵志也上了筏,正跟在他们后面滑行起来。

    她坐好望着两旁渐渐加速地来的风景,准备好好享受这绕城河的冬日情趣。

    这坐冰筏的确惬意!耳旁呼啸的风声,和迎面扑来的冰冷香气,让人顿时忘了所有的忧烦,整个人轻快起来。不知怎地,她竟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实在爱极了这种快速的飞驰,有如坐过山车一样!

    两旁的风景已经快到看不见了,突然坐在身后的玉枫,竟从后面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他的怀里带;她大吃一惊正要推拒他……

    替他们撑竿的筏夫惊叫起来:“出事啦!”

    声犹在耳旁,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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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误会

    载着他们的冰筏突然陷入冰层中,冰下的河水立刻不断冒出冰面!

    惜桐立刻抓住玉枫的肩头,一跃而起,将他带离下沉的冰筏!

    可是这样的大动作,徒增冰筏下沉的速度,筏上推竿的筏夫大叫一声,迅速弯身往旁边河冰面趴下,手脚大张地往坚实的地方爬行,扔下乘客独自逃命去也,根本不管筏上两人的性命难保。

    他们站立的冰面也发出裂开的声音,玉枫脸色惨白,不自主地紧抓她的手。她再次提气准备再往旁边跳跃,骤然听到有人大叫:“抓住竹竿!”

    惜桐转头看见一支竹竿伸到她面前,她想也不想便抓住竹竿,借力一跃跳上岸边,同时也把玉枫带上岸来。

    她喘着粗气看向站在岸边伸出竹竿的人──居然是跟在他们后头的那位绵志!他的动作怎这样快?不但已经跳上岸边,还能伸出援手,救了他们。

    “多谢……谢公子救命!”她喘气抱拳向他作揖。

    绵志表情严肃也还以一揖,但一声不响转头就走,边走还边把塞在腰带中的袍子下襬放下,恢复端正的外表施施然地走开;他的侍从立刻跟上,望也不望他们一眼。

    惜桐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人怎这么跩?若不屑和她说话,就不要救他们啊!她有大声叫救命吗?呿!

    她扶起仍处于惊吓状态中的玉枫,两人绕开站在岸边看热闹的人群,往西便门走。慢慢走回西便门之后,她不好意思地又道一次歉:“都是我的错!才会发生这种事。”

    “没有,不是你的错……”玉枫摇手,脸色仍然发白,“我……我只恨,我差点害了你,又没有能力救你……”

    “别这么说,走!我请你到酒楼喝酒,压压惊!”她说着,招过车夫带玉枫回到大栏栅附近的酒楼。

    他们找了一间远近驰名的酒楼。

    “哎!客倌,楼上还有雅间,不知两位愿不愿意?若不想,就请两位稍等一下,楼下都已客满……”头上戴着瓜帽,肩膀上甩条布巾的店小二说道。

    “那就楼上雅间吧!”她说。

    在雅间坐定,店小二送来他们点的女儿红之后,玉枫就开始斟酒大喝起来。惜桐觉得他可能还未从惊吓状态中恢复,也就没有劝阻他,直到发觉他把一整壶酒喝光时,才连忙抢下他的酒杯。

    “玉枫!你这是干什么?再喝就要醉了。”出门在外,她都是以男声说话。

    谁知玉枫没回话,就那样怔怔地直视着她。

    “你怎么了?还在害怕当中?这种生死交关的事,会害怕很正常啊,况且你又没像我一样习武,所以别太自责,我一点都不怪你。”她说。

    温润如玉的他竟还是痴痴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极为难过的神情。

    “怎么了?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玉枫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不肯放。

    “你……”她皱起眉看他。

    “你会不会记得我?一辈子不忘?”他直视着不肯移开眼睛。

    “我怎么会忘了你?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那……那早逝的弟弟,我不会忘了你。”她困难地说。

    谁知她这样一说,他脸色顿时灰败:“我不是你弟弟,四年来你从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吗?一个爱着你的男人?不是兄弟,也不是兄妹,就是一个单纯爱着你的男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只求你告诉我,你有没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邻室的人都安静下来,正在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于是截住他的话说:“这里不是谈这种事的地方。”

    他摇头:“我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过了今日……过了今日……你说,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不是喜欢,是爱,你爱我吗?你爱我这个男人吗?”

    惜桐窘得满脸通红;这玉枫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才差点踏入鬼门关,给他的刺激太大,所以才会如此失态?问出这么尴尬的问题?

    “你回家休息一下,就不会觉得这种问题很重要,走!我送你回家!”她站起来往外走。

    没想到玉枫竟然扑过来,从背后抱住她,说:“不!我不要走,我要听你亲口说出答案,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原来刚才在冰筏上,他是故意抱住她的,就像现在一样,他在向她表明爱意;可是这叫她怎么说出口?看他那么难过的表情,说出实情会伤他的心,可不说出来让他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将来会伤他更深!

    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邻室的墙上有人‘砰’的一声,摔破酒杯!

    接着他们雅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一个男人走进来,凶巴巴地大叫:“你们二个男人恶不恶心啊!在这种大家都听得见的地方说这种事?是要害我们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吗?滚!别在这里恶死我们!”

    惜桐先是一愣,再仔细一看,大叫的人竟然是那个绵志的侍卫!

    怎会这么凑巧,他们四个人居然选同一家酒楼吃饭,而且让那个从刚才就十分瞧不起他们的人,听到他们之间这种对话!

    她又羞又窘,说不出话来,而背后的玉枫又不肯放开她,这就样无措的愣站在那里。

    “我们走!”那人背后走过来的人,就是绵志。

    这次他的眼神中不只有不屑,更有了厌憎的表情;居然还凉凉地开口说:“奉劝两位回家关着门问,要打、要杀、要爱、要恨都没人会干涉,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连你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光了。”

    惜桐的下巴几乎掉下来;这个人看起来一派气质高雅,怎嘴巴这样恶毒?居然连她祖宗八代都骂了!她真想马上演出小人的角色说:“你知道我阿玛是谁吗?你知道吗?赶快道歉,否则有你好看!”

    可惜就在她胀红脸,正要开口时,绵志已经潇洒地转身离去了。

    而抱住她的玉枫,竟然软软地趴在她的肩头上;这一趴,她连动都不敢动……

    怎么办?她要怎么回答?

    她又犯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对玉枫这么好,他怎么有可能会把自己当成姊姊?虽然她一直很注意相处时,不去跨越男女之情这道关卡,谨守着姊弟之礼,但为何还是造成今日这种错误?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吗?他并不如此认为?是不是自己从未考虑到他的心情,所以造成错误?她错了!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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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无情

    “玉枫……你不要这样,你连我真实的身分都不知道,怎可以喜欢我?”她吶吶的说,“再说……我长得丑,一点都配不上你……”

    他闷声说:“我不必知道你是谁,只凭你对我的好,哪管你是美是丑,我就死心塌地的爱你,这一生就永远爱你。”

    “说一生,太沉重……我担当不起,我对你的好是私心,你只是我弟弟的替身……”她越说越小声,越来越惭愧;是她误了他的情。

    他突然挺直腰身,双眼微红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抬手一比,竟开口唱道:“彩云何在,月明如月浸楼台。僧归禅室,鸦噪庭槐。风弄竹声,则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意悬悬业眼,急攘攘情怀,身心一片,无处安排;则索呆答孩倚定门儿待。越越的表鸾信杳,黄犬音乖……”

    这是他最拿手的戏码:西厢记中,第四本第一折的‘混江龙’曲。词意诉说的是张生对崔莺莺说不尽、道不明的相思和盼望;他是借这首曲子来说明他对她的感情?

    她常听他演唱,知道下一句是:“小生一日十二时,无一刻放下小姐,你那里知道呵!”

    但他不唱了,就这样直视着她,用眼神传达下一句的心意……

    他那阳光般的笑容不再,一脸说不出的委屈、凄苦;她带给他的竟只有伤心。

    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再也不敢看他饱含情意的眼睛。

    明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反应冷淡;可是谁能想象一向以为的兄弟,突然向自己表达爱意,不但觉得突兀而且荒唐,叫她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弟弟说爱呢?

    雅间里的空气冷淡下来,只有狼狈在她心里翻滚……

    “唉……”等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来,终究没碰她的脸,他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等她抬头看他。

    “你知道……我年纪还小,尚不曾考虑过这种事情……”无法可想之下,她只好用年龄当借口,先阻挡住他的情意再说。

    “不,你不是……你是不愿考虑我……我总算明白了。”他的声音苦涩。

    “玉枫,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一定要问这些问题?我们这样相处下去不好吗?”她终于抬起头看他。

    却见他眼眶发红,满脸苦涩:“我多么希望你对我存着一点点的爱意,如此,在明知我没有任何机会下,我还能感到一点安慰,至少你对我还有些感情在……你难道不知我在台上唱这段曲时,为什么总看向你的方向?只想看着你的脸不放?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没有,她没想过,也不曾感到他是在对她唱着这曲儿;她以为他明白──她向来是用关心弟弟的心情来关心他,除此之外,真的没多想。

    “对不起,我对你是真的姊……兄妹之情,我并没想到你的心情,我错了。”

    玉枫苦笑起来:“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我认了。我只求你一件事,让我再看看你的真面目好吗?最后一次看你的脸,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要求。”

    看着他那苦苦哀求的样子,她终是不忍心,于是伸手仔细剥下脸上的面具,放入衣襟裡,露出画有胎记的脸。

    他双目炯然,定定地看着她的脸,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轻碰,说:“以后再也不要这么小心,不用防着我,不要再画上这么丑的胎记,你可以放心了。”

    咦?他竟然知道这胎记是画上去的?

    他看着她惊讶的表情,黯然道:“第一次看到时,就知道是画上去的,只是那时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现在明白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画上胎记不是为了防你……”她抓住他捧住她脸的双手,正要继续辩解,谁知……

    他居然低下头来,靠上她的唇含住她的话语!

    她太过震惊,一时忘了反应,只睁大眼睛瞪着近在眼前的双眼;接着一股怒气涌出,直想拍飞他,伸出手却又想到他手无缚鸡之力,是个文弱男子,自己这样一掌他不受伤也难,只得改拍为推,将他大力推开!

    谁知他还是飞出去撞上墙壁,她大惊之下跨进一步想要扶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很生气──谁叫他要偷吻!这一来一去地想,她恨恨地跺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最恨偷吻的人!这样做太卑鄙了!”

    滑落墙角的玉枫,脸上表情迷蒙,缓缓开口:“虽死,不悔矣……”

    哎!连死的话都说出来了,她还能怎么劝说他?

    她瞪他一眼,跺脚转身离去,把他丢在酒楼,自行坐上驴车回家!反正这儿离他的戏园很近,不怕他走不回去。

    如此一别,近一个月后她才平心靜氣地思前想后。已经活了二世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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