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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老爹,“亲眼看到?难道连老爹也不知道,有些事是要用心去看的吗?”
“可能有些事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但你也要想想眼中见到的所带给人的震撼是会有多大的?聪慧如你,一定是可以想通的。”老爹意味深长地说着。
听着老爹的话,心里有些动摇,却依然觉得委屈,“老爹,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应有最起码的信任,他如果连什么是我永远都不会做的事都不清楚,那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老爹见我仍然这么执着,遗憾地摇了摇头,看着老爹这样,忽然让我想起了他曾跟我说过的话,“老爹,你还记得你曾跟我说过的'龙凤呈祥'吗?我一直找不到龙镯,你能不能再给我些提示?”
“龙镯?你是说和你手上凤镯一对的龙镯?”我着急地点着头,“你以为两只镯子在一起,一切就会好了吗?唉,我说的'龙凤呈祥'是……唉,你若真的要找,恐怕要在心里找了。”老爹含蓄地说着。
“心里?我不明白。”我迟疑地问着。
“唉!你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是,不错怱儿烈的眼被……是被一些事情给蒙住了,但你有何尝不是,你试着打开心结,抛开一些你在刻意强求的事,或许你会有不同的感觉。”老爹未再做任何解释,“你……还是先休息吧,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叶子,好好照顾你家格格,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最后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走了。
老爹走了,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答案,那我的回归之路岂不是没有希望了,而这里,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看怱儿烈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打算放我走,林姨呢,她不是能感应到我的吗?为什么在我痛苦欲死的时候,她仍然不出现来带我走?是出了什么问题,使她感应不到我了,还是她真的如我戏言过的不打谱要我了?那我要怎么样呢?真的要在这里,终老一生,靠着这个我靠不住、也不该靠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吗?深深的感涌上我的心头,让我的心如跌入谷底般地黑暗。
两难
我进入了沉默的养伤阶段,怱儿烈再没在我面前出现,但我感受到了,他常常是在周围注视着我,而我已完全陷入无法回去现代的伤悲之中,根本无心理会他,更加不想理会他,于是我只和叶子呆在屋子里。但叶子似乎不想我如此,所以开始在我身旁不停地说着,也使我知道了我在石屋中昏迷后的事情。
首先,我知道我现在住的屋子是怱儿烈的房间了,他是在我昏迷后将我带来此处施救的。说起那天,我愤愤地进入石屋之后,怱儿烈也气愤地走了,老夫人也接着走了,他们这一走,别人看热闹也都不好意思再呆,就都散去了,只有叶子不放心,一直呆在石屋外守着。过了一会儿,阿德又回来,见到叶子还在等着,就走了过去,“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快回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我家小姐,我要在这儿等她出来。”叶子泪眼汪汪地说着。
“唉,你要在这儿等着,倒不如回去煮锅热水来得实际些,到时你家小姐出来,最好是先泡泡热水。”见叶子还没有走的打算,阿德接着说,“你呀,快去吧!不然等你家小姐出来,你的热水还等不及烧出来,才会耽误事。”
“我家小姐很快就会出来吗?干吗要热水?”
“你不知道吗?里面是个水牢,原是回部里用来对付俘虏的酷刑。现在倒不常用了,这次你家小姐杀了人,爷也是想饶她一命,才让她受这个刑,想是想就此抵了她这个死罪吧。这里面的水,是从千年雪山上流下来的雪水,奇冷无比,而且还有新的雪水不断循环,放温了的水会再流入湖中,所以石屋中的水会一直不断地保持冰冷,因此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就是壮老爷们,怕也受不了多久,更何况爷根本就不想要她的命,过不了大半个时辰,爷肯定会放她出来的。”阿德不停地说着。
“啊!爷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家小姐,他知道我们家小姐最怕冷的,她一定……一定受不了的。”叶子紧张地都哭出来了。“不行,我要去求爷,他这样会伤我家小姐的心的。”
“唉!”阿德拉回急跑出去的叶子,“我看你还是省省吧?爷这么做也是平息众怒,好不追究你家小姐杀人的罪,要是不惩戒一下,那也无法服众呀,所以呀,你去求情也没用的,倒不如先去烧些热水,对你家小姐可能帮助还大点。你家小姐一出来肯定立刻用得着。”
“真的……真的……”叶子让阿德一说,没了主意,后来也没办法,就只能依阿德的话,跑回清风居。
“啊!……”刚跑到湖边的叶子失声地喊了起来。
“又怎么了?”阿德不耐烦地走过去看叶子怎么了,只见叶子脸色煞白,颤抖的手指着湖中的水,嘴里都说不出话来了。阿德顺着叶子的手指向湖中望去,也是惊异地合不拢嘴了,连想要指责叶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湖中靠近岸边的水已经是一片血红了。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阿德好不容易能说话了,也是结结巴巴。
“这是哪里流出来的水?……不会是从石屋里的吧?”叶子忽然有一个设想,着急地望向阿德,阿德傻傻地点了点头,“不!那我家小姐?不会……不会是我家小姐的血吧?不!小姐!小姐!”叶子失控地冲回石屋,敲打着铁门,“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你应我一声呀!小姐……哇……小姐……”
阿德一看情形不对,也赶忙跑去通知怱儿烈了。
不一会儿,怱儿烈就飞奔了来,脸色是苍白的,“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小姐她……那边……那边从石屋里流出的水都是……都是红的!哇……快放我家小姐出来……她……”叶子哭诉着。
怱儿烈不等她说完,一把推开她,“让开!”狠命地拉着门,但门上的链子很结实,只是被他晃动着,却不见开。
“爷,我去拿钥匙去!”阿德说着。
“不用了!”怱儿烈铁青着脸,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猛地砍向铁链,只几下,“哐珰!”铁链碎断在地上。
没有任何停顿,怱儿烈拉开了铁门,随着门的打开,一道亮光照进石屋,正好照在斜靠在石壁上躺着的我的身上,只见我穿着白色的衣服,脸象我身上的衣服一样的白,但与之对比的却是胸前惊人的血渍和满池已被染成红色的水。
“啊!”先是叶子忍不住地哭喊了起来。
怱儿烈冲入池水中,向着我冲了过去,“若儿……若儿!”
“爷,水凉,你等会儿,我去叫人来。”
怱儿烈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搂在怀里,用颤抖的声音唤着:“若儿……若儿……你醒醒,你醒醒。不……你不可以有事!”他快速地将我抱出石屋。
这一闹,惊动了很多人,许多仆人都过来围观,看见怱儿烈紧张地抱着我,飞快地跑着,还一面喊着,“烧热水!马上去烧大量的热水!快……还有,马上派人去请回部的老爹来,要快!”就这样,他将我抱回了他的烈火居。
接下来,就是紧张地施救,我被脱光并泡入不停更换的热水之中,但这样也只使我的体温升高了一点,于是怱儿烈又尝试着用手搓我的四肢,可是效果也不好,我依然未能苏醒过来。最后,无奈的他用手抵住我的后背,要灌输真气给我,谁曾想,他刚发出真气,却使我又吐出了一口血,他赶忙住手,并紧张、慌乱地擦拭着我唇边的血。这就是老爹来时看到的情景。
这些都是叶子跟我说的,她还说在怱儿烈擦拭血时,她看到他的眼中是有泪的,听到这些,不可否认,我还是有震动的,但我表面却没有露出来。急得叶子一个劲地要发誓,说她真的清楚地看到了,其实,我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我好不容易铁下来的心,不想再因她的话而有所悸动了。
接着,她又说老爹对我的救治过程,老爹看过我之后说我“虚不受补”,体内血气翻涌,根本无力承受怱儿烈的内力补给,所以才会再次引发我的吐血。然后又宣称,我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加强取暖恢复过体温来就行了,至于元气肯定是伤了,以后要好好补养,而且还说我这条命,应该算是我手上的玉镯救的。听到这里,我的手抚上玉镯,我忽然地被提起了精神,“老爹还有没有说什么?”我着急地问着。
“啊?”叶子惊异于我突然的问话,“没有……没什么了。”
“没什么了,真的没什么了吗?”我失望地喃喃地说着。
“格格,您没事吧?”叶子关心地问着。
“格格?你叫我什么?”我这时才发觉叶子对我称呼地变化。
“格格呀!这次我才知道原来您是大清的格格!您还没醒的时候,爷就吩咐了,以后要唤您格格。”
“是吗?”我有些猜不透怱儿烈的想法了,但我从心底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了,所以我努力地不再去猜测他的想法。“没事了。我有点累了,你先下去吧,我想歇会儿。”
“格格,你没事吧?要不我陪着你。”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叶子又看了看我,终于还是不放心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听了叶子一下午的故事,说我心里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但那有能怎么样呢?一个根本都不能信任我的人,我真的要依赖于他没有原则的“相信”在他身边活下去吗?可是我以为会对他没有感觉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砰砰”地乱跳着的。
我又在屋里静坐了一会儿,却依然无法平复我的心,想了想,我觉得是因为在这个到处充满他的气息的屋子里才会如此,所以我决定出去走走。推开房门,我才发现天都有些黑了,迎面吹来的风让我打了一个冷战,但现在我有些自虐的心理,所以没再加衣服,我毅然走了出去。
陌生的环境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的思想转移到了景物上,一下子倒也不再想那些烦心事了。这是个不大的院子,但院内的景物却充实而不凌乱,里面的假山、树木和亭台楼阁都给人天然而成的感觉,雕琢的成份很少,它们整个是粗犷的风格,很狂放而且大气。
漫步在院子中,看着沉暮中的景色,我惊异地发现我很喜欢这里,喜欢它的简单、喜欢它的直接。于是我贪婪地四处看着,不知不觉间,我发现我走到了一个亮着灯的房子外面,我也才惊觉可能会碰到人,正要转身离开时,忽然听到了从房中传出的声音,阻住了我要离开的脚步,也让我有了偷听的欲望。
“……我们集合整个回部反了皇太极吧!”听到这句让我震撼的话,我强忍心底的激动轻声地靠近房子,旁听着下面的话。
“是呀!爷!”“爷!”“爷!”……好几个有力的男声说着。
虽然里面没有我熟悉的声音,但由他们的称呼和语气我还是知道了他们是谁,于是我紧张地等着接下来会有的回答的声音,我相信里面的人大多数也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情,也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我不知何时开始已经真的是皇太极的女儿了,至少在心里。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这是我的感觉,我终于听到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不可以,永远不可以。”声音不大却很坚决,给人不容置疑的坚决感。
“爷!为什么?是……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一个年轻的声音高亢地喊了出来,如一个响雷般炸得四周立时陷入一片沉静,也在我心里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撞击,我更加紧张地聆听着屋里的声音。
这次过得更久,“不是。……当然不是。”话是否定的,但却是很迟疑的,可是即使如此,还是让我失望不已,虽然早已有些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心中还是有受伤的感觉。“我是为了整个满族和回部。”
“满族?我们才不是满族,我们是女真人,谁要承认他所谓的满族!”那个年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够了!我们是满族,从他宣布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是满族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壮举,成立满族可以壮大我们的民族,让我们立于大族之中,免于再被欺凌。不管皇太极做过什么,我们都不能否认他建立满族、建立大清的功迹,他统一族名、统一文字、建立帝制,这些都是利于满族千秋万代的好事,他更让我们成为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主人,带我们过上免于为他人所奴役的生活。做为满人,任何人不可以做出不利于大清的事,否则就是和我怱儿烈为敌,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这是怱儿烈吗?我第一次听他如此严厉地谈论着政事,而他的政治观点也是第一次如此明了的表明给我,他是这样看待我阿玛建立大清的功绩的吗?这让我很意外,也折服于他能有如此的见地,要知在当时,阿玛改女真为满的政令,即使是他的手下亲贵们也是有很多人不能理解的,还一度曾有很大的反对意见,是阿玛强行要求以政令执行才得以坚持下去,没想到做为他敌人的怱儿烈竟能如此理解他的意图和支持他的做法。“还有回部,他们接受我的治理,也是相信我能带他们过上好的日子,即使我能力不够不能给他们什么,但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卷入战争之中。至于以后要怎么做,我自有想法,你们不必再置喙,还有,以后我不要再听到反大清的话,特别是让回部一起参与战事的话,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都下去吧!”
我还没从震撼中醒过来,忽然听到他们要出来的声音,我慌忙地闪躲着,没想到却碰倒脚边的花盆,“砰”地一声响,我知道已经不可避免地惊动了里边的人,所以我不再想躲藏,反而镇定了下来。不出意料地,很快地速度,屋里有人闪了出来,下一刻,已经有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而架着刀的人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动容。
怱儿烈是最后一个从屋子里出来的人,因为他笃定以他手下的身手,屋外的人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但当他看到我时,还是无法再保持他镇定的表情了,“若儿?是你?”他着急地冲了过来,也在同时以眼色命令撤掉我脖子上的刀,但他的手下都很迟疑,所以并没有马上行动,所以他又生气地瞪视了他们一眼,我才得以被释放。
“你们都下去吧!”他一手扶向我,一面向那些人下着令。
“爷!”又是几声不甘的呼唤,更在看到我甩开怱儿烈的搀扶时,将他们所有的怒气转瞪到我的身子,相信如果那是一束束烈焰,我现在已经烧化为灰了,但我不惧怕,轻蔑地回视着他们。
“唉!”怱儿烈沉沉地叹息声传来,“都下去吧!”
那伙人见怱儿烈如此坚持,只能无奈地退了下去。
怱儿烈定定地看着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我也勇敢地回视了他,更再等着看他要对我如何处置,是要杀我灭口,还是让我做个替他下战书的'信使'。
我们互视了一会儿,怱儿烈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让我意外地,他竟然解下了身上的斗蓬披在我身上。这惹的我看他的目光变为惊异、探究。
“进来再说吧,外面风大,你身子还没好。”怱儿烈边说着边扶着我进屋,我心里挣扎着,身体上却没有任何表示地跟着他走了。
进了屋,他扶着我坐下了,我矛盾于我心人的不一,所以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倒是他又先开口了。
“你都听见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波澜不惊地,听不出什么样的情绪。
但却还是惊醒了我,也才想到我之前听到的震撼的事,和我待人宰割的命运,“是。”我用自以为大无畏的语气肯定地回答了他。
“那你打算怎么样?”他依然很平静。
他的表情激怒了我,他是要以静制动,看我被他玩弄于股掌的无助吗?我不会让人如愿的,“那你又打算怎样?”等了一会儿,怱儿烈仍然没有回答,我又继续说着,“要杀我灭口吗?”他仍然没有说话,眼中却有了一丝等着我说下去的期待。好,我如你愿,“你和我阿玛有仇?是私仇?”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想要报仇,却不愿意毁坏大清的基业;你认可我阿玛的政治抱负,却无法漠视他曾对你甚至你的家人做过的事;你想要杀我阿玛,却害怕因为你一己之私,害了千千万万满、回人民的安定生活。但让你就此放过我阿玛,你却觉得对不起你的先人吗?更让你无法过了自己的关,所以……所以你将仇报在我的身上,让我这个为人女的替我阿玛承受你的恨意、接受你的报复。”我平淡地复述着我忽然的明了,却也在自己的陈述中明白了一切的一切,我的心情也渐渐地不能平静了。“而我还……”无法再往下述说了,眼前的怱儿烈也渐有些模糊。
“若儿!”怱儿烈猛地将我拉入他的怀里,激动地说着,“不会了,不会再有仇恨了,让我们忘记过去,忘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