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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办法,我没有选择,伤害你比伤害我自己更让我痛苦,但是我依然这么做。他心里想着,唇边露出一个凄然而苦涩的微笑来。
他回到秀园的时候,孙晴好正蹲在花匠旁边看他修剪枝桠,那里正巧栽种着白色的玫瑰,学名叫做洛丽玛丝玫瑰,是重瓣的白玫瑰,花匠说:“这是宋先生最喜欢的花。”
然后孙晴好一时手贱就去搜了一下花语,洛丽玛丝玫瑰的花语是——死掉的爱情,绝望的生命。
她看向宋峥清的表情一下子就微妙起来,而宋峥清以为她不喜欢玫瑰:“不喜欢的话,换一种好了。”
“我听说这些玫瑰你种了好些年了,”她伸手想摘一朵,却被刺刺了一下,手指马上涌出了血珠,她缩了缩手,若无其事道,“居然舍得?”
“没有舍得或者不舍得的,花而已。”他看到了她的手,“没事吧?”
“没事,是我自己手贱,玫瑰本来就带刺。”她转过身,“其实,挺漂亮的。”
宋峥清其实已经看见了她手机上还没有关掉的页面,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情,哪知孙晴好好像看懂了他的心思:“没关系,不想说就不用说,花真的挺漂亮的,我可以摘一朵吗?”
他替她折了一朵玫瑰下来,孙晴好笑了笑进屋去了,宋峥清便对花匠道:“以后每天给孙小姐的房间换束花。”
“好的,先生。”
第二天又是三日之期,因此第二天早晨醒来,正好大家彼此感觉还不错,顺理成章就成就一下好事,比起第一次的无意识,第二次的被逼上梁山,第三次显然地点、气氛、时间都还可以。
至少孙晴好也不能不承认,过程挺享受的,只是两个人都没说话,她一直侧着头,视线内始终是那个洛丽玛丝玫瑰,因为被折了下来,花瓣略微枯黄卷曲,她其实大脑一直都处于混沌状态,生理感官的刺激让她没有力气去思考。
宋峥清的嘴唇擦过她的锁骨,他的左手找到她的右手,和她的手十指紧扣,孙晴好想要挣脱他,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完事之后,两个人靠在靠枕上,肩膀和肩膀之间隔着距离,盖着被子,孙晴好觉得不自在,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打算再睡一会儿。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说什么?”孙晴好扭头看着他,做完难道不算完了还要谈谈人生吗?
宋峥清低声道:“一些往事。”
“和我有关系吗?”
“没有。”
“那我不想听,我比较希望自己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孙晴好老实不客气地给他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她闭上眼睛希望睡醒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的拥抱和亲吻,以及轻柔的爱抚,孙晴好一懵:“你干什么?”
宋峥清避开了她的这个问题,所以孙晴好往他肩膀上狠狠咬了口:“你还没完了是吧?得寸进尺啊!”
她忘了这点痛对宋峥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女人是永远无法反抗一个男人的,她的挣扎根本没有用:“喂,你这种强迫的算强~奸的!你别以为我好说话你就乱来……唔。”
他吻住了她的唇。
“我已经万劫不复了,”他说,“但是至少,我还有这一点点的快乐。”
“我觉得……”孙晴好躲来躲去躲不开他的吻,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还是听听你的往事吧。”
“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他说,“我只想再来一次。”他的指尖画着她的眉毛,声音低沉喑哑,“这样不够啊。”
“……”孙晴好深吸口气,后悔得要死,你看,永远不能小看一个男人在生理方面的需求,“你是没碰过女人还是怎么的,你有需要你不能去找别人啊,有的是女人愿意,我是为了保命才答应和你三天一次的,三天,一次!这是原则性问题!”
“没有过,”他吻着她的额头,“除了你以外,没有过。”
孙晴好花了一分钟理解了这句话,大感意外,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两遍:“你这、这也没问题啊,你没有过,你有隐疾吗?”
他竟然微微笑了:“不,没有。”
“那是,行了别亲我了,”她觉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那个,你刚刚是要和我说什么事情?”
“洛丽玛丝玫瑰,”他浅浅吻了吻她的双唇,在她耳边低声道,“好多年前,有个人和我说,她结婚的时候想用白色玫瑰的捧花,可是后来,她嫁给了别人。”
感情是失恋了。孙晴好心里想着,无语地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我男朋友不也和我闺蜜跑了么,多正常。”
“是的,和她在一起的,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说到这里,竟然低低笑了起来,“然后在她订婚前一天,我亲手毁了她的幸福。”
孙晴好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你把她怎么了?”
“我把她的未婚夫带走了,没有再还给她,所以他们都恨我。”宋峥清悲哀地笑,“可是我能说什么呢,我能怎么办呢?我不能不那么做,也许我可以缓一天两天,但是他永远都不能从里面出来,我不想她在他身上吊死一辈子,所以我那么做了,可是她恨我,每个人都恨我。”
孙晴好感觉到唇上有冰凉而咸涩的味道,她怔怔看着他:“什么?”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们幸福。”他与她耳鬓厮磨,“他们可以恨我,可是我能怪谁呢,我失去了所有,对不起,这样对待你,可是真的,我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快乐了,你就当是施舍给我吧。”
“好像我不给你就心肠很坏一样。”孙晴好忍不住道,“你这明明是强迫,是道德绑架。”
他收拢手臂,微微阖上眼,半是满足半是叹息:“没关系,反正也不过是多一个人恨我。”
“……听起来你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反派。”孙晴好放弃抵抗了,“你不该把那么残酷的真相告诉我的,现在我觉得你是个变态。”
“但至少,我现在有快乐。”
好吧,其实她也有那么一点点。
☆、第10章 助攻
孙晴好对宋峥清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他那天早晨的失态只持续了没多久的时间,再一次在她身上得到满足以后,他就起床了,临走之前还在她唇角吻了吻,仿佛是情深意浓的爱人。
可是细想起来,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好的*关系就是*关系,加进去感情一定会变糟糕。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孙晴好决定以后一解决问题,他不走她走还不成么!
下午的时候李罡风过来了,虽然是一个瞎子,他也是一个风骚的瞎子:“终于又可以出来放风了,你那个鬼地方闷死我了。”
“你能每周出来两次已经不错了。”宋峥清倒了杯茶给他,“你知足吧。”
“哟,听声音就知道你心情不错啊。”李罡风把一块块小点心塞嘴里,一边吃居然还能一边说话,“哦,我知道了,性~生活很满足是吧!”
孙晴好立马脸就黑了,可是李罡风瞎了眼看不见啊,他说得挺高兴的:“我就说你以前那么沉闷就是因为没有女人吧,怎么样,生活和谐了,是不是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难过,人生也没有那么绝望?”
孙晴好考虑要不要再泼他一脸茶,李罡风还在继续,喷了一嘴巴的糕点屑:“你啊,就是把自己逼太近了,从前那事儿又不是你的错,可是人人都怪你,你就也以为是你自己做的不对了,十年了,都过去十年了,这十年你把自己关在秀园里,没有女人,没有娱乐,没有快乐,你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啊!”
“快乐是很难得的。”宋峥清说着,还看了孙晴好一眼,她翻了个白眼,对早上那事情还有点耿耿于怀。
管家步履矫健地走过来,弯下腰低声道:“先生,有客人来了。”
“客人?”宋峥清微微蹙眉,“我马上来。”
他一走,李罡风更来劲儿了:“孙小姐,想听八卦吗?”
“我比较想要命。”
“来不及了姑娘,你早就上了贼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真不想听我透露点有用的情报给你?”
“你想说就说吧。”
李罡风嘿嘿一笑,却是先说:“都好几天了吧,你对宋峥清这个人怎么看?”
“变态,神经病。”
“哈哈哈,说得好,外面的人也是那么说他的,”李罡风毫不掩饰地落井下石,“当然,大家说得更多的是他的冷血无情,你觉得他像是这样的人吗?”
“我只听说,他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把自己最好的朋友给怎么了?”孙晴好问。
“结果是对的,但是原因错误。”李罡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宋峥清这个人呢,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纯粹是因为他这个人啊,太温柔了。”
孙晴好怀疑自己的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温柔和他搭边吗?”
“如果换一个人处在他的位置上,你还有今天?肯定是把你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需要的时候解决一下问题,关你一辈子,把你逼疯,你还有现在那么自由?”
他说得很对。
“让我猜猜,他对你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态度很端正吧,是不是说都是他的错,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李罡风哈哈一笑,“十年前他也是这样的,那么多人怪他,那么多人恨他,他一句自辩的话也没有。”
“认错态度端正并不能否认他所做过的错事,一码归一码,道歉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
“你的事,是他的错,我也不给他说好话,可是十年前的事儿,你知道内情吗?”
“他做了什么?”
“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京城里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儿,可是知道实情的没有几个,他也从来不为自己说句话,所以才会这样,姑娘,你甭怪他,那么多年了,他比任何人都痛苦,他从来没有快乐过。”
孙晴好嗤笑道:“关我什么事儿,我是圣母啊,还要负责普度众生?”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你对他好一点,他会千倍百倍对你好的,你动脑子想想啊,他对你好总比对你坏好吧?你的小命还在人家手上呢,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他是谁啊?”
“我没问。”
“看来他是不想吓着你,那我也闭嘴,刚说哪儿了,哦,对了,十年前那个女的,她姓何,叫何楚韵,是个大美女,她要回国了。”
“所以呢?”
“没有所以,我只是提醒你那么一声,顺便把这事儿和你说道说道,这事情有内情,别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被人忽悠了也不知道。”
“你是担心我被人利用对他不利吧?”
“聪明的姑娘!”李罡风夸她,“幸好你不是个脑残,不然我估计他这辈子都得被你拖完蛋。”
孙晴好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是他把你关起来了么,你怎么对他那么好?”
“他是害我失去了自由,把我关到一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一个礼拜就给我两次出来放风的机会,但是……我很感激他,甚至高兴为他瞎了眼睛,你知道为什么吗?”李罡风呷了口茶,表情惬意。
“你喜欢他,你们是真爱?”
“噗,我倒是想呢,我要是能抱上他的大腿,那别提多高兴了。”李罡风对她做了个鬼脸,“可惜事实是他那么做,变相给我留条活路啊,所以啊,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他做了什么他是不会说的,别人也不理解,但是你用心去看,一定会看得到的。”
他话刚说完,手表就发出了滴滴滴的提示音,李罡风苦逼无比:“姑娘,我说你能给他吹个枕边风,把我放风的时间延长一会儿么?”
“慢走不送。”
“……哼!”
神清气爽。孙晴好喝了口热茶,早上那点不愉快的阴影终于消散了不少。
而现在,宋峥清正怔怔出神,刚才那个男人礼貌而疏离地来申请探视许可:“宋少爷,我家小姐是明天的飞机,她希望可以一下机就能去探望秦先生,最高级别的许可证需要您亲自批下。”
这个人是何楚韵的司机兼保镖,从前他也是很熟悉的,可现在却形同陌路,宋峥清当然也能看见他眼里不加掩饰的鄙视和憎恨。
他在探视许可证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门被轻轻敲响了,宋峥清道:“进来。”
管家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呈上一封请柬:“唐家刚派人送过来的。”
宋峥清拆开信封一看,那是很寻常的一封邀请函,大意是说现在是春天天气是多么多么的好,趁着这好日子我们找个时间来聚一聚吧,后天在杏花村不见不散。
“老唐真是每年都给我出个难题,”宋峥清苦笑起来,“也亏得只有他还惦记我。”
他想了想,和管家说:“问一问孙小姐愿不愿意外出踏青去。”
“是。”
孙晴好当然乐意,现在只要能出去放风在她看来比闷在秀园里好得多,听见她的回复,宋峥清亲自提笔写了回函,说到时候一定如约到访。
一个小时后,唐宅,搂着美女的一个大胖子看见回函喷了一口上好的红酒:“宝贝,替我念念上头的话,我好像有点眼花。”
那是一个高挑的美女,妆容精致,身材完美,只听她用无比娇嗲的声音念道:“唐,届时将如约到访,宋。”
“……卧槽!”唐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从抽屉里又摸出一张纸,“这张呢,这张上写的是啥?”
“多谢你为我接风洗尘,我一定来,楚韵。”那美女乖觉,并没有问上面的人谁是谁。
唐胖子哀嚎一声:“大哥,你不是每年都不来的吗?我就是意思意思啊!你来也就算了,何大美女怎么也就那么给我面子呢!我消受不起啊!”
他皱成一张苦瓜脸,从宽大的丝绒沙发上站起来走来走去,那美女连忙迎上去:“唐少烦恼什么,说给颖儿听听。”
“唉,还不是那点事儿么,”唐胖子想了半天,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迟早是要见面的,早来晚来都是来,怕也没用,“后天的宴会,你跟我去吧,记得招子放亮点,别给爷丢脸。”
颖儿眼睛一亮,搂着他的胳膊撒娇:“瞧唐少说的,难不成颖儿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你一贯嘴甜会讲话,”唐胖子语重心长地说,“但是这一次,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要是聪明识时务,回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谢谢唐少。”那美女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香吻。
享受着美女服侍的唐胖子不禁想到,唉,匆匆一眨眼,十年过去了,想当初京城里风华绝代的几个公子哥儿,现在只有他还依旧风姿依旧,如花美貌……呃,等等,是玉树临风才对!
而宋峥清和秦少延呢,啧啧,一个消声灭迹,自己画地为牢,而另一个呢?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囚牢里,永远失去自由。
现在何楚韵又要回来了,作为曾经这段三角恋的见证者,唐胖子其实知道一些内情,因此他琢磨着,要不要劳资干脆找个机会撮合撮合这对怨侣算了……宋峥清这些年也实在是不容易。
☆、第11章 重逢
饭厅里,孙晴好和宋峥清沉默地吃着饭,精致的瓷碟里一点点的食物,味道极其鲜美,厨师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尝尝这个。”宋峥清夹了一块带鱼给她,虽然是清蒸,可是鱼的鲜味全在其中了。
孙晴好顺嘴问了句:“你很擅长做鱼?”
“说不上擅长,兴趣而已,以前的爱好了。”宋峥清难得笑了笑,“手艺没有生疏就好。”
“会做饭的男人很少见了。”
宋峥清微微笑了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明天的宴会我们要下午才去,我早上有事。”
“宴会,什么宴会?”孙晴好很茫然,“你的宴会为什么我也要去?”
“就是昨天我问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不是说出去踏青吗?”
“是的,春日宴。”他的语气里竟然带了一丝怀念与笑意,“正好现在的杏花开得正好,我以为你想去。”
孙晴好轻轻吟道:“春日宴,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好难得你居然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是一个朋友举办的,每年杏花开的时候邀几个朋友,如果你不愿意去,也没有关系。”
“我很愿意,总比每天闷在这里好。”
错估了这一次春日宴的凶险程度的孙晴好,第二天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然,这不能怪她,这是阶级差距。
杏花村并不是一个农村,这是孙晴好想岔的第一点,那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三进的院子,高墙大院,一看就是闲人免进。
有两个穿着旗袍的姑娘在大门前迎客,恭顺地弯下腰,把人从大门口一直迎接到前院,正好昨儿晚上下了一场绵绵的春雨,地上的青石板路间绿草丛生,铺着鹅卵石的道路略有些湿滑,宋峥清紧紧扶着她的胳膊。
孙晴好就看到一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