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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逊上前一步回禀:“是,昨日世子传书让人置办的,现如今已经打扫收拾妥当。”孙逊禀完便听见自家主子似乎叹了口气,他心中一闷,邓玉买宅子的用意已不言而明。
李澈收了手指抬起双眸。一撩衣摆站起身来:“备车。”
马车从太子府一路往城门走去,孙逊与龙一头戴纱幔骑着马跟在一旁。与他们一同的还有几个黑衣打扮的侍卫。马车直到城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停了下来,李澈也戴着纱幔走了进去。他一进茶楼小二便笑着迎了上来:“几位里边请。”
一旁的孙逊立刻丢了一锭银子过去,对小二道:“二楼临街的雅间。”
小二接了银子笑得灿烂,大声朝里面喊到:“风字一号雅间上客。”喊完之后便引着李澈等人朝二楼而去。
众人进了屋,李澈取了纱幔在窗旁坐下并不言语,只取了茶慢慢啜饮。他一举一动都贵气无比,简简单单的饮茶也仿佛在饮琼浆玉液一般。
此时的孙逊与龙一也取了纱幔,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龙一回身朝身后的一名侍卫低低吩咐了几句,那侍卫便立刻领命而去。
刘萱坐在马车上。跟着邓玉的车队缓缓穿过城门驶进城内,想自己从益州出发时还是初秋,此刻竟是深秋才到京城,眼前闪过那如神邸一般俊逸的脸,她的唇角不由浮上一丝笑意,不知他在得知邓玉在王府外买了宅子准备安置自己时是什么表情。
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马车停了,几个守城的侍卫拦在马车前劫了刘萱的去路,刘萱心中一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完了,他对她的宠对她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终于忍不住派人来捉她了。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其中一个守城门的侍卫却来到她马车旁语含恭敬的道:“还请姑娘下车步行。”
那守卫刚说完,冥一便大声冲他吼道:“放肆!你可瞧见这是谁的马车?!竟然也敢拦?!”
那守卫听得冥一吼声身子微微有些颤栗,但他虽是颤栗却仍旧坚持着。邓玉透过车帘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城门旁站着的一个黑衣人,他摆了摆手朝外道:“冥一。按这位守卫的吩咐行事。”
那守卫听得邓玉的话,立刻朝他所在的马车行礼。语含感激:“多谢世子体谅。”而后他又转过身来朝刘萱的马车内恭声道:“实在对不住,还请小姐下马车一路步行。”
刘萱的脸有些绿了,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守卫是得了谁得吩咐。她沉声问道:“不知要让我步行多久?”
守卫朝身后城门旁的黑衣人看去,而后才转过身来语声越发恭敬:“小姐步行至瞧不见城门便可。”
刘萱微微一愣,她本以为这是李澈对她任性妄为恃宠而骄的惩罚,可这么短的距离又怎能称的上惩罚呢?她皱了皱眉,起身下了马车。
她一下马车众人皆是低头,冥一上前一步对她道:“爷有事需先回府,由属下带姑娘前往宅邸安置,姑娘只管一路前行便是,我等会跟在身后。”
刘萱点头抬脚便朝前走去,她的身后马车咿呀呀的跟着,冥一落后一步随着马车前行。刘萱的相貌气质皆是出尘,这一路走着竟惹的街上男女老少都纷纷朝她看来,刘萱的腰背挺的很直,她目不斜视步步稳健,竟走出一副雍容华贵步步生莲之态。
这一路其实很短,直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尽头,刘萱回身上了马车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自她走后原本安静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所议论的每字每句皆是关于刘萱。
城门不远处茶楼的雅间内,众人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传了进来,李澈的唇角微微扬了扬,看了一眼刘萱消失的方向,而后收回目光,他放下茶杯起身吩咐:“回府。”
一行人又朝太子府赶回,孙逊骑在马上心中五味陈杂,太子分明已经相思入骨,这才会放下众事来去匆匆只为远远见她一面。他长叹口气一侧目却瞧龙一正朝他望来,孙逊无奈苦笑,他定要找个机会同龙一说明白,自己对刘萱真的是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尤其在看到主子已经相思入骨之后。
冥一将刘萱安置在宅子之后便告辞了,反而是龙大带着几个仆人进了宅子忙活着,这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小宅,虽不大但典雅别致,居住其中倒也心旷神怡。
宅子的门匾挂的是刘府,刘萱瞧着匾上的大字愣神了好久才迈了进去,想不到在这京城之地竟也有了她的安身之所,宅子的旁边便是硕大的宁王府,刘萱的宅子安在旁边倒像是宁王府的一处院子一般,宅子早已打扫妥当,大龙此次带来的仆人是专门留给刘萱的。
大龙安排了各仆人的活计之后便带着花名册来找刘萱了,刘萱接了花名册瞧了瞧面有讶色:“这宅子并不大为何需要这么多仆人?”
大龙不以为意:“这算是少的了,花匠粗使打扫厨子才仅仅配齐,姑娘是女子还需再买些丫鬟才对。”
刘萱看着那花名册面上有些敛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大龙道:“那个……仆人太多我发不起月钱。”
大龙闻言笑了:“既是我家爷安排来的人,自然不用姑娘操心月钱的事情。”
刘萱心中有些愧疚:“京城寸土寸金我是知晓的,这宅子如此典雅别致定让你家爷花了不少钱银,这些仆人本是为我做事,怎可再让你家爷养着。”她顿了顿道:“回去告诉你家爷,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仆从的月银就不麻烦他了,我自有办法。”
大龙见她坚持便点点头应下:“明日我再寻一牙婆带些人来,姑娘挑几个丫鬟和粗使婆子,姑娘乃是女子,这宅中尽是男仆也是不妥。”
刘萱知晓这个道理,当下便点头同意了。
大龙将花名册和仆人的卖身契留下,然后便回了王府,他将刘萱的话转告给邓玉,邓玉听完只淡淡点点头:“按她说的做便是,这月钱便由她来想办法。”
大龙点头应下。
大龙走后刘萱便在屋中思索着经营之道,她想了许久心中有了计较,她朝着虚空喊了一声:“虎一。”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刘萱眨巴眨巴眼睛又喊了一声:“虎一,出来。”
暗处的虎一有些郁闷,他身为虎组之首隐藏功夫乃是极好的,怎的就会被刘萱发现了?他有些不信邪藏于暗处就是不现身。
刘萱轻启红唇又唤:“虎一,莫不是不敢出来见我了?”她连唤三声句句肯定,虎一有些挫败的现出身形,他苦着脸看向刘萱:“姑娘怎的知晓我在此?”(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情信
刘萱瞧见虎一现身,心中虽是欢喜面上却是不显,她其实并没有发现虎一的踪迹,只不过今日被李澈下令步行进城,她便知道他仍是宠她的,既然是宠着的,又怎会让她独自一人在外,更何况这宅子还是邓玉为她置下的,他若不派人盯着他便不是他了。
至于猜到虎一,乃是因为从益州开始便是虎一等着在暗处护着她,虎一等人又曾在眼皮底下丢了她,身为暗卫这便是奇耻大辱,她想着李澈既要派人来,定会仍是派虎一等人,就算他不曾主动吩咐,虎一等人也是会主动请缨的。
她冲着虎一微微一笑:“我不光知晓你在此,我还知晓虎二等人也是在的。”
她话音一落,暗中便又显出虎二虎三虎四三人的身影来,三人见了刘萱便冲她行礼,齐声哀叹,虎二叹的声音最大,他苦着脸对刘萱道:“殿下本不打算派我四人来保护姑娘的,乃是我四人主动请缨才得以前来,临走之时殿下曾言,若是被姑娘发现了行踪,以后我四人这一生便是姑娘的暗卫,与太子府再无瓜葛。”
刘萱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脑中一片混沌有些不敢相信虎二的话。
虎三在一旁点头:“我等本是不信姑娘能够发现的,我四人乃是虎组四大暗卫,姑娘不懂武又怎会发现我四人的行踪,可不曾想姑娘还是知晓了。”
虎一在一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姑娘怎的知晓我等在此?”
刘萱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来,眨巴眨巴眼睛便将心中所想说了一遍,听完之后虎一等人齐声长叹。原来刘萱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而是将殿下与他们的心思摸透了罢了。
他们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刘萱如此笃定的唤他们出来,这份看透人心的本事便是不容小觑的。他们身为虎组四大暗卫,如今却要脱离虎组成为刘萱一女子的属下,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愿的,可今日刘萱不经意显露的本事,让他们微微有些服气了。
再一想,刘萱迟早也是殿下的人,归到最后他们还是太子府的,四人想通了便齐齐朝刘萱跪下:“虎一、虎二、虎三、虎四见过主子!”
听着四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刘萱这才真的相信眼前的一切。她急忙上前虚扶了四人起身:“他……他真的将你们四人送给我了?”
虎一点头:“我们来时殿下说的明白,他说姑娘定会发现我们四人前来,是我等不信执意前来。殿下所言十分清楚,若姑娘发现了我四人,我四人便终身为姑娘所用。”
刘萱心中的欢喜已无法用言语表明,她冲四人福了福身:“我知晓你们四人为我所用乃是屈才了,可我眼下刚到京城确实需要你们相帮,待日后条件成熟我定让他收回成命,让你们仍旧回虎组。此言天地为证。”
她的话震住了虎一四人的心神。微微一愣之后虎一回神,他急忙道:“姑娘不必如此,既是我等执意前来此番结果便是我们四人所接受的,姑娘实在不必如此言重。”
刘萱笑着摇头:“不管你们四人作何想。我刚才之言乃是出自真心,也定会遵守承诺,只是眼下需要暂时委屈四位。四位不妨将我的话转告于他,便说我只是暂借四位一用。他定是会允的。”
虎一等人不开腔,太子对刘萱有多纵容他们比谁都清楚。刘萱这般说太子定是会允的。
刘萱又道:“既是暂借四位便不用尊我为主,只需唤我刘萱便可。”
虎一等人连忙摇头,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直呼刘萱的闺名,又不是皮痒了非要去挑战太子殿下的耐心。
刘萱瞧他们一脸惶恐的模样笑了笑:“那好,既是不愿直呼我名,不如便同以往一般唤我姑娘便可,以后我若有需要会出声唤你们,你们平日有事也可直接现身来报,有什么需要直说无妨。”
虎一等人应下,刘萱又道:“只是眼下还请将我的话带给太子。”说到一半却又突然摆了摆手:“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同他说,你们问问太子可有空见我。”
虎一等人心想不用问,他们也知晓太子定然是有空的,便是现在他们四人直接带了刘萱去太子府,太子也定然会见她,只是刘萱这般说,他们也只得这般应下,由虎一前往太子府回禀,剩下的虎二等人又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暗处。
虎一将刘萱不愿收他们,只是暂借他们的话说了一遍,微微抬头瞧向并未出言反对的李澈道:“主子,刘姑娘让属下问您可有空见她?”
虎一说完便等着自家主子下令接刘萱进太子府,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主子竟然微微扬了扬唇角,而后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见。”
虎一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愣愣想着是不是要再问上一遍,便又听得自己主子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告诉她,暂借的事情本宫下允了,顺便再告诉她,孤不愿见她。”
虎一这回听得清清楚楚,他将万般疑惑藏于心头,行礼告退回去复命了。
虎一本以为刘萱听闻太子不愿见她,定会伤心难过,就算不曾伤心也定是会有黯然之色的,却不曾想刘萱刚听完那句‘孤不愿见她’之后就噗嗤一声笑了。
刘萱笑的灿烂,她的心情也是灿烂的,她转眼瞧见虎一满眼的震惊轻咳一声收了笑,严肃的对虎一道:“你将我的话一字不落的传给他。”
她特意强调了一字不落,虎一便立刻肃容恭听,可听到一般脸就青了,只听得刘萱以不同往日的声音,嗲声嗲气道:“萱儿知道错了。这不是仗着你宠爱才这般放肆,你若占时不愿见我便先将钱通还给我好不好?萱儿不想入菟丝花一般依附在殿下身旁。殿下不也正是喜爱萱儿这点,这才如此纵容么?”
刘萱说完又恢复了往日正常模样。她瞧着虎一青了的脸藏了满眼的笑意道:“定要将我这话一字不落的传给他,最好连语气也要一模一样。”
虎一在刘萱的注视下,极其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个纵身消失在刘萱眼中。
虎一无数次暗示自己,自己乃是暗卫所作所言皆是受命与刘萱,当他及其别扭的将刘萱的话带上刘萱的语气说完以后,便瞧见自家主子毫不客气的扬起了笑意,虎一的脸顿时有些泛红,他深深的低下头去。
李澈轻咳一声道了一句:“本宫已知。”然后便没了下文。虎一等了一会确见自家主子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这才有些悻悻的退了出去,他牺牲了自己的虎组老大的形象,换来的便只有‘已知’这个答复。
虎一悻悻的将李澈的答复转告给了刘萱,刘萱低头沉默了,她对虎一道了谢瞧着虎一消失在视野之中,开始低头思量起来,难道是她太心急了?
她本是因李澈而来,既然进了京就该去见他的。她进京之时他不是已经惩罚过她的任性妄为了么?他派了虎一等人来护着她,不也是代表着他并没有因为她住在这里而生气了么?既然虎一等人也派来了,他也没有因为自己安置在外而动怒,那为何不愿见她也不愿将钱通还给她呢?
这其中定有她未曾想明白的地方。
刘萱一直苦苦思索着。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信!是的,是信!
李澈是何人。他乃堂堂监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写了信给她。虽是只有两个字可那也是信,他的信她怎能不回呢?
何况他一连寄了三封。虽是只有‘可归、收拾、起程’这六个字,可这六个字无不在催促她回京,而催促她回京的深意便是,他想她了。
这是他对她当日对龙一所言,她想他了的回应。
刘萱脸上一红,是了,这只有六个字的三封信,却是太子李澈不折不扣表达思念之意的情信!而她却将这情信丢至一旁,回也未曾回过。
想到此处刘萱忍不住捂了脸,她是有多笨才会到现在才明白!
他只是让自己走了那一小节的路,还派了虎一等人来护着她,甚至是想过要让虎一等人只听命于她,就在她无视了他的情信之后……
刘萱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无力的**,半响之后她起身点了灯盏,走至桌旁开始磨墨回信,她的脸一直泛着红,不知是在被中捂了久了,还是其它的缘故。
信写好之后刘萱轻轻将它吹干,而后又小心翼翼的装进一个信封里,她提笔在信封上写下李澈二字这才轻吁口气。她瞧了瞧信封上他的名字半响才回神,那是由她的手写出来的。
此时还不到子时,刘萱知晓李澈定还未入睡,便唤来虎二让他将信给李澈送去,她看着虎二消失的方向,想起信中自己写的话,顿时脸又泛上了红潮,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回身吹熄了灯盏又回床上躺着去了。
虎二将信送至李澈手中的时候,李澈正与柳枝青在书房中议事。
柳枝青知晓今日刘萱已经到了京城,也知晓邓玉买了宅子将她安置在宁王府旁,虎二等人主动请缨去保护刘萱的事情他也是知晓的。
如今见了虎二进来递上封信,柳枝青便好奇的探头瞧了过去,虽看不到信中内容,但瞧瞧自家主子接了刘萱的信是什么表情也是好的。
他探头瞧着,信很厚竟有三页之多,他瞧见自家主子拆了信面无表情的看着,然而只看了一目便突然将信折好又收了起来,柳枝青微微有些失望,自家主子的情绪竟丝毫不露。
李澈将信收好放置一旁,他抬头黝黑不见底的眸子瞧着虎二,语声浅浅:“信已收到,你先回去吧。”
虎二领命退下,柳枝青咂咂嘴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主子,刘萱那丫头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李澈深邃的眸子淡淡瞧了一眼柳枝青:“怎么,你想看?”
他的语声虽然浅淡又毫无情绪,但柳枝青却是突然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不,臣一点也不好奇,一点也不想看。”
李澈淡淡扫他一眼:“莫要管的太宽,你曾言想与她结拜异姓兄妹,如今她已到了京城,再过几日等她安置妥当,便带她见过柳太傅吧。”
“臣正有此意。”柳枝青扯嘴咧笑:“先前臣曾与家父提过,家父也允了的。”
“嗯。”李澈点点头,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朝中重事:“辽国年年犯我边境,如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