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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ay是他们一起看的那部电影one day里面的一个插曲。
那天,她一回到家,就听见了这柔和而令人感动的音乐声。他笑嘻嘻地走上来对她说,“美丽的小姐可否共舞一曲?”还不由得她说答应,就握住了她的手,跳了起来。其实,他们当时跳的是,学校里学的最为简单的华尔兹。但是,即便是这最为简单的舞蹈,都令她醉了,可是却清清楚楚地记得,耳边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we had today。 And I promised that from now on everyday would like today。”
从冰箱里拿出半打啤酒,刚好是她微醉的量。坐在地板上,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缓缓跳动,过了好久,终于发送出去了,“你还回来吗?”
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收到他的回复,“可能暂时回不了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头往后仰,努力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流下来,“她怎么样了?”
他回道,“情况不太乐观。你都知道了?”
“她很伟大。”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
这次他回得很快,“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
“你还记得七年前吗?他们离开了,我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都在耿耿于怀。可是,当我听说他们的故事后。我不生气,反而很敬佩。现在也一样,因为她们的爱都很伟大。”乔明明痴恋秦云二十年,把他的尊严放于自己之上。方岑甘愿忍受千夫所指,狠心抛弃江世豪,也不愿他将来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承受巨大的悲痛。跟她们比起来,她的爱情是多么地渺小,自己是多么卑微,怎么还能去奢求更多。
“不是这样子的。”他回道。他向来重情重义。此刻,她不愿他左右为难,“你好好照顾她。我会好好过的。再见!”
泪水终是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打开了啤酒,举起来,“再见。”
从今往后,她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生活,或许暂时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适应。可是,以前可以走过来,现在就一样可以走过来。爱情本该这样,好聚好散,不该为难自己,也不该为难别人。更何况,她是真心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好好过。
一大早,沈雅琴就过来找她。来势汹汹不怀好意的眼神,甚至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进来了。可是她却早已习惯。反正沈雅琴对她从来没有过什么好的态度。她有何必为此而动怒呢?所以,无论沈雅琴在说什么,陈念都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最后,沈雅琴问,“想必你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陈念只是笑笑,“舆论的压力,我自然是知道,而且很清楚,它的威力有多大。”停顿了一下,随后喃喃自语道,“大到让我再也不敢回到那个地方。”
沈雅琴没有听清楚她后面的话,就自顾自地道,“你知道怕就好。”
“怕?你早些时候威胁我,我或许会怕。可是,现在太晚了。”陈念埋头签下几份文件。沈雅琴在一旁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即使这份录音传出去也无所谓了。”
终于把文件签完了,她盖上笔盖,“我可没这么说,介于它的威力以及影响之大。我决定接受你的提议。”
“你真的要走?不过是一个录音。她这样的一个小雏鸟,只要我们愿意,想整她还不是易如反掌的吗?”陈念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看着赵姐,“亏你入职场还比我多几年。你也看见过她之前的手段,跟幼稚园玩恶作剧一样。可近来怎么就精明了不少,而且胆子越来越大了?”赵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她拍了拍赵姐的肩膀,“有人要我走,那我就走啊。”
她刚走出办公大楼,秦云就拦住,抓着她的肩膀怒吼道,“他走了,你就自暴自弃,连工作都不要了吗?”
乔明明上前拉住秦云,“你先别激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地方好好说,好不好?”自从上次陈念帮了她一回后,她就已经彻底放下敌意了。更何况,陈念现在心里只有那一个人。
可是,陈念却笑了笑,“他教给我的东西,我还没有全部用上,怎么会认输。”秦云和乔明明面面相觑,满是疑问。
陈念依旧笑得灿烂,“想请二位帮我个忙行吗?”
“你说吧。你上次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次,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乔明明很是真诚,说完她看了看旁边的人一眼,“秦云,他就更不必说了。”
“这次可能真的要麻烦你了。”陈念的眉眼一低,心情有些沉重。“不过,这些事情真的要换个地方说。”
沈雅琴绝对没有想到,一个录音这么快就将陈念给击败。她那天在饭店看见秦律师和陈念,还有一个年轻人。然而三个人脸色都很怪异,好像有什么事情。觉得事有蹊跷,便跟了上去。他们那间房有一个小窗户,她伏在窗户旁边,刚听他们说了两句话,就觉得可能有料可以挖,便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没想到这其中人物关系倒是挺复杂的,牵扯到了乔医生,还有另外一个女子,名字还挺熟悉的。回去一查,居然是方氏的千金大小姐,方岑。
她暗暗自喜,光凭着这个录音,就可以死死将陈念给咬住。这样的录音,只要送给八卦杂志的记者一听,就可以任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乱写。这样这段录音里面的所有人都会立马登上头条。沈雅琴欣喜若狂。然而好运不断地來。社里聚会那天,让她看到了他们四个人一齐出现,让她更加确定了她所有的猜想是对的,至少八九不离十。更重要的是,结了肖文这么一个强大的同盟军。
那天聚会结束后,肖文找到自己,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陈念。”她以为他知道了什么,于是就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肖文却继续道,“既然你我都不喜欢这个‘副’字,那不如联合起来,你看怎么样。”“难道你想当主编?”她问道。肖文耸了耸肩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想着王雄那么地偏袒陈念,如果不将王雄弄掉,就很难动陈念。可是她又怕帮了肖文,等事成过后,他一脚踹开自己。肖文看出了她的顾虑,“你放心,我一定先帮你弄走陈念。只有王雄的心腹走了,我才好动他呀。再说,你还有李社这么强大的靠山。就算出什么事了,倒霉的也只有我。”于是,她点头答应了这个提议。
而肖文的确在诚心诚意地帮助自己。她拿出自己的录音,而肖文却拿出了一段录像。只见放慢的录像里面,明显看出来,是乔明明先拉了陈念,再一起往下摔的,甚至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一只手在陈念背后推了一下。而乔明明对外称是陈念为了救她而受伤,明显是在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本来,肖文当初是为了打击陈念而去拿的录像,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这个光盘也失去了作用。
但是因为乔明明的专刊,这段录像又发挥起应有的作用,她用这个录像很漂亮地打赢了第一仗,让陈念失去了这个专刊。可是,由于王雄的偏心,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弄走陈念是势在必行的了,于是,就拿了那段录音来威胁她。
可是没想到的是,一切这么顺利,她立刻就走了。
沈雅琴更没想到的是,她刚上位,肖文就要她帮着挪动社里的运作经费。她当然不肯,这事可大可小,万一被发现就真的完了。但是这些事情却由不得她说了算,肖文知道了她那么多事,如果那些事都被都出来,那她也别想混下去了。
然而就在她举步维艰之时,秦云来找她了
两个月后,肖文因擅自挪用公款和贪污受贿而被逮捕入狱。
赵姐拿着一堆的东西,一大早就来敲陈念的门。
“赵姐,你那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呀?”陈念刚打开门,就吃了一惊。
赵姐瞥了她一眼,“干什么,当然是代表我们杂志社来感谢你这位一等大功臣了。”陈念倒了杯水过来,“我知道,您是代表社里。可是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地一大早就来找我吧。说吧,什么事呀?”
“瞧,你这人,在家休养两个月怎么心眼变这么坏了。没事还不能找你聊聊啊。”遭到这一记白眼后,陈念立即举手,“我错了。”
赵姐看见陈念那样子,心里很得意,“你这一招引蛇出洞可真够绝的呀,让肖文那个老狐狸这么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真是太爽了。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好让我回去跟大伙儿吹吹。”
陈念一笑示意赵姐坐下。赵姐如同幼儿园的小朋友,两手放在膝盖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期待地看着陈念。
其实事情也没有很复杂。肖文在底下搞小动作的事情,王雄是一早就知道的,可是苦于没有罪证。肖文容不下她,她也是知道的,但是有王雄在,他一直都动不了她。本来局势一直都是这样僵持着的。可是没想到,因为沈雅琴的嫉妒,让整个局势都发生了转变。
王雄和陈念想到,陈念一走,肖文肯定会重用沈雅琴。那么到时候就可以在沈雅琴身上下工夫,从而拿到肖文的罪证。于是,陈念便假装是因为受到沈雅琴的威胁,而被迫辞职的。
果然,陈念一走,肖文就开始了大幅度的动作。这时,陈念就让秦云去找沈雅琴。让沈雅琴在肖文身边搜集罪证。
听到这,赵姐摆了摆手,“你们怎么就知道,肖文他一定会出招,万一他按兵不动呢?”
“王编得到消息,他股票亏了很多钱。火烧屁股已经很久了,逮到这么大的机会,肯定会加紧动作的。”陈念答道。
“那你们怎么知道沈雅琴会配合,万一她不呢?况且她有李社那么的一个靠山。”赵姐又问道。
“你知道她之前是一位富家千金吗?”看着赵姐惊讶的眼神,她继续道,“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家道中落,原因就是她父亲贪污受贿被人告发。所以,她最恨的就是别人干这样子的勾当。你们都以为她跟李社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实,李社长不过是沈雅琴父亲的老战友。就算她的父亲有什么过错,那也不应该殃及到她身上。所以,才会给她那么好的待遇。李社上了年纪了,所以这几年都不怎么管事,几乎都交给了王编。可是杂志社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所以,沈雅琴哪里会帮着肖文干这种事情。”
“呵,真是好笑。”赵姐突然冷哼一声。
陈念不解道,“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那个侄子吗?去年跟你相亲那个。”陈念在脑海里搜罗了好一阵子,才隐隐约约记起好像有这么个人。于是点了点头。
“那天,他来找我,结果碰到了沈雅琴。说是那就是他大学喜欢的那位姑娘。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抽醒他,叫他不要大白天说瞎话。结果,扭头一看,沈雅琴竟然目光闪烁,逃一般地走掉了。他更好,不管我怎么拉他,都不管用,一股劲地甩开我就追了出去。你说气人不气人。”听赵姐这么一说,她倒真的想起那个人了。
陈念劝道,“其实她只是自我防御强了点,所以才做了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遭遇了那些事情,心里难免有疙瘩,。”
“哎呀,你知道什么呀?上次戏弄小米那事儿,你知道吗?就是她干的。我问过她了,她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你说,这不跟幼稚园过家家吗?她是逮谁都咬啊。就算她经历了一些苦难,才导致了她现在这样子。可是,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难道我还继续让修文跟她在一起吗?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他父母说这事。”陈念看现在赵姐一肚子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姐知道自己可能失态了,于是就转话题,问道,“现在事情也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陈念顿了顿,“再过几天吧,我想去个地方。”
赵姐走前,陈念想了想,还是说出,“赵修文跟我形容她的时候,形容得特别美好。有人爱着的人,一定是有着一面别人所不能察觉的美好。”
可是,赵姐却红了眼眶,“这些年,我一直不曾与人说过。我当年就是爱上了一个人,我被他骗了整整十年,还心甘情愿地一头栽进去。最后,他居然跟我说,他爱他的家庭。有些人并不是说,觉得合适就合适的。他好不好,你有眼睛可以看得到,又何必自欺欺人。沈雅琴那个人,我信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侄子这么傻傻地陷进去的。”
这是赵姐第一次开口说自己的事,以前,大家一直都觉得她神秘,任何过往都不曾与人讲。的确,这样的过往是有些不堪,如何能与人诉说。可是难得赵姐还一直相信爱情,还曾那样地开导她。只是劝别人容易,劝自己难,否则她怎么会一直孤身独自一人至今。
送走赵姐后,她不由得长叹一声,为了赵姐,为了自己,为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
临近过年的时候,陈念接到了乔明明的电话。事实上,这大半年来,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接到一次乔明明的电话,听她说方岑的情况。那时候,她拜托乔明明休完假回美国的时候,帮忙照看一下方岑。而乔明明不但把方岑转到她所在的医院,还联系一些专家来给方岑诊治。尽管如此,传来的几乎还是那些病情恶化的消息,偶尔一两个令人宽慰些的消息也不过是进行一些稍微顺利的手术,没有产生生命危险。
今天乔明明的语气特别地沉重。陈念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本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可是,就算此刻不知道,将来也一定会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陈念,我不得不跟你说对不起。我们都尽力了。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问道,“他怎么样了?”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问关于他的事。因为不想知道任何关于他悲伤、难过、精神状态不好的一些负面消息。但是此时她问了。
乔明明自然是知道的,听她这么一问,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很不好。”听那边没有说话,又继续道,“或许,你可以过来陪陪他。像你们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这句话已经成为了每个人对过去深深留念的一个标志语。可是,同时也是最不切实际的话,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一旦变了,就不能再一如既往了。
“不了。先这样吧。”匆匆挂上电话后,方觉得全身无力。他现在的伤,恐怕不是她能够帮他愈合的。又或许是永远都愈合不了的。
一年后。
在陈念家里。乔明明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上跟陈念聊天。秦云则在厨房忙碌着。陈念想过去帮忙,乔明明拦住她,“你要干什么呀?你就让他展示展示厨艺呗。”
无奈,人家老婆都不心疼,她这倒显得多管闲事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她打趣道。
乔明明笑着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是呀。我现在才有谈恋爱的感觉,才知道应该如何去爱一个人。以前没有谈过两心相悦的爱情,以为把一个人紧紧抓在身边,这就是爱。现在才体会到,对方真心实意地为彼此付出,互相关怀的那种幸福感觉,才是爱情。”
乔明明说完,欣慰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回过头,看到茶几上摆了一个向阳花的玩偶,便拿起来看了看,“挺可爱的,不过,有点旧了。”
的确是很旧了,那天在他车上看到那个崭新的向阳花,一回到家,她便把这个从箱子里面找了出来。她后来上网查过,向阳花的花语是沉默的爱。大学那时的他肯定不知道,不然怎么会在那个时候把这个送给她。
乔明明见陈念陷入了沉思,就知道这个东西是谁送的了。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你什么时候去找他?”
陈念低着头,“我不知道,他没有教过我这时候应该怎么做。”
“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可是,他为她做的应经够多的了,你为她做的也够多的了。而且,说句老实话,你根本就不欠她的。何必再这样苦苦折磨你自己呢?”乔明明语重心长道。
她看了一眼乔明明,有些怅然道,“我们没有亏欠她的吗?我们那些天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她的自我牺牲之上的。你没有见过她健健康康的样子,那样漂亮美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走了。我自己都感觉到很难过很心痛。更何况他呢?他一定恨死他自己了,连她生病都没发现,还一心以为是她的自私而抛弃了他。我已经不不知道,甚至不能确定他心里还能不能有我一个小小的位置了。”一说完,她的脸立刻就别到了另一旁。
乔明明是看过方岑未得病前的模样的,照片中的她站在冰雪之中,清冷而又不失灵气的动人,带着点点微笑,目光是无限地柔和。然而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方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两眼微肿,两颊往下凹陷,已经完全看不见她照片中的美丽模样。旁人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两个人呢。
就这样的一个女子在她生命的末端,更是表现出无比的坚强。那天,她颤抖着双唇说道,“这些日子,身体虽然很痛苦。可是,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