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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欢,逐欢记(出书版) 作者:当木当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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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微飞了眼角,右眼角那颗淡淡的落泪痣份外的撩人。她穿了白色立领的对襟盘花扣的小褂,包裹着胀鼓鼓的胸脯,下衬一条白色绣绿牡丹的散摆大裙。十指蔻丹鲜红,衬的肌肤很白很透,腕上带了细细的金镯子,微是一动便轻轻作响。
  李云随口安慰着:“你也别闷闷不乐的,王爷最近一直住在这里,总是有机会的。”
  果然是住在这里,叶凝欢更郁闷了。
  李云看一眼她,正瞧见她脑门上的大包,此时散开了,更显得大了。
  这姑娘长的美,身形也美,那身姿步态更是撩人。行不抖肩,立不动裙,但就能从这不动之间带出袅娜来。十指纤长骨骼均匀,怕也是个音律好手。乌发如云,又密又亮,肌肤在灯光下柔润泛珠光色。那双眼睛黑白分明,黑眼珠又大又亮。这样的美人儿,照理说王爷该一眼就瞧中才对。居然放她回来?
  难道只是因为额头有大包?李云有点想不明白。
  李云来的时间长点,多多少少知道点这里的事。这里四五处都养着女人,当然最得他心意的就会放在寥花台里,离他最近。
  两人闲话了几句,说的不过是女孩子喜欢的话题,针线啦,首饰啦,衣服啦之类的,一时又说说这里的景致。李云告诉她自己这些天逛到什么地方啦,那里有何等的景色啦之类的。
  叶凝欢极少发问,只听的很认真,竭力收缴所见所闻,尽量从这少的可怜的信息里,捕获到有用的。
  这里没有所谓的迎来送往,日见省拜的规矩。李云只来了一个月,当时院子里是空的,但不见得以前没住过人。
  叶凝欢借着吃饭的当口瞟了一眼屋里,见到几个簇新的盒子随意的堆在角落里,复再看李云的头面衣饰,虽然简单但无不精致。今天厨房给李云加了菜,但往来的下人皆是有些漠淡而疏离。
  这些加在一起,都让叶凝欢觉得,这里并非能久混的,充其量只是一个东临王存放礼物的临时所在。
  叶凝欢睡的迷迷糊糊,被一阵剧烈的推搡弄的不得不醒过来。叶凝欢坐起身,缓了缓神,这才扒扒头发,瞧着坐在床边目光烔烔的林静发呆。
  天完全黑透,廊下已经熄了灯。屋里有盏看物灯,不过灯光闪烁,估计里面的灯油快烧尽。如此这厢里虽无漏刻,也知道是丑时已过了。
  这么晚不睡,跑来闹她作什么?
  “你睡的真死啊,推了半天才醒。”林静撇撇嘴,一双眸子又大又亮的,让叶凝欢想到某种夜行动物。
  叶凝欢随手拿了个枕头靠着,有气无力的问:“这么晚,怎么不睡?”
  “睡不着嘛。哎,你傍晚那会子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撩起大胯来了?偏还系那种飞丝络子,甩得也太……”林静想了想,终没把那“轻佻”两字给说出来,“脸上又怎么回事?出去一趟怎么闹成个花猫样儿了?还抹的那般亮闪闪的,怕人注意不着么?”
  叶凝欢哦了一声,也懒的解释。瞧她那劲儿,估计今天有什么事了。遂把话题岔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静看着叶凝欢说:“早回来了,避着人这会子才敢来找你。”…………
  林静顿了一下,悄声又说:“她们两让王爷给人了……方才已经送走了,都不知是送到哪里去……”
  叶凝欢顿时睡意全消,低声问:“怎么回事?”
  “王爷让我们献艺来着,本来打算看四波旋飞,但不是缺一个么?便让我们一个一个的表演来着,结果……亏得我弹琴,不然估计也悬了。”
  “王爷不满意?难道没让人侍寝么?”
  “哪有,就跳了一晚上。程泱跳的百蝶霓裳,王爷道像软面条一样的没意思。张玉跳了鼓上舞,王爷道闹心……我瞧着便不敢再跳,说自己本不擅舞技,只练得一支四波还凑合。王爷便问我擅长什么,我就弹了一曲,王爷倒高兴了,赏了我东西,打发人把我送回来了……”林静说完,长长吐了一口气,今晚这一役,于她无疑跟打了场仗似的。憋的受不了,难怪来挖叶凝欢,想要个听众。
  林静又说:“出来的时候,跟王爷的冯公公跟我说,过几天王爷要在园里宴客,让我回去跟你再演练演练,到时给王爷长长脸……我心里虚的慌,所以找你合计合计……指咱两演练,莫不是还想送人?”
  叶凝欢心下明白了八九,这里真的只是一个礼物的库房。她们是永成王送来的,永成王的雅乐居,在贵族圈里也不是什么辛秘。而这里其他的女人,大多都是送的。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花成本调教,来的全是成品。高兴了拎出来玩一玩,不高兴随时都可以转赠他人。
  李云虽然得了宠幸,但从下人的态度已经瞧的出来。只是昙花一现,根本没必要刻意攀交,到了这里已经打了烙印,永远没有机会出头。
  李云屋里堆的锦盒,她那一身打扮,可见她得赏不少。但没人过来专门替她打理,一切都是按这里的例来,得了宠了,就生活的好点。不得宠,也养不得几日,没必要太刻薄。
  今天叫她们过去逐个的献艺,也能瞧出来了。他是想看看,永成王调教出来的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今天瞧了,发现不过只是一群庸脂俗粉罢了,便打算倒手了。
  林静若是今天不冒头,估计他还不见得有这一见的心思。
  不过料想也不会忘记太久,从这里更新换代的速度可以看的出来,李云不过只住了一个月,之前屋子是空的。
  今天叶凝欢跟她聊天的时候听说了,这里是一直有下人管理的,肯定不会空太久,一定会有人提醒他的。
  这位东临王,深知物尽其用的道理。便是自己瞧着腻的礼物,到了他手上也能翻出花儿来。一点也不是冤大头!
  “凝欢。”林静见叶凝欢噤口不语,以为她又犯臆症,推了她一膀子。
  看林静一脸焦急的样子,叶凝欢只得安慰她说:“你放心,到时咱们好好排一出。”
  叶凝欢练了十二年,那步态身形,绝非是一朝一夕可得的曼妙。不仅如此,当时见到霜凌练招,或者艺人舞战旗之类的,也能记得各中招式,并且将其揉进舞步。
  霜凌曾说,若她练武,估计也能成个好手。
  仗剑天涯,走马狂沙。看尽世间风光,高歌纵放……不过,只能在梦中想一想罢了,很虚无飘渺。
  林静一双鹿般灵动的眸子微微挟了燥:“你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
  叶凝欢看着她,不是不明白,但这有什么办法?林静也知道若是在宴上献艺代表了什么,她不想被倒手。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能不能绝地反攻也只在这一次了。她怕是想借着排演的这段时间抓住东临王的心,就算抓不住心,至少先抓住眼球,让东临王舍不得送。
  就像今天一样,好歹她抓了一把,为自己换了个緩刑。
  但这由不得她们,叶凝欢也不知道该出什么绝招让那祖宗眼里能有她们。
  人家永成王妃带她们进宫的时候说的好,是给太后取乐助个兴的。皇上瞧上了,那正好拿去当玩艺。瞧不上,塞给谁是谁。
  她们没身份没背景没地位也没钱,最重要的是,她们的价值就在于此。在送出去的瞬间就已经完成了任务。
  好比送礼,只消收了就算是没驳面子,还有进一步联系的可能。至于礼物本身,或留或弃根本无所谓,礼物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身份低微最后又很得宠的当然不是没有了,但这种事情实在不好说,不是不能搏,而是跌下来会粉身碎骨的。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与众不同,最后发现了,其实在别人眼里你也不过如此。
  叶凝欢能看到她眼中的希望,就和她当初是一样的。但选错了对象,就跟叶凝欢当初也是一样的。
  叶凝欢其实挺想告诉她,我以前和你一样。不,她的希望只是刚刚升起,要熄灭也不会太难受。
  而叶凝欢的希望,早于十二年前就开始。当楚正遥把她带回府里,凝欢就把他看成了她一生的依靠。
  努力成为他所希望的样子,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甚至不惜打断自己的骨头弄得一身伤,只因那一句――他说她于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那时她是多么的开心呐。得到他的称赞,看到他的眼睛,凝欢觉得全天下的财富都掬在了手心。
  他问她以后最想干什么,她的脸红的吓人,说想当个贤妻良母,他笑声朗朗,揉着她的头,说她没志气。那时,她才八九岁吧?
  其实不是没志气,是没资格,她一点也不特别。
  她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看到他眼中的温情,却不曾看清他的身份。他是高高在上的永成王,是靴不染尘,手不沾水的贵人。而她只是他搜罗来的一件工具,再特别,也只是好刀与钝刀的差别,都是工具。
  她也很不甘心,在内心窒闷绞痛到喘不过气的时候,在痛楚到不敢回忆的时候,也会很阴暗的想许多报复他的方式。
  但是霜凌说的对啊,没人对你好的话,至少要自己对自己好吧。以后的日子,一天也好,一年也好,总不想再为他活了。
  叶凝欢又走神了,最近已经好很多,估计再过一阵子就会更好吧。
  此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静。总不能说她本能觉得东临王这人很古怪,向他邀宠十分的危险。
  那些贵人都是搞阴谋阳谋的专家,没碰林静,估计也是待价而沽,碰过的女人他当然也可以送,不过没这种送的体面罢了。
  这话也实在没法说,因为全是叶凝欢自己的臆测。况且林静想的也没错,比起倒手,留下是当务之急。
  林静见叶凝欢一直闭口不语,叹了口气又说:“那你再想想,咱们到时排一出什么好?明儿我向她们讨间静室,咱们两个可以排演。虽不知王爷准备何时宴客,但咱们明儿就开始练吧?”
  叶凝欢点点头:“行。”
  林静没再说什么,悄悄的就起身去了。
叶凝欢径直拿被子一蒙头,接着睡!
既然明白了这里只是个中转站,那也没必要想太多,至于接下来她会落在谁手上,看看再说吧。  次日一早,林静找了孙管事,说想要间静室。毕竟跟李云在一个院里,动丝竹什么的太闹腾,怕扰了人家的清静。
  冯公公既然告诉她这个,想必也是王爷的授意,因此孙管事并不含糊。给她们领到丽水阁院墙东南角的一处角房里,虽是角房,但并不小。而且外头是丽水阁主楼的后院,平时没什么人来,十分的清静。便是动管弦,也绝吵不到东西两个配院。
  林静至雅乐居之前,在善音坊待过。也是家里穷养活不起,自小给卖过去的。善音坊是淮南一带极有名的教坊乐馆,曾出过宫廷乐师,还有一些在民间极富盛名的操琴师,而他们培养出来的人更多最后都投身大户人家做艺人,甚至还有些人会请乐师去家里教他们的小姐。
  因此善音坊与当地的豪坤权贵也往来很多,面子极大,场子也很红火。
  林静四岁就被卖过去,本来是充小丫头。因她有天份,遂又做了小徒开始学艺,后来被永成王府的人看中,买了来送进了雅乐居。
  林静最擅长的就是弹,琴瑟无不精通,一手琵琶更可以用十指掠人魂来形容。昨天突如袭来,让她的状态没能涌至峰尖,加之回来又听了冯公公一番言论,心下悚然。开了静室以后,林静便大有倾力于指,以求再扳回一城的意思,压根不打算练筋骨。
  叶凝欢心里明白,程泱和张玉,一个舞柔一个舞烈,皆无法打动他。可见这个人,对于舞蹈一类的东西,要么是见的太多,要么根本意不在此。
  弦丝这类东西不同,从视觉上,十指操琴雅意顿生。从听觉上,余音绕梁,闻者有意。要的是一种默契,所谓伯牙子期,就是这种灵犀。有或者没有,只看这几日的排演了。
  叶凝欢见她这劲头,索性也不拉筋了。直把静室全让了她,每日只管四处游逛,摘个酸桃酸杏的过嘴瘾,吃得脸皱皱心乐乐。
  有时碰见绿云,跟她调侃一番,顺便打听点消息什么的。没大紧要的,比如这水流通往哪个闸口之类的,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有什么品种啊,平日里打理可麻烦不啊。
  好日子没几天了,不尽情享受一番才亏的慌呢。
  日子过的飞快,没那整日的课业堆积,也没那心有戚戚。叶凝欢本也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主儿,那玩艺一般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用来消遣。如今只当活在末日,反倒畅快了许多。
  没有总想着过去,也不大想以后,甚至也不觉得悲伤。
  她们是端午节那天夜里来的,两天以后便折损了两个。
  她与林静,倒是顺顺当当的又过了几天,至了五月十二,冯公公打发人来传话,说东临王明天晚上要在寥花台宴客,让叶凝欢和林静努点劲把新鲜玩艺拿出来,别到时慢怠了人。
  传这番话的时候叶凝欢不在,跑到杏子坡那里去吃酸杏了。比小青桃可过瘾,直把满嘴牙都快吃倒了才回去。别说,这几天她把整个静园快逛遍了,以前在雅乐居虽也是个园子,但因为养的人太多,左盖右盖景少房多,没这般好景致。
  回去之后,孙管事把话原封不动的传了一遍,打量着她,轻声说:“叶姑娘,林姑娘最近都尽心准备着呢。就说您才艺绝伦,也该稍练练不是?不管怎么说,好歹也处了小十天了,也不曾薄待过姑娘吧?”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这就准备去!”叶凝欢闻音知雅,岂不知那弦外之意?是怕她万一砸了王爷的场,连带着管东院的孙管事都得受累吧?可见,这个客人挺体面的。是谁孙管事没说,不过应该不是皇上。她们就是从皇上那塞过来的,不会再拿她们待客。
  估计也是个这王那王。楚氏宗室相当繁盛,加上先帝建朝,大封宗亲,四方、六成以及下头的什么郡王之类的一大堆。
  叶凝欢去静室的时候,林静正抱着琵琶发呆,表情有些恹恹的。虽说这里没什么规矩要守,也不禁足,但林静也不敢大着胆子抱着琴满世界逮东临王这个知音去。
  可是守株待兔不奏效,最近王爷没露头不说,冯公公又传了话,显然这献艺跑不掉了。只能赌宴上一弹,通常主家用美女献艺,都是打着连人带艺一起娱宾的念头,除非真是动了心思,不然没有往回娄的理。
  但这,未免有点渺茫。许是林静对未来有些惶然,见叶凝欢进来,连客套话都懒的说,直接捡要紧的道:“咱们两个可是一起的,不管以后是你好还是我好,打根儿里是一样的。虽说过了明儿,没准各奔东西了。但既然还有一宴,所以……”
  叶凝欢看着她,林静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岂能不明白?
  林静扯了嘴唇,继续说:“虽说咱们脱不得这结局。但好歹这里还能过下去的,若真送到什么人的内宅上……那里的女人,如何容得咱们这样的?”
  叶凝欢当然明白,深宅大院的女人,个顶个的都是斗士。到时差着级别呢,还不可劲儿的欺负?纵不明着整治你,臊着你就够你喝一壶的,手底下奴才都是看上头脸色行事,也绝不可能像这里的一样。巴结男主人,怕是要被人收拾。不巴结,许是死在边边角角都无人理。若碰上心狠手辣的,拉出去卖了,半句说不出什么来。
  叶凝欢看着林静心神不宁的表情,明白她觉得叶凝欢心思不定,不能与她共谋,所以不能安生。
  当初叶凝欢在雅乐居那点事,想必林静也听过不少。可能觉得叶凝欢最终还是被永成王扔出来当礼物,是心中不忿又念念不忘,觉得叶凝欢到了这里,是一副混吃等死拖后腿的样子。
  叶凝欢道:“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
  叶凝欢说的直白,林静眼圈有点泛红了,低声道:“别的我不指望,你别挑合奏成吗?”
  “我不弹琴……”叶凝欢瞧她那样子,心下有点恸。
  “那你也没拉筋?”林静怔恍着眼儿睇着叶凝欢。
  “晚上临睡前拉拉就结了?还天天抻不成?”叶凝欢笑笑,抚着她的肩说,“你弹什么,我便搭你跳个舞助助兴。孙管事都跟我说了,明儿在寥花正厅摆宴,前临水台,你心里有谱了没?”
  林静想了想说:“我打算弹战舞旋歌。”
  战舞弦歌,要用到扣、挘⒌⒄凇⒒⑴拧⑺业戎阜ǎ皇臧嗽氐墓Φ祝静豢赡芡瓿伞
  虽是杀伐曲子,但林静并非只是一个技熟的巧匠。琴棋书画,各大教坊也懂得教。优劣的差别不仅在于勤奋,还有才华。更重要的是,永成王自己就是一个王孙贵族,他深知贵族心态。
  林静于琴,是有才华的。不但精于指技,还富有巧思创新。
  听说东临王擅武,不知真的假的。不过先帝爷征伐天下,自然不愿意让宗室荒废了功夫。她们在雅乐居里所学,不过也就是取悦人。投其所好,不算上仯么跄芤靡皇弊⒁狻
  宴上一搏,为自己再争取个缓刑也成。毕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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