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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离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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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心中究竟有何对策,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不让她一起面对?因为他不相信她吗?他该不会怀疑这一切是她暗中搞的鬼?

  一念及此,简艺安脸色微微苍白,记者们见了,认定她是作贼心虚,更加咄咄逼人。

  “简小姐,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他们索性改了称呼,不认为一个拜金女子配得上当柯夫人。

  “简小姐,请你不要逃避——”

  “够了没?”雷霆万钧的怒斥赫然落下,震住了记者群,众人愕然回首,之见柯牧宇大踏步走来,眉宇严凝,自有股威风凛凛的气势。“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许骚扰我太太!艺安,过来!”

  他排开记者,大手拉过妻子,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简艺安怔仲地望着丈夫,初次发觉他的背影竟伟岸如山,坚毅沉稳的气度足以护卫任何弱女子,她看着,一腔柔情谴卷。

  在他心里,她是值得他保护的人吗?

  “那柯先生请你回答,你们是契约婚姻吗?”记者们识相地转移询问的目标。

  “没错!”他坦然承认,这一点头,不仅在场记者噫声四起,简艺安亦恍然失色。

  “当初我们是因为一纸契约才结婚,这个就是我们当初签的合约。”他从外套内袋取出一份文件,扬高手,挥了挥。

  记者们宛如嗅着猎物的猎犬,兴奋地想将文件叼下来。“柯先生,可以让我们看一下内容吗?”

  “我们夫妻俩私下的协议,就不方便给外人看了。”他委婉地拒绝,脸上一直持着彬彬有礼的笑。“而且现在这份契约也已经无效了。”

  众记者好奇。“为什么无效?”

  “因为早就过期了。”他清朗地声明,悄悄握紧身后娇妻的手。“契约到期后,我们并没有离婚,仍然决定持续我们的婚姻关系。”

  “为什么?”

  “这还需要问吗?”他灿笑如阳。“当然是因为我们现在很相爱啊!”

  记者面面相觎,简艺安芳心震颤,垂敛眸,五味杂陈地盯着与丈夫交握的手——他是说真的吗?抑或在演戏?正如同丈夫不相信她的示爱,她也无法真正参透他隐微的心思。

  “……不过我也承认,一开始,我们之间的确是一场交易,在人前扮演模范夫妻,都是我的主意,因为我这人太沽名钓誉了,希望大家认为我是个爱家爱老婆的好男人,艺安只是配合我而已。”

  柯牧宇洒脱地将一切过错归在自己身上,停顿片刻,笑意严肃地收敛。“可我现在才明白,说谎时必须付出代价的。”

  “请问是什么样的代价?”记者追问。“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

  “在自己公司楼下,被你们这些记者像打落水狗似地追赶,在全国观众面前丢脸,难道不算是一种代价吗?还是你们觉得这样的下场不够悲惨?”他幽默地勾唇,黑眸照照生辉。

  众记者不禁嗤声一笑,见气氛稍稍缓和,柯牧宇聪明地把握良机。“够了吧?如果大家还想知道什么内幕,可以跟我约时间专访,我尽量配合,现在就先饶过我们夫妻俩好吗?我不想把警卫请出来,把场面弄得很难看。”

  他软硬兼施,总算把记者们劝离了现场,夫妻俩手牵手搭电梯上楼,刚进私人办公室,他便迫不及待地关切娇妻。

  “你还好吧?艺安。”他细细审视她,仿佛要从她身上寻出一丝可能受伤的痕迹。

  “我没事。”她摇头。

  确定她毫发无伤,柯牧宇松了一口气,但一股怒意也迅速在胸臆蔓延。“我不是交代过你这两天都待在家里不准出门,为什么偏偏要跑出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知不知道那些记者狠起来,可以避风一个人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她迷蒙地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没必要拖你下水。”怎么试托她下水呢?这个婚姻,他们两个人都有份啊!她苦涩地咬唇。“这个报导,你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放出风声的吧?”

  “怎么会?”他为她如此猜测而惊讶。“我想应该是绮红,她是为了报复我才这么做的。”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她。简艺安放下心,胸臆却也因此更郁结着一股酸楚。

  她还能过这种日子多久呢?总不能日日夜夜都在担忧着可能哪里又惹得丈夫猜疑自己,这样的生活,太磨人……

  “干么这样看我?”他蹙眉,察觉她表情不对劲。

  “刚刚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吗?”她轻声问。

  “哪句话?”

  “说谎必须付出代价。”她清楚地重复他的话,每个字,都像一颗急坠的陨石,烧融自己融软的心房。

  他沉默两秒,眼神阴郁。“是对我自己说的,之前我太沽名钓誉了,现在的确应该付出代价。”

  “所以你今天才选择跟媒体说实话吗?”

  “是。”

  “那我呢?难道你那句话完全没有针对我的意思吗”她追问。他黯然不语。

  还是有吧?她惆怅地寻思,试着从那莫测高深的眼潭里窥出一点端倪,他对她是有情的吧?她相信有,否则方才也不会赶着下楼来保护她,但这样的情,或许仍及不上猜忌……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不想再继续跟他玩躲猫猫,她必须赌一赌。

  她深深呼吸,凝聚全身所有的勇气。“如果你不能相信我,那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他震撼,神色不变。“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怎么可以跟我离婚?”

  “我爱你,真的爱你。”她凝睇他,再度对他表明心迹,泪光隐约闪烁。“可我不能跟一个不相信我的男人在一起,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什么叫你不想要的婚姻?”他厉声咆哮。双手粗暴地箝握她肩头。她突如起来的要求让他慌了、急了,理智如脱缰野马,不受控管。“你给我说清楚!”

  她咬紧牙,强忍肩头剧烈的疼痛。“我要离婚,请你跟我离婚……”

  “简艺安!”他嘶吼地打断她,不许她继续说出令自己六神无主的话。她凄楚地哽咽,泪光迷蒙,看着这令她心疼也心碎的男人。

  “我知道是我的错,谁教我以前骗过你,曾经对你说谎,但难道你自己都没有说过谎吗?你从来没骗过我吗?你没对我使坏过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声声控诉,字字血泪,震动了他,迷惘了他的心,可他不及细想,只是慌乱着,一再申明自己的主控权。“你不准走,我绝不会答应离婚!”

  “拜托你,跟我离婚,放过我吧……”

  “我说了不可能!”

  “算我错了,我跟你说对不起,我承认我输了,好不好?你放过我吧,拜托你放我走……”

  她口口声声道歉,口口声声认输,可他却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弱势,他不觉得自己赢了,不觉得自己可以因此狂傲地睥睨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因为他倔强的眼,也隐隐灼痛着。

  “要我放手,只有一个条件!”

  



第十章

  一局空弹跳。要他答应离婚,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她从北横公路上的大汉桥跳下去。他不相信她敢跳。柯牧宇冷硬地勾唇,领着妻子来到这座鲜红色的铁桥上,俯望着深翠绿的山谷,他可以感觉到她全身颤抖,当教练分别为两人绑上弹跳绳时,他确定她的双腿踉跄好几次,差点软跪在地。

  她很怕吧?怕得要死吧?他还记得上次她光只是搭直升机,就恐惧得几乎崩溃,这回要她跃下深谷,惊吓指数可是比之前还高上几倍。

  她做不到的,不可能做到……

  “怎样?要跳吗?”他挑衅地问。

  她仿佛也听出他是在挑衅,转过惨白的容颜,明眸隐隐跃动着愤恨的火苗。他暗暗描握掌心一下,没关系,就让她恨他吧!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许她离开自己,她不能走,她是只属于他的玫瑰,他绝不放手!

  “不想跳的话,我们就回去吧,以后别再提起了。”

  “我要跳!”她打断他。

  他骇然变色。“你说什么?”

  “我要跳。”她嗓音颤抖,神情却坚毅,她像朵开在悬崖峰顶的玫瑰,高傲地不对世俗低头。

  他倏地咬牙,眸刃狠厉地射向她,为什么她就是不肯乖乖听话?为何就是不愿臣服于他?

  “牧宇。”她沙哑地唤他的名。

  他不争气地震颤,绷紧脸部肌肉,不许自己流露一丝感情。

  “我承认自己输了,可不是输给你,是输给爱情。”

  这什么意思?他郁恼地拧眉,而她安静地凝视着他,他看不出那迷离如水的眼神是藏蕴着爱或恨,或者两者兼具。

  “我假装失明整你,拖延离婚的时间,我以为自己会因此快乐,可那天你送我去医院,体贴地照顾我、陪伴我,忽然让我好愧疚,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欺骗你。后来,我又因为听你跟宋绮红的谈话,恨你把我当成惩罚她的工具,决定把‘恩宇集团’并购‘星光科技’的情报告诉学长,让学长去跟‘星光’接触,迫使‘恩宇’不得不提高收购价格……”

  她苦涩地弯唇,泪眼盈盈。“我以为我做得很好,我赢了,照理说应该很开心,可我一点都不开心,我觉得难受,听见你因此被爸爸责备,我更难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才明白我是自作自受!我早就对你心动了,早就偷偷喜欢上你,所以每一次对你使坏,痛的其实是我自己,然后现在我终于受到最大的报应了!我跟你说爱你,你却不肯相信我。”

  一颗剔透的泪珠坠落,烧灼他的心,他喉头紧缩,压抑着胸口莫名的疼痛。

  真该死!明明是想惩罚她的,为何痛的却是自己?为何一颗心会痛得失去方向,六神无主?

  “……我输了,可我不是输给你,是输给爱情,因为爱上你,我才会输得这么彻底。”

  因为爱上你,我才会输得这么彻底。

  柯牧宇悚然怔立,一股难言的酸楚噙在喉间,他不哭的,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尝过泪水的咸味,可现在,他的眼却微微泛红。

  “牧宇,你可以懂吗?就因为我真的很爱你,所以我要离开你。”不,他不懂!这太没道理,如果她真的爱他,又怎能舍得离开?她不能走!“艺安,你……”他颤着手,试着伸往她的方向,可她却瞧也不瞧,忽略他难以启齿的挽留,把手给教练,在两名教练的扶持下,站上护栏,背对数十尺高的深渊。

  他不敢相信地瞪她,她全身惊颤,脸色苍白似雪,但仍勇敢地站在护栏上,双臂展成一道柔韧的羽翼,随时就要飞跃。

  她真的要跳吗?宁愿挑战自己的极限也不愿留在他身边吗?他真的令她如此痛苦吗?

  不要这样,艺安,不要这样……

  他蓦地胆寒,比她更害怕,怕她真的跳下去,怕她熬不过那惊险的过程,她会吓破胆的,说不定还会晕过去,他不要她承受那些,她受不了的……

  仿佛看透了他的思绪,她幽幽扬嗓。“没错,我很怕高,怕得不得了,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我说不定会吓死,但我还是要跳,因为留在你身边,你却不相信我,对我来说,会更痛一百倍,我想我没办法熬过那种痛苦。”

  “艺安……”他暗哑地唤。不要跳,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所以不要跳……她决绝地闭眸,墨发飘飘,容姿凄美,他震撼地望着,不知所措。一声呜咽隐约由她紧咬的唇瓣逸出,他胸口一震,知道她就要跳了……

  “不要!”他撕心裂肺地喊,不及思索,抢在她翩然落下前,敏捷地跃上桥,将她柔软的娇躯捞进怀里,两人重心不稳,一起往桥下坠落。

  她持续地尖叫,每一声惊惧的哭喊都狠狠撕裂他,是他的错,是他不好,是他逼迫她承受这些,是他害她流眼泪。

  “对不起,艺安,对不起!”他慌乱地道歉,紧紧地圈拥她,不管绳索如何来回摆荡,他都不让任何力量将他们分开,“别哭,别怕,我抱着你,你在我怀里,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一定会保护你……别哭了,不要哭了,对不起,不要哭了……”

  他声声道歉,她也不知是否听见了,停止了凄厉的呼号,脸蛋埋进他怀里,嘤嘤啜泣。

  “我讨厌你,讨厌你……你好可恶,好过分,你是坏蛋……”她歇斯底里地埋怨,双手抱紧他,指尖激动地陷进他肉里。

  他默默忍受着,不管她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印记,都比不上他给的伤害。他输了,输给她,输给爱情,他曾经妄想着驯养她,直到现今才恍然大悟,原来当爱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是对她的小小惩罚,都会令自己觉得好愧疚,只要她有一点点痛,他就会心软不舍。

  爱情,是不能驯养的,它横扫千军地征服一切,从来不跟谁站在同一边,任何人都只能孤苦地与它奋战。

  而从古至今,究竟有谁曾战赢过爱情?

  他输了,输了……

  “对不起,艺安。”他低下唇,怜爱地吻了吻娇妻的发。“我不会再逼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如果她坚持离婚,他可以忍痛放手,因为爱她,他会将珍贵的自由还给她。

  两年前,他们因一纸契约而结婚,如今他愿意,为爱离婚!

  “……所以他就答应和你离婚了。”莫传雅优雅地端起瓷杯,浅啜一口花茶,故事听到这儿,她已约莫猜到接下来的进展。

  果然简艺安巧笑倩兮地点了头。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谁跟你说我们要离婚的?”简艺安一声轻嗤,樱唇淘气地撅起。“我才不答应和他离婚呢!”

  “什么?”这倒出乎莫传雅意料之外,秀眉讶异地挑起。“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吗?”

  “是我提出来的没错。”简艺安捧着茶杯,闲闲地转着杯身。“可既然我已经确定他是爱我的,就没必要坚持离婚了吧?”她微笑地抿口茶,眼波盈盈。“当我准备要跳下,他赶着来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爱我了。”

  “这么说这是你对他设下的考验?”莫传雅惊异地凝望好友,有股冲动想为她拍拍手。“你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了吗?”

  “才没有,我哪那么厉害啊?”简艺安轻叹,似嗔似喜。“我那时候真的很难过,如果他没赶过来抱住我,不跟我道歉,那我可能就真的要心碎而死了。”

  “瞧你说得这么夸张!”莫传雅笑着揶揄。“有那么严重吗?”

  “是真的!”简艺安强调。“当我站在桥上,准备往下跳那时候,心都死了一半了!你想想看,你爱着一个男人,却不确定他爱不爱你,然后他又怀疑你对他的爱,你不觉得很痛苦吗?”

  那倒是。莫传雅不得不承认,这样惶惶不安地爱着一个人,确实很苦,她感同身受。

  “然后呢?”她追问好友。“你该不会就因为他跟你一起跳下去,马上就原谅他了吧?”

  “我有那么好说话吗?”简艺安凛然瞠眸,装出一副备受冒犯的申请,但不过两秒,便噗哧一笑,破了功。“我啊,是在医院里原谅他的。”

  “医院?”莫传雅不解。“怎么场景会忽然跳到医院去了”

  “因为我公公忽然病发,送医急救,而我就在那时候,发现他当初跟我结婚的真相。”

  那天,在结束高空弹跳,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紧急通知,夫妻俩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抵达时,柯承恩已然脱离险境,躺在加护病房里,安详地沉睡着。而他倚在门口,默默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眉宇沉郁,隐隐纠葛着某种复杂的情感,似怨,似恼,但也蕴着几分关怀,还有难以言喻的爱。

  她看着,蓦地懂了,他其实是爱着父亲的,虽然也夹杂着怨恼,他总是与父亲针锋相对,却从不曾真正弃这位老人不顾,他不情愿,还是按时回家聚餐,不甘心,仍抑制不住关切。

  就如同现在,他一听见父亲病发的消息,便焦慌地前来探视,怔立在门前,百般苦恼。

  这一幕似曾相识,她恍然忆起,两年前,当他们第三次约会的时候,也是乍然接到他父亲送医急救的消息,他们也是像这样一起赶来医院。

  那时,他也是这般五味杂陈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轻轻为父亲盖拢被单,而她旁观他温柔的举动,心弦难以自禁地牵紧。

  之后,他便对她提出契约婚姻的建议,而她也慨然应允。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她终于想起自己对他初次心动的时刻,也明白了他藏得最深的温情。

  “牧宇。”她心疼地轻唤,不禁飞奔向他,翩然投入他怀里,紧紧地、不舍地,圈抱他的腰。他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忧虑父亲的病情,连忙安慰。“放心吧,医生也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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