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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十年别离之祭日二
太多的秘密尘封在他的心里,他们不知道的,她们也不知道的。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他死去的前一天见过自己一面,他求自己,求自己……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逃不开情缘二字。人活一世,向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情深缘浅,情浅缘深是两种极重的折磨与惩罚。情深缘浅。天上飞燕水底游鱼。任你相思入骨,情深似海,也只能是戚戚切切,空悲惋,相对长思念。情浅缘深,得而不爱。对而两生厌。是彼此的互耗,折磨。任你相弃如斯,也只能是难拆难解。幸极则衰极,他是命运的宠儿,可就是同时,他也是命运的弃儿。作为他最好的兄弟的自己背叛了他。他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两个女人颠倒了他的世界。她们是他的劫,那两个背离的情缘,他就是自己的傻兄弟。
”你竟然还愿意见我!”他的双目猩红,眼窝深深的陷下去,整个人都胡子拉碴的。他不再是那个风流翩翩,一掷千金的a城榜首,此时,他是一个完全的失败者,他已然一无所有。此时的他,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没有爱人,他有的只是一身的落寞潦倒。
自己的头深深的埋着,自己其实很害怕见他,心中有愧,是自己背叛了他。虽然自己了解他,可毕竟,是他们把他害成如今的这番光景。他那一刻的落落大方让自己更加的手足无措了。
”请坐吧!“
抬头对上他双眸的那一刻,自己被他眼中的一片清明吓到了。
他为自己沏上茶,凑到杯前轻轻一嗅,“好茶啊!”说着将茶杯推到自己的面前,“来,好好的尝一尝,品一品。”
自己盯着漂浮的茶叶,起起浮浮,就像是跌宕的人生。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是他从来都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品茗相对。自己背叛了比亲兄弟还亲的,自己的好兄弟。嘴唇蠕动几下,还是问出了口,“耿,我……”
他打断了自己,“你先品品,今日的茶如何?”
相对于自己的局促不安,他显得是那么的从容不迫。是啊,自己才是真正的失败者。轻轻拿起茶杯,小抿一口,“好茶!只可惜……”
“多了一丝苦涩,是吗?”他补充完整了自己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品茶也是品心。
“因茶而结识,是否也该因茶而结束?”他盯着茶面氤氲的轻烟。
“我……”
摆摆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今天找你来,一则是品茶,要知道,你这样的茶友,可是难寻了。这二嘛!”他轻轻一顿,啜一小口茶,“有求于你。”
“你说!”自己答得爽快,因为自己欠了他太多了。
“你没有欠我的,各为其主,各司其命。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你……”后面的话,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不傻,是吗?”他用茶匙轻轻挑开浮在表面的茶叶,“现在讨论这个还有意义吗?”
轻轻叹口气,“对不起。”
摇摇头,“第二件事情就是拜托你,好好照顾好她们两个人。”
“她们是?”
“纠葛了这么久,一个放不下我,一个我放不下,情这一个字,谁欠了谁的,根本就说不清楚。”
点点头,“好!可是孩子呢?”毕竟那是他和他深爱女人的孩子,尽管那个女人背叛了他,可是自己明白,他对她的爱丝毫不减。
“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丫头,会有自己的选择的。我又何须担心。”
深深看一眼眼前这个一直以憨傻著称的败家子,“原来,我还是不了解你啊!”
他重重地拍拍自己的肩膀,“兄弟,谢谢你了。”
“可是你呢?”
“我?”他的眼神一瞬的空洞,“放心,我肯定有了好的去处。”
自己看不清他了,真的看不清了。他真的输了吗?可为什么是他和她们如此的落寞?
他走了,走的那么潇洒。抬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兄弟,你放心,她们一个很好,而另一个就……
……
“天磊,对不起啊!”静馨懊恼的抓抓头,“我真的是太笨了。”
“额!没事,没事。”天磊连连摆手,“不疼不疼!”天知道,天磊现在的话语对自己是多么的不负责任,他的脚都要控诉他的罪行了。一个脚趾头,此时愣是被静馨踩成了两个脚趾头的丰满。
“不着急的,学舞需要慢慢来的。”温润的笑,温润的话语,听着人的心里柔柔的。净晨的目光转向天磊,“天磊,需要我先帮你辅导一下静馨吗?”
天磊的眸光诲明变化,心一跳,看向净晨,眸色深了几分。
净晨淡淡一笑,看不出情绪的半分波动,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撇撇天磊的鞋子。
天磊低头,静馨也同时低下头,脸上一红,转向天磊,“天磊,你,你还是最好去擦一下鞋子。”
“嗯!”静馨点点头。
天磊抱歉的看一眼净晨,直奔卫生间而去。心里总隐隐有种揣揣的不安。自己刚刚竟然怀疑净晨,轻轻叹口气,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患得患失了,自己太在乎静馨了,阳光这个形容词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要着急,慢慢来,舞蹈和其他东西一样,都有它内在的规律性,只要找到这个规律,慢慢去学习,就会好很多的。”
“可是,真的好难学啊!”
温润一笑,摇摇头,“其实不难的,为什么一定要学别人的步伐呢?你可以摸索出自己风格的步调,只不过,踩对方脚的时候脚下留些情就好了。”
“好吧,我尽力。”想到天磊被踩的污脏的快要破掉的鞋子,静馨就一阵的汗颜。
“我来教你吧!”净晨的手伸到静馨的面前,那手白瓷般细腻,愣是让多少二八少女也视之汗颜。
“我来吧!”
静馨的手还没有搭到净晨的手上,静馨就被扯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让自己如痴如醉。
看见寒宇将静馨扯到一边,净晨垂眸 ,默默的立到一边,没有人注意到,他眼底闪烁不明的光彩。
不远处,拳紧紧的撰住,骨节间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司徒寒宇,你真是我的兄弟!
……
“哥!你这是怎么了?”天蕊明知故问的看着寒宇的脚,老实话,对于今天净晨想要指导林静馨跳舞的这个小插曲,自己是十分的不满。“你这是经历了满清十大酷刑的脚刑刚刚回来吗?”
天磊瞪天蕊一眼,“乱说什么呢!这是我不小心好不好!”
“快算了吧!”天蕊翻个白眼,“我可是都看见了。我可不要一个笨蛋当我的嫂子!”
“哎!你这丫头,谁当你嫂子,你可做不了主!”天磊眨眨眼,“你把净晨搞定了吗?竟然还有时间多管我的闲事。”
“我!”不说气,说,气上加气。
“我什么我啊!”看着天蕊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模样,是一阵的好笑。
天蕊白一眼天磊,嘟囔一句,“我憋的慌!”吐不出,咽不下的感觉真不好受,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憋屈,可是现在,没办法。
一提起,天蕊心里那个郁闷啊!净晨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糊弄。有没有见过那么一种人?温柔完美的没有一丝缺口。但正是因为没有缺口,让你无从下口。你说什么吧,他就是含着笑就是不语,不置可否。你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可就是发不出来。你说他有错吗?文质彬彬,谦谦有礼。可是你说你没错吧,又若即若离,让你心神难安。
天蕊心里暗下决心,不行,自己一定要搞定夜净晨,可是,该怎么办呢?
一个灵光在脑海中一闪,此时正沐浴阳光的净晨狠狠地打了几个惊天大嚏。
第二十八章白发三千丈
“你骗我!”将手里的包重重地放下。目光所及之处,怒火燃烧了一片。
田娇揉揉自己发痛的鬓角,又来了,一个月,来来回回的跑来闹腾了都好几十遍了,如果不是她有用,自己真的有种想把她扔出去的冲动。但有价值不代表她有放肆的资本。秀眉微微耸起,语气里也是浓浓的不耐,“你太沉不住气了。”(见第十四章)
“我沉不住气?”茉莉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自己去看看,那个小贱人,现在有多得意!”茉莉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语气怒冲冲的,想着一个个的,都围着那个林静馨转,自己就有种快要发疯的感觉。“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欲速则不达,你不知道吗?”鼻子皱皱,自己本来已经够烦的了,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在自己的气头上多浇把油。如果不是看在她以后还有更大的用途,或许说,是她最有价值的地方,自己才忍下了的话,自己很难保证自己不做些什么。
“欲速则不达?我都快被气爆了,她林静馨凭什么啊!不就是一个会勾引人的小贱蹄子!”茉莉越说越气,真的恨不得一把把那个贱人的嘴脸给撕了,让她勾引人。
鄙夷的上下打量一遍茉莉,满脸的嗤笑,“凭什么?你自己拿把镜子,照照自己,就凭她不会像疯狗一样乱吠乱叫!”嫉妒让人丑陋不堪。
“你!你竟然……”茉莉气的肩膀发抖,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是第一次岳薇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
“好了!”对牛弹琴,牛也得有艺术细胞啊!田娇敛敛自己的不耐,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达到你的目的不就可以了?我说什么,何必在意。”
“好吧。可是现在怎么办?”目光中写满了恨意,她最恨的还是林静馨那个死丫头。眼珠子溜溜一转,孤掌难鸣,仅凭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做到,等扳倒了林静馨那个小贱人,眼前这个臭丫头,自己也是不会放过的。
“等着吧!”声音有些疲惫,自己还是放不下那两个字。
“还要让我等多久啊?”刚刚平息下的怒火蹭的再次燃起来。
“快了!”田娇嘴角勾起一弯度。
茉莉感觉,今天岳薇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如果是平时的话,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会忍让的,可是今天,她竟然反驳,甚至嘲笑自己。目光轻轻扫过,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纸,探究的看几眼。
感觉到茉莉目光的变化,田娇心里掠过一丝不悦,侧着身子,挡住了茉莉探究的目光。“你该回去了。”
“嗯?”茉莉回神,点点头,她的情绪与自己何干?只要林静馨那个贱蹄子生不如死,就够了。
看着茉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田娇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想起刚刚与茉莉的对话,浓浓的懊恼涌上心头,自己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自己忘记了现在,自己不是田娇,而是岳薇。可是,爱,如何可以控制?
拿起梳妆台上的信笺,手仍旧在颤抖,痛不曾减弱半分。这段时间,林的表情更冷了,更甚者,没有大事,自己都见不到她的面了。自己多次的询问,换回的只是她简短的一封信,简短到只有两个字,未归。难道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头来也只是这没有半丝感情存在的两个字?
他没有回来,可是,怎么可能!她去查过出入境的机票,虽然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讯息,但这又怎么样?以他的能力,销声匿迹,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摘掉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的鸭舌帽,素手轻轻整理一下妩媚的秀发,双眼死死的盯着镜子里娇媚得陌生的容颜,她的视线模糊了,眼前的是田娇还是岳薇,已然分不清了。可是认认真真的打量镜中的人儿,是自己不够美丽,不够聪慧吗?还是自己哪里不够好?自己一直在努力着,努力着可以跟上他的步伐。自己说茉莉可笑,说茉莉欲速则不达,可她自己呢?轻轻一笑,镜中的容颜娇媚的让人心醉。
是自己想太多了罢!自己怎么可能和茉莉一样?握着镜子的手渐渐收紧,自己永远不可能和她一样的!对,自己这么美,这一定是老头子对自己的考验,一定是。
自己谁都不恨,只是自己有爱,自己爱溟,老头子答应自己的,只要自己能好好的辅助林,老头子一定会让溟给自己一个名分的,老头子的话,林和溟,一定会听的。自己不恨林静馨,自己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或许自己该好好的认识一下她了,这个让茉莉恨得牙痒痒,让林严阵以待的女人。
殊途同归,一旦沦为了棋子,那么无论高贵与否,结局,都只能等待执棋人的安排。
更可悲,有时候,所做的努力或许是与想要结果恰恰相反的方向,反而让彼此之间愈行愈远。一丝幻念,胜过一世清冷。不是生活欺骗了我们,而是我们更愿意自己去欺骗自己。
……
天若有情天亦老,这一点上,人总是比天差那么一点。
“她似乎有察觉了!”脸上仍旧是冰冷的完美的面具,但她的语音还是背叛了她。
“那又怎么样?”欣长的身体悠然的躺在摇椅上,凤目微闭,一摇一荡间,气质天成。
双目张开的一瞬,天地万物都失去了色彩。阳春白雪与邪肆魅惑融为一体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看着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挑起一角,“有什么就说,憋着,不难受吗?”
“你真的不见见她吗?”自己还是不忍。
“你面对她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溟一脸戏谑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毕竟,我们一起长大,走过了那么多的岁月,而且,而且在……”
“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是她陪伴着你的。”溟补充完整了林没有说完的话,所有人都认为,林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她血腥,残忍,暴戾,可是没有人看见隐藏在黑暗之下的孤独,她渴望朋友。
林不置可否,只是将头转向了一边。
“怎么,心情不好?”看着林,溟心里有些心疼,她不仅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战友,更是自己一半的灵魂。自己心疼她,可是,他们没有选择,就像老头子说的,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家族。他从没有想过她会骗他,但后来他发现他一直处在一个,她编织的巨大的欺骗之中。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最好少笑笑。”
“哦?是我太美了?” 能打趣就说明问题不大。
“不是。”林语气一顿,“是你笑起来有鱼尾纹!”
“你啊!”轻轻叹口气,心略微的放下一些,毕竟是经过鬼蜮折磨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脆弱。“我不会见她的。”
点点头,“好吧!可是你不会后悔吗?老头子的手段,你是明白的。”
没有回答,只是几步走到案几前,提笔挥毫,九字跃然纸上。白发三千丈, 愁似个长。
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林点点头,“你的字,又精进了不少!”
凤眸一挑,笔尖在愁字之前的空处轻轻一点。
“我明白了!”会意,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是释然,也是惋叹。无缘!也好,少一份纠葛,也让她在终局的时候可以少一分牵挂,只是她还是看轻了人的执念,如果可以放下,就不会有今天的她,也不会有那最后残败血腥的命运之实。
“你确定你明白了?”溟一脸邪魅的看向林,弄得林一头雾水。
重新躺在躺椅上,轻轻一摇,“你再这么多愁,估计离白发三千丈就不远了!”
落日的余晖打在银色的面具上,面具上闪着寒光。这一局,快要开始了吧!
摸摸脸上的面具,林静馨,你死的那一天,就是我揭下面具的那一日,当你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你会不会……
第二十九章求你放过我!
“你!你怎么知道?”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双眸张大,黑色,还是黑色,黑色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阮晓雨,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贱人?”一步步的逼近,让晓雨感觉快要窒息。
晓雨的头低着,低的很低很低,几乎要低进尘埃里,她的眼睛里已经有水光在闪烁。
“你到底是不是啊?”
点点头,心痛的绞作一团,自己,自己绝对不能,不能让静馨,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绝对不能。
“我要亲耳听你说,听你说阮晓雨是个贱人!”
“茉莉,你!”晓雨抬起头,唇紧紧的咬着,一丝血腥味融入口中,苦的。“我求求你,能不能……”
苍白的没有半丝血色的手紧紧抓着茉莉的手臂,望向她的眼神中写满了祈求,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才有今天的,她真的不想,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
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一把将晓雨的手臂甩开,“你再不说,我可就说了!”轻蔑的看一眼晓雨,用手指轻轻弹一弹被晓雨抓过的地方,那表情厌恶的像吞掉了一只苍蝇。
心像是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