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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不敢如实坦白,嘴巴哆嗦了半天,轻轻说:“老爷。”三姨太的思路现在特别的清晰,老爷跟二太太七年膝下无后,自己来白府也有三、四年,同样没有结果,这充分说明原因在老爷身上,只不过他不能面对现实而已,现在二太太突然跟老爷有了身孕岂不是太矛盾了?她阴笑道:“别的不说,老爷在过去六个月里在你房里睡过吗?看来你对我并不坦诚,我有什么理由饶恕你?”二太太绝望的垂下眼帘一言不发,膝盖别了下差点跪倒,就如中了枪弹摇晃着努力支撑住沉重的身子,三姨太像是失去了耐性,问:“还不说老实话是吗?我数到三,立刻打电话给老爷,你就等死吧,一……二……”
二太太抖了个激灵,小便从腿的内侧徐徐淌下,当三姨太喊到三时,二太太精神崩溃,仿佛被人举起又摔在地一样趴在地上,小便完全失去控制喷洒一地,把自己与老宁波偷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倒了出来。
三姨太听了哈哈大笑,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到了,老爷一定不会宽恕如此严重的背叛。
二太太交代完哀求道:“我什么都承认了,请太太替我保密,让我我悄悄去处理掉,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说。”
三姨太鼻子哼了声,说:“你的钱能多过白府吗?你说的对,我确实想当名正言顺的白太太,你不滚蛋我能如愿以偿吗?你看看你这个猪脑子,想陷害我也不自知之明,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知道吗?你现在还在做白日梦,我今天饶恕了你,等你缓过气来,我能有好下场?”二太太连忙道:“我发誓从此对你俯首贴耳,当你的奴婢,不,奴隶,不,当你的一条狗任打任骂,好不好?”
三姨太冷笑声说:“当我的狗?好啊,那我来拴住你,”说着一伸手扯下蚊帐挂钩上的两根丝带,把二太太反手捆住,另一根圈着她的脖子,贴着床脚的横杆拴上,二太太屈辱性的翘着大屁股动弹不得,三姨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二太太仍然心存侥幸不敢反抗,听任她戏弄不停的求饶,三姨太处理妥当慢慢蹲下,凑近她耳朵咬牙切齿说:“我不要你这条狗,你不配。”说完将她脱下的内裤团了团塞进她嘴里,扬长而去,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二太太彻底绝望……
第二十六章 休妻
白敬斋正与王守财在吴淞区监督分行的建筑施工,上周刚刚打下桩子,法租界和华界当局的头面人物悉数到场参加剪彩仪式为他捧场,白敬斋春风得意。此时对王守财说:“别看我没有当上商会主席,这不过是为了平息舆论的压力,相信你也知道点内幕,我也想开了,哪个社会名流没有花边新闻啊?比如大世界的老板丑事一箩筐,地产大王也是,偷合作伙伴的老婆,人家照样头颅抬得高高的,我跟自己姨太太那点芝麻绿豆小事算个屁啊。”王守财在圈内听说过这传言,跟谁都没有提过,包括妻子郝允雁,他觉得白老板是他的恩公,传出去有损他的形象。
他们正巡视着,一名店员坐黄包车赶来,气喘吁吁地报告:“白、白老板,你三姨太打电话让你马上回家,说出大事情了。”
白敬斋抬腕看表,才三点多,骂道:“见他妈的鬼!”问店员,“她告诉你什么大事了吗?”店员摇摇头回答:“没有,只说十万火急必须马上回去。”白敬斋傍晚还要见客户谈生意,一屁股的事情要做,现在却让他回家,说得挺吓人的,想想家里会有什么破大事?难道三姨太和二太太打架了?如果是这个根本不用去管,她们相互残杀才好,不管他的事,自己可以找新的女人。他望望身边的王守财想起他太太,内心油然产生了莫名的期盼,朝司机老宁波挥挥手,吩咐把车开来立刻回府。
路上白敬斋仍然在胡思乱想,各种猜测大概都被他大脑洗刷过一遍,不停的吩咐司机开再快点,老宁波不知道电话的事,老板用车去哪他从来不去问所以然,他心急火燎的跑来跑去是常有的情况,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他,反而心里盘算着一会回去把好消息告诉二太太。中午吃饭的光景,他偷偷在街上的电话亭里打过一个朋友的电话,这个人是附近的包打听,由他介绍到一个老郎中,专门做非法堕胎手术,只是要价比较高,老宁波有二太太的承诺价格不是问题,便与那人约定等他电话,所以他必须尽快禀告二太太,及早完成此事。
车开进白府在正房门前停下,白敬斋跳下一看,三太太板着脸横在台阶上,气度不凡,隐隐的透出骄横的杀气。
老宁波替老爷关上车门正准备坐上驾驶位置把车开走,三姨太把他留住,道:“老宁波等等。”
白敬斋看家里像是并无大事,房子好好的,四周也平静如常,几个佣人和保镖站立两旁没什么两样,他回头看看门卫兢兢业业的守护在大门口,一个扫地的老头拿了把大扫帚默默的划拉着院子里的落叶,仿佛只不过二太太不在现场而已,这个白敬斋可以理解,她现在基本是神经病,所以笃定地问:“你叫老宁波干吗?”还没等三姨太解释,他边走边问:“二太太在自己房间是吧?”三姨太诡谲地笑笑答道:“是的,老爷,二太太乖乖的在房间里保证不会挪动半步呢。”白敬斋猛的被这话吓着了,紧张地问:“她怎么了,没出事吧?我现在忙得分身无术,不想添乱啊。”三姨太心情愉快地调侃道:“她没事,活着,呵呵,我现在就带你去。”白敬斋气上心头,睨视着她呵斥道:“你搞什么花样?叫我回家有什么要紧事快说,别惹我翻脸。”三姨太一改过去在老爷面前的唯唯诺诺,胸有成竹地回道:“老爷跟贱妾去二太太房间就知道了,对了,老宁波也进去。”白敬斋怒道:“你胡说什么?男仆岂能进女主人的卧室,不能乱了规矩,跟他有何关系?”老宁波天生愚笨,到现在还懵懵懂懂根本没有把自己联系在其中,低头退却几步茫茫然望着白老板,请示到底进还是不进。三姨太不慌不忙道;“老爷你只管让老宁波进二太太房间,到时如你觉得贱妾做的荒唐,任凭你处置。”
白敬斋简直莫名其妙,想了想,见三姨太说得那么坚决,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为了弄清楚,不妨照她的意思做,如果是故弄玄虚决不饶她,再说二太太顶多是躺在床上形象疯疯癫癫的不大雅观而已,又不是没穿衣服,让老宁波进去毁不了自己的名誉,想到此,指指三姨太警告说:“如果让我觉得是屁事,我让你跟二太太作伴。”说完朝老宁波一甩脑袋道,“进去。”
三姨太领头,白敬斋与老宁波前后跨进二太太的房间,眼前的景色让两人目瞪口呆,二太太被赤身裸体的被双手反剪,屁股翘得高高的,胸口像挂着两只膨胀的瓜熟蒂落大木瓜,仿佛见了眼生,二太太那东西怎么变成这样了?
三姨太突然命令的语气对老宁波道:“老宁波,去把二太太的绳子解开扶起来。”
白敬斋大脑处于严重的紊乱状态,听这话竟然呆若木鸡没有要去阻止的意思,老宁波似乎悟出他与二太太偷情已经暴露,面色骤然苍白,连连摆手,说:“不,不,我不敢。”
三姨太讥讽道:“你还有不敢的?玩也玩过还怕搀扶她?”
白敬斋突然醒悟,眼睛桂圆似的蹬着老宁波,大声问:“怎么回事?”老宁波魂飞魄散,腿一软,五十多的汉子朝白敬斋跪下,瑟瑟地发抖喊道:“白老板我有罪,我有罪。”三姨太解开二太太,二太太也顾不得自己没有穿衣服,连忙扑倒在白敬斋的脚下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地哭喊道:“老爷,饶了我吧。”
白敬斋看到这情景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二太太拼命头往地上撞,老宁波也跟着鸡啄米一样的磕着头。白敬斋气急败坏地嚷道:“快说,怎么回事!”
三姨太叉着腰也催道:“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快把事情的原委跟老爷交代清楚。”然后她讨好的搀扶白敬斋坐下,二太太跟着爬过去重新跪好,额头上突起红彤彤的血印。白敬斋有随身带枪的习惯,掏出来往桌上重重一拍,对二太太怒道:“你,把事情全部说出来,不然老子毙了你。”
事到这份上,二太太也只好如实交代,从她指使老宁波打电话给董事,到后来两人偷情的前后经过全部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白敬斋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抓起枪打开保险盖对准二太太,手剧烈的颤抖着,子弹随时会走火射出来,三姨太并不想老爷现在就打死她,他们仍然还是夫妻,而自己仅仅是白府的姨太太,民国法律并不承认这种关系,老爷杀人抵命,她这个姨太太与白家一拍两散,根本继承不到财产,要杀也只能等到他与二太太离婚后,偷偷的派人干掉,想到这,她轻轻推开枪,和颜悦色地向白敬斋进言道:“老爷,你是上海的社会名流,亲自杀他怕脏了你的手。”
白敬斋经她提醒觉得有道理,若要杀她不在此时,现在最重要的是马上处理离婚的事情,并将他们这对狗男女打发走,然后再秘密处理掉,不会连累到自己,他瞬间想好了解决这件事情的步骤,收起枪态度温和了些对二太太说:“你把刚才说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写下来,算是不的悔过书吧,这样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如何?”
二太太听了一楞,好像连自己也觉得这样不打不杀太便宜了,疑惑地问:“我罪孽深重,老爷当真会原谅我吗?如果一样是个死,还写什么?”白敬斋又举起枪点着她道:“你难道想死吗?”二太太忙回答道:“不不,老爷,这个世上谁愿意死?但我今儿个要想老爷掏心里话。”她抹了抹眼泪,又止不住外外冒着,凄楚地哽咽道,“其实我是爱老爷的,这七、八年来,除了这次我鬼迷心窍,想借此嫁祸给三姨太,做了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其它时候都本本分分,一心向着老爷的……”她还想说下去被三姨太打断,不让她继续煽情,气呼呼道:“你仅仅是因为我鬼迷心窍吗?如果是这样,你完全可以用其它更多的方法,我要是想整你,不会连累老爷的前程,更不会给他带绿帽子,我告诉你,归根结底你是恨老爷对我好,所以要报复他。”二太太被说得哑口无言,白敬斋不想听这些,如何处理二太太他心已决,就等她一纸供词可以拿到江苏省民政厅起起诉离婚,他朝二太太摆摆手说;“你别说了,我心里清楚得很,你写不写是个态度,当然你不写也可以,但我想,不久你会后悔没有听从我的建议的。”白敬斋话里有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杀她,这点老宁波听明白了,忙对二太太说;“二太太你就写吧,说也说了还怕写下来?你要不听老爷的,怕我和你都得没命。”
老宁波想的是保命,放他离开白府回老家宁波,二太太不仅想活命,还奢望继续当她的二太太,老爷上不上她房间无所谓,甚至三姨太可以接受欺负她,但是她在法律上还是白府的太太,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她担心老爷拿了她写的悔过书后提出离婚,这样她将一分钱也拿不到。老宁波见二太太不写,急了,说:“你不写我写,老爷我写。”
白敬斋想想,对三姨太说:“你去拿文房四宝和几张指来,对了,敲图章的印泥也带上。”
三姨太托了个盘子进来,东西放在中间的圆桌上铺好指,往砚台上浸了点水,很积极的磨起墨来,她完全理解白敬斋的意图,事实上这也是她的意图。
老宁波以前念过几年书,事情经过写得头头是道,一方红印泥盒在桌上打开着,他懂什么意思,写完主动大拇指按上手印,恭恭敬敬的递给白敬斋,三姨太接过仔细验看,朝白敬斋点点头,然后晾在一边。二太太的思想在激烈斗争中,不写怕过不了关,写的话怕离婚把她赶出白府,此时,包括老宁波在内所有人望着她,白敬斋设了个圈套,对老宁波说:“好了,老宁波,虽然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但我白某人念你这几年来勤勤恳恳的为我开车,就饶过你,一会我支些钱让你回乡去吧。”老宁波喜出望外,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结果,说实在如果让他继续留在白府开车,他倒担心自己哪天会没命,激动得跪下来连磕了几个响头道:“谢谢白老板大人有大量。”白敬斋朝他挥挥手,示意站一旁,然后对二太太说:“老宁波得到了我的原谅,你怎么样?”
整个房间像没有了空气一样令人窒息,白敬斋把玩着手中的驳壳枪,退出弹夹,将子弹取出放在桌上,自言自语道:“你看这真奇怪,那么小一颗东西就能爆掉人的脑袋。”又问三姨太,“像二太太这么漂亮的打烂她的脑袋怕太不怜香惜玉了吧?”说着漫不经心的将子弹一颗一颗的压进弹夹,啪的一声装进弹仓,二太太哆嗦了下不敢去看。白敬斋有气无力地道:“把头抬起来。”二太太失魂落魄的两眼盯着黑洞洞的枪管,慢慢向她逼来用力顶在嘴上,最后捅进口中,白敬斋没有再废话,打开保险盖开始报数:“十……九……八……”二太太本来估计老爷不敢真的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杀人,但是上了膛的枪万一走火,那是一枪毙命,三姨太见白敬斋红着眼,也吃不准老爷到底会不会开枪,提醒道:“老爷消消气啊,把枪拿出来嘛。”她这样一喊,反倒给二太太增加了压力,感觉真的要开枪似的,她顶不住了,当白敬斋数到三时,含着枪连连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白敬斋目的达到,其实他不会开枪,一抽手拔出枪,问:“愿意写了?”二太太喘着粗气,咳嗽了半天答道:“我写,我写。”
第二十七章 背叛丈夫的下场
白敬斋拿到二太太写的亲笔供词后,阴笑着问她:“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二太太忙说:“只要老爷不赶我走,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后一定洗心革面。”白敬斋耸耸肩膀问:“洗心革面又如何?你说你都背叛了丈夫还有资格当白府的太太吗?”二太太跪下恳求道:“老爷,看在我们七、八年的夫妻情分上给我次机会吧,这辈子我给老爷当牛当马。”三姨太在一旁忍不住讥讽道:“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当畜生的,前日说要当我的狗,现在要当老爷的牛马,我们该如何对你定位啊?”二太太红肿着眼睛也害羞的笑起来,说:“三姨太休要取笑我了,对老爷我是真心的。”三姨太故作惊叹说:“你的脸皮好厚,还说对老爷真心,你身为白家二太太,肚子里却怀的是别人的种,你还好意思当白家的女主人?”三姨太极力将话题引向离婚事宜上,白敬斋晚上睡觉时跟她道出过要与二太太离婚的打算,他虽然证据在手,但想尽量协议离婚,让二太太主动提出,那么白家的丑闻就不会轰轰烈烈的通过法院解决而被报刊记者捅到社会上,在二太太面前他不方便劝,所以三姨太心领神会的跟老爷唱起双簧,白敬斋喝着茶看二太太的反应。
三姨太扭着腰走到二太太跟前说起风凉话来:“要是我做了这种缺德之事,早没脸呆下去了。”
二太太怕的就是被赶出去,她还记得老爷说过,你要是离开白府,就是当妓女怕也没有人愿意要。这是事实,她认真想过这问题,也意识到留住太太的位置不大可能,而且老爷掌握着她的供词,真要告到法院自己会输得很惨,与其这样不如退而求其之,主动要求降为姨太太作为惩罚,只要留在白府不怕没有翻身的日子,最重要的是生活也有了保障,所以她说:“老爷,我自知做了对不起白家的事不配当太太,情愿改当老爷的姨太太,终身服侍老爷来赎罪。”说着转向三姨太讨好道,“对了,三姨太对老爷好,以后你就当白太太吧。”白敬斋心中暗喜,表面上装着很镇静,敲着桌子道;“谁当白太太不用你操心,你既然愿意降格当姨太太,我同意,给你留着体面也算是以观后效吧。”二太太连忙磕头谢恩。
白敬斋让三姨太取来笔墨,亲自起草离婚协议书——“立字据的白敬斋、二太太夫妇因志向不同,不愿意继续婚姻关系,双方协议脱离夫妻关系,以求两全。此后女方放弃财产诉求,各不相干,这是双方情愿,不是他人强迫。空口无凭,立此字据。”最后的落款处白敬斋和二太太双方签字,白敬斋差人找来一位青帮密友火速来白府当局外保人,也签了字,并与白敬斋一起在各自名字后画了个十字押,二太太按个手印。
白敬斋让保人门外等候,说一会支些劳务费给他,然后派佣人将老宁波找来客厅。
老宁波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白老板何时放他回宁波老家,觉得多留在白府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生命危险,他太了解白敬斋了,别看他昨天下午没有怎么下狠手,却暗藏着杀机,突然听有人敲门,顿时心惊肉跳,紧张地问:“谁,谁呀?”门外佣人道:“是我,老宁波,老爷有请。”
老宁波听出是佣人声音,又是一个请字便安下心来,想是老爷通知他可以走了,从床底下拎出大藤箱,里面的衣服和物件是他所有的家当,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觉准备的。他提着箱子来到客厅,见家里人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