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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放火 作者:墨宝非宝(晋江vip12-04-06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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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药睡觉……她很沮丧地想着,原来大老远来,就是换了个地方吃药睡觉。下飞机以来连个拥抱都没有……
  正是心里乱七八糟时,忽然门被人轻敲了两下,吓得她手一抖,又碰到自己的智齿,龇牙咧嘴地看易文泽。半夜两点?闹鬼啊……
  “易老师,你睡了吗?”女人的声音,很温柔。
  房间里悄然安静下来,只有水沸腾的声响,清晰得让人烦躁。佳禾捂着脸,捅了捅他的胳膊,示意他去开门。

  第三十九章 挡不住彷徨(3)

  易文泽没抬头,继续看说明书。
  佳禾又捅了捅他,他这才抬头看她,佳禾很小声地说:“是谁啊?”
  咔哒一声,水正好跳了开关,他倒了半杯水:“声音不是很有印象,可能是剧组的。”佳禾哦了声:“说不定找你有事,去看看呗。”她说完,才觉得自己口气酸鼓鼓的。
  门又被敲了两下,真是不死心呵。
  “去吧,”佳禾对大门努努嘴,“人家不见你睡不着。”她说完穿过走廊,坐在了床上,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话刚说完,他就真去开了门。
  靠,当我是死的……佳禾暗自磨牙。
  走廊的灯昏暗不明,站在门口的正是昨晚被易文泽帮过的年轻女人,她似乎刚才洗过澡,长发及腰,泛着些细微的水洗光泽。
  “易老师,你还没睡阿?”
  废话,睡了也被你敲醒了。
  佳禾暗自腹诽,悄悄蹭到一边儿,默念着你敢再近一步,我就……我就……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不能太暴力,要是引来八卦围观,岂不是有损易文泽的形象?
  不能太退缩,要是这么好说话,自己走了岂不是夜夜敲门了?
  易文泽没有回答,反而单刀直入:“有事吗?”
  “没什么事,”女人笑了笑,“想问问易老师胳膊的伤怎么样了。”
  伤?
  佳禾心里咯噔一声,又往前蹭了一步,连眼睛都不敢眨,唯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会再重蹈多年覆辙。眼晃过曾经杂志社的大厦,茶水间里她看到的一幕无声拥吻,心底忽然有一个声音在小声说着。
  佳禾,保卫幸福,要保卫幸福。
  “谢谢,”易文泽礼貌一笑,“如果没事,我女……”他还没说完,就觉得腰上忽然暖暖的,被人从伸后环住,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说:“老公,牙疼……”
  他低头,看着她从自己手臂下钻出来,莞尔道:“你好,要进来坐坐吗?我们都还没睡。”他本想当着她的面拒绝这个女人,可有时候,她总能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走廊的晦暗灯光,如喧嚣夜色。身后的暖黄光线,却似家中壁灯。
  那女人彻底僵住,眼看着易文泽低下头看怀里人,笑中竟是带了十二分的温柔。他轻咳了声,忽然有种冲动,却说不清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最终还是握住她的手,随手关上了门:“不是牙疼吗?先去吃药。”
  佳禾看他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就这么撞上了门,反倒有些犯傻。他怎么了?不像他啊?……他拿起药板,把水递到他怀里。
  很轻微的声响,锡纸刚被捏破,佳禾就自然伸出手接药,却被他捏着一片药,很温柔地塞到了嘴里。
  拆药,喂药,一气呵成。
  她本想冷着脸问问这女人为什么会半夜来,可却很不争气地,就因为这么一个动作熄了大半的火气:“你哪里伤了?怎么不告诉我?”她拉起易文泽右边的袖子,看了看没有伤口,又去看左边,这才看到一条很深割伤。
  看颜色,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伤。
  “是道具割伤的,不是很严重。”他放下袖口,却又被她一把按住:“易文泽。”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倒是真让他怔了下,然后笑着把她抱到吧台上坐着:“这么严肃,想说什么?”
  “我必须很严肃的告诉你,”她屏着气,坐在这样的位置,正好可以直视他的眼睛,“你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他笑而不语,坦荡荡看她。
  “我觉得你没有正视我们的关系,我们不是在演偶像剧,只需要分享大喜大悲。你看我牙疼你也会陪我看医生,可你受了伤,先不说是大伤小伤,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就是最大的错误。”
  佳禾越说越委屈,这才觉得嘴里泛苦,想起来嘴里还含着药,立刻皱起眉,连喝三大口水才算是把溶化的药吞下去:“好苦……”真是又苦又疼,难受的要死了。
  正是组合接下来的谈判语言时,却被他突然搂住,堵住了嘴。
  舌尖上还是浓郁的苦,他却像没感觉一样,和自己彻底纠缠深入。怎么,怎么……忽然就这样了,残存的意识不停回荡着这个疑问,后背就抵着镜子,她一只手按在桌子上,手心下刚好是那片药板。
  她下意识攥紧拳头,把药板捏得噗噗作响。一个多月,三十四天,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像是一辈子没见了,连这缠吻都变得陌生而炙热。她紧闭着眼,竟忘了折磨自己的牙疼,试着去回应他,他却忽然离开,单手撑住她身后的镜面,平复自己的冲动。
  数不清多少次在片场拍摄受伤,可这一次的感觉他从未有过,直到包扎伤口,竟然接到她的短信,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养好伤再让她来?
  没想到,她反应真是这么大。
  “还苦吗?”他问。
  佳禾迷糊着嗯了声,他又再次压上来,继续很慢地,用舌尖扫过她的唇齿。她在越来越深入的汲取中,听见他说该睡觉了。从吧台到床上,都是被他拦腰抱着的,早被他弄得没了火气,她最后只乖乖躺在他的手臂上,做着最后的挣扎:“我还没说完。”
  “说吧。”他的手从背后滑入衣底,每一寸移动,都温柔而专注。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
  佳禾哀怨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尖。
  温热的气息,熏染在耳边脖颈,悄然瓦解,悄然深入。
  她闭上眼睛,试着集中注意力:“以后你哪怕被指甲刀剪破手,也必须和我汇报。”
  “应该不太会,”他顺着她脖颈的弧线,一直吻到锁骨,“这种事你比较容易做到。”
  她险些被噎死:“我只是打个比方……”易文泽嗯了声:“明白了。”然后拉过深耦色的薄被,盖在了两人身上,开始有条不紊地继续手下的工作。
  屏幕上闪着不知所谓的电视剧,无非是情情爱爱,婚外恋第三者,这种狗血家庭剧还真是万年不变的热题材。伴着抽抽嗒嗒的哭声,主演正泪如雨下地质问着:为什么你会受不了诱惑,难道五年婚姻还比不过认识几天的人。
  还真是……应景阿。
  佳禾努力抓住最后的神智,拉住他的手腕:“我可没说不生气,只不过先解决外忧,才是内患。”他把她搂在怀里:“哪里有外忧?”
  她咬着下唇,几乎感觉到他的冲动,面红耳赤地闭上眼,喃喃着你对谁都那么好,根本就是有意招花引蝶,对我对别人根本没差别。易文泽笑了笑,低声问她,你觉得我会对别人这样吗?
  说不定呢,她仍是嘴硬,却更软了几分。他终于有些无奈,开始试着让她放松,我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打断工作电话,不会主动让人住在家里,也从不会为了别人去面对媒体,更不会无时无刻带着一个人,舍不得放她离开……肌肤紧贴着,分不清是谁先滚烫如火,到最后不过彻底相融。
  会怕,会忐忑,但她仍旧没有拒绝,双手渐抱住他的背,感觉手心的潮湿灼热,耳边的呼吸明显起伏着。有点痛,却更多是燥动难耐,很温柔,却也是折磨。
  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他却忽然静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佳禾迷惘睁开眼。
  老婆,跟我回新西兰,好不好?他的声音莫名低沉,蛊惑而诱人。像是被人捏住了心尖儿,她哽着呼吸,很慢地嗯了声,刚想说什么,却猛地抓紧手下的皮肤,几乎深嵌了进去……
  很深的夜,她几乎整个就扎在他怀里,越想越觉得他太险恶了,狠狠地捏着一把他的手臂。他很轻地动了下,没有躲:“这伤口看来要多养几天了。”她触电一样,忙抽回手:“捏到你哪里了?”
  易文泽没答话,只低低笑了声,好听的醉人。
  电视还开着,不知道转到了什么节目,没什么对白,却有很大的背景音。佳禾听着奇怪,却宁可浑身汗涔涔地窝在他怀里,也不敢冒头看他的脸,只闷着声音好奇问,电视放什么呢,声音这么奇怪?
  他很淡地看了眼电视,然后收紧她腰间的手,又一次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低声说,午夜成人节目。你,你想干嘛?佳禾差点呻吟出声,整个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稍微找回的神智又被他彻底击碎,湮灭沉陷……
  到最后的最后,她才努力探头看了眼电视,立刻怒火中烧,明明是民乐音乐会!易文泽嗯了声,把她整个抱在怀里,连手脚都贴在一起,午夜的成人观看节目。
  太过分了……
  眼皮重若千斤,她也只能缩在他怀里暗骂了两句,沉沉睡去。
  不过睡了一小会儿,就已经周身冷嗖嗖。
  佳禾从梦里挣扎着醒来,听见门轻打开的声音,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身后有声音贴过来,很近:“六点。”这么早啊……佳禾觉得头一阵阵发胀,浑身酸痛的快死过去了,偏他还在耳边问:“还疼吗?”
  能……能不疼吗?佳禾紧闭着眼,嗯了声。
  “要不要吃药?”他似乎从床边走开了,然后就听见倒水烧水的声响,佳禾这才明白他问得是什么,从头到脚都窘的发烫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烧香,多么含蓄多么对白化多么清水,千万别有人举报俺T Tps。今儿估计还有一更……只是理想估计……那啥,俺作收为啥这么低啊……捶地,俺需要爱屋及乌!再ps。温水煮青蛙这个问题,在我用7W才写到确认关系后,这文就注定这样了。俺的风格慢热+闷骚,万年难变,算是异类了吧……再再ps。这文不会有啥狗血虐,最多是正常纠结,大家不用期盼了……= =

  第四十章 狂飙的身价(1)

  易文泽是白天的戏,佳禾和他商量了下,定了晚上回去的机票。
  他走得很早,佳禾迷糊着又接着睡了会儿,直到快十二点才去办了退房手续。
  前台接过房卡输入信息,立刻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佳禾只好装傻,一个劲儿地低头看手机。“小姐,可以签单了。”单子被推到眼前时,她才放下手机拿笔,却发现前者的不动声色已变为了□裸的八卦神情。
  佳禾莫名拿起单子扫了一眼,立刻懂了。消费清单里有明晃晃的……那什么一盒。
  盯着那单子足足郁闷了三秒,她才大笔一划,随便写了个字母当名字……
  航班是晚上八点,整个下午都是空档期,她最后还是去了锦里吃东西。
  走走停停,吃吃看看,自己每次来成都出差都来这里,萧余总嘲她净去那种本地人不去的商业街。可这里多好,转一圈都把大部分眼馋的成都小吃吃完了,最适合她这种懒得不行的人。
  省时省力,还省交通费。
  直到吃不下了,她才寻了个咖啡厅角落坐着,打开电脑无聊地看着网页。虽然晒不到,仍是到处有着阳光的味道,明明汗涔涔的,却还觉得享受。
  看了会儿国际新闻,却终是定不下心,不一会儿就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他的围脖。人的心态总是很奇怪,自从和他在一起,自己更加不敢看他的围脖和新闻,总是怀着不安,怕自己能窥探到什么。
  很少的更新量,估计是因为新戏太忙。
  最新的一条,就是今天早上六点的。
  很简单的一句话:
  这么多年总以为,幻象与现实会有落差,没想到,却是现实更圆满。
  一句话从头到尾,她默默看了十几遍。
  因为暗示的太明显,留言竟然爆发性突破,不过是一个上午就破了三千的回复量。易文泽成名的太早,粉丝大多都是成年人,相对于八卦表白的心情,更多的却是暖心祝福。各种简单的话,都不过是问是否好事将近,何时公布什么的。
  佳禾扫了几眼,就已经再不敢看下去,彻底缩在沙发里,咬着指甲,眼神飘忽着发呆,一会儿就忽然脸红了起来,马上捂住脸让自己冷静。
  完了完了,大白天的都在想什么啊啊啊啊……
  服务员正端过来咖啡,被她吓了一跳:“靓女,不舒服吗?”
  佳禾反而被他吓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庭广众的犯花痴,立刻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咙:“没什么,谢谢。”
  就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报废了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当她对着一场离别戏写了四个小时后,终于彻底放弃了工作的可能性,索性合上电脑买单。
  走出店门时天已经有些黑了下来,路两侧一长串红灯笼晃荡着,不时有三两个人擦肩而过。她边走边盘算着要不要先去机场时,等了一天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收工了?”她努力压抑着兴奋,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
  他嗯了声:“吃饭了吗?”
  “还没正经吃,可是差不多已经饱了,”她边随意走着,边闻着四周的飘香,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眼能不能再吃进去什么,每次来四川都是这样……不撑死不罢休,“你呢?吃饭了吗?”
  “还没有,快进成都了,你在哪里?”
  佳禾猛地停下来:“你不是在外边吗?怎么又回来了?”
  “想见你,就回来了。”易文泽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扣住她的七寸,佳禾捏着电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会儿才很轻地说,“我在锦里。”
  那边儿阿清在问去哪里,易文泽回了句锦里,阿清立刻大叫太好了,一次性吃个够。佳禾默然,她和自己还真有共同语言。
  “大概十五分钟,你先找个地方等我,”他说完,又补了句,“我这里人有些多。”佳禾啊了声:“谁啊?”他笑着说:“都是剧组的人。”
  佳禾想了想:“那我先去找个大些的饭店。”
  等到他到的时候,果真有十几个人,佳禾看着他进来,忙站起来。直到他拉住自己的手,笑着对身边的导演说这是我女朋友,才算是放开了些。导演笑得像个弥勒佛,和她边握手边感叹,我们可是为了你,做了一回群众演员。
  佳禾不好意思笑,狠狠捏了下易文泽的手。
  “你怎么就回来了,”到大家各自开吃,她才小声问他,“不会耽误正事吧?”
  易文泽的敬业不是一两天的传闻,以前的报道都是如何在片场搏命,如何各地跑宣传累得胃出血。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跑这么远的路吃饭,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他笑:“有些特殊日子,还是要破例的。”
  她咬着竹签上的肉,又想起了那条围脖,然后果断低头,装死。
  四川的食物,总能让人胃口大开。
  到最后众人吃得高兴,也开起了佳禾的玩笑,一个男制片煞有介事看着她,玩笑说:“进组前我老婆听说有易老师,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要我给她弄签名照,还说一定要打探出大众情敌是哪个,好让她少女梦彻底破灭,”他把一根竹签扔到桌上,抚胸长叹,“今天我总算完成任务了。”
  另一个人也凑热闹,笑说:“奇了,我女朋友也说过这话。”
  佳禾难得被人这么开玩笑,一时有些难应付,正好看时间差不多了,索性就和易文泽说自己要先走。
  众人一听,立刻起哄说让她留下算了,明天易文泽是夜戏,正好今天能留在成都。
  佳禾忙解释:“就是因为夜戏,今天才要好好休息,”说完,才觉得话不对味儿,又马上追加了一句,“我明天一早也要进组,就不多陪你们了,有机会再见。”
  那男制片立刻笑:“常来探班啊编剧,这才好放心。”
  他说完,始终坐在角落里那个年轻女人,终于变了变脸色。佳禾却是笑了笑,终于很应景地开了个玩笑:“放在外边儿怎么都不安全,我的目标可是金屋藏娇。”
  众人哈哈大笑,夸说不愧是编剧。
  易文泽倒是很淡地笑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时恭候。”
  为了陪他,佳禾几乎是踩着点儿叫的出租,到了机场,才悲催地发现飞机又惯性延误了。她坐在候机大厅,看着要登记的廊桥旁还是空着的,更是哀怨了,飞机竟然还没有到……
  正摸出手机准备发条短信抱怨时,身边就坐下了一个人。
  “这么巧?”
  再熟不过的声音,她侧过头:“好巧,你回上海?”
  尴尬总是有的,那天他在自己家楼下,竟然都没有下去打声招呼,这么一晃已经是几个月了。顾宇只点了下头:“你也回上海?”
  “没有,”佳禾摇头,“回北京,还有工作要做。”
  她说完,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正好易文泽的电话进来,她说了句不好意思,站起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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