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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 作者:一木言羊(晋江2012-10-17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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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被人送出国去了?谁?为什么啊?”苏忆把手上的玻璃杯放到一旁,有些着急。
  “我送的!”阎其皓突然插/进来一句,然后捧起苏忆刚刚放下的水捂在手里,还把窗户给关上了,“呼,好冷!今年蕉苍看来还得下几场雪啊!我打算带大家去温和的地方过年,所以先把妹妹、妹夫送过去了,过后等你幼儿园放寒假了我们再带小西瓜过去汇合!”
  纪芍淮淡淡地看着,苏忆默默转身、把手上的热水瓶摆到厨房那张吃饭的桌子上面:“嗯,是这样啊?芍淮,今天留下来吃晚吧,我这就去买菜!”
  “不用了。”纪芍淮拉住她,从门背后的挂钩上取下自己的外套,“我还有事,得回公司去。”
  阎其皓大跨一步帮他把门拉来,得意地讲:“欢迎再来我们家玩!”“我们”两个字咬得特别地重。
  谁晓得苏忆也套上了外套:“其皓,帮我看一下小西瓜,我送芍淮出去!”说着先下楼去了。
  “芍淮,我都听毛小姐跟我说了。拓新的事,很头痛吧。”走在弄堂的石板路上,苏忆柔声讲,“下午在公安局,我不是故意给你难堪的。李强是我的妹夫,我……”
  “我说过,你不需要解释什么。”纪芍淮两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在旁边,很无所谓、也很笃定,“这事,很快就可以解决的。”本来炮哥和李强只是煽动拓新的人罢工集会,后来李宪摆平了绝大多数的人,所以他们才狗急跳墙怂恿剩下的人砸厂里的机器设备,这才引来了警察介入。
  “其皓他……”
  “他和我不对盘,尽管我一直在努力缓和,但却也控制不了。可是,你不用为难,不关你的事。”
  苏忆突然沉默了,垂着头向前走了两步:“世界真的很奇妙。其实所有事物本来都是没有有关系的,但因为有了各种的情感,比方说亲情、友情、爱情,然后一切都变得相互关联了,甚至糟糕点的,就错综复杂了。关不关我的事,已经不由你我说了算了。”
  纪芍淮想,苏忆是对的。
  他们的世界和苏忆的,看似毫无关联,但发展到现在竟然丝丝缕缕都缠绕到了一起,这是谁都始料不及的。棠城集团、蕉江报业,还有如今的拓新电子,仔细算来苏忆竟然同任何一个都脱不开干系,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
  到纪芍淮停车的地方了,苏忆莫名涌起一股感伤:“芍淮,怎么办?我好像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贪婪,明明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我谁都不想失去。”如果纪芍淮和阎其皓不像一般表叔侄那样和睦融洽,那么苏忆要如何取舍呢?
  纪芍淮张开双臂把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小石头,至少你绝不会失去我,我保证。”
  ++++++++++++++++++++++++++++++++++++++++++++++++++++++苏忆并没有告诉阎其皓自己在公安局附近的巷子里见过他的事,而阎其皓当然也不会告诉她就是因为提前被吴东骏接触到了徐美霞事件才把李强和石秋送出国去。
  吴东骏一边被员工闹事弄得焦头烂额,一边又因为徐美霞家属的出现搅得惶惶不可终日,终于身体扛不住入了院——很巧的,跟阎存义住的还是同一家医院。
  本来,在这样注重病人稳私的私立医院阎其皓是不会发现这个的,但有一天去看父亲的时候远远地望见蕉江报业的毛振南也进了住院部,阎其皓一开始以为是来看望阎存义的,谁知道却看到他进了不同层的另一间病房。
  “棠城要用徐美霞的事做文章收购拓新?你在瞎猜八猜什么?怎么可能!”阎其皓正要离开,却听到毛振南在病房里突然提高了音量讲。他心里疑惑,便退回去仔细听起来。
  吴东骏把部下送来的一份文件签好名摆到床头案上,眉头蹙紧:“现在拓新的股价大跌,要是徐美霞的事情再一曝光,跌停的时候棠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拓新,不是吗?”他叹一口气,接着讲,“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敌人。我看得出来,纪芍淮和徐美霞的女儿很暧昧!要真被我猜中了,我就成了拓新引狼入室的千古罪人。”
  “徐美霞的女儿?”听到这个毛振南眉心一跳,“哪个女儿?”
  “大的那个。”
  苏忆?毛振南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棠城发布会那天,毛振南见过苏忆一回。后来暗暗让人打探了,只是个临时的清洁工,不久就辞职离开棠城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看到毛振南沉默了,吴东骏又重重地叹一口气:“一步错、步步错,这一天还是来了……”毛振南让他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又帮他把被子掖上去些。吴东骏在床上坐直身体,严肃道,“尽人事、听天命,现在放弃还太早!”
  吴东骏、毛振南、查杰是蕉科大派的三个杰出代表,在整个蕉苍混得风生水起。他们出身同一所大学,进社会后经常相互提携、共同进退,被所有人传为美谈。
  果然,童话都是骗人的。明明是一丘之貉竟然被美化成了肝胆相照!阎其皓冷笑着用手机录音,然后悄悄离开。
  阎其皓没料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还来不及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就撞上了纪淮北:“把手机给我!”
  “奶奶也听见了?”阎其皓亲昵地去搂纪淮北的肩,顺带着把她往电梯里送,并没有交出手机的意思,“难怪奶奶说这是‘杀手锏’了,实在是太劲爆了!”
  纪淮北默不作声,只动了动摊着的手的指尖。阎其皓只得把东西放到她手里,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手机放进包里:“我说过,纪家的人没一个经得起推敲的,要是扯上毛振南,棠城也少不了麻烦。拓新的事接下来由我全权处理,手机过后再还你。”
  这一天,纪家人在医院里依旧是不欢而散。谁都是看着纪从棠的面子才勉强到医院来的,纪淮北几乎冷漠得可以不认这个儿子,阎存义也倔得咳个不停还坚持要断绝母子关系,纪从棠敲着拐杖、被他们气得不轻。
  在纪从棠上车前,阎其皓试着问他:“太公,爸爸从来不这样的,除了画画他什么都不放心上的,为什么这次会闹得这么僵?奶奶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原谅的事?”
  纪从棠抬手去揉自己的眉心,闭上眼长长地唉了口气,然后低头坐进车里:“把这周六下午空出来!”他这么命令道,不解释不说明,做了手势让司机开车,“记着,8号周六不要安排活动!”
  一个一个讳莫如深,但是,不可说的秘密“嘘”地一声就不存在了吗?
  ++++++++++++++++++++++++++++++++++++++++++++++++++++++++++侦讯社把纪淮北十九年前到现在的行踪、记事整理成册给阎其皓寄了过来,整整十个大箱子,堆满了大半个书房。徐美霞事件变得复杂、纪淮北开始插手拓新的事,这盘棋正在慢慢脱离阎其皓的掌控。时间越来越紧迫,拖得久一分钟,找到蓝子梦的希望就渺茫一分、连累苏忆的可能也就增加一分,谁也不能保证像李强、炮哥还有毛振南、查杰这样的意外不会再出现。
  蕉苍所有的幼儿园已经开始放假,苏忆写了一下午毕业论文,到了晚上领着小西瓜买好菜给阎其皓过去做饭。
  听到门锁的声音阎其皓揉揉眼睛从书房走出去:“来了?”
  “嗯!”
  阎其皓一边活动着肩膀脖子一边往玄关走,弓着背、拖着脚,小西瓜看了咯咯地笑:“大虾!”
  “小叛徒!”阎其皓轻轻一拎、把小西瓜扛到身上,接过大袋小袋又去拉苏忆的手,“你没教她叫‘皓爸爸’吗?老管我叫‘大虾’!明明看到纪芍淮的时候‘舅舅、舅舅’叫得挺顺的!”
  苏忆含笑握住他的手,柔声嘱咐他:“天冷,开了空调也最好加件衣服。不然冻得背都挺不直了,西瓜当然叫你‘大虾’了。”
  “我有在怕这小鬼头吗?”阎其皓胸有成竹地扬起下巴对苏忆讲,“天底下还真没有一个女人是小爷我搞不定的!”
  苏忆掩嘴轻笑,拿过他手上的东西进厨房去了。外面风大,苏忆把头发拢在围巾里捂住耳朵,摆下东西后抬手在脑后抓起头发,指尖和手腕灵活地转几个圈、一头长发跟着翩翩翻飞,不一会就绑出一支漂亮的马尾,露出白净纤细的脖颈来。
  阎其皓倚在门框上看得入迷,苏忆卷着袖子、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阎其皓抱着孩子几个大步走上去,贼兮兮地咧开嘴:“你说呢?”苏忆的脸慢慢转红,阎其皓嘴角翘得更高了,一手遮住小西瓜的眼睛,凑上嘴去,“小儿不宜……”
  他侧过头在苏忆耳边的面颊上轻吻,还恶作剧似地伸出舌尖挑弄她的耳垂,然后忽地转身抱着小西瓜走掉:“瓜瓜小妞,咱们也把长头发留起来!”他胡乱地搅着小西瓜一头短发的脑袋,惹得小家伙东躲西藏,两个人热闹地离开厨房。而苏忆摸摸自己的脸,笑着开始做菜。
  “妈妈!”过了一会儿,小西瓜喜滋滋地跑进来。苏忆“哎”地应一声,继续铲着锅里的菜。小西瓜扯了扯她的裙子,苏忆低头一看:哇,好可爱!
  她关上火又擦擦手,蹲下去把面前这个白色高领毛衣、粉红格子连衣裙的小家伙仔细打量一遍,笑眯眯地讲:“呀,这漂亮的小公主是谁呀?”
  苏忆一蹲下来,小西瓜就害羞地窝进苏忆怀里,举起手指着外面:“大虾爸爸送的!”
  “大虾爸爸”冲苏忆骄傲地挑起眉毛,得瑟得很高调,“听见没?‘爸爸’唷!我就说嘛,没有小爷我搞不定的女人!”
  晚饭吃到一半郭昌突然打电话过来:“呵,我听到女人和小孩的声音了!”
  “干嘛?”阎其皓懒得应付他,单刀直入地讲。
  “春宵一刻值千金是吧?瞧你那不耐烦的样子!”郭昌调侃一句才收起玩笑,正声说,“Daniel,那个包传宏突然不肯走了……”

  
  第37章
  “不肯走了?那现在人呢?”
  郭昌停顿几秒,干咳一声道:“嗯……查不到这人的出境纪录、手机也联系不到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上飞机。”
  隔着书房的门明明什么也看不见,阎其皓还是情不自禁地往外面望了一眼:“这种人不外乎是为个钱字,我想是猜到些什么、准备再敲竹杠捞一笔罢了。”他告诉郭昌,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问题,让他继续跟踪炮哥的下落。
  事实上,阎其皓只猜对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那天,李强被重新“请”回公安局后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给炮哥发短信,急急向他通风报信说公安局还派了人要去抓他。炮哥收到消息心想不妙,第一时间又通知了郭昌,郭昌立即让人把在外面游荡的炮哥接到隐秘的地方,同时密切关注公安局里的动向并联系了阎其皓。
  很快,苏忆用拓新前员工徐美霞女儿的身份保下了李强,阎其皓和郭昌怎么也没想到请来在拓新煽动员工的两个人当中一个人竟然是苏忆的妹夫,由此纪芍淮和吴东骏听到“徐美霞”这个名字的时机比计划大幅提前。
  纪芍淮会怎样想阎其皓不知道,但吴东骏肯定是已经起了猜心的。短时间内,吴东骏应该还不会怀疑到盟友棠城身上,趁这之前阎其皓只好让人截下回家路上的李强和石秋,送去了可以落地签的马尔代夫。
  果不其然,吴东骏当晚就开始派人四下搜寻在拓新带头闹事的李强和炮哥。炮哥是老江湖,躲风头的这几天虽然有时候会提一些诸如叫小姐服务之类的过分要求,但总体来说一直非常配合,登机前都表现得极具专业素养,不知怎么的最后关头却悄悄逃了。
  吃过晚饭苏忆到厨房洗碗,小西瓜跟在屁/股后头擦盘子,母女俩擦干手出来的时候阎其皓从书房门后笑嘻嘻地探个脑袋出来:“接下来做什么呢?”他走出来,随手带上了门。
  小西瓜被他抱过去,苏忆发觉他又清瘦了几分、叫人心疼,跑上去暖暖地牵住他的手:“越来越冷了呢。”
  小西瓜软软的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苏忆仰着脸微笑地偎在他的手边,阎其皓那颗孤独行走在黑夜的灵魂开始寻到了方向,一步一步踩在踏实的土地上,坚定勇敢。
  原来,以前流连花丛的荒唐是空虚、是虚荣,是因为还没有遇上这么一个人。
  苏忆帮小西瓜带了蜡笔和画册过来,小家伙扑在茶几上认真地涂涂画画。阎其皓盘腿坐在小西瓜的后面“谆谆指导”,而苏忆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不一会儿阎其皓也爬上沙发、倒头躺在苏忆腿上冲她粲然一笑,然后拿手垫在自己脑袋和苏忆的腿之间、重新扭头去看小西瓜画画。
  “小时候爸爸的身体就不好、性格又沉默,妈妈嫁过来之后奶奶就放弃培养他了,经常带着妈妈出去应酬。奶奶和妈妈都不在的时候,爸爸就在画室里泡一整天,我便搬了玩具去画室傻愣愣地呆一整天,就算爸爸从来不回头看我、和我说话都觉得好快乐。”
  “嗯。”苏忆过了一会儿才应了一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阎其皓便继续接着讲下去:“其实,我是更喜欢爸爸的。家里常常只剩下我们两个,他也从来不逼我学这个学那个,还悄悄地问我喜欢什么——我是由他带大的,他是我最想保护的人。”
  苏忆温柔地摩挲着他的手臂,终于问出口:“那妈妈呢?”
  “那时候的人都管她叫蓝小纪,因为她活脱脱就是第二个纪淮北。”阎其皓轻轻一笑,动了动身子、把双手紧紧环在胸前,“小的时候,她经常不在家,直到现在我想起她都记不起她的样子,连看到她的照片都会想:咦,这个人真的是她吗?后来,我六岁那年她就出交通事故去世了。”
  关于蓝子梦,阎其皓最深刻的印象停留在她一身插管仪器躺在病房里的样子,脸上包满了纱布,只露出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她多数时候都昏睡着,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是清醒的,望见玻璃外面的阎其皓就默默地流泪,抬起肿得高高的手吃力地朝阎其皓探过来。
  不过,这些他都不会对苏忆讲。那是他成人之后都会惊醒过来的梦魇,是勒得他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的缰绳。
  “我是在孤儿院认识芍淮的,我也不记得妈妈长成什么样子了。曾经渺小得连记忆都没能留住的我们现在已经长大,知足常乐,我们的手掌已经足够包容下小小的幸福了。”
  阎其皓把苏忆的手抓过去,十指交缠:很快,我便可以许你这样的小小幸福。
  ++++++++++++++++++++++++++++++++++++++++++++++++++++++++++++伊贝星星已经放假,但为了迎接春节园里挑出十几个能歌善舞的孩子在假期里排练新年晚会的节目。那是市里的大型晚会,幼儿园的领导们非常重视,不仅让音乐老师、舞蹈老师来园里加班,还把苏忆和同班的孙老师一起叫来协助工作。
  这天排练到一半的时候,园里的领导突然走进来,“啪啪”两声拍掌让所有人停住:“小朋友们,有位热心的阿姨来看大家了,还带了许多漂亮的礼物来唷!”
  “Yeah!”孩子们开心地瞪大了眼睛,然后一群人前后推门进来。有人把盛满新年礼物的大箱子摆到地上,紧接着就开始给每个孩子派发起来;还有人捧着大束的鲜花朝所有老师走过来,热情地把花送到每个老师手上;与此同时,相机和摄像机也在人群里团团地拍着,把这欢乐温馨的场面一幕一幕记录下来。
  苏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伊贝星星的投资商来拜早年、顺便把这个慰问活动当作企业的一个形象宣传拍摄下来。
  “苏忆,哦不,苏老师,好久不见!”
  当李月如把花递上来苏忆才明白过来,原来伊贝星星最大的金主竟然就是棠城集团。
  “李部长您好!真的好久不见了。”苏忆也非常开心,用力握了握李月如的手,又和她轻松地聊了一会儿。
  近年关了,李月如还有其他的任务在身,派完礼物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苏忆跟她摇头道别后小心地把花束摆到休息的长凳上,一回头看到孙老师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看到苏忆看她又翻个白眼扭开了头。
  苏忆不解,走过去笑着问她:“孙老师,怎么了?”
  孙老师阴阳怪气地干笑着讲:“苏老师身份果真尊贵,我高攀不起!”说着转身走开,直到排练结束都没再跟苏忆说过一句话。
  等孩子们排好节目,苏忆急忙拎起包要去追前走的孙老师,可刚走出教室就被人拦了下来:“小忆?”
  苏忆看了十几秒钟终于认出眼前的人:“李伯伯?”
  李宪点点头,眼睛里微微有些湿润:“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呢。”他的鼻梁上挂着大方框的老花眼镜,拉着苏忆退开一些很是感慨地打量:苏忆的毛衣洗得旧了,上头一粒一粒累起了毛球;握住的羽绒服很廉价,又薄又硬,好几处跑出了白色羽毛的尖尖;脚上更没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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