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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解风情后解衣 作者:时无两(晋江金牌vip2012-11-04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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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嫣嫣盘算了一番,她并没有什么把握,一直以来,她想的都是在梁以白和胡励之间求得夹缝生存,没想到现在情况急转直下,她不得不从头再来。

    一个小时以后,确定谭月已经服了安眠的保健药睡下了,梁以白抱着景戚戚走出景家,飞快地上了一辆车。

    车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等在楼下的,挂的是部队的车牌,看起来就像是那些平日里停在大院里的吉普车一样,没任何特殊。等两个人上了车,司机立刻开动,驶向高速路方向。

    而此时,不顾医生反对,在景戚戚出院不久也跟着出院的胡励,也已经回到了公司。这次暴雨,让工地损失惨重,大量建筑物资因为来不及转移而报废,更有若干工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他必须前去主持大局。

    正在家里泡澡的胡勉,则是忽然感到心口一疼,他捂着左胸,慢慢从浴缸里站起来,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一阵心悸。

    他擦干自己,走回卧室,床头上放着两个小本,那是景戚戚和胡励的离婚证,只要有权,这年头有什么做不了的,更何况,只是给一对夫妻离婚。

    是的,胡勉答应过她,在胡励本人不到场的情况下,帮她和他离了婚,现在,她终于自由了。

    不,她只是脱离了胡励,却不包括他,想到此,胡勉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狠狠打击敌人,并且俘获他的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离了,可怜的77需要好好修养

    男人们的角斗即将到来,后女王时代大幕缓缓开启…… 



49
    解放军总装备部某部队无锡疗养院里,穿着宽松T恤的景戚戚刚晨跑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个澡;准备下去吃早饭。

    她换好衣服,一边下楼,一边扎着头发;不时地跟路过的护士们打着招呼。

    来这边已经三周了,景戚戚的情绪稳定下来;而且基本上不是靠药物;大多是靠心理疏导和修养。这边远离市区;依山傍水;环境很是清幽,来的一般都是总装的老干部;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并不多。

    梁以白托了他在部队里的朋友,将景戚戚安置在这里,但他没有一并留下来,原因很明显,两个人一起失踪更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他不得不立即离开,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连夜赶回北京。

    在疗养院,景戚戚对外自称是总装的一个宣传干事,所以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称呼她为景干事。虽有人背地里议论着说这么年轻的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要来这里疗养,但表面上,大家还是都客客气气的,也鲜少有人将她和北京的一个军区首长联系起来。

    显然,景立人和谭月那边的工作都是景嫣嫣在做,两个人得知大女儿平安无事,终于放下心来。

    当年与胡家结亲,景立人其实不是那么同意的。他早知道,政客家庭太复杂,无奈妻子情愿,孩子甘心,他也就没说什么,如今将前因后果一联想,景立人实在是巴不得自己女儿暂时先离开这些是非,尤其,接下来这个秋天,注定不会太平。胡家乃是政治中心的漩涡,一举一动都颇为受人关注,景戚戚身为儿媳,自然也难免深受牵连。

    做父母的,无论身处多么高的位置,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平平安安,景立人也莫不如此。近日来他每每翻阅《战国策》,读到《触龙说赵太后》一篇,再想起两个女儿,禁不住老泪纵横。

    “什么?不结婚了?”

    听清景嫣嫣的话,谭月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戚戚和嫣嫣,按下葫芦浮起瓢,哪一个都不叫她省心,刚得知戚戚在无锡那边稍有好转,她放下心来,这边,嫣嫣又跑来面无表情地说她不想结婚了。

    “对,妈,我觉得我有婚前恐惧症,我看以白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想把婚事向后推迟一下。”

    拉着谭月的手,景嫣嫣如是解释着,真相她永远也不打算说出来,虽然爱情无罪,但她不敢想象,保守的父母一旦知道她的想法,能不能不崩溃。

    “算了,他们自己的事儿,我们就不要管了。都一把年纪了,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吧。”

    景立人推推眼镜,劝着妻子,谭月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什么,只见景嫣嫣已经站起来走出家门了。

    “我这边已经说好了,你家那边怎么样?”

    约了梁以白见面,两个人一时无话,气氛颇为尴尬,许久,还是景嫣嫣打破沉默,先问了一句。

    这个婚,无论如何是不能结了,就算景嫣嫣坚持,知道真相的梁以白也会负隅顽抗。见她这样问,他点点头,如实相告道:“谢谢你能理解。我爸那边,还在托关系,但毕竟一切还有转机,我知道他到底是不想离开北京,死也要是死在这里。”

    事已至此,景嫣嫣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终于还是话不投机,匆匆道别。

    一前一后地离开,谁也没注意,有人一直守在西餐厅的门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见景嫣嫣和梁以白各自开车前往不同方向,他拨通手机,压低声音向对方报告道:“他们又见面了,时间不长,说了几句就分开。”

    那边沉吟了片刻,许久才言简意赅地下了新的指示:“不用再跟他,查一下他最近的联系人,尤其是在外地的。”

    *****

    八月中下旬,炎炎夏季已经过了大半,虽然酷暑还尚未过去,但山中早晚露水重,已经开始有了初秋的模样儿。

    疗养院建在半山腰,江南一带多平原,山势并不算出群,但树木苍翠,望过去也令人感到心旷神怡。

    景戚戚站在窗前,一边伸着懒腰做着舒展运动,一边叼着中药袋皱着眉强迫自己喝下去。

    这是她前几日去南禅寺烧香时,偶听人说起在山脚下的一个中医老先生给开的药。之前她也曾以为对方是江湖骗子,但进去一看,眼前这老人目光矍铄,神采奕奕,谈吐不凡,只一把脉就将她的症状说了个不离十,景戚戚还是信了。

    中药养人,但起效慢,人家只是给开了方子做了药,能不能把她流过产的子宫调理好,还是个未知数,但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希望,景戚戚也要试一试,她想要孩子,想做个完整的女人。

    疗养院依山而建,是个四层的小白楼,住的人并不多,大多是部队里的干部和家属,也都是些患有慢性病需要休养的病人。景戚戚住进来这么久,也没见到什么生面孔,大概每周末会有一辆物资车过来,送些米面油等生活物品。

    只是最近这两天,似乎总有些挂着外地牌照的车子进出,穿着军装的战士也一下子冒出来许多。景戚戚一打听才知道,几天前江苏附近一带地震了,级数并不高,但也引起了上头的重视,为了大灾来临时将伤亡减少到最低,相关领导准备在这里举行一次预警演习。

    “咱们这疗养院平时哪接待过首长啊,这不,防暴犬都牵来了,逐层楼在安检。景干事,你要是嫌影响休息,不如去和我们主任商量一下,把你先调到苏州的部队疗养院住上一阵子?”

    见景戚戚好奇地过来询问,小护士耐心地解释了几句,好心地出着主意。

    原来是演习,前几天那次地震,这边震感并不明显,上网看见新闻才知道,景戚戚笑了笑,摇头说不用。

    很快,院长亲自给全院开了个小型会议,交代了上头的意思,叫大家积极配合演习,主要也是为了学习和运用求生技能,还特意找来两个专家亲自给众人演示各种技巧。景戚戚坐在台下,跟着一群疗养院里的伤病号学了半天,每个人都领了压缩饼干、小手电筒和收音机,还有一份逃生路线指南,虽说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演习有好几次,不过她也觉得这回这个倒像模像样的。

    “院长,演习究竟是什么时候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询问,不想院长摇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一副为难的表情。说是上头说了,以往各基层为了应付检查,或者是为了取得好成绩达标,往往弄虚作假,做表面文章。这次上面的人多了个心眼儿,不事先通知,到了就开始,也没个准确时间。

    景戚戚并不担心,生生死死也不是头一回了,更何况是个演习。她捧着自己的那份东西就慢悠悠往病房里走,说是病房,都是单人套间,条件很是不错,比一般宾馆都好。

    一路上景戚戚目不斜视的,最多只和院里的几个医生护士点点头打招呼,也不是她非得装作高傲,是这边属于部队疗养院,本来女人就稀罕,年轻漂亮的更是凤毛麟角,可怜她又编了个宣传干事的假身份。这两天,已经有五六个三十出头的单身部队干部,借着演习的名号,频频到院里来打听她的消息了。

    一向少有人来的疗养院,倒一下子成了附近军区大龄男干部们眼中的香饽饽了,一个个嘴巴不牢,见到就见到了,还非得回部队里吹牛皮,把个“小景干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全都找机会往这边跑,疗养院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

    原本每天早上,景戚戚还沿着靠山的那条小路跑一圈,权当作锻炼身体,自从她发现一路上总能碰到几个说认识不大认识,说面熟还真有些面熟的当地军区部队的年轻领导,她就再也不出门了,天天就在自己屋里的阳台上跳跳操。

    这一来,谁也见不到景戚戚了,找的借口也不靠谱,人家不出门,谁也不好意思再贴上去,只能眼巴巴的,可倒是巧,这演习成了绝好不过的理由,很快,沉寂了没两天的疗养院又热闹起来。

    院长和主任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谁也不戳破,反倒是话里有话,一会儿说院里大门旧了,一会儿说后院的地不平整,反正部队里最不缺的就是人,领导一个屁,底下唱台戏,倒是苦了一群小战士,大热的天在疗养院做苦力。

    很快,早就确定的演习的日子来临了,从早上开始,全院的人就都坐立不安,就等着从天而降的警报铃声,然后就按照早先的部署,各就各位,及时疏散撤离。

    “天都快黑了,这演习是取消了还是已经结束了?”

    景戚戚啃着水果,坐在床沿上自言自语,眼看都六点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因为怕吃饭时赶上演习,她连晚饭也没吃,把一包压缩饼干,一瓶水和一个小收音机全都用一块丝巾给包起来,就放在手边,等着到时候拿起来就跑。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战战兢兢地洗了个澡出来,景戚戚才放下心来,估计是结束了,说不定人家领导就是放烟雾弹呢,真正的演习是在军区也说不定。

    这段时间她不喝酒不熬夜,生物钟调整了过来,景戚戚没到十点已经困得不行,脱了衣服就钻被窝,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尖锐的铃声忽然划破安静的小白楼,睡得正香的景戚戚一个激灵醒过来,抓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差五分钟十二点!

    她一把捞起床头的连衣裙,好在之前多了个心眼儿,没脱内衣,三下两下套上,景戚戚抱着自己的“逃生小包袱”,拉开门就往外跑。

    之前有过几次联系,她房间距离楼梯不远,拐个弯就是。走廊灯的电源应该是为了演习全都断掉了,没有光亮,黑漆漆的,只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束手电筒的微光,一晃,很快又不见了。

    摸索着走到楼梯口,景戚戚飞快地往下跑,按照演习要求,能够在第一时间跑到小白楼前方大范围空地的人员,就算是自救成功;如果在规定时间以内没有出来的,就属于等待救援的那一批,有可能遭遇楼房坍塌等一系列的地震危险,还要用上专家们教的那一套求生技巧。

    景戚戚怕麻烦,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跑出去就算完事,于是头也不回地就往前面的空地上跑。

    还真叫她跑出来了,身边也有几个反应快的,几个人借着月色一看,都认识,一个个全都狼狈不堪,都嘟囔着这演习早不来晚不来,大半夜的折腾人。

    “哎,那个,你过来!”

    忽然,空地上原本就停着的几辆越野吉普中的一辆车门被人推开,有个中尉冲景戚戚招手,她四处看看,确定是在叫自己。

    “其他人先上车,等演习结束后再回去!分散着,你们俩那辆,还有那辆……对,你过来,你这辆车!”

    中尉跳下来,高声喊着,指挥着先出来的几个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各自上了一旁的吉普车,然后又催了一遍景戚戚。

    她“哦”了一声,抱着怀里差点儿跑丢的一堆东西走向中尉指的那辆最前面的吉普车,刚走到车前,还不等她伸手,车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后面一辆车的两个前大灯忽然大亮,两束强光全都打在她脸上,刺得她根本张不开眼,景戚戚依靠着本能,手一抬去挡眼睛,怀里的东西当即落了一地。

    就在这时,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将她拖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helen同学的地雷票,来亲亲=3=

    《硬碰硬》和《破烂事儿》的定制因为刚开过不久,所以要隔一段时间再开

    《外骚里嫩》的肉肉独家番外我正在写,写完了就开定制=3= 



50
    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期间偶尔感到轻微的颠簸,仿佛在走山路,接着则是稍稍的失重感,两耳有些受到压迫;等到景戚戚实在受不了耳膜的阵痛感;她终于醒了过来;睁开迷蒙的双眼;看清眼前;顿时吓了一大跳。

    头顶的阅读灯发出柔和的光线;身边的男人正陷在座椅中,手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看着。似乎用余光注意到了她已经清醒,他转过头来,合上书,拿起小桌上的一杯红酒,递过来。

    “饿不饿?”

    景戚戚不说话,也不伸手去接,就那么睁圆了眼睛看着身旁的男人,半晌,才吐出一口气,认命苦笑道:“你总能找到我。”

    挑挑眉,姑且将这句话当做是赞美,胡勉拉起她的手,把红酒杯塞到她手心,轻声劝道:“喝一口,会舒服一些。”

    她有些晕机,他知道,当年从伦敦飞惠灵顿那次,她差点儿没把胆汁吐出来,呕吐袋几乎不曾离手。

    呷了一口酒,之前的不适确实压下了不少,景戚戚握着杯,皱眉问道:“演习什么的都是你安排的?”

    胡勉失笑,摇摇头诚恳道:“我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指使南京军区,只不过是恰好听说有这么件事儿,找了个朋友打听了一下。”

    他的“恰好”,也着实算计得太精准了一些,因为早就把景戚戚的脾性摸透,所以胡勉才会在那辆吉普车上,守株待兔,真的等到了她自动上门。

    “我要是不出来呢,就缩在房间里,你怎么找我?”

    她赌气,非要听听这一种假设下,胡勉又会怎么说。孰料,他不过轻笑两声,在她愤愤的目光中轻启薄唇反问道:“你见过抛下了鱼饵,不钓上鱼就走的渔夫吗?”

    景戚戚顿时泄了气,也是,他既然能从北京赶过来,又怎么会空手而归。照目前这架势,胡勉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她看向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云层,再环顾四周,头等舱里也不见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一会儿吃点东西,那边现在是冬天,我担心你身上可怜的脂肪撑不过去。”

    难得地说了句有些冷的玩笑话,胡勉又取过书,翻到刚才那一页继续阅读,似乎不打算再聊天了。景戚戚急了,伸手按住他的书,目光冷冽道:“你要带我去哪?你不回北京了?”

    他很有耐心,对她的无礼丝毫没有感到不悦,等景戚戚全都问完,才一字一句回答道:“我很久没休过假,算一算攒了很多,反正你也在养身体,给你换个更好的环境,还能和我作伴,不是很好吗?”

    她咬咬牙,反驳的话没有意义,而且她能跳车能跳船总不能跳飞机,总要等落地再说。

    把毯子摊开裹住自己,景戚戚戴上眼罩,调整了一下姿势,一言不发蒙头大睡起来。

    胡勉也不勉强她,反正,人都到手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

    胡勉在当地的朋友亲自开车来接他们二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华人,谈吐大方得体,有着商人的精明和通透,对于景戚戚的身份他闭口不问,看得出和胡勉关系匪浅。

    一路上,这个男人偶尔会将沿途的房产指给胡勉看,说上几句,胡勉听得仔细,不时问些问题。景戚戚因为不太舒服,坐在车后座,不大感兴趣所以也没有认真听他们说了什么。

    海风吹得她脸颊有些疼,一下飞机,南半球的低温就让在国内还过着夏天的景戚戚感到极其的不适应,打了几个喷嚏后,她的额头有些热。

    不得不说,胡勉是个说好听了叫专情,说难听了叫一成不变的男人。尽管隔了好久,再一次来到这间小岛上的别墅,景戚戚打量四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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