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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秋寒 (第一部+第二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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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隐藏地很好吗?”子寰毫不留情反击。 

宸星蓦地睁了睁眼,喉咙涨痛,视线漂移。 

默然对峙了许久,终究子寰先叹了口气,抓起宸星的手。 

走过几片花坛,穿过一座桥,来到一处朝阴的角落,也许是因为见不到阳光,所以这里的积雪还未融化。 

一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宸星蹲在地上,抓起一团雪捏着,自顾自玩。而子寰则伫立一旁,视线不知该落向何方。 

“真搞不懂你干什么处处针对朕?若是别人敢这样对朕说话,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子寰耐着性子道。 

“我只有一颗脑袋,送你当见面礼吧。”他头也不抬,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胡乱划着。 

“不要试图再激怒朕!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语气变得严厉。 

宸星瞟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把唇咬得雪白:“我讨厌你!所以我要让你不痛快!” 

子寰嗤笑:“朕也讨厌你!没见过你这般讨人嫌的!” 

“我讨厌你!因为你伤害了我最爱的人!”刚才还趾高气昂,现在却又像个孩子被欺负般,说着负气的话。 

子寰疑惑地看了宸星一眼,死在他手下的人太多了,要找一个交叉点如大海捞针。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我现在离你这么近,一定能做得到!” 

“想杀朕的人多了,不多你一个,朕随时恭候。”高傲的姿态浮现,一旦露出君王本色便产生一种压迫力。 

宸星仍然低着头,不搭话。 

“你曾经和你爱的人在雪里玩?”就像自己和秦狄那样。 

宸星摇头:“我们那里四季如春,没有雪,和他的记忆里,没有雪。”没有他的记忆里,大雪纷飞。 

所以,冥冥之中,一离开凤无崖,他就想往北边跑,到有雪的地方,去看一场真正的雪。 

宸星忽然抬头,满面笑容:“你想见我最爱的人吗?” 

呃?子寰措手不及,不适应他转换过快的话题。 

宸星狡黠一笑,那笑容比二月春花还绚烂:“我带你去见我最爱的人!” 

什么意思?难道他最爱的人就在宫里?不可能吧?他在宫里才呆了多久啊? 

子寰脑中糊涂,人已经被他牵着狂奔了。 

可是刚跑出御花园,宸星就急停住脚步。他茫然地张望着四周,最后气馁地问子寰道:“大牢在哪里?” 

子寰拿他没有办法,好生无奈地一笑:“你路痴么?” 



宸星毕竟是学武之人,步速要快上许多,习惯缓行慢步的子寰被他牵着一路狂奔,从北边御花园直冲到南边大狱。宫廷侍卫眼睁睁看着急驰而过的君主,惊得不能自已。 

站在大牢前,子寰气喘吁吁,带着几分狼狈。 

“陛下,您老人家要保重身子骨啊!”宸星玩劣地在他耳边轻轻道。 

你该不会是爱上了这里的牢头吧? 

听着着略带恶意的话语,子寰想要开口回骂,却接不上气,只好痛苦地拧着眉毛。 

“打开牢门!”宸星扶着子寰,狐假虎威地命令狱卒。 

狱卒张大了嘴向子寰请示,后者懒得答理,无可奈何地挥手示意由着宸星闹腾。 

还是第一次到牢房里来,阴湿的空气,令呼吸不畅:“喂,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爱上了这里的蟑螂吧?”他总算找到反击的机会。 

宸星瞪了他一眼,认真道:“要严肃!严肃!来,坐下。”他把子寰按在地上,紧挨着他坐下,闭上眼睛。 

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整个世界平静了下来,气氛静寂地怪异。 

他煞有介事地盘腿而坐,睫毛微微颤动,黑暗中肌肤愈显苍白,沉静的面容无比虔诚。 

“学我,闭上眼睛,你就能看到我最爱的人了。”他轻轻道。 

子寰淡然一笑,宠溺性质地照做,闭上眼睛就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空虚的感觉如潮涌,将他淹没。 

“当寂寞爬上手指,就能看到最爱的人。”他自言自语,明明近在咫尺,又仿佛是天边缥缈的歌声。 

子寰愕然睁开眼睛,痛苦闪过他眉梢,手被身边的人紧紧抓住,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你看到了吗?我最爱的人,刚才他就在我眼前。”他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却没有焦点。 

酸楚充斥鼻间,子寰怔怔回视他:“不,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了我最爱的人,秦狄。 

秦狄,除了这个名字,还有什么能让心如撕裂般痛? 

每当寂寞敲开心扉,他都会准时出现。 

“你怎么会没有看到呢?我明明已经看到了呀!那么近,伸手就能抓到。”他不可思议地摇着头,眼眶已涨红,“可我不敢去抓,怕抓了就没有了。” 

空气中流淌着微妙的气氛,是孤单。两个孤单的人,品味着孤单,用孤单召唤心中的最爱,换来更深的孤单。 

子寰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还有个人,和他一样,甘愿自我折磨,甘愿在痛苦中煎熬。 

伸手把他抱入怀中,温柔地安抚,无需言语,因为没人比他更明白,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当寂寞爬上手指,就能看到最爱的人…… 

他埋头在子寰的颈窝里,含糊地说着什么。 

双臂紧紧收拢,贪婪地汲取彼此肌肤的温度,仿佛这样就会融化心里厚重的冰雪。 

心痛,明明心已经被你带走了,为什么还会为你痛? 

闻着发间淡淡的清香,努力让悲伤的心平静。 

相似有时候并不是一种幸运。子寰咬咬牙道:“没人告诉过你,不要来招惹我吗?” 

能够嗅到危险的气息,宸星倏地从他怀里跳开,眼中的迷离被冷漠代替。 

怀里又变得空荡荡的,温暖果然不属于自己。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蔓延。 

“走吧。”子寰收起邪念,仍然是那个冷酷的君王。 

“刚才你对我用‘我’!”抓到了一根线头,毫不犹豫地一抽。 

两人对视,黑暗中只有对方双眸是闪亮的,都试图读取对方内心。 

“朕糊涂了。”子寰避开视线,先一步跨出牢门。 

宸星冷笑着扭过头,不再去看他。 

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大牢深处传来异响,仔细一听,是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怎么回事?”宸星随口问了一句,就想去看个究竟。 

“你少管闲事!”子寰想要拉住他,他一抡胳膊就往里走,和他相处的每时每刻,都像是在对自己涵养极限的挑战。 

一道铁门拦住了宸星的去路,他向门内望去,一个强壮的汉子被栓在架子上,脑袋无力地低垂,肉体已是鞭痕累累,浸过盐水的鞭子落在他身上,每一鞭都是一阵抽搐。 

那汉子抬起头,冲狱卒轻蔑一笑,这张脸有点熟悉,宸星回忆起是那日劫狱的胖子。 

“看够了没有?”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宸星回头看到子宸压抑着怒气的眼睛。 

狱卒看到子寰,惶恐地跪了一地。 

“你把他们都抓起来了?你想拷问什么?”对这胖子,宸星存着一丝好感,还是他给自己打开牢门的呢,虽然最后还是越狱失败。 

子寰不容置喙地拉走他,心里觉得没必要让他知道这些事,可还是奈着性子解释:“有人派了刺客潜进宫暗杀朕,被朕活捉了,他们是来救那个人的。” 

“结果被你一锅端了?我猜你是料到他们会来救人,故意把刺客留做诱饵的吧?” 

“没有一锅端,有漏网之鱼。”子寰不愉道,显然是对结果的不完美感到懊恼,“别问了,这事与你无关。” 

“你登基也快一年了吧?还有人想要你的命?”宸星追问。 

“谋权余党一天不除,就一天不得安宁。”子寰一生又何曾逃出杀与被杀的阴影? 

天色已晚,金壁辉煌的宫殿笼罩在月色朦胧中,宫人提着灯笼鱼贯而行,摇曳的烛火愈发显出夜晚的幽静。 

大宝殿前,子寰停住了脚步。 

“你走吧。” 

略带磁性的音色在静夜中优雅迷人。 

宸星一时茫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以为他会把自己扣留,然后不断折磨,甚至都做好了战斗到底的准备,现在好似一拳挥出去,击中了空气。 

“你的伤本来就没有大碍,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对朕得冒犯也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子寰面无表情道。 

“我真的就可以这么走了?”突然觉得怪怪的,在大牢里天天想着逃出去,现在自由了,心里又空荡荡的,似乎不跟皇帝吵来嚷去,日子就少了份乐趣。 

子寰点头:“可以离开皇宫了,你就不用经常看到朕这张令你讨厌的脸了,不是件很高兴的事吗?” 

“我要不要谢主龙恩?” 

子寰苦笑:“你又何必再出言讽刺呢?不要以为朕真的是没有脾气的。”他示意一侍卫过来,“你负责带他出宫,免得他又在宫里迷路了。” 

后一句话把宸星气个半死:“不用你操心,东南西北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等一下。”子寰叫住气呼呼的宸星。 

“干什么!你想反悔?”他恶狠狠道。 

子寰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玉牌:“你身上没有钱吧,拿着这个。” 

宸星扫了一眼,冷冷道:“我不要,我不希罕你的东西。” 

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赏你的,就当关你那么久的歉礼。” 

“赏我的?这算什么?恩惠还是赏赐?”怒意凝于脸上,很快被讥讽取代,“你皇帝抓人也是要有理有据的,把我莫名其妙关那么久,然后随便赏赐个小玩意我就装聋作哑了?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杀了,然后赏我口棺材,来显示你宽厚大度呢?哦,我差点忘了,我要是真被你整死,那也是你赏赐的,生杀大权握在你手中,你是天皇老子,威风得不行啊!” 

如果说平时私下里,他言语放肆,子寰全当笑话听,但此刻在众人面前,他指着自己鼻子怒骂,完全不给面子,令子寰火冒三丈:“天下都是朕的,就算要你一条小命,朕要了就要了!邵宸星,你在宫里呆那么久,朕自认待你不薄!” 

“哈,陛下您什么时候把阴阴暗湿臭的大牢当作你的春宫,把冰冷的石床当作你的龙床了!真是我无上的荣耀啊!你这种东西还是留着赏你的狗吧!”也许是在江湖上野惯了,一身傲骨敲得铮铮响。 

怎么就吵起来了了?本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被扩大为争执。本不想计较坐牢一事,却被他“赏赐”二字,激起了血性。本是想他身无分文,可随手送件东西,竟然反映如此激烈。 

一个江湖浪子,来去自由,从来直言爽快,即使失去所有也有颗骄傲的心,一个万尊之躯,循规蹈矩,自幼居高临下,俯瞰众生,从未有人敢当众下他台。 

迥异的两个,用各自的方式来思考来行动,永远都不合拍。像两条迎面撞击的河流,激起的是千层浪花,剩下的是争吵和愤怒。 

子寰拳头握紧,不想给这原本平静的夜晚增添烦恼,他随手把玉牌抛给身边的侍卫:“赏你了!” 

那侍卫受宠若惊,忙磕头谢恩,大呼万岁。 

“看到没有,这才是接受赏赐的样子!不识好歹的东西!” 

子寰指着他叱骂,心火烧到脑门,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宸星亦如怒气聚集的猎豹,无畏甚至挑衅地迎视。 

一时间,剑拔弩张,几乎可以预见下一瞬激烈的喷发。 

“皇上……”一个听上去柔弱,实则蕴藏着无限力量的声音响起,“皇上,春寒天凉,要注意保暖。”流桐抱着一件披风,掂起脚尖细心地替子寰披上,眼角不露声色地扫了宸星一眼。 

好像一个密封紧张的空间被塞进了一团棉花,硬是平息了暗藏汹涌的波涛。 

子寰低低应了一声。 

“皇上,站在风口容易着凉,先回去吧,您不是说还有文书要批吗?”他转身又对宸星嫣然一笑,“听说皇上放你走了,恭喜你啊!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吧,说实在的,你还是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好啊。” 

“托福,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宸星向子寰挑了挑眉毛,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朝宫外走去。 













六 







离开皇宫,日子果然逍遥了许多,至少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会受到约束。偶尔无极教也会派给他一些小事,比如捎个口信,送点东西什么。 

就像他现在手里捧着一支野山人参,受教主嘱托,拜访住在东隅山上的独居老人。 

东隅山位处京城东侧,虽然距城镇不远,但要找到独居老人的住处也并非易事,只有一条鲜为人知的蹊径才能通到山的阳面。没有人知道独居老人究竟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年高几何,他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传言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尘世间没有不在他掌握中的,可他作风古怪,很少有人能与他深交。 

可无极教前教主就是他的好友之一,他无意中得到一支老参,想起多年不见的旧友,于是派遣了宸星替他登门拜访。 

在春冬二季转换的时节,山里的风势特别猛,还夹着雨丝,拍打在面颊上,冰凉彻骨。可一转到山南,眼前竟是一片春暖花开,和风旭日的景象。明明是同一座山,却兼具了两个季节。 

穿过林道,就见一间小屋,好像世外桃源一般,别处的叶还未绿,这里的花已经开了。 

一个鹤发童颜,粗布衣衫的老人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忙着把一堆干草似的东西铺开在地上晒太阳。他一看到宸星,抡着胳膊招呼道:“小子愣着干嘛,过来帮帮我!”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一副熟络的样子,宸星怔了怔,忙上前把一大堆干草从屋里抱到屋外。 

“前辈,是教主命我来的,他祝您寿……”宸星凑到他身边,为了配合他的高度,不得不也趴在地上,可老人一个转身,把屁股对着他。“这个是教主叫我带来的,是极为珍贵的……”老人扫了人参一眼,鄙视他道:“萝卜?给我萝卜干什么?” 

“啊?这个不是萝卜,是……” 

“你们教主也一大把年纪了吧,怎么不自己留着?” 

“你知道我是谁?” 

独居老人拈着雪白的胡须,匪夷所思地望了宸星一眼:“为什么你不继续帮我搬干草了,想要偷懒吗?” 

宸星只好低头继续干活,分明还是乍暖还寒的天气,却热出了一身汗。 

“前辈,你晒这些草干什么呀?”宸星忍不住问道。 

“春天要来了,爬虫多了,客人也多了,趁太阳好要多准备些!”老人头也不抬道。 

宸星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他的逻辑。 

他低头冥思,继而问道:“前辈,京城是不是要出事了?”老人没有应话,继续忙碌着,宸星自顾自道,“我以前也出入过京城好几次,可今天出城查得特别紧,我发现守卫也增多了一倍。” 

“挪过去点,你挡着太阳了!” 

宸星手脚并用爬到一旁继续道:“而且京城东侧官道经常会有商队通过,可我一路走来,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遇到。虽然说现在才刚刚入春,但商贾们应该已经开始运货了才对。”他滔滔不绝,“而且竟然连东隅山下的小镇都施行了宵禁,是不是有点高度戒备的感觉了?” 

“再去抱一捆草来,好像还不够。” 

宸星勤快的又做了回苦力:“前辈,都说你是高人,你分析分析到底怎么回事?” 

“高人?不高,我只有五尺三。” 

“前辈……” 

“晒干草,晒干草,晒好了干草睡干草。”老人欢快地唱着。 

宸星托着下巴,无语地坐倒在地上。 

独居老人边哼着歌,边劳动。而宸星已经躺倒在阶前了,暖阳照在脸上,他眯起眼睛,起了困意。有什么东西湿湿的掉在脸上,他伸手一摸,是水。 

“下雨啦,下雨啦!”老人惊叫着,抱着晒到一半的干草就往屋里冲,宸星手忙脚乱的帮忙。 

雨点越来越大,一阵忙乱之后,衣服都湿透了。当宸星忙着脱衣服的时候,老人已经躺在铺好干草的床上,舒服地捶着肩膀。 

“舒服舒服,年轻人,你今晚就睡这里吧。”独居老人嘟囔着,翻身入睡了。 



老人这一觉就睡到天黑,其他倒没什么,把宸星饿得头晕眼花。当他饥肠辘辘地趴在台阶上晒月亮的时候,老人才慢慢吞吞走出来。 

“前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饭……”宸星可怜兮兮道。 

“嗯?你带来的那根萝卜呢?为什么不啃来吃?”老人惊奇道,他躺在宸星身边,陪着一起晒月亮,仰望着星空,那满天的繁星璀璨明亮,他喃语道,“今晚会有贵客来。” 

“我只想知道我晚上还有没有饭吃……”宸星嘟囔着。 

“里屋左边第二个柜子的第三个抽屉里有我备的糕点,顺便拿点来给我吃。” 

你以为是黄金啊!藏那么好!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东西,还能不能吃! 

宸星心里怒骂着,早就忘了这个老人是教主嘱咐要十二万分尊敬的人。 

小屋不大,就里外两间,可他还是在屋里折腾了半天才找到。当他塞了满嘴的点心,手里又捧了一堆出来时,看到矮小的独居老人身旁站着一个男子。 

那人身材修长,披着黑色滚金描龙斗篷,遮住了整个面容,黑暗中充满着压迫感。他扯下帽子,露出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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