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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武大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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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一声,便让四下里的积雪簌簌而下!

    比这爆喝声更具威势的,却是他手中哪杆长枪,但见枪影漫卷而来,便如铺天盖地的罗网一般,将栾廷玉连同胯下的青骢马一并包裹在当中!

    眼见的形势危殆,那栾廷玉却只是双手擎起金箍棒,平平无奇的向前刺出,那可怜的速度,怕是还没搔到武松的衣角,便已经被枪尖扎成了筛子!

    “二郎,手下……”

    眼见如此,武凯终于忍不住了,正想大喊一声,让武松手下留情,忽听场中一阵叮当乱响,竟好似有人在用重锤打铁一般。

    而随着这金铁交鸣之声,那漫天的枪影忽又化作了一条孤零零的长枪,再也威胁不到栾廷玉的安危。

    刚才发生了什么?!

    直到二马错开,各自又奔出了老远,街上的众人却还是满头雾水。

    却说武松在马上又冲出了十几步远,这才一拨马头,转回身来,只见他满脸的傲气都已化作了惊异,低头在自己胸前打量了几眼,忽然甩蹬下马,大叫道:“不用再比了,俺认输便是!”

    街上顿时一片哗然,尤其是那李瓶儿,不顾旁人的目光,径自扑到近前娇声道:“都头,就算这人是大……武大官人请来的,你也没必要如此想让啊!”

    她本来想称一声‘大伯’,可毕竟还没有真正与花子虚和离,这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只得又别扭的改了称呼。

    不过众人看到这一幕,却没几个站出来指责她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显然是法海这些日子以来,以她和花子虚为主角改编的段子,起了不俗的效果从这件事,就能看出舆论导向的重要性。

    而武松见她扑到近前,却又些不好意思,将隔壁把她搡到了一旁,板着脸呵斥道:“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给俺让开!”

    说着,绕过李瓶儿,大踏步走向栾廷玉。

    栾廷玉此时也已经从马上下来,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朗声道:“早听说打虎英雄武二郎的威名,今日栾某终于……”

    “说甚客气话!”武松打断了他,拱手道:“你能用一条铁棒抖出五个变化,还次次都敲打在俺转折发力的地方,这等本事和眼力,俺武松是自愧不如的!若不是你方才手下留情,俺怕是早已经被挑翻在地了!”

    见他说的如此敞亮,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栾廷玉也忙抱拳道:“二爷过谦了,您只是不习惯在马上交战罢了,若是在地上双臂齐使,栾某便是再有眼力,怕也挡不住您的天生神力!”

    说着,他故作夸张的揉了揉手腕,苦笑道:“便是一只手迎战,栾某对付起来都有些吃力呢。”

    “哈哈~输了便是输了,你也不用给俺找什么理由!”武松爽朗的一笑,上前揽住栾廷玉的胳膊,道:“没想到俺哥哥去府城走了一趟,竟能请回你这般的好汉子,走走走,随俺去吃上几杯,也算是给你接风洗尘了日后俺还要向你讨教这马上的功夫呢!”

    “不敢、不敢,互相切磋便是。”

    眼见两人把臂言欢,竟是毫无心结的样子,武凯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武松即便是这样那样的小缺点,却也无愧于磊落好汉的名头至少这心胸就比常人来的宽广些。

    正想着迎上去称赞两人几声,谁知斜下里却闪出一个黑矮的汉子,竟是抢在武凯前面,哈哈大笑着迎了上去!

    “精彩,真是精彩!我宋江也算是见过些市面,却还是头一次见到两位这般高明的身手,便只是如此,也当浮一大白!更何况两位的胸襟气度也都远超常人,真是让宋江钦佩……”

    靠~

    眼见这黑厮口中马屁滔滔不绝,武凯一砖头给他开瓢的心都有了自打武凯穿越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敢抢他的风头,还抢的如此淡然自若、风度翩翩!

    x的,干脆晚上在他饭菜里下些泻药,让他一路拉到清风寨去好了!

第62章 生财之道

    夜。

    武凯跌跌撞撞回到后院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不过他的情绪却很是亢奋,哐哐砸开了门,便迫不及待的向庞春梅吹嘘起来:“什么狗屁及时雨宋公明,还不是被老子灌到桌子底下去了!哈哈……嗝~!”

    在饭菜里下泻药终究不够稳妥,所以武凯也只有退而求其次,在晚宴时灌了宋江十几碗果酒虽然成功的把宋江喝倒了,他自己却也有七八分的醉意。

    庞春梅刚才隔着门板,便已经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于是一边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香肩上,一边顺着他的口风道:“那宋江怎么能跟老爷您比,不过就杀了个女人,便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躲藏嗤~亏他还敢自称什么及时雨!”

    这马屁当真搔到了武凯的痒处。

    那宋江不过杀了个阎婆惜,便东躲xc了半年多,最后还被刺配江州,相比之下,自己身背二十几条人命,愣是成功翻案这孰高孰低岂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哈哈哈,说得好!”

    武凯得意的大笑着,搭在庞春梅肩头的爪子顺势往下一滑,肆意把玩着道:“老爷我重重有赏!”

    说着,他正欲捏出几个指印,就见门帘一挑,吴月娘从里面迎了出来,半真半假的嗔道:“老爷别急着赏她,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应付那宋押司吧。”

    偷腥被抓了个正着,饶是武凯脸皮极厚,也忍不住有些尴尬,忙从庞春梅怀里把爪子拿出来,讪笑道:“这么晚了,娘子怎么还没睡?”

    吴月娘却不答话,只是上前与庞春梅一起,将武凯弄进了堂屋打从那日解锁新姿势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的睡在了一处。

    虽然开始的时候也试图反抗过,但究其本质,吴月娘其实是一个习惯逆来顺受的女人,这一点从她能忍受西门庆的荒淫无道,以及几个宠妾的无理挑衅,便可见一斑。

    却说把武凯放到床上,服侍他脱掉了外套和靴子之后,吴月娘又吩咐庞春梅去端了一碗早就做好的醒酒汤,这才接着之前的话题道:“老爷,妾身方才却不是说笑,那宋押司既是二郎的恩人,现在又是在困顿之中,于情于理都应该送他一份人情。”

    武凯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这‘人情’指的是银子,忽的一挺腰板坐了起来,愤然道:“他是二郎的恩人,又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出银子?!”

    说是这么说,可是仔细想想,这份银子还真就省不得,先不说冲着武松的面子,单凭‘及时雨’这响当当的招牌,你若是一点‘意思’都不给,传出去在江湖上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偏偏武凯现在正需要一个仗义疏财的好名声,来招揽些可用的人才。

    吴月娘也不与他理论,只是等庞春梅回来,伺候他喝了醒酒汤,这才又道:“听母亲说,你这次在府城打典花了不少银子,若是有些不凑手,妾身这里还有些首饰,明天让春梅拿去当……”

    “不用!我武凯就是再落魄,也不会卖自己女人首饰!”

    武凯嚷了一声,随即便有些心虚起来,貌似当初为了制造炸药,他便已经偷偷当过潘金莲的首饰了。

    幸亏现在武凯手里还有一百多两银子,打发宋江是足够用了不过考虑到日后还有许多用钱的地方,也是该琢磨些赚钱的买卖了。

    作为一个刚从酒席上下来的人,武凯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酿酒,而高度白酒也一向都是穿越者聚敛财富的首选。

    不过今天喝的果酒,单轮口味怕是不比一般的现代酒差,所以武凯也无法确定,自己按照简单工艺做出来的蒸馏白酒,就一定能够大卖就算是在现代社会,不也还分高档白酒和低档白酒吗?

    至于其它的……

    武凯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上,指着上面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球,道:“春梅,你把那皂团拿过来让我瞧瞧。”

    这东西便是宋代版的肥皂,以纯天然皂荚为主,捣碎了细细研磨,然后添加上一些香料,制成球状,专门供给有钱的大户人家使用。

    这东西武凯也用过许多次了,听说价值不菲,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但真要论及去污能力,比起油脂混合成的肥皂却要差了不少,摸上去手感更是有些粗糙,若是自己制造一批‘手工香皂’,想来应该会很受欢迎才对。

    不过……

    想要靠这东西赚钱,起码得先把销售渠道搞定单靠阳谷这一亩三分地儿,可卖不出多少东西。

    “娘子。”武凯掂量着手里的皂团,询问道:“这东西一般都是在哪儿买的?”

    “药铺啊,有时候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会捎一些过来。”

    药铺?

    这些日子武凯可没少给药铺送钱,现在终于轮到捞一笔的时候了。

    他忙又问道:“那咱们县里的药铺,哪一家规模比较大?”

    吴月娘不是很确定的道:“应该是福寿堂吧,福寿堂虽然是这两年新开张的,不过听说他家在府城还有分号。”

    “就是它了!”

    一听说这福寿堂还在东平有分号,武凯立刻下定了决心,揉着那皂团道:“明天晚上我要在狮子楼宴请福寿堂的东家,谈一桩大买卖!”

    话音方落,却听庞春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武凯纳闷的望去,却听这丫头掩嘴娇笑道:“老爷,那福寿堂再过几日便是咱家的买卖了,您又何必兴师动众,还要到狮子楼去?”

    “咱家的买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凯听的一头雾水,忙追问缘由。

    就见庞春梅伸出青葱似的手指头,往隔壁花子虚家指了指,娇声道:“那福寿堂是李瓶儿用嫁妆置下的产业,过几日还不得随着她一起改嫁过来?”

    武凯听完一愣,随即一拳头砸在腿上,脱口叫道:“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其实当初他便觉得奇怪,这金瓶梅里明明说过西门庆是药铺的老板,怎么自己接手了他的财产之后,却没发现这一项重要的产业?

    现在看来,这药铺却原来是李瓶儿陪嫁过来的!

    即使如此,‘香皂’的销路便不用愁了,以后买买药材也方便的很。

    武凯大喜之下,真是半刻都等不及了,直接一撩被子下了地,兴冲冲的道:“走,我带你们去做些赚钱的宝贝!”

    庞春梅欢欢喜喜的应了,吴月娘却上前拉住了武凯,嗔道:“老爷,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你不好生歇息一下怎行?有什么赚钱的宝贝,等明天再做不迟。”

    听她这么说,庞春梅也忙在一旁改口,武凯便也只得又回了床上,继续琢磨着,还有没有其它赚钱之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具香喷喷的身子靠拢过来,武凯才发现在自己走神的时候,吴月娘已经洗漱完毕,钻进了被子里。

    他老实不客气的伸手上下摸索着,当摸到那丰腴适度的大腿时,脑子里忽然浮起了西门秀的影子,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兀,自己这一忙起来,竟是差点把西门秀给忘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哪天被吴月娘意外发现自己‘囚禁’了西门秀,说不得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还是赶紧把这小妞的来路‘洗白’一下的好。

    “娘子。”

    武凯柔声道:“这几日,我见你偶尔间还会露出落寞的样子,是不是还在想孩子的事儿?”

    感觉到武凯那只爪子,总在自己大腿上打转,吴月娘还以为他这话是‘别有深意’,不由的双颊一红,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嗫嚅道:“在路上……便已经干净了。”

    一句话搔的武凯心头火起,差点便要翻身上马,战上几合。

    好不容易控制了一下情绪,武凯这才又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今天喝酒的时候,我无意间听法海提起,说是西门庆的女儿如今在外面十分落魄,时不时便会在府门外徘徊,我是想……”

    “老爷!”

    不等武凯说完,吴月娘却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颤声道:“她……她还好吧,有没有被人欺辱?”

    欺辱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武凯心里瑟着,面上却叹息道:“那么个小丫头片子,独自一人在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至于有没有被人欺辱,你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听了这话,吴月娘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那西门秀虽不是她亲生的,却自幼养在她身边,这些年下来便是猫儿狗儿也会有些感情,更别说是人了。

    再加上她此时跟了武凯,心中对西门庆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羞愧,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道:“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怜她能不能给她一些银子?”

    “银子?”

    武凯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嘿笑道:“你果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这就好比三岁孩童,携金行于闹市,你想想会是个什么下场?”

    吴月娘闻言,也觉得这么做不妥,一时间更是急的六神无主。

    武凯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笑道:“放心吧,我已经交代给法海了,让他想办法把西门秀接回来好歹她也管你叫过几年母亲,只要她不想着替父报仇,我也不在乎多养她一个闲人,全当是找人陪你解闷了。”

    “老爷~”

    吴月娘感动一把抱住了武凯,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身上一凉,却是武凯趁机撩开了她的亵衣,五根手指长驱直入。

    她不由的身子一僵,羞道:“老爷方才不是还说,不是这个意思吗?”

    “方才不是,现在却是了!”

    武凯邪笑着翻身上去,却是灭烛解罗裳,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第63章 粗中有细

    这酒后欢愉,最是容易误事。

    却说等武凯清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想起昨夜的赚钱大计,忙从床上跳起来,由庞春梅伺候着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急吼吼的出了门。

    手工香皂这种东西,其实做起来极其简单,属于手工diy的基础活。

    武凯使人寻了些火碱,又让人去肉铺寻了些肥肉和猪下水其实效果最好的还是猪胰脏,不过一只猪能有多大的胰脏?还是老老实实熬些油脂更靠谱。

    将特地挑选的肥肉连同猪下水一起剁碎了,丢进大锅里,再放些清水,用文火慢炖,同时不断的翻炒。

    等熬出腥油来,便可以轻松些,只需小心盯着别让肉糊了就行。

    花了约莫半个多时辰,那锅里的肉块便已经接近金黄色,武凯用笊篱捞出来,放在盆里控了控油,又吩咐庞春梅送去前院,当做灾民们午饭的‘福利’。

    如此一来,一锅腥气四溢的猪油便出炉了只是这数量上,却比武凯预料的要少了许多。

    这北宋的猪,竟都是瘦肉型的!

    这个发现,让武凯略有几分郁闷,一来成本上会比预料中提高不少;二来想要规模化制造香皂,需要的家畜数量也会成倍增加这阳古城里一共才有多少头猪?

    先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把香皂搞出来再说。

    武凯按比例倒入水和碱,又在锅里放了些菜籽油,以及从吴月娘哪里讨来的香料,然后重新开始文火熬制。

    这次他把‘掌勺’的任务交给了庞春梅,自己则是寻了几块木料,开始制作肥皂冷却时需要用到的模具可别小看这道工序,手工香皂虽然比皂团好用,却也没有达到天差地别的程度,要想突出它的高大上,还得在外观上先声夺人。

    却说武凯凿出一个长方形的凹槽,又在底部和边缘雕了些简朴大气的花纹,最后在正中央的位置,刻下一个龙飞凤舞的‘武’字,全当是以后的商标。

    可惜时间到底还是紧了些,不然搞成浮雕,出来的香皂会更好看些。

    “哥哥!”

    武凯正要依葫芦画瓢,搞出第二块模具,便听武松在门外嚷道:“你在这里吃甚独食?俺隔着老远便闻到了!”

    说着,便见二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这寒冬腊月的,他愣是只穿着一身单衣,而且还满身的泥水。

    武凯皱眉道:“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弄得跟泥猴似得?”

    二郎寻了块木料一屁股坐了上去,嘴里道:“没啥,只是与那栾都头又切磋了一下地上的功夫。”

    说着,他咧嘴笑道:“这次却是俺赢了!”

    武凯刚要说些什么,他又急忙补充道:“哥哥放心,俺是在院子里与他比试的,没让别人瞧见!”

    武凯闻言一愣,他这时倒知道给栾廷玉留面子了,那昨天……

    “你昨天是故意输给那栾廷玉的?”

    “哈哈,哥哥果然猜到了。”武松哈哈大笑道:“俺看出哥哥是要重用他,便故意捧了一把反正这阳谷城中,谁不知俺是最近才学会骑马的?便是输了也没什么打紧的!”

    说着,他又往武凯身边凑了凑,揽着武凯的肩膀道:“哥哥,俺都这般卖力帮忙了,你也该消气了吧?”

    这武二郎,果然不能寻常以粗人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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