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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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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令进攻的更始军士兵惊喜万分的是,传说中新汉军的箭矢风暴并未出现看新汉军的骑兵或聚或散分布在山包、山脚、田垄、河岸,与本军骑兵遥遥对峙,丝毫没有冲杀过来的意思。莫不是新汉军只强于骑射,步兵远程攻击乏善可陈?

    底层士兵对新汉军一无所知,但似王宪、铫期这些中级军官却是知道,新汉军步兵装备是火枪。王宪吃过火枪的亏,不过他印象里的火枪就是骑兵那种短铳,近距杀伤力大,但射不远。而铫期则在一商人家见过,也试过手,觉得操作复杂,不如弓弩好使,也不看好。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新汉军砦寨没动静,赶紧冲啊!

    五十步,鼓声愈急。王宪、铫期遥遥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同时噼下手中令旗,两校士兵们嗷嗷叫着冲向各自目标山坡。

    头顶上方,此起彼伏的传令声清晰入耳:

    “放敌至十步,走火者斩。”

    “最后检查火石,装弹,取通条。”

    “端枪。”

    “第一排预备。”

    随着这一声喝令,木栅后、砦寨上哗啦啦伸出一杆杆乌亮的枪管。

    此时冲在最前头的炮灰兵们已经冲到鹿角、拒马下,没有遭受丝毫打击的炮灰们带着巨大的幸福感,热泪盈眶地拼命扒鹿角、掀拒马。只要把这最后的障碍破坏,壕沟后面,十步之外,就是木栅。木栅后面,就是新汉军。

    在一片狂乱喊叫声中,王宪百忙抬头看到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心头一阵狂跳,下意识大喊:“举盾!举盾!”

    “目标,敌后排,发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

    当那绵密不绝、响彻天地的爆豆般巨声响起时,望楼上刘秀心腔勐地收缩,眼睛一下瞪到最大。他身后一熘将领,包括在各方阵押阵的诸将,眼睛都快凸出眼眶。

    二十万更始军士兵,在这一刻,全懵了。

    两个砦寨仿佛变成喷火的堡垒,那一瞬间亮起的火光,构勒成一条巨形赤焰长龙,横亘半山,极其震憾。

    首轮齐射,威力永远都是最大的。五千火枪兵分布于两个山头,各二千五百兵,三排连射,每排八百多人。八百杆火枪同时发射,杀伤力惊人。由于是居高临下,可以任意选择目标,新汉军两位火枪兵指挥官张纯与陈昱,不约而同将首轮打击目标指向更始军后排的精兵,这也是号令放敌至十步才开枪的原因。

    这一刻,两个砦寨前血肉与火光齐飞,生命共硝烟同散,

    不到五十步(后队距离),任何木盾都挡不住高速射出的弹丸。第一击,毙其一半;三连射,二千精兵十亭去了九亭。

    短短五息,三轮射击后,包括王宪在内的左校精兵灰飞烟灭。而最前面正起劲破坏工事的炮灰兵如鸭子听雷,全傻了。数息之后,全队崩溃,狼奔豕突。

    枪声此起彼伏,火光明灭,每一次喷吐火焰,都带走一条性命距离如此之近,命中率想不高都不行。

    这是一条血肉之路,也是一条尸路,面积不大的山坡每一寸都被鲜血浸润,满目尸体不见黄土。两个不过百尺的普普通通山头,此刻直如鬼域。

    八千士兵,逃回来不足三千,许多人带着伤,别说再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龙!火龙降世啦!”

    观战的王匡军那边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顿时引起一阵骚动。随后恐慌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扩散,战场上开始出现逃兵,而且越来越多,止都止不住。

    不知所措,是刘秀此时内心的真实写照。他不是没见过火枪,也亲手开过枪,但从没想过,几千支火枪,在精准的指挥下所展现出的威力是如此之恐怖。眼前的战争模式已完全超出了他的常识,他已不知该怎么办,更不知接下来要怎么打。身后一众将领,也是集体失语。

    浑身浴血的军司马铫期,跌跌撞撞来到望楼下,号泣伏拜:“铫期无能,请主公行军法。”

    刘秀长叹:“次况(铫期字),敌劲如此,非战之罪……”

    刘秀正想着如何给铫期开脱,突然被一阵鼓噪打断,而且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刘秀一惊抬头,脸上的表情也如同身后诸将一般,变得说不出的怪异。

    新汉军,他们又想干嘛?

    产水与霸水河面上,各出现二十余条大船,一看就是从昆明湖弄来的新朝水军船只,但此刻却高高飘扬着新汉军的赤色大旗,尤其那硕大的“甘”字将旗分外醒目。

    刘秀的智囊冯异忽道:“撞桥!”

    刘秀打了个激灵:“没错……不对!霸水上有桥,但产水无桥啊,为何……”

    在几十万双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甘承祖一抹大胡子,豪笑冲天:“儿郎们,让土鳖们开开眼!”

    早已饥渴难耐的炮兵们齐声大喝:“起!”

    霍霍霍霍霍霍!

    炮衣扯下,露出一门门型号不一、口径迥异的青铜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分别指向刘秀军左翼与右翼。由于这两翼过于靠近河岸,结果成为炮击首选目标。

    轰轰轰轰轰轰!

    火舌喷涌,声如雷霆。子母弹、开花弹、葡萄弹、六斤弹,漫空唿啸,铺天盖地,把整个战场变成血池火海。

    当一枚六斤弹唿啸着命中刘秀所在的望楼,这场合战的命运最终被锁定。

    这是热武器对冷兵器的碾压;这是新战争模式对旧战争模式的颠覆;这是一支征战中亚、横扫西域的百战精兵,对一支农民军亮出的锋锐爪牙。

    后世伟人那句话说得好“枪杆子里出政权”。

    枪炮轰隆声中,一个新的政权,即将诞生。(未完待续。。)

终 章 【故国重游】

    王莽、王临、王邑、王巡等新朝君臣在霸城门说是观战,其实啥都看不见。只闻隆隆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个面露惊容,不知所以然。

    驿骑往来战场与长安,穿梭不休,前方战报流水价传来。新朝君臣那种紧张,比前线指挥的张纯诸将帅更甚。

    听闻两军排阵,贼势甚大,新朝君臣无不忧心忡忡;待听到刘秀军发动攻势,而新汉军毫无动静,新朝君臣更是惊怒唾骂,纷纷斥问“公孙铁骑何在?为何不侧击敌翼?”

    可惜,他们的责问与诉求,通通被前线挡回。新汉军态度明确,想了解战争进程可以,想干扰指挥,呵呵!

    接下来驿骑通报突然中断,把新朝君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以为是被新汉军留难了。事后才知,其实是驿骑看傻了,后来,更是被那流星火雨一样的炮击吓呆了。

    新朝君臣也不需要驿报了,他们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听清清楚楚,那响彻天地的绵密枪声,那惊天动地的隆隆炮击,连长安城都为之震颤,可想而知战场之恐怖。

    长安十数万百姓蜂涌登城,高唿“雷神降世”,望东而拜。

    半个时辰之后,枪炮声渐渐稀疏。远远一背插三角信旗的驿骑飞驰而来,到得白玉长阶下,滚鞍落马,跌跌撞撞奔上城门,边跑边用沙哑的嗓子竭力大喊:“大捷!大……咳咳……大捷……”

    军报呈上时,王莽已顾不得保持帝王仪态,一把抢过,展开,眼睛瞬间睁大,下一刻,老泪纵横,白须颤抖:“贼,败了!”

    大司空王邑接过军报,在簇拥过来的朝臣期待目光中,激动念道:“贼刘秀部遭汉军炮击,全军崩坏。刘贼及诸贼将所在之望楼中弹坍塌,诸贼首或殁于乱木之下,或没于乱军之中,侥幸者寥寥。贼王匡部胆寒,不战而溃,被汉军强骑衔尾追杀,伏尸数十里……”

    王邑念到这里,嘴唇直抖,颤声道:“二万破二十万!”

    太子王临抚掌狂笑:“昆阳之事重演矣!然主客易势,贼终咽苦果。痛快!痛快!哈哈哈!”

    昆阳之战,四十二万新莽军,只因主帅轻敌,只以一万人马迎战,结果战败,副将被阵斩,就造成全军崩溃。此时更始军的情况,也是一毛一样。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痛快,无怪乎堂堂太子也为之失态。

    这一刻,新朝官员几乎都沉浸在巨大欢喜中,弹冠相庆,跣足而舞,远比太子更失态。

    狂欢的人群里,却传来一声不合适宜的叹息:“太阿倒持,强汉入室,是祸是福,犹未可知。”

    这叹息声虽弱,却如雷贯耳,群臣的狂欢,渐渐平息下来。

    一片沉寂中,王莽沧然长叹,转身离去,背影落寞。

    一个月后,新朝君臣宴请新汉军将帅,席间欲下杀手。不成想张纯等先下手为强,新汉大军包围未央宫,限三日内投降,否则玉石俱焚。

    三日后,王莽向汉皇子张纯献出国玺宝印及虞匕,宣告退位,旋即被囚于长乐宫。

    汉皇元年十月,即半年之后,王莽病逝于长乐宫长秋殿,享年六十九。

    新灭,汉兴。

    ……

    就在王莽退位的同一日,玉门关前出现了一队军容严整的队伍。五百金盔金甲的骑兵环护着一辆金珞饰顶、四壁鎏金钢板、金壁辉煌的驷马四**车。

    近段时日,玉门关城门丞见多了入关的新汉军、汉国商旅,甚至西极黄发碧眼的胡人,但军容如此鼎盛、装备如此华丽的还是第一次见。

    城门丞早已接到消息,知道汉国有大人物来访,想必这就是了。当他迎上前时,目光却不是看向金盔金甲的骑将骑兵,而是投注在一位随伴在金**车侧旁的人身上。

    此人黑发黑须,面色红润,看不出多大年纪。从面相看似乎是中年,但那双洞悉一切、阅尽世间百态的眼睛,却又分明透出属于老人的沧桑。他只穿着一袭简单的青衣,但任何人都能在各种耀眼的金光中第一眼就看到他。

    “敢问……”城门丞刚开腔,眼前金光一闪,一金甲骑将横身截断了他望向青衣人的目光。

    “国师不与俗人言语。”金甲骑将说着从革囊里取出一卷盖着印信的札书交给城门丞。

    城门丞看毕,连连告罪,抬头正想说什么,突然眼神一直他看到了金**车里的人。

    华帘掀开,一张气质儒雅又揉和着难言威严的俊逸面孔从车里探出,仰首望着“玉门关”三个大字,淡淡欣喜。他身旁傍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粉妆玉琢,十分可爱。

    城门丞正想着“这对父子倒是挺像”,那孩童一开口,却吓了他一跳。

    “阿爷,进了这玉门关,就算是进了汉境了么?”

    阿爷?!这人究竟多大年纪了?

    那人目光仍投注在玉门关三字上,深深点头:“对,进入汉境了。奋儿,就要见过你阿父了,开心吧?”

    奋儿一个劲点头,兴奋问道:“那到长安还有多远啊?”

    那人伸出一根指头。

    “十日?”

    “一月。”

    “这么远!”奋儿吐了吐舌头,摸摸屁0股,眼珠一转,“奋儿要骑马,就骑飞翼。”

    “问你太师公去。”

    奋儿立马向车旁的青衣人露出一个甜甜笑脸。

    青衣人难得一笑,抬手一招。

    奋儿立即来了精神,钻出车厢,单足一顿,居然从车上纵身跳到马背。小小孩童有这身手已够惊人,更骇人的是,那青衣人在同一时间,仿佛移形换影般出现在御手车驾旁。

    那城门丞看了,舌头伸出,半天收不回。

    金轮车主人笑笑,正想对奋儿说什么,忽闻城门旁传来一个惊奇之声:“请问,尊驾可是富平侯?”

    富平侯!既熟悉又陌生的爵名,多少年没人这么称唿自己了。

    金轮车主人制止金甲骑士动作,目光投向说话之人,见是一古稀老者,当下微笑点头:“在下正是张放,敢问足下是……”

    老者神情激动,拄杖长揖:“原来真的是,君侯这些年,居然未变多少……我是三子啊!”

    三子?!

    张放略加思索,抬望玉门关三字,豁然而笑:“三子,是了,你是三子。老吴可好?对了,还有一位平叔。”

    老者泪水滂沱:“君侯居然记得……呜呜……”

    这老者,居然就是当年张放征西归来时,有过一段际遇的新兵三子。当时与三子一起的还有燧长老吴和老卒平叔。一甲子岁月过去,张放容颜不改,三子却已面目全非,而老吴、平叔……

    “燧长和平叔,早在三十年前就已作古了。”

    张放嗟叹良久,问:“你早已退伍,为何还在这城关?”

    三子的回答,令人感慨:“守了一辈子城关,每天不来坐坐,这心里啊,总是空落落的。”

    张放从身边取出一镶嵌着宝石的匕首递过,含笑道:“你我三度相遇,也算有缘,赠君此匕,佩之守关吧。”

    在三子捧着匕首怅然目送下,金甲骑士簇拥着金**车渐渐远去。

    半个月后,落日黄昏时分,武威郡与安定郡交界处,一条滚滚奔流的大河边。

    骑士们或忙乎着煮食饮马,或洗漱濯足,一派旅途小憩的悠闲。

    张放走到上游处,俯身掬起一捧清水,一饮而尽,抹去嘴角水渍,发出赞叹声。

    奋儿见状,也有样学样,喝下后却直皱眉:“这水也不咋样啊。”

    张放一笑:“你可知这条河叫什么名?”

    奋儿得意笑道:“阿爷可问不倒我。至一地,察其形,观其势,溯其源奋儿都记着呢。刚才打听过了,这条河名很简单,就叫‘河水’。”

    张放凝神望着滔滔碧波,悠然道:“曾经,在某个未来,它还有个名字,叫黄河。”

    奋儿讶然:“为何叫黄河,这河不黄啊!”

    “是啊,黄河不黄,也不应该黄。”张放盯住奋儿的眼睛,认真道,“好好看清这条河,记住它现在的样子。我和你未来的责任之一,就是让这条大河,永远保持现在的模样。”

    奋儿似懂非懂,不过阿爷说的,他一定会牢记心中。

    “就算是为了这条河,我们也要……”张放轻摩奋儿的头,仰首,向东一指,“进长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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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感谢支持本书的所有书友!这一声长啸,终于消停。顿首,告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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