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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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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侍女的青琰本想为张放按摩来着,却被拒绝了——这飞刀女的手掌比他的都粗硬,而且论按摩技术,谁能跟他比?

    “看来以后时机合适的话,得把马镫做出来,否则这么骑马真是遭罪了。”张放边揉边想。

    其实这罪也是张放自找的,出击之前,邓展、陶晟苦苦劝阻,就差磕头了,但张放坚持参战。

    做为一个前世喜欢远足的驴友,张放骨子里并不缺乏冒险精神,不过促使他冒这种豁上性命风险的,不是猎奇,而是身上背负的沉甸甸愧疚与责任——整村人都因自己的缘故,死的死,抓的抓……人若救不回来,他不知道这辈子怎么安放这颗心。

    值此紧要关头,他怎么可能退缩,躲得远远的做壁上观?

    好在老天有眼,马到成功。炮放了,马惊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老天……不,是看那群惊马的了。

    无需邓展赘言,莫奚部的惨状尽收眼底,张放更关注的是自身折损,关切道:“有无伤亡?”

    邓展面带笑容:“伤了几人,幸无大碍。莫奚人只来得及组织一次反击,人马不多,也就十来骑,但箭矢着实厉害。若非他们用的多为骨矢,只怕伤势更重,而且也幸亏那几个乌丹支离人援手……那个叫初六的小子,驰射尤其厉害,箭无虚发,近半敌骑就折在他手里。”

    张放松了口气:“那就好……找到卜骨须没有?”

    邓展小心叉手回禀:“回少主,已经着人去找韩家兄弟及渠良辨认了。不过场面太乱,一时半会完不了事……”

    “没事,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是么?”张放掸衣而起,长长吐出一口气,侧首看着满面焦急、引颈远眺的青琰,“行了,脖子都扯细了,这就接乡亲去。”

    被关押在羊圈的奴隶们很幸运,因为羊圈地处部帐边缘,加上府卫们以雷炮截路,没有受到惊马群冲击。

    张放在这里见到了石牛、韩家嫂子等青溪聚乡亲。尽管都没少受折磨,好在命保住了。

    望着相拥而泣的青琰与韩家嫂子,张放只对渠良说了一句:“只要人在,一切都会好。”

    在激动悲泣的人群中,张放意外发现一个熟人,就是当初在三水县城食铺里,被卜骨须凌虐的那个少年。此刻那几个乌丹支离人正围在少年身边,神情激动不已——难道这个少年就是他们要救的人?

    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少女来着,却不见踪影……张放心里突然咯噔一跳,好像,没看见阿离!

    远处一骑飞驰而来,陶晟立即按刀迎上,却见是一名府卫。

    府卫远远招手大喊:“少主,有情况!”

第五十二章 【走人?留尸!】

    (感谢大盟、小胖、虎爷不惑、铁锤s)

    ~~~~~~~~~~~~~~~~~~~~~~~~~~~~~~~~~~~~~

    方圆数里,原本青葱的草地,被无数马蹄践踏翻犁,一把野火烧过,尽成焦土。举目皆是焦黑的毡帐,扭曲的尸体,还有伏跪在尸体前哀号的莫奚人。

    因为职业的缘故,张放与各种各样的尸体打过交道,对于这方面的心理承受力还是有的。不过莫奚人的哀号,多少对他产生一些影响。只是眼下有迫在眉睫的危机在等着他解决,也因此而冲淡了不少负面情绪。

    在那府卫的引领下,张放、邓展、陶晟、青琰、渠良一行来到事发地。远远就看到韩氏兄弟与几个府卫正如临大敌,包围着一座毡帐。

    放眼望去,整个莫奚部帐,大多数毡帐都被摧毁或烧焦了,只有零零落落十余帐得以幸免。张放一行来到的帐子前,就是其中最大、装饰最上档次的一座——莫奚部的贵宾帐。

    失控的惊马群可不管你高低贵贱,见人就撞,见帐就踩,就连莫奚当户的主帐都被碾进泥里了,偏偏这个贵宾帐幸运躲过一劫。事实上到处放火的府卫们并不打算放过刚从乱蹄下幸免的贵宾帐,他们也不管帐里有谁,就要扔火把,结果帐子里一下奔出四个人,两男两女。

    府卫们的箭矢长矛就要攒刺过去,韩氏兄弟及时惊呼阻止。因为他们认出其中一人——阿离。

    韩氏兄弟与阿离的相认,却正给了两个男子机会。他们把刀子顶在阿离与另一名少女背后,要求放他们离开。

    两个胡人,都是体形胖大,一高一矮。高个胡人看似仆从,体格健硕,神情凶狠,正将一把弯刀架在一个少女的脖子上。矮个胖子满身酒气,摇摇晃晃,正咬牙切齿用一把切肉刀顶在阿离腰眼。

    韩骏、韩重兄弟及几个府卫正在十余步外,剑拔弩张,半包围着四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是张放一行抵达后看到的情形。

    “对方有什么要求?”张放确认阿离暂无危险,这两人也不是自己追杀的目标,略松口气,当即单刀直入发问。

    韩骏低声道:“他们想要离开,要我们提供马匹……还要押着阿离一程。”

    张放顿时明了,放这两人离去自然没问题,只是对方还要以阿离为人质,以策安全。万一对方脱险了,人质却没放回或杀之泄愤当如何是好?这便是韩氏兄弟纠结所在。

    阿离是盲女,看不清眼前情形,眼不见自然心不慌,虽有刀尖透衣砭肤,但面上神情却比另一少女平静多了。但当她听到隐隐传来的对话,神情一下激动起来,嘴唇微颤,欲言又止。

    背后的矮胖胡人虽看不到阿离面上表情,但少女娇躯的颤抖却瞒他不过。矮胖胡人细眼一眯,嘴角一咧,两撇翘起的八字须更翘了。

    “能听懂汉话么?”张放一抖缰绳,驱马排众而出,振声喝问。

    高个胡人一脸茫然,矮胖胡人目光一闪,以一种与他那胖体形不相称的尖声道:“你是谁?”

    很难听,很费劲,但确实是汉话无疑。

    确认能与对方对话,张放也不理会,只管高声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我找的人也不是你们。所以,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放开人质,你们可以离开,我绝不会追杀。”

    张放所说的“人质”,也包括了另一位少女,这少女他也并不陌生,就是当日在三水食铺见到的那个同被卜骨须凌辱的少女。若那几个乌丹支离人就是为那少年而来,那这少女也当是他们要救的目标。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送上一个人情。

    矮胖胡人泡眼一转,嘎嘎一笑:“好,我也不管你们是谁,放两匹马过来,把路让开,等我们穿过前面的峡谷,就把人还给你们。”

    这胡人的汉话说得着实难听,张放伸长耳朵才勉强听懂,脸色顿时冷下来。前面的峡谷?这方圆数十里只有一个峡谷,就是他们之前穿越的那个,距此十数里——跑出十几里才放人,真当我是菜鸟?

    “鹿奴!是鹿奴!”

    “该死的胡奴……”

    张放还没开口,就被一阵惊怒声打断。转头,便见曹雄、林天赐、初六三人正簇拥着那少年驰来,惊呼发自少年,怒吼出自曹雄。但曹雄只吼出半声就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脖子。

    张放只瞥了一眼就转回头,重新将注意力锁定矮胖胡人,也因此没注意到曹雄与林天赐在看到矮胖胡人时倏地变色的神情。

    “这个条件我们不能答应。”张放断然拒绝,丝毫不给对方幻想的余地,伸出两根手指,直视矮胖胡人,“你只有两个选择——放人,走人!或者留人,留尸!”

    矮胖胡人显然是在这草原大漠上打混多年的人物,岂会被眼前这乳嗅未干的小子唬住?仰脖尖笑一声,也不说话,只伸出两根棒槌粗细的手指,捻起阿离颈后数根细细的绒丝,搁在锋利的切肉刀刃上轻轻一锯,绒丝齐断。

    矮胖胡人嘬唇一吹,朝张放等人阴阴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高个胡人更干脆,手里刀锋一紧,立时在少女鹿奴细嫩的玉颈上拉出一道红线,鲜血长流。

    鹿奴脸色苍白,嘴唇咬出了血,却始终不发一声。

    倒是那少年急了,策马驰近张放,却被陶晟所阻,按刀冷视。

    少年忙松缰行礼:“我是坚昆小王李忍,谢过公子相救大恩。”

    陶晟讶然,目光与邓展一碰,彼此都是一般吃惊。与默默无闻的乌丹支离相比,这“坚昆”却颇有来头,为西域三十六国(城邦)之一,地域广阔,地处西极,邓、陶二人都有耳闻。

    不过,这天底下见闻最为广博的张放反倒没听过。他只是安静地望向少年李忍:“你想救回女伴?”

    “正是,请公子稍安毋躁,让我跟桑多谈谈。”

    “桑多?就是那个矮胖胡人?”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张放点头,“好,既然你们认识,那就交给你……”

    话音未落,矮胖胡人桑多已矶哩咕噜说了一番话,说话对象是李忍,不过却是用胡语,说完还发出一阵尖锐地狂笑。

    张放听不懂,不过从李忍难看的面色不难得知,人家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也是,不管他是什么小王,在前一刻,他还是个奴隶。

    邓展驱前低声道:“他们身后有毡帐遮挡,身前又有人质,很难下手。不如先答应,由仆先行在峡谷处安排人手……”

    张放微微摇头:“太冒险,我要万无一失……这事你不用插手,我来处理。”

    邓展结舌,这事连他都倍感棘手,少主又凭什么来处理?

    张放招手让青琰过来,对她俯耳低语几句。青琰讶然,略微犹豫一下,还是咬牙点头。

    张放肃然道:“行不行?”

    单眼皮少女丹凤眼一眯,声音铿锵:“行!”

    张放与青琰同时翻身下马,快速逼近——二人突如其来的举动不光吓了自己人一跳,更大出两个胡人意料之外。等对方反应过来,二人已逼近至十步之距。

    桑多瞪圆眼睛:“你、你干什么……停!停下!否则我就……”

    还没等桑多把威胁的话说出口,张放与青琰同时停下。

    张放将腰间连鞘长剑解下往泥地一抛,双臂张开,表示并无敌意,脸上也满是笑容。但嘴里说出的话,却与他的举动大相径庭:“桑多,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下地狱吧——”

    张放伸展的右手掌四指收拢握拳,大拇指挑起,拳头一旋,大拇指朝下。

    同一时刻,青琰右手从腰间抹过,倏地一扬,白光闪动,自阿离右鬓掠过,正正钉入桑多露出半边的额头。

    在众人骇然目光中,桑多直挺挺倒下。由始至终,他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就像一个活靶子,被青琰以尺刀贯额,一击毙杀。

    这一刻所发生的事,曹雄、林天赐、邓展、陶晟……以及所有人,多年以后都没想通,为什么会这样?

    那高个胡人眼见主人被杀,惊怒悲呼。就在他一扭头的工夫,咻地一声锐响——噗!怒血喷溅,一箭透颈。

    张放回首,向刚刚垂下大弓的初六挑起大拇指。却见林天赐一脸不可置信,指着桑多尸体,又指向张放,吃吃道:“你、你竟然杀了他……”

    张放扬了扬眉:“怎么,杀不得?”

    “你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

    “知道你还……”

    “他不是叫桑多么。”

    “你……你惹大祸了!”林天赐气得牙痒痒,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他是金、箭、使、者!”

第五十三章 【金箭使者(上)】

    (感谢大盟、小胖、铁锤s、利维坦113、青椒很青)

    ~~~~~~~~~~~~~~~~~~~~~~~~~~~~~~~~~~

    金色的夕阳给初秋的荒原涂上了一层眩目的亮色,浑浊的河流也被映成橙红,好似一条红带子蜿蜒于荒原之上。硕大橙红的圆日,映着一个个饮马的剪影。长风吹来,马鬃飞扬,鞭儿脆响,为这萧瑟的荒原,平添一股苍凉的诗意。

    置身于这样的景致里,张放却无半点诗情画意,负手远眺,目光闪动,口中喃喃自语:“金箭使者!郅支单于的金箭使者!”

    许多事情,在这一刻,都串连起来了。

    汉甘露元年(前53年),漠北的匈奴人之发生了一场影响深远的内讧。时匈奴两单于争位,老大郅支单于击败了小弟呼韩邪单于,夺取了匈奴王庭。

    而败走的小弟呼韩邪单于一百二十个不服气,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阖族投向百年世仇大汉朝——这便是深刻的影响了两汉历史的南匈奴内附事件。

    至此,南北匈奴分裂。

    南匈奴内附大汉,北匈奴远徙漠北。南匈奴这一支基本上是消停了,但北匈奴却依然闹腾。

    甘露四年,扛不住小老弟与大汉联手的郅支被迫离开王庭,率北匈奴大军一路北上,以避锋芒。郅支先败乌孙,再接连吞并乌揭、坚昆、丁零三国,建帐坚昆,称雄漠北。

    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反之,兄弟阋墙,自然难以外御其侮。一个分裂的匈奴,再不是大汉的对手,昔日曾与汉家天子平起平坐的大单于,开始放低姿势,争相讨好汉廷。

    小老弟呼韩邪单于先是南迁至汉朝边塞,自愿为汉朝屏障,还遣送儿子右贤王铢娄渠堂入朝侍奉天子。

    郅支单于不甘落后,也把儿子右大将驹于利受送往长安入侍。当然,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向汉朝表忠心,而是惧怕呼韩邪与汉朝联手对付自己。

    甘露三年(前51前),呼韩邪单于到长安朝觐天子,受到汉朝空前隆重的接待。

    郅支单于不甘落后,立即派出使者到长安进贡献礼。

    与其说这哥俩是卯上了,倒不如说在“合纵连横”这个国策赌桌上,呼韩邪在不断下注,而郅支则不得不硬着头皮跟注。

    翌年,两单于都派出使者入朝觐见汉宣帝,贡献礼品。汉朝对呼韩邪单于使者的礼遇更为优厚,并与呼韩邪订立攻守同盟,讨伐不从。这使得郅支单于纵在万里之外,亦如惊弓之鸟,日夜不安。

    到汉元帝即位时,南匈奴遇“白灾”(雪灾),部众困乏,呼韩邪单于求助于汉朝。汉诏云中、五原二郡转谷二万斛以援。而同样遭受白灾的北匈奴,因为距离遥远,加上桀骜不驯,结果毛都没捞到一根。

    低眉顺眼那么些年,竟不如跪舔!于是,郅支怒了,他不跟了。

    既然铁了心不再讨好汉家天子,自然得先把儿子要回来。于是郅支上书汉廷请求送回他质于长安的儿子,同时仍表示愿意依附汉朝。此时郅支早已在坚昆建立新王廷,所谓愿意依附汉朝不过是一句空话。

    从道理上说,越是难以掌控的势力,就越应该扣押质子,质子的用途本就是如此。郅支此举放在草原上各部落间,那是想都不要想。郅支上书时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尽人事而已。

    不得不说,郅支走了****运,此时在位的是大汉第十一位皇帝汉元帝刘姡АA鯅'是历史上第一个真正尊儒的皇帝,正是他改变了汉朝延续百余年以黄老之术“无为而治”的国策,代之以儒治国,开启了儒家治国的先河。儒家对外族是什么态度?内王而外圣也,不管之前你干了什么,只要放低姿态,愿服软,愿跪舔,一切既往不究,好处大大的有。

    张放不知汉元帝及一帮大臣怎么想的,只知道他们居然答应了。

    初元四年(前45年),汉朝派遣谷吉为特使护送郅支单于之子驹于利受回国。结果,一到坚昆王庭,就被郅支杀害。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是要泄愤还是汉使惹怒了他,没人知道。

    郅支此举可谓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他敢杀却不敢认。在最初时汉廷只见谷吉迟迟不归,却并不知道他已被杀害,还道是被匈奴扣押,这在以往有过多次先例。直到后来投奔汉朝的一些匈奴人说他们听说谷吉已被杀,汉朝廷大为震惊,多次派使者前往坚昆质问,郅支一概否认。这种事,基本上是死无对证,一国之君倘要耍赖,谁也没法奈何。

    郅支情知从此与汉朝结仇,汉朝一旦知道真相绝不会绕恕,又知呼韩邪单于势力日益增强,日夜忧虑呼韩邪单于和汉朝联手攻打他,想躲得更远。恰好此时康居王想借力于他对付乌孙,郅支单于正是瞌睡遇枕头,求之不得,从而踏上西迁康居之路。不料西迁途中遭遇暴风雪,随行部属大半冻死,仅余三千人到达康居。

    不过,匈奴人就是匈奴人,就算只剩三千,郅支依然依靠这么点人马西击大宛,东攻乌孙,打得这两个西域大国不要不要的。至于周边小部落,更是敬献求免。

    最后,在康居王的人力物力支持下,郅支也摒弃了匈奴人千百年以降的游牧生涯与毡帐生活,于康居以东的都赖水南岸筑城。历时两年,损耗人力数千,终成坚城,以号为名,称郅支城。

    筑城、重建王廷、征讨四方……走出低谷的郅支迎来了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雄心勃勃的郅支显然不甘心只当个“北匈奴单于”,他要重新统合南北匈奴,他要补充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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