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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啸大汉-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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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轻呼出口气,气息喷到彼此脸上。王嫱慌忙垂首躲开,旋即仰首道:“人数不齐,内侍很快就会来查,我躲不过去的。”

    张放轻轻放手,直起身,以免给她造成太大压力,淡淡道:“找个借口,不跟他们玩。”

    王嫱差点没气乐:“这是欺君之罪啊!一时半会,叫我找什么能说得过去的借口?”

    “想不到么?我给你一个。”

    “什么?”

    “你就说月信来了,不敢面君。”

    啊!王嫱以袖掩面,根本不敢看这个人——这什么人呐这是?!

    但静下来一想,还别说,这借口,当真是绝了。但更绝的还在后头,张放塞给她一件事物。

    王嫱懵懵懂懂打开一看,差点没扔掉——居然是一件“妇女用品”,还是沾了血的!

    “是鸡血。”张放赶忙解释。

    王嫱咬牙飞快将东西藏在身后,不断呼气、吸气,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为什么?”这是王嫱第二次问这句,也是她最想弄明白的问题。

    张放不答反问:“为何要自荐和亲?你知道塞外是何等模样?你知道呼韩邪多老?”

    王嫱幽幽道:“正因为不知道,我才想看看,至于单于多老……总不会比天子更老罢?”

    张放说不出话了,原来昭君也有一颗“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之心啊。要说呼韩邪其实比元帝更老,但光从外貌看,却是未老先衰的元帝更显老……所以,这还真是无奈的选择。

    张放再次握住王嫱的玉臂,目光灼灼:“我知道,你不甘愿韶华流逝,更不甘心掖庭终老,但实在不必采取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铤而走险,因为将来你一定会后悔!”

    王嫱娇躯发软,心如鹿撞,强抑身心悸动,咬着红唇:“那……我要如何才不会后悔?”

    “安心呆在宫里,尽量低调。”张放伸出两根手指,一字一顿,“两年!两年之内,我一定把你弄出掖庭!”

    王嫱怔怔望着他,很想再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他不找别人,偏要找自己?难道是因为当日的偶遇?可为什么等那么久?更在自己已绝望之下再次出现?为什么……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在她茫然之际,少年富平侯已站起,合袖一揖:“我要在内宦进来查验之前,先行离开——记住我的誓言,等着我来实现。”

    张放将“誓言”二字咬得很重,他要让昭君明白,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种承诺,言出必践的承诺。

    王嫱深深望了他一眼,双袖按膝,深深稽首。如丝柔滑的裙裾铺地成圆,似绽放的白莲。

    张放走到大殿中庭时,两个内宦正迎面而来,为首正是那黄门署长。

    黄门署长见到他,一脸困惑做回忆状,伸手不住虚点:“你是……咝……你是……”

    张放含笑近前,拍拍对方肩膀:“可不就是我么。呵呵,二位有事,不敢打扰,请、请……”

    直到张放走出殿门,那黄门署长还一脸便秘状,手指虚点那远去的背影,死命回忆……好熟悉的人啊,可怎么就记不起来呢?

    一旁的小宦忍不住问:“署长,他是谁啊?”

    黄门署长正想得脑仁疼,一股气没处撒,重重给了小宦一个爆栗:“叫你乱开口!叫你乱开口!被你这杀才一打岔,爷都想不起来了……”

    小宦被打得抱头鼠窜时,张放已经安然回到长信宫,向阳阿公主致谢,再次进入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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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菜猪、冷霜红、迷失书海1,谢谢大伙票赏支持,抱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蛇 信】

    扎扎扎!石门开启,张放步出秘道时,刘骜竟还在原地等着,臂弯还挽着他的外衣。

    见到张放一脸微笑的出来,刘骜心下松了口气,向秘道张望一下:“没人送你出来?”

    “不必,也没时间,点选开始,姨母不能继续呆在长信宫。长信宫秘道出口必须关闭,所有人员都要撤离。”张放边说边吹熄宫灯,放在壁托上,然后伸手在秘道内壁某处按了一下,迅速收手退出洞口。

    石门扎扎扎关闭,这一下,除非再有人从内部开启,外面是进不去了。

    虽然看到张放的笑容,知道事件多半办成了,但刘骜担足了半天心,还是忍不住问:“事情办得如何?”

    张放打出个“v”的手势:“不虚此行。”

    “那就好,不枉我费了一番劲。”刘骜将外衣掷还张放,“走,边走边告诉我详情,这件事,想想都有趣。哈哈哈……”刘骜八卦之心并不算强烈,奈何这件事既惊险又有趣,自己还参与其中,想想都有点小兴奋,哪肯错过细节?

    张放却不忙禀报,而是先问刘骜:“殿下一直等在这?”

    刘骜摇头:“我又不知你几时出来,呆在这里若被路过的宫人看到,必启人疑窦,所以到抄手游廓那边转了转。直到听闻点选的玉磬声响起,猜想你多半已完事,这才返回。”

    “有没有遇到什么岔眼的人?”

    “没有……哦,倒是碰到了石显。他奉父皇之令,按排事宜,忙得很,也没说什么,施礼后就匆匆走了。”

    石显?张放知道,元帝去哪都会带上这位宠宦,他出现在长乐宫不足为奇,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二人一前一后,边走边谈。张放还是一付小宦装束,不注意的话会把他当成太子的随从。张放这会还不能暴露身份,因为南面这边他是不能进来的。而为了制造他从太**出来的假象,他们不得不舍近求远,不走南门走西门。

    一路直行,走过夹墙复道,向北一拐,经过抄手游廓,一路碰见宫宦婢子,无不失惊行礼退避。因为这会诸宫头头与妃嫔都集合到前殿去了,能在太子面前递话的人一个都没有,所以张放根本不虞暴露,这也是他敢舍近求远的原因。

    直到接近西门时,二人才故意绕了个弯,从北面过来。张放也迅速除下宦服,换上官服。

    西门处处可见到盔明甲亮的持戟甲士,长乐卫尉(这位并非九卿之一的卫尉王凤)急忙迎上。富平侯一早应太子之邀进太***卫尉是知道的,而且人还是他亲自放入,所以并不意外。

    双方一阵没营养的扯淡之后,在太子与长乐卫尉揖送之下,张放负手步出宫门。边走边细想今日所为,反复推敲,貌似没什么破绽,这才放下心来,施施然远去。

    张放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紧跟着就有一人出现在宫门。

    那人一见刘骜,急忙趋前行礼:“老奴石显,拜见殿下。”

    长乐卫尉急忙行礼,刘骜则只拱拱手,随口问道:“石令君这么快就出来了,莫非点选已毕?”

    石显恭声道:“正是,陛下神目如电,圣意均裁,已定和亲之佳选,赐号‘宁胡阏氏’。”

    “宁胡阏氏?”刘骜嘴里反复咀嚼了几遍,哈哈大笑,负手而去。

    石显一直保持恭送的姿势,直到太子走远,才慢慢直起腰,随口问长乐卫尉:“殿下出宫何事?”

    “送富平侯。”

    石显点点头,眼底掠过一抹阴云,他对这个名字很不爽。刚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抬头望向南面宫殿,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头再问长乐卫尉:“殿下与富平侯从哪边过来?”

    答:“北边。”

    北边?这倒奇了,方才自己明明在南边看到太子啊。

    再问:“富平侯何时来的?”

    “辰时初。”

    辰时初就来了?这就更不对了,富平侯来访,太子岂有舍下贵客,自行到南边宫殿赏玩之理?不对,此事别有蹊跷。

    若是别人,看到太子面上,石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涉及到富平侯,他绝不轻易放过。

    连石大公子石荣这样的孬货,跟张放的前账都是一笔勾消了,堂堂中书令,难道胸襟还不如无赖儿?事实说出来令人无语——石显根本就不知道,当年那桩旧怨已消。

    石荣两度派遣杀手欲干掉张放,石显都不知情,否则一定会阻止。张放毕竟是公主之子、皇帝外甥,下这等杀手,后果严重。石显只知儿子雇人去“教训”那个飞扬拔扈的纨绔子,结果失了手,教训不成反吃瘪。他石显的儿子,当年险些被“断根”之仇未报。他石某人从没吃过这样的大亏、暗亏,这口气,憋了整整三年。

    如果不是富平侯这样的世宦高门,如果不是因为敬武公主是天子之妹,如果不是张放一直避而不归……石显的报复早就如雷霆轰下了。

    张放回来之后,经过与石荣的谈判,双方之前的仇怨勾消——至于后面新产生的怨怼另算。但张放没想到,石荣也没敢把这情况告诉便宜老爹。因为一旦说了,石显必会追问,为什么会勾消?你做了什么使得自己甘愿放弃险些断根之恨而勾消?而一旦逼问出其所做所为,石荣的下场会很惨。

    石显是个很能隐忍的人,他要报复一个人,从不赤膊上阵,更不会急赤白脸,他最拿手的,就是构陷。他最擅长的,就是根据对手的性格,制定相应的手段,利用他独一无二的优势——可以在任何时候,在皇帝面前说话。

    想想就算是大司马或丞相,想跟皇帝说句话,都得先禀报,等答复,再经重重宫阙,费老半天才有面君陈说的机会——这还算顺利的,要是碰上哪天皇帝心情不好,你想递句话都没辙。

    这么一对比,就能明白,石显的优势是何等惊人。

    石显正是利用自己“皇帝秘书”的关键地位,寻找机会,看准时机,将自己精心准备、具有引导性、有利于自己、有害于对手的话,于“不经意”间道出。他用这招杀手锏,不知干掉多少牛人。

    当年的辅政大臣、前将军,还是帝师的萧望之,多牛的人物啊,还不是被他一句“请谒者召致廷尉”的文字游戏就给干掉了。被他带进沟里的元帝,最后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

    这还不算,连另一位辅政大臣周堪,同样被他悄无声息拿下。

    总共才四位辅政大臣,石显不动声色就干翻一双,这手段,只有一句话才能形容——杀人于无形。

    而现在,他盯上了张放,如蛇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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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狗要咬人】

    石显之所以忍到现在,有三个原因:一是当初富平共侯与敬武公主尚在,他投鼠忌器。因为他最大的优势在敬武公主面前不太灵光——人家公主同样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甚至还能在太后面前递话。石显的天子近臣优势在外臣面前明显,但在公主面前就不太耍得开。这也是阳阿公主敢从其姊那里接手两个烫手货,不怕石显恼火的原因。

    二是张放回长安后,接连守制,结庐凤栖原,整个孝子与隐士的合体,石显根本找不到机会构陷。

    三是石显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要么不咬人,一旦咬上了,就要一口致命!知己知彼,才会无往不利,他还不了解对手。

    如果是以前的张放,石显早拿下了,但张放回长安后,几乎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变化极大,几乎认不出了。试想石显又岂敢轻易出手?

    当然,最重要的是,张放并不是他的政治对手,只是跟他有私怨,他没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只是逮住机会才下手,没机会就等着。

    而现在,机会来了!

    石显随口招来两个小宦:“你,去太**查一下,可曾见到富平侯。你,去长信、长秋、永寿诸宫殿查访一下,有谁见过富平侯。”

    两个小宦刚离开,就有一内宦趋前禀报:“令君,傅娘娘先前提到的那个未参选宫人情况已查清。”

    “嗯?什么情况?”

    “不巧,那宫人来月信了,不敢面君。”望着石显疑惑的神情,内侍忙加上一句,“寻宫妇验看了,情况属实。”

    “这样啊……”石显沉吟道,“我看傅娘娘之意,倒是想让那个宫人出塞和亲,没想到出这样的岔子。可惜,人选已定。罢了,你去跟孙朴说,就以此过失,削去她良使之爵,降为家人子,罚入暴室。如此,想必娘娘也会满意了吧。”

    暴室,隶属掖庭,主织作染练。宫中妇人有疾病及后妃之有罪者亦居此室,也就是宫廷织女及洗衣娘,是谪罪所在。

    石显现在心思全在张放身上,对这宫人之事,随手处理便了,也没放在心上。

    待侍奉天子摆驾回未央宫之后,石显回到中书署寺,那两个小宦已在等候。

    石显将侍者打发下去,懒懒坐下:“说吧,有什么发现?”

    “是,令君明见,富平侯从辰时初进西门后,据太**奴婢所报,并未见到富平候进太***至于他去了何处,奴婢不知。”

    石显慢慢抬头,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笑意:“有点意思了……你在南宫那边探查的结果如何?”

    “禀令君,小的查访一圈,有的看到太子,但没人看到富平侯……哦,还有人看到太子经行复道。”

    “复道?”石显微征,夹墙复道一般是禁止宫人私行的。当然,太子有资格经行此处,但是他进复道干嘛?没这个必要啊。

    石显闭上眼,久久无声。两个小宦伏跪于地,大气不敢喘一口。

    就在两个小宦因过度紧张而肌肉僵直快变成木乃伊时,石显才睁开眼,目光莫测:“传话给公子,明日府中相见。”

    石显是宦官不错,但并不是总圈在宫中,他隔三岔五都会出宫采买。采买是宦官们捞油水的最常见的路子,好象石显这样的宫中**oss,怎可能放过。石显更牛的地方在于,他一边捞油水一边还不忘利用出公差的机会表忠心。

    石显曾对元帝奏报说,自己经常出宫采买,可能会回得很晚,门禁不开。元帝听后不引为然,说没事,你只管叫门。于是某次出宫采买时,石显故意磨蹭,错过宫门关闭的时间,然后叫门,宫卫当然不会开门。

    此事被有司奏报到元帝那里,原本以为终于可以让这奸宦吃瘪一回,没想到元帝听后却笑道“中书令早前已对我说过此事”。结果非但没怪罪石显,反而更赞赏他忠心任事。

    这就是石显,无论整人还是邀宠,手段都格外隐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而现在,他要对张放动手了。

    ……

    “荣儿,当年富平少侯那一脚之仇,你还想不想报?”就在尚冠里前街,石氏府邸里,一袭寻常服饰的石显,盯住跪坐于身前的继子石荣,一字一顿发问。

    石荣心头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此前所做所为露馅了,脸色刷地白了。

    石显皱眉不悦:“怎么?你自己的耻辱都不敢报么?”

    这下石荣听清了,原来不是旧案曝光,而是当真出手。石荣惊讶地望着父亲,这些年来,对于此事,父亲一直压着他,不许他将报复升级,而击胯之恨又像蛇蝎一样噬咬他的心。这使得他内心的邪火越烧越旺,压都压不住,再被居心叵测的张承彦一挑唆,这才有两番雇凶袭杀张放之举。

    不过,这旧案随着张放回京,双方面谈,早已冰释——至少石荣是这么认为。如果石显早一个月问他,或许石荣会犹豫一番,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他与张放之间,前仇刚消,新怨又起,这一次的恨意,不比当初差多少。

    为了一介奴婢,那个张放,居然羞辱他,更爆粗口“欠你老母”,石荣感觉就像被人当场扇俩耳光。只是,他石荣还是以前的石荣,而张放却已不是当年的张放。连续吃了几次亏,石荣对这一点感受很深。所以遭此羞辱,却不敢象当初那样胡来,只能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只不过,无法借助父亲的力量,他实在不知如何报复一个在“势”这方面比他只强不弱的列侯……

    万没料到,父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说……等等,以他对父亲的了解,只有抓住了对方的把柄,才会有这样的语气与态度。

    这么一想,石荣忍不住激动,热切道:“阿翁,莫不是那小子露出了破绽?”

    石显阴阴一笑:“不错——现在我只问你,想不想报复?要不要报复?”

    石荣不再犹豫,重重顿首:“孩儿早已忍无可忍,全凭阿翁做主。”

    石显目光从继子头上掠过,投注向北,那是戚里的方向。

    大堂里,响起一个尖锐凶狠的声音:“记得当年张放逃出长安时我对你说过的话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有人能开罪我石显,却安逸逍遥不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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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菜猪、wo爱你一生,谢谢大伙票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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