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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上述行径,认得盼萦楼五美人的,应该已经知道来者为何人。
星流很容易被了解他的人归人恶人类,会亲近他的人不多。
非雨自然是一个,绯声勉强算是,另外还有一个叫默言的仁兄,把星流当恩人看。
星流曾经说过,没有哪个正常人能一天睡十几个时辰的,不起身是因为懒,因为他的座右铭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既然时间还好,就躺着吧!
事实上他失眠已久,只是察觉的人不多罢了。
所以那人一进入房里,星流马上察觉来者为何人。
一是因为他和那人十分熟悉,二则是因为他身上的衣衫,有焰武皇室特有的薰香味。
“怎么了?有心事?”星流轻声问道。
星流不打招呼,像他们未曾分别一样,浅笑着送上关心。
日前成为焰武国赫赫有名第一任男皇后的默言,一语不发地往床沿坐,亦像不曾分别一般,自然而然地动手替星流整理床铺。
默言移移枕头、拉拉锦被,扶星流坐起,让他靠着两个枕头坐得舒服些,再倒来一杯微烫的茶水供星流醒神。
“焰武京畿到夏羽国青白山路程可不短,你若没心事又怎么可能会来?”
星流接过茶不急着喝仅握着暖手,话语倒是一针刺中默言心思。
默言依然没说话,有些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
“钦雷给你气受了?”星流伸手揉揉默言的头。
星流半点也没察觉这个举动源于非雨,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与非雨开始有一家人的相似感。
默言转过头没接腔,看那表情就知道星流猜中了。
不过,星流猜不到才奇怪,默言是个老实人,他的世界并不大。
童年时代他的世界只有爹,后来变成星流,现下自然是钦雷。
想当然耳,除了钦雷又有谁能让他心烦意乱,恼火到跑出焰武国,到青白山来找星流。
“想要我教训他?”星流笑着问。
他会笑有两个原因,一是知晓默言绝不会希望钦雷难受,二是他整人技巧高,有现成的对象恰恰好。
无论默言点头或摇头他都会笑,即然如此,他就先笑吧!
默言果然如星流所料地摇头了,“我不想再跟他有所牵扯。”
因为默言的语调平淡,连眼神都波澜不兴,才让星流震惊,他没想到默言和钦雷会闹到这种程度。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还是要留在这里?”星流认真地问道。
星流没有多过问,仅是运起他的精明,帮默言处理安置问题。
“好久没回盼萦楼了,不知道语冰、湛忧他们怎么样?”忆即旧日时光,默言露出浅笑。
“依我猜测……”星流正经百地说。
“嗯。”默言认认真真的听。
“他们大概死不了。”星流严肃地道。
默言却笑了,他和星流果然合得来。
看默言笑,星流也跟着笑出声,烂笑话的威力还真的不错。
好不容易笑声停止,星流终于有机会问出他想的事,“你真的看得懂那幅画?”
“很简单啊!”默言答得很快。
他自个儿也没察觉,与钦雷相处以来,他说话的字句稍稍增加了一点。
“荷花夏日开,指的是夏羽国;相依相偎的鸳鸯讲的是你和非雨;后方的山和朵朵白云,当然是指青白山。”
默言一一指出星流留下的线索。
星流点头,没想到默言真看得懂那幅画,他还以为他匆匆留下的线索太差劲,默言会一辈子找不到他们俩。
“而且,这里你带我来过,我没忘记。”
星流点点头,相当佩服默言的记忆力。想想先前他和非雨在旅程上发生的事,难怪他会佩服默言。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问……”星流装出迟疑的表情。
任何人都知道,当有人说不知道该不该问、能不能问时,必定是想问、要问、绝对会问。默言既然晓得道理,自然不会阻止星流询问。
他略微颔首,等待星流的问题。
“你跟钦雷怎么了?”星流忧心忡忡地问。
虽然他的忧心忡忡的样是装出来的,不过也不能怪他常假装,难道要他用一张好奇宝宝的脸问吗?
默言抿着唇,像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亦似不想回应。
“我曾听说朝臣逼他选秀女,不过那件事不是被他硬推掉了吗?你究竟在生气什么?”星流望着默言,眸底流转着好奇的光芒。
虽然俗语说“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不过会被杀死的毕竟是猫,跟他没有关系,他是人好奇无所谓。
“生活不合。”默言含糊地说着。
说时默言面上不由得浮起红晕,好似他说了什么极为羞耻的话。
星流听得一头雾水,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默言说的是什么生活。
“不能协调吗?”星流顺口问道。
星流不了解默言为何事气得离开钦雷,还说什么不想跟钦雷有牵扯,想来是钦雷得罪默言了,可是默言又说什么生活不合,星流能了解才怪!
“我跟他讲过好几次,他都没改善。”默言脸蛋更红了。
“你们两边各退一步不行吗?”
因为搞不懂事情为何,星流只得顺势劝说。
“他压根儿不想改。’默言咬牙道。
原来,默言的多话是被钦雷气气出来的,能将以沉默寡言闻名 的默言气成这样,也算钦雷厉害。
“你如果爱他,就忍一忍吧!”
星流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钦雷怎么将老实、忍耐力强的默言气成这个德行,连从焰武国到夏羽国的长距离,都无法平息怒火。
“怎么忍?一个晚上做那么多次,谁忍得了?每天做,每天都做耶!”默言突然爆发似的大吼道。
这一吼,星流完全了解了。
可是这种事……他要默言忍也不对,不忍嘛……为了情事分手实在奇怪。
“可是,完全不做也很麻烦。”星流叹息了声。
他和非雨万般皆好,就是这点有问题。
非雨不曾主动过,他则不可能主动,不管他个性多么随遇而安,不管他脸皮有多厚、神经多么粗,要他自个儿跟非雨要求……怎么可能!
“是啊,都很麻烦。”这是默言的结论。
星流则是长叹了声。
“你要回昭阳国吗?”星流确认似的又问了次。
默言气消了些许话也变得少,仅用点头表示。
“我跟你去吧!我还有些银票放在那里。”
前半句因为想到湛忧、语冰等人,觉得既怀念又有趣的星流说得高昂;后半句星流则想起不曾抱过他的非雨,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些哀怨。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完全没有察觉门外站着人,来唤星流吃早餐的非雨,站在门外听见不知该不该听见的话。
亦因为他站得远,仅听见星流说要回昭阳国,没听见后面那句,他还以为星流将离他而去,永不回来。
完全不做也很麻烦啊……好,他知道了。
* * *
默言的弱点是酒,这件事非雨曾听星流提过,摆平默言不是件难事。
支开下人这种事非雨从小就在做,做起来当然驾轻就熟。
最后唯一需要处理的星流,很快地被非雨带到床榻之间……
“不!”
星流纤细的四肢在石榴色的床榻上挣扎着。
他的乌发早已披散,半数落在白皙的雪背上、半数称着艳红床榻。
乌黑、雪白、红艳三种强烈对比的色彩在华丽的寝间内,交纤出一股旖旎的浪漫氛围。
非雨压在他背上,两手紧紧箍住他的腰杆,准备进行掠夺……
星流额间、背上布满细碎的汗珠,不知被这样戏弄了多久。
他涨得发痛,但非雨的手始终不碰它,也不肯让他解放。
唯有快感一波接一波,累积在他的体内,让他的身体和灵魂皆战栗。
每次星流按捺不住快感,打算自己出手解决时,总被非雨恰到好处的动作阻止。
星流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谁教他力气不如人。
这样甜蜜的折磨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迷迷糊糊地,星流喘着气,直觉快发疯了。
“不……”不行了,他再也受不了,伸长双手努力往前攀,企图摆脱身后非雨的入侵。
“不什么?”但非雨却还不肯放开他。
松开抱住星流腰杆的手,他将目标改放在星流雪白的山丘上。
非雨两手微微用力扳开身下人儿雪白的山丘,低下头……
“我知道了,你是说我做得不够,对吗?”他打趣道。
星流蹙眉,到底是哪个混帐王八蛋教坏非雨的,以前的他明明没那么恶劣,他爱的非雨很温柔,温柔到他觉得他都快化为一摊春水。
星流好像忘了,之前他对非雨的行为也没比这好到哪去。
更正确的说,非雨的挑情手段多数从星流那儿学来的。
所以星流若觉得不满,那绝对不是非雨的问题,他得自个儿检讨、检讨了。
不过,面对有点恶劣的非雨,星流依然很爱很爱,除了假意抱怨外,没有不满。
“这样如何?”非雨挑逗着他的欲望。
星流的螓首猛力地摇晃一下,过度的刺激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遑论发声。
但非雨却坚持非听到他甜蜜的娇吟不可。
因此,非雨更不怀好意地探索……
“呃!”逢星流喉间发出一记惊呼。
非雨大大地场起唇角,“舒服吗?”这是前回星流最喜欢问他的一句话,想来他是爱极这样的感觉了,所以他也很快乐地如法炮制。
星流抿紧唇,不再吭声。
然而,非雨也非等闲之辈,他更加努力地进攻。
“啊!”终于,快感冲破星流的理智,化成娇吟,逸出齿缝。
非雨更进一步,毫不松懈地逗弄他。
“够、够了……”星流的身子不停地轻颤。
“不行!不好好放松,你会受伤的。”岂料非雨竟如此回答。
并非非雨个性恶劣存心整星流,而是因为他曾经被星流拥抱过,深深知道事前准备的重要性,既然他深爱着星流,当然不希望星流受伤。
“不会啦!”星流抽泣着。
“我觉得会。”他更认真地说。
非雨看着星流,觉得心中的欲望更炽。
他迫不及待地吻着星流,让星流在他的挑逗下呈现更美丽的姿态。
“好美。”他一边吻着、一边不忘称赞星流。
星流扭动着身子,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潮。
生平首度瞧见如此美景,非雨几乎呆了。
下一瞬,他突然感觉星流的手攀上了他的腰,那力道强得像要折断他的腰,却又火热得教人血脉偾张。
再也忍不住地,非雨褪下身上的衣裤,一个使劲,亢奋地进入星流。
“啊!”星流高高地仰起头,满头乌木似的发在空中摇晃,制造出惑人心弦的感觉。
非雨更加卖力地在他体内律动。
“嗯、唔……啊……”星流甜腻的呻吟像糖蜜般黏人。
一对情人,好似永远也要不够对方似的,紧紧相缠。
身体何灵魂在这一刻似乎合而为一了,一股热流同时自非雨和星流体内涌起,再透过两人相系之处流进对方身体。
下一刻,晕眩般的快感在他们俩的脑海里爆炸。
“非雨。”
“星流。”
当他们不约而同呢喃出情人的名字时,一种名为幸福的氛围在瞬间被孕育出来,包围着他们。
“我爱你。”
“我爱你。”
情人们同时歌咏出亘古不变的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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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沉默的处理完情事余留物后,非雨将长巾放在水盆边,钻入被窝中抱住星流。
星流听到不太对劲的话,努力睁开双眸,踢开瞌睡虫,仔细思索非雨的话。
他足足想了三遍,依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离开非雨,他有说过要离开吗?没有啊!非雨哪来的怪想法。
难道要离开的人是非雨,也不对,非雨明明是说要他不离开……唉!完全不懂,干脆用问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星流疑惑地问道。
“你和默言……”非雨伤心之余,难以将话完整说了。
原本他感觉得到星流的心思,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觉,明明他们都没有说话,但他就是晓得星流的意思。可是现在,他完全感应不到。
“我跟默言去去就回。”星流浅笑着,笑里有几分愁。
打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是感觉得到非雨的想法,是一种很奇妙又鲜明的感觉,他就是晓得非雨在想些什么。
但是现在……是因为两颗心有了隔阂吗?比他们是陌生人时更深的隔阂,让他失去感应,不再了解非雨。
“每个即将离的人都说再见,再见、再见,再次见面,能再见面的又有几人?”
非雨将头埋进星流颈间,拐了个大弯说星流在说谎。
“不回来我又能去哪里?”星流失笑道。
“天下之大,我又怎么知道你将去何方?”
星流看不见非雨的瞳眸,亦感觉不到非雨的心绪,但他清楚地听见非雨语带哭音。
非雨在哭,竟然在哭……听着非雨的哭音,星流蓦地由半梦醒变成完全清醒。
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如果因为他睡一觉而非雨跑了,他会懊悔一辈子。
“我不懂,我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你就……”星流不能理解非雨在想些什么。
“我听见你跟默言的谈话。”非雨小声地道。
“嗯!”星流翻身面对非雨,爱怜地拭去非雨的泪水。
星流想不出他与默言的谈话有什么不对,默言心情不佳他安慰默言,然后默言说想去昭阳国,他好奇地问了默言和钦雷在吵些什么……
就这样,没有了啊!到底非雨在难过什么?他完全不懂,他聪明一世,在关键时刻却与白痴无异嘛!
“你们说要去昭阳国。”非雨的口吻中有着责难与无奈。
“嗯,我有些银票放在盼萦楼里,准备去拿。”星流老实地回答。
“哦!”非雨呆了一下,表情僵硬。
“是啊!就是这样。”星流努力地忍住笑意,尽量装出正经的表情。
“那你还回来罗?”非雨不安的追问。
“当然。”星流用力点头。
“那就好。”非雨漾开笑容,不太好意思地吻了一下星流。
还好,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星流仍旧会回到他身边。
可是……为什么他仍觉得怪,好似什么地方梗住了一般,寻不到出口。
星流没察觉到非雨心底的异状,亦未发觉即使误会解开了,他依然感受不到非雨的心绪,依然感觉不到……
* * *
与浓情蜜意的非雨、星流不同,睡在不远处的默言,正面临人生一大争战。
默言原本醉到浑身瘫软,按常理应该整晚都会倒床不起,但是半夜里有个不速之客,打扰默言安眠。
来人不知道是聪明或笨,应该静悄悄的行动,却抓了个仆人带路,事后应该将仆人敲昏,他却天真的挥挥手要仆人退下,不要打扰他。
退下……这个名词对默言来说应该相当耳熟,因为他身边有个三不五时就下此命令的人,不过门外的对话不足以吵醒默言。
有个天真的入侵者,也有个傻傻的仆人,架在脖子上的刀刃消失后他没想到呼救,竟然依那人所言,乖乖退下回房睡觉。
就因为如此,可怜的默言被迫在半夜被一个表情痴呆的人摇醒。
“默言!”钦雷轻唤着,目光有些焦急。
今夜是十五月圆的明亮,既便没点烛火,钦雷仍看得见默言不算柔细但美丽的曲线。
至少对眼里出西施的钦雷来说,是美丽的曲线。
默言是练武之人,再加上到了钦雷身边后,有事没事就被钦雷灌酒,酒量有进步,先前非雨灌他的量,根本不够让他躺一整个晚上。
是以,钦雷走近床边时,默言已经有感觉了,默言一睁眸,伸手就给钦雷一拳。
“我、我应该没得罪你吧!”钦雷捂着脸,很哀怨地叫道。
“没得罪就不能揍吗?”默言不讲理的瞪着钦雷,只有他能引发默言这种反应。
“可以揍,当然可以揍,你爱揍左边就揍左边;左边揍不够我右边还能让你继续揍。”钦雷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