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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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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赫点点头:“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喝水,也要补充补给。”

钟舒曼笑了:“所以我们一去打听就知道了。”

张赫感叹:“我现在才明白,六扇门和你们侠道的人为什么那么善于追踪了,原来很多事情看起来很复杂,弄懂了原理后就变得简单了。”

钟舒曼嫣然道:“你也该知道,打听消息最快最方便的法子是什么?”

他当然知道,而且不仅仅是知道,简直就是深谙。

还有什么比白花花的银子打听消息更给力的东西么?

所以我们的小张同学和钟大侠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冰河上的北冰镇。

这个镇实在是比想象中热闹,虽然没有大城市那种人来人往的场面,可是这里同样客栈、酒楼、当铺、赌场、杂货店、药材铺等设施一应俱全。

尤其是这种纯以白冰铸成的客栈,外表看上去晶莹剔透,实际上里面有生有火盆,室内温暖如春,辅以各类装潢和字画,倒真给人江南水乡宾至如归的感觉。

一走进“春天客栈”的大门,小张同学就想装装逼,他以为npc掌柜会满脸堆笑的跑上来迎接宾客,但是他错了,掌柜在柜台上打着算盘,对他和钟舒曼爱理不理的。

“我住店。”张赫还不信npc会不理顾客?

他硬是错得厉害,因为掌柜连对不起三个字都懒得跟你说:“本店已经客满。”

“这……”张赫瞠目结舌,我说这不是吧?出师这么不利,不远千里雄心壮志跑到这里来,结果遭遇这种尴尬,还真是拎着猪头找不着和尚庙。

“换一家?”张赫转头望向钟舒曼。

钟舒曼摇摇头:“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张赫点点头:“你有办法对不对?这是你的主场嘛。”

“你答对了。”钟舒曼从包袱里摸出一把银子“啪”的一声按在柜台上:“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要有热水可以洗澡的那种,这里是50两银子。”

一看见银子,掌柜就露出了笑脸,比出了手势:“请,两位客官快里面请。”

张赫好奇道:“你不是说客满了吗?”

掌柜赔笑道:“容我想想办法,想想办法,房间肯定会腾出来的,肯定腾得出来,呵呵,里面请,两位里面请……”

张赫几欲吐血:“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地方为什么会这么繁华了?”

钟舒曼微笑道:“为什么?”

张赫叫了起来:“这家客栈是黑店啊,在这里开店不发财才是怪事。”

钟舒曼叹了口气:“有件事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不仅仅是这家客栈才是黑店,这镇上所有的店全都是黑店,没有哪一家不是。”

张赫晕迷了:“那我要是在这里打听消息,岂不是要把我打听破产?”

钟舒曼点点头:“嗯,这里是没有钱庄的,只有现金交易。”

张赫道:“那我现在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全身上下加起来还有93个铜板。”

钟舒曼道:“那不要紧,我可以推荐一个地方,我们一起去找钱。”

张赫道:“哪里?”

钟舒曼道:“赌场!”

第两百三十七章骰子高手

第两百三十七章骰子高手

如果有人问这个世界上最豪华、最奢侈的地方在哪里?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宫殿王室、大内紫禁,而是赌场。

赌场永远是最富丽堂皇、最纸醉金迷的地方,不但王朝如此、现实如此,古往今来更是如此,这的确是很让人奇怪的一点,什么白宫凡尔塞宫英国皇室、哪怕是我爱北京天安门,都没有赌场豪华,也许这是因为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

赌博有时候是极其丑恶极其肮脏的,但有时候也是人类最虔诚最忠诚的行为,有如宗教般狂热一样,所以赌场就应该是最华丽的地方。

这北冰河上的赌场不但是最好的地方,而且也是镇上最大的建筑,从外表看去就像是一座冰宫,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等你走进去后一看,里面各种金碧辉煌的设施闪得你目眩神驰、眼花缭乱。

镀金的黄金色暖色调墙面、带着强烈欧洲中世纪风格的水晶吊灯、精雕细琢的大理石波纹桌面、艳得堪比晚霞的波斯地毯……张赫简直是杀了他也想不出来这个极寒地带居然还有这么样一个地方,就算天子皇帝的金銮殿,也莫过于此吧?

这个赌场仅是大厅就少说也足够容纳上千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各种肤色的人、各个国家的玩家、各式穿戴的赌客、张赫甚至还看见有托着酒盘来来回回的侍者和穿着晚礼服的西方贵族男女,所有的元素加起来共同形成了这个夜晚极其奢华而热闹的场面。

到了这里面,你就会怀疑这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中。

“原来这地方是个赌城。”张赫现在才弄明白。

钟舒曼道:“这次你总算猜对了,倘若不能成为东方最大的赌场之一,这种鬼地方谁愿意来?”

张赫叹息:“我们就到这个鬼地方来打听消息?”

他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种地方能打听到消息。

钟舒曼此刻的穿戴居然是一件类似西方英伦的女士小女装,看上去无比的英爽:“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这里更能打听到你想知道的消息了。”

这道理张赫很快就懂,因为只要你在北冰镇滞留,晚上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有这里,几乎所有的人晚上都在这里赌钱娱乐,外面的街道反而空得可怕。

当然,不管你是哪国人,就算你不懂他国语言,但有种语言你基本上可以无师自通,这种语言就是各种各样的赌具,牌九、骰子、扑克、麻将、塔罗牌、点子牌……这里没有你看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张赫就看见靠近赌场大门口的第一桌桌子上都摆着成堆的银子,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没看见这里有赌铜钱的。”

钟舒曼也笑了:“那确实,这里什么都赌,但就是不会赌得太小。”

张赫望着她道:“我们刚才进来,门票钱都付了20两银子。”

钟舒曼道:“那是我付的。”

张赫道:“我知道。”

钟舒曼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要我把你的赌资一起付了是不是?”

张赫道:“这不叫付,这叫投资,我保证我绝对是一个值得投资的对象,而且投资回报率还比较高。”

钟舒曼道:“我的银子也不是凭空得来的,你拿什么保证?”

张赫望向不远处一张桌子:“我至少对掷骰子一向充满信心。”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钟舒曼也看到了那张桌子:“这里有锭50两的银子,你先证明给我看看,不过我先警告你,赌场也有赌场的规矩。”

张赫道:“什么规矩?”

钟舒曼道:“那就是公平赌博,你想赢就一定得靠自己的本事。”

张赫不再多说什么,接过银子就朝那张桌子走去。

这果然是一张玩骰子的长桌,桌边围满了一大群人,都在专心致志的盯着桌面,桌面上铺有一张精美的绒毯,上面画着“1、2、3、4、5、6……”等阿拉伯数字的图案。

这种玩法多数人都知道,那就是猜大小,你可以押大押小,一二三是小,四五六是大,当然你也可以押具体的点数,那样赔率会更高。

桌前的庄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的一个骰盅在他手上舞得让人眼花缭乱的,里面的骰子一阵乱响,然后骰盅“啪”的一声按在骰盘里,庄家就开始大声嚷嚷了:“下注了,下注了,要下注的赶快下注。”

四周的赌客很快就把大大小小的银子往绒毯上丢,这还算是赌得比较小的一张桌子,但下注最小的一位赌客也丢了一把银子在上面,数了数,居然高达300两。

想想吧,当初小张在雨花村谋生路凑房租的时候,为了区区一二十两的银子累得半死不活的,但现在你看人家丢出来300两银子,那简直跟丢着玩似的,这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比不得啊。

钟舒曼站在他身后小声道:“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这50两好歹也是做了几个侠义任务才来拿到手的。”

张赫点点头,把那锭银往印有6字的图案上一扔。

他这个举动自然引起了四周的关注,大家都知道,赌场高手多,赌客一般都是有输无赢,押个大小就差不多了,敢押具体点数的毕竟是少数人。

不过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这50两太扎眼了,实在是少得可怜,再加上小张同学一直以来生活服都穿得比较破烂,所以他一下注,连庄家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开!开!开!”赌客永远都是赌客,赌的不是钱,而是那种刺激兴奋的感觉。

骰盅很快打开,盘子里躺着的骰子赫然就是6点。

“噢……”

“中了!”

“操,该押小的。”

“oh,yes!”

……

各种声音瞬间此起彼伏,钟舒曼笑道:“看来你对骰子确实有些研究。”

张赫接过庄家推回来的150两银子,不禁眉开眼笑:“我已经说过了,投资我一般都不会亏的。”

这时第二轮下注开始了,骰盅又在空中摇了一阵迷魂舞。

钟舒曼道:“这次押大还是押小?”

张赫微笑道:“押大小太没难度。”

话一说完,他就把刚才赢来的100两银子和本钱50两银子径直往桌上一丢。

这虾子又押了一个6点,这次别说庄家又看了他几眼,连旁边的人都有些惊讶,心想这小子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吧?

张赫的自信显然是有道理的,因为骰盅一开,里面果然又是一个6点。

这才不到两分钟,他手上就有450两银子了,张赫忍不住笑道:“其实当初我在回马镇的时候就该靠赌博发家致富的。”

钟舒曼怀疑道:“你这算不算是运气?”

张赫没有回答她,直接把那450两又丢在6点上,整个桌子上的人都抬头把他望着。

张赫满不在乎:“开!”

庄家一开就傻了眼,连续三次6点,这也太邪门了吧?

1350两银子被推到了张赫的面前,庄家虽然老大不情愿,但愿赌就要服输,这是独一无二的真理。

钟舒曼也觉得有些神奇:“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吧?”

张赫道:“那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呢?”

钟舒曼苦笑:“当时身上一共也就82两银子,输了个精光,那82两还是我卖了好几天的貂皮才赚来的。”

“想不到你也迷信这个呀。”张赫点点头:“那好,我今天就帮你报仇,连本带利的全赢回来。”

说完他又把1350两银子丢上了桌,这次他没押6点了,而是全押在3点上。

说实话,看着他下注的潇洒动作,庄家这次有点儿心虚了,这乡巴佬很是邪门呀。

所以说庄家不好当就是这个道理,表面上你风光得很,倒起霉来足够你想去跳楼,因为赌徒们是最现实的,一见张赫连赢了三把,这次有不少人都押了几百两在3点上,这么做的目的没别的,那就是——跟风。

这把风很明显又跟对了,骰盅一开愣是3点安静的躺在里面。

庄家的脑袋上开始冒虚汗了,这一把他共计赔出去接近万两银子了,而张赫直接揽了4050两银子回来。

这个坏头一开,后面跟风的人就无数了,只要张赫下注在哪一点上,其他人一窝蜂似的跟着往上面砸钱。

“4点!”

“1点!”

仅又开了两次骰盅,庄家就直接下课了,他不坐庄了,因为他已经赔得一干二净,这两把赔了他差不多接近5万两银子,而张赫面前的银子堆成了小山,共计是36450两。

钟舒曼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从来没有看出你赌术这么高?”

张赫神秘的一笑:“那就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他这话故意说得很大声,不光钟舒曼听到了,而且旁边的其他赌客也听得清清楚楚,几乎每个人都好奇他为什么这么厉害?

张赫哈哈一笑:“其实我给你说,我的秘密就是……”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倾听。

“那就是——运、气、好!”说完,张赫大笑着收起银子离开了赌桌。

钟舒曼呆了呆,忍不住笑了。

其他的赌客也愣住,然后也笑了,由一个人的微笑变为所有人微笑,所有人的微笑发展成为会心一笑,最后变成了整张桌子哈哈大笑。

其他桌的赌客全都错愕的望着这边,谁也不知道这群人是疯了还是怎的,都不知道什么事值得这么多人哄然大笑的?

第两百三十八章赌场屠夫

第两百三十八章赌场屠夫

钱的魔力确实是非常神奇的。

张赫进门的时候这赌场里没人理他,但他逛了一圈下来,大厅里已经鲜有人不认识他的了。

各国玩家都惊奇的注视着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天朝人,就是这个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乞丐,把大厅里5张桌子玩骰子的庄家全给搞垮了。

怎么搞的?

因为无论那张桌子玩得有多大,张赫一上去就是全押,而且押的还是具体的点数,这种玩法庄家是要赔两倍的,要命的地方就在这里,不管张赫押的是几点,每次都必中无疑。

这货简直就是发哥附体、赌神重生,简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现在张赫手上已经有了8万多两黄金,都是侍者主动过来给他兑换的,后面还跟了3个侍者用三个大托盘把黄金装在里面,就像三座金山一样,成为了全场最金碧辉煌的一道风景。

钟舒曼也是容光焕发,跟在张赫后面,大摇大摆的到处逛。

一个男人最好的装饰品就是兜里有钱,而一个女人最好的装饰品就是她的男人会找钱,这两样比什么化装品都牛某。

现在大厅已经没人敢跟他赌了,只要张赫走到哪儿,哪儿的庄家都是面如土色、脸色发青,马上要求不来了。

钟舒曼忍不住感叹道:“我早认识你就好了,也不用着这么一天奔波辛苦。”

“错啦!”张赫大咧咧的道,“赌来的钱不靠谱的。”

钟舒曼道:“为什么?”

张赫道:“这就像流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话音一落,一个侍者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先生,三楼有更好的牌局邀请你去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这侍者显然是位外国玩家,不知道是哪一国的,但中文说得却是异常流利。

张赫扭头朝钟舒曼笑道:“看见没有,我没乱说吧?”

这赌场大厅的面积虽然大,但也是分楼层的,侍者领着张赫二人到了三楼,钟舒曼才道:“你好象对这种地方比我还熟悉?”

张赫道:“我多少也知道一点,赌场跟包子一样。”

“哦?”钟舒曼好奇道,“这理论听起来倒是蛮新鲜的。”

张赫淡淡道:“包子有肉,但不在褶上。”

这话钟舒曼很快就懂了,因为张赫在下面看起来威风八面,赢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实际上真正的大赌豪赌是在这楼上,张赫显然早就深谙这个套路,他在下面出尽风头,目的就是要引起这楼上真正豪客的注意力。

金碧辉煌的尽头是一扇古乡古色的门,这扇门把两个世界隔断,门的外面是普通玩家的乐园,但门的里面正如君若见所说,人只有真正到了某种层次,才有资格来到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的赌局才会把尔虞我诈上演到极致,当然,这种地方的赌局肯定也是颠峰对决。

侍者一推开门,钟舒曼就看见了蓝道长、独舞、段小七、高乘风、松白苍、海天阔等人。

蓝道长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面前的木桌虽小,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绝非凡品,里面的各类豪华设施已经难以用语言描述了,人在其中难免会有种错觉,到了这种地方你就算输个精光也会觉得并不冤枉。

难道这一切又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么?

钟舒曼对于这样的大场面显然就没有张赫驾驭得游刃有余了,张赫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大笑着拱手走进去:“原来各位大侠都在呀,在下实在是深感荣幸,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呵呵,那是会都不会。”

蓝道长也起身微笑着拱手:“武兄别来无恙?”

段小七的脸上也挂着无比动人的微笑,他的表情十分关心:“想不到武兄也来了,真是可喜可贺,武兄一路上可安好?”

这场面就像一群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嘘寒问暖的,大家相互问候、相互关心。

张赫拱着手大笑:“很好,很好,托各位的福,我非常好,还没死……”

以往见到这些英雄大侠们的虚伪嘴脸,钟舒曼只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但她现在并没有吐,因为她现在才知道,下面赌的是钱,这上面赌的却是各种各样的东西。

其实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跟现实社会又有什么区别?别看这些人表情真挚、诚实动人,实际上一个个老奸巨滑、笑里藏刀。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你永远没法子分得清,因为每个人都带着一张面具,有的人甚至不止一张。

钟舒曼忽然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小人物在这个世界中求生求存的深邃悲哀。

以往她见到这些嘴脸时,她还想吐,现在她已经没有这种恶心的感觉了,是不是她见惯不惊、麻木得习以为常了?

这就像现实中那些所谓的愤青一样,以前她总觉得这些人很偏激,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些人也许真的很偏激,那是因为他们的心还没有死、血还没有冷,现在这些人也不偏激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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