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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 +by公子欢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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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觉话语不妥,便忙扯开话题,“不是说今天和忠靖侯家的小侯爷去游湖麽?怎麽回来得这麽早?”
“哦,忽然没了兴致就回来了。”崔铭旭暗想,迎娶玉飘飘的事并不急於一时,就不再纠缠,把今日游湖时遇上的事大致跟她说了,只说是救了个人,却没说那是同一个书院里的同学。总觉得一把自己和那个傻里傻气的齐嘉说到一起心里就不舒服,白锦缎上凭空沾了块黑泥似的。
正说到把人救起来,就有下人来回报,有人投了拜帖要来见三公子。
崔铭旭出了花园,先不急著往正堂里走,在门边稍稍往里打量了一眼,椅上的人挺著背端端正正地坐著。心头第一个想起的人竟然是齐嘉。


第三章
那人见崔铭旭跨进门来,忙起身拱手道:“多谢公子仗义,搭救我家小主人。”
原来不是齐嘉,而是齐府的管家。崔铭旭暗自好笑方才的猜测,嘴上却道:“这位总管谬赞了,在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又见有人抬了几只礼箱进来,头发花白却精神硬朗的管家躬身对他说道:“一点谢礼不成敬意,还望公子笑纳。”
崔铭旭打量了一眼,不过是些布帛、器皿之类的事物,东西也不多,做工却很精巧。他自幼生长在富贵人家,各种珍奇异宝早已看遍,一向眼高於天顶,连江晚樵有时都要半真半假地跟他抱怨:“我织锦堂里的东西里里外外搜罗起来,你崔三少要是能看上个两三件,就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你看你,东挑西拣的,要是生在平常人家,有了上顿没下顿,你说你要怎麽活?”
崔铭旭只眯著眼道:“那只能说,你织锦堂的东西也不过尔尔。”
这回齐府送来的东西却意外地合他的心。就好比手上的这方砚台,色泽青紫,纹路规整,沈重细腻,砚池周围雕有莲蓬花蕾图样,整体造型仿佛荷塘中一张阔大的荷叶,雕工精细,栩栩如生。置於案头,尚未到盛夏时节,却似乎已经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荷香。
想不到主子不怎麽样,下人办事倒是很妥帖。崔铭旭看了那老管家两眼,那老管家依旧垂手而立,神色不卑不亢,颇有几分气度。不由生了几分赞许之意,便随口问他:“不知你家主人现下怎样了?”
“多亏公子搭救,小主人已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需得卧床几日,不能亲自前来拜谢,礼数欠缺之处还望公子勿怪。”
当时若不是玉飘飘恳求,崔铭旭本不太情愿管这档闲事,现在见齐府如此感恩戴德,大有将他看作救命恩人肝脑涂地以作报答的意思,他自己应答间慢慢地反生出了一些心虚,便又详细问起了齐嘉的情形,听说请的是城中的郎中,不由低头沈吟:“城中的无名之辈怕是在医术上总有疏漏。济善堂的孙大夫从前是宫里的御医,堪称杏林妙手,不妨请了他来仔细看看。”
说罢,从袖中取出自己的名帖,递了过去:“他从前与家父是好友,济善堂和敝府也有几分交情,你拿了我的名帖去,他总要答应的。”
齐府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地接了,躬身道:“待我家小主人病愈後,自当亲自登门拜谢公子大恩。”
崔铭旭摆手:“不必。”
原本还想说说什麽“同窗一场”之类的客套话,可话在肚子里滚了几滚,终究没有说出口。
送来的布帛料子转手送给了两位嫂嫂,又特意挑了几匹最好的送给了玉飘飘,崔铭旭自己挑看得顺眼的留了两样,其余的就都赏给了下面的人。後来宁怀璟、徐客秋他们又笑了他几次:“人又不是你救的,你凭什麽收了人家的谢礼?”,崔铭旭几天後就把事情抛到了脑後。只是偶尔看到摆在案上的砚台还会想起那个叫做齐嘉的人,还有他无意识半张开的唇,仿佛他窗前新开的桃花。转眼过了月余,其实桃花早已开得灿烂,当时的羞涩娇嫩一去不再复返。

再次见到齐嘉是在一个月之後,那时还是清早,街上的人们才刚起床,胳膊挽著菜篮,眼睛还是半开半眯的。
春风得意楼的茜纱宫灯亮了一夜,在朝阳下,只看得见几点红红的灯芯子。
“公子你慢走,今晚记得还要来呀!”那位春风得意了一晚的春风嬷嬷楼上楼下蹿了一夜,顶著一脸残妆显得有气无力,挥著宫扇摇摇晃晃走到门边,缀在大红纱裙上的亮片也没精打采的,还有几片脱了线,拽著线脚往下掉。
“有劳嬷嬷了。”崔铭旭走到门口,红彤彤的太阳正对著惺忪的睡眼,刺得一阵疼痛,忙抬起手来挡。
昨晚和怀璟他们几个在这里闹了一宿,划拳喝酒喝到後来,他们都搂著花娘睡去了。崔铭旭却犯了难,他大哥家规森严,若知道他夜不归宿,必定要挨一顿家规教训。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若说因为惧怕大哥所以要走,还被得被他们笑死?一横心打算晚上跟著住下,到第二天清早,趁他大哥去上朝的时候再偷偷溜回去,再加上他大嫂帮著遮掩,应该能糊弄过去。
谁料想他昨晚喝得太多闹得太晚,等挣扎著从榻上爬起来时,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开张,肉包子都蒸了几笼了。算算时候,他大哥该下朝回府了。赶忙穿了衣裳要往家里赶,走出春风得意楼没两步就听身後有人“崔兄、崔兄……”地唤他。
崔铭旭不耐地停住脚步回过头,率先对上的是一张纯真的笑脸,脸颊边一左一右两个浅浅的酒窝,眼角边皱起了笑纹,嘴里露出了两颗虎牙。
“呵呵,崔兄,你不记得了,我是齐嘉。”
刚跃出城墙头的太阳温温柔柔地照过来,也许是跑得太急,他额上的汗亮晶晶的。应该是刚下朝,齐嘉的身上还穿著簇绿的官袍,把一张娃娃脸更衬得白。整个人好似刚从清水里捞出来的一把青葱。
“哦,哦……是你啊……”宿醉後的头脑还晕乎乎的,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好似走马灯,看得人越发眼花,崔铭旭眯起眼看了半晌,才把这张笑脸和船板上叮叮当当掉了一地的金锁片放到了一起。嗡嗡作响的脑海里又莫名地浮起那两片半开的、好似初开的桃花般的唇,於是,目更炫,眼更花,手还抬在额际,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些什麽。
齐嘉却浑然不觉他的迷茫,一迳兴奋地半抬著头,伸长了手臂往身後指:“我刚刚在那边,就是那儿,绸缎庄边上的那个客栈门前,从轿子里远远看见一个背影,好像是崔兄你,就追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呵呵……真巧。崔兄你起得真早,要不是上朝,这时辰我还起不来呢。”
他的精神好得赛过侧旁那位正为了青菜贵了半个铜板大声嚷嚷的大婶,崔铭旭被他抓著袖子不能就此抽身离开,只得用力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和他寒暄:“齐大人,好久不见,身体可好些了?”
看这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没事了。只是除了和他说这个,似乎也没别的能谈了。
“嗯嗯,全好了。多亏崔兄救我,听管家说,济善堂的孙大夫也是崔兄请来的,府上又送来那麽多补药,真不知道说什麽好。原本一能下床就想去府上答谢,结果去找了几回,崔兄你都不在。就一直拖到现在了。”抓著崔铭旭衣袖的手不由抓得更紧,“不过,改天,改天我一定要登门答谢救命之恩。”
“齐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毕竟……毕竟你我也算是同窗,何必如此见外?”心中担忧著大哥早他一步回府,崔铭旭口中敷衍客套,心下盘算著要如何脱身。
“叫我齐嘉就好,大人不大人的就别叫了,反正我也没个大人的样子。”齐嘉不好意思地挠头道,“那个……陆相他们都叫我小齐,崔兄也叫我小齐吧。对了,崔兄,前两天我还听翰林院的陈大人和周大人说起你,夸你文章写得好,八月的秋试你一定是魁首。”
身边有大大小小的官轿陆续经过,心中焦虑更甚,可身前的人还咧著嘴滔滔不绝地扯著话题,崔铭旭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巷口,那是他大哥下朝回府的必经之路,不耐道:“齐大人大病初愈,不宜操劳,还是早点儿回府休息吧。”
“不用,我早好了……我……”齐嘉说笑著抬头,不其然对上他还带著宿醉痕迹的眼中,只见一道寒光在其中闪过,顿时一愣,方才察觉他的烦躁,始终调子上扬的话语嘎然而止。
“齐大人还有事?”崔铭旭见他终於不再说话,可手还牢牢牵著他的衣袖,依旧走不脱。
“我……那个……”齐嘉被他一问,浑身一震,远游的神智又被吓了回来。见崔铭旭两眼盯著自己拖著他衣袖的手,暗自咽下一口唾沫,反而攥紧手指握得更紧。
“你……”远处又有鸣锣开道之声传来,也不知是不是他大哥,偏偏眼前的傻子还拽著他迟迟不肯松手,崔铭旭心中著急,用劲想把衣袖往回来。
没想到,他这一拉,张口闭口了半天也不说话的齐嘉也急了,只涨红著脸“你、你……我、我……”地怎麽也不肯松手。
“有话就说!”就这麽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实在不成体统,崔铭旭索性站住了脚,怒声喝道,“你哑了?不会说话了?是不是还缺什麽药?”
“没……不、不缺药。”齐嘉见他生气,忙垂了眼,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话越发说不清楚,“就是……就是……”
“说!”
“那个……”头还低著,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抬起来看他,看了一眼又赶忙做贼似地缩了回去,“我以後能不能再去找你?没、没别的事。我就想让你教教我,怎、怎麽做学问……”
声音快淹没在了小贩们的叫卖声里,崔铭旭弯下腰贴近他,竖起耳朵才听了个大概。毫不犹豫地想要一口回绝,笑话,救了他一次已经算是他命大,若是让怀璟客秋他们和书院里那群知道他和这个傻头傻脑地齐嘉有来往,他崔铭旭今後还有什麽脸面?
拒绝的话语冲到了嘴边,看到他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抬起了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可怜巴巴得好似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狗,视线落到他被咬得通红的唇上,湿润的,粉嫩的,不堪摧折。那些话就鬼使神差地吞了回去,哽得喉咙生疼,他崔铭旭高贵的头颅就鬼使神差地点了下来,鬼使神差。
“真的?”眼前的傻子又没心没肺地咧开了嘴,脸颊边一左一右两只浅浅的酒窝。两颗虎牙正抵著唇,唇红齿白。
鸣锣声渐响,巷口的人群纷纷朝两边散开,一乘绿昵官轿正缓缓而来。

崔府的思过堂里,崔铭旭对著空空的四壁跪得膝盖发麻,饿得眼冒金星,浑浑噩噩中,对著坚硬的青石板砖狠捶一拳:“切,都是那个傻子!”


第四章
傻子总是一厢情愿地把所有人的笑脸都当作是好意,哪怕你只是微微弯了一下嘴角,而对於旁人的恶意,如果你不明说,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
齐嘉成了崔府里的常客,其实他来的次数并不算多,至少跟宁怀璟、徐客秋、江晚樵他们三个比起来,怎麽说也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可他们是崔家三少的至交好友,虽然崔家长公子在教训崔铭旭时把他们怒斥为“狐朋狗友”,但无论如何都沾著个“友”字。这个傻不楞登地对著扫地看门的家丁都能笑得一脸老实的齐嘉算是个什麽呢?说是同窗吧,崔铭旭在那个破书院里认认真真地念了几句诗,写了几个字?说是旧交吧,崔铭旭在镜湖上头一次看到他时,若不是宁怀璟先认了出来,哪里能想得起来他就是那个齐嘉,便是後来想起来了,也不过是在心里暗暗笑一句“哦,那个傻子”。
崔府的下人们在他第一次登门时说:“就是三少爷从湖里救起来的那个。”
齐嘉第二次登门时,端茶的小丫鬟稍许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跑回去跟厨房里的烧火丫头说:“哦,原来和三少爷认识。”
看门的家丁第三回看到齐嘉站在崔府的门前伸长脖子仰头看门梁上的门匾时,已经不再惊讶。飞快地跑去通报後,还偷偷地跟他回了个笑。
崔铭旭却习惯不了,鬼知道他那时候是怎麽了,心急火燎的时候还好脾气地跟他在街边闲扯了大半个早晨不说,竟然一点头就应了下来,让他以後有空就来崔府找他请教学问。切,请教学问,书院里那群白胡子老头都死光了麽?就算白胡子老头死光了,不是还有於简之那群书呆子麽?什麽时候他崔铭旭有了个耐心授徒的名声,他自己怎麽不知道?
书斋里的气氛不怎麽好,主人家端著脸坐在书桌後,既不出声招呼也不吩咐看茶,眼看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掐得更紧,骨节都泛了白,前朝某位书法大家存世不多的手迹不消一刻就要被揉成一团废纸。
徐客秋自顾自地招来门前的侍女给自己亲手泡上一盏香茶,捧著茶盅顺著崔铭旭的视线一起往窗外看:“哟,他好了?”
窗户对面,绿柳之下,石桌侧旁,个子矮小穿一身红衣的是崔铭旭刚满三岁的大侄子,正跟他有说有笑玩得不亦乐乎的是齐嘉,他个子本就不高,又是蹲著的,一会儿拍手一会儿扮鬼脸,偶尔转过头跟坐在一边的柳氏说几句,笑声飘著飘著就飘进了这边的窗户,远远一看,还以为那边是两个小孩儿在玩耍。
崔铭旭冷哼一声调回视线:“好了一个多月了。”
“这样……”徐客秋别有深意地往窗外看了两眼,回身笑道,“最近总不见你出来,还当你怎麽了。原来是在府里得了乐趣,害得我们三个白担心一场,不辞辛苦特特跑来一趟。”
“怎麽会?”崔铭旭闻言,脸色更沈了几分,索性起身关窗,烦人的笑声便再也传不进来,“再怎样也轮不到他。”
窗户“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徐客秋手里的茶盖也是一跳。
“客秋你就别再笑他了。”宁怀璟随手从案上捡起本书翻看,一边对崔铭旭道,“是你大哥不许你出门?”
崔铭旭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屋内的另外三人便都知道是这个意思了,不由相视一笑。
“还不都是你们三个给我招来的好事!”
自从上次彻夜不归後,他大哥就把他管得越发严厉,加之考期将近,看著旁人家的子弟个个刻苦用功,恨不得一天掰作两天来用,再看看自家三弟这般散漫放纵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於是在崔铭旭身边又加了三四个家丁,三公子走到哪儿都得跟到哪儿,去了哪里、见了什麽人、说了什麽话,待他回府後得一一呈报,有半点出入之处就是一番严审盘问,就差没把他拉去刑部的大堂了。
崔铭旭是最受不住管教束缚的性子,一气之下,干脆就闭门不出,天天在书斋里恨得咬牙切齿,瞥眼瞧见齐嘉缩在一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儿,心火又添了一大把柴,可再旺也不敢喷出来,憋得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直恨不得能赶走眼前的傻子再拆了头顶上那个黑沈沈的屋顶。如今见他们三人非但不出言安慰,还正大光明地是顶著一副特地跑来看热闹的嘴脸,心中怒极,抄起案上的镇纸就朝那三人砸了过去:“有本事就把本少爷一起带出去,不然就给我滚!”
宁怀璟身手敏捷,带著徐客秋往侧身一闪,躲开迎面打来的镇纸,不怒反笑:“我们要是滚了,谁来带你出去?”
不待崔铭旭插话,他迳自拍著衣摆说道:“我好容易才从我爹那儿要来的拜帖,请崔小公子过府,共话诗书弈棋之道。现下看来,崔小公子心绪不佳,我看,我等闲人还是速速告辞吧。”
说罢,就招呼著徐客秋、江晚樵要走,崔铭旭一听能出府,忙从书桌後奔出来,又是鞠躬作揖,又是“宁兄”“贤兄”“亲兄弟”地告罪了一番。
宁、江二人还没作声,徐客秋先熬不住了,哈哈一笑,转脸指著崔铭旭道:“那你还等什麽?若是只有我们三人过去,不见你崔小公子,春风得意楼的玉姑娘哪里肯出来见我们?”
崔铭旭方才放了心,脸上一扫阴霾,赶紧催促三人速速离开,唯恐他大哥一转念就要反悔。
恰在此时,齐嘉刚好和柳氏说了会儿话,念及书斋里的崔铭旭,便回来看看,见四人站在门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免惊异:“你们……”
“出门。”崔铭旭一见又是他,没好气地答道。
“哦。那、那我也告辞了。”
走出了几步再回过头看看,正要再迈开步,有人叫住了他:
“喂,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是一直没发话的江晚樵。
“晚樵?”崔铭旭想要阻拦。
江晚樵不以为意,眼睛盯著同样一脸呆楞的齐嘉,摸著下巴笑道:“我觉得他挺好玩儿的。”
齐嘉没有答话,崔铭旭知道他在看他,他受不了他的那种神情和目光,眼睛闪闪的,想要睁得很圆又极力压抑的样子,看得人满心的不舒服,仿佛有一只小手牵住了他丝绦般四散的情绪中的细细一根,只是一根,却揪得很紧,说不上疼痛,但是很不舒服,而唯一能平复心绪的方法似乎只有实现那双眼里所闪现出的期望,纵使并不甘愿。
蹙起眉头,大步走了过去,越过那个总是显得有些卑微的人影:“想来就赶紧跟上!”
“嗯!”身後立刻响起了慌乱的应答声,透著点喜悦的味道,真是……傻子,他怎麽看不出他哪里好玩了?
多年之後,他才知晓,这样的表情下是怎样一种酸涩的心情,可这个时候,骄狂的崔家三公子一无所知。

春风得意楼最当红的花魁在春风得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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