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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 +by公子欢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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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瞳,红唇,暮色茫茫,夜市灯火璀璨。一刹那间,哭笑不得。一刹那间,心魂俱乱。

皇城座北朝南,大富大贵之家故而聚居於城北,不少朝中高官也大都在皇城外不远处居住。由此,城北奢华而城南寥落。齐府就在城南一条僻静的小巷深处。
崔铭旭曾听齐嘉提起,齐家祖籍并不是京城,是齐嘉的父亲当年仗著年轻气盛,离乡背井独闯京都,於是白手起家最终发迹。原本以为这样一夜暴富的人家起居装饰总脱不了俗气和一些自以为是的炫耀,进了门环顾四周,没看到什麽附庸风雅的山水字画,更没看到什麽镶金嵌玉的家具摆设,齐嘉的居处干净朴素得让他一瞬间以为是跨进了朝中哪位刚正不阿的再世青天府中。
“你想做第二个方载道吗?”崔铭旭看著堂上墨黑泛亮的木椅茶几道。方载道是朝中出了名的两袖清风,想他府中大概也比这里好些。
“没、没有。崔兄你就不要取笑了。”齐嘉站在他身侧,语气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爹留下的。”
齐府的家丁也很少,这是崔铭旭在这里住了几天後的观察结果。除了齐嘉落水那天他在船上看到的几个和之前见过一面的老管家外,还有几个小丫鬟和一个厨子。比起崔府仆从如云的景象来,齐府这样的小富之家实在不值一提。可就是这样的生活,对如今的他来说已经是不能再好。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探头探脑的小厮,没有时不时跑进来添茶水送点心的婢女。崔铭旭坐在齐嘉的书房里捧著书默声念。书桌另一边的人好似坐在了针垫上,扭来扭去地不安分。
“去哪儿?”眼角瞥到他终於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想往外走,真是,扭了这麽久现在才有动作。
“我去厨房看看。”齐嘉只能又坐回到座椅上。
“你又不是厨子。”
“我……我就想去看看。”
“看书。”
“我……”安分了一会儿,齐嘉熬不住了,“崔兄……那个……”
“说。”书页又翻过一页,崔铭旭的视线越过书页,看到他憋红的脸。
“你、你用功呢。我不打扰你。”在崔铭旭面前,齐嘉永远手足无措。
“坐下。”
“我……我又不考会试。”
“看书。”
於是,书房里又静了下来。已经听不到蝉鸣了,风过处,一片“沙沙”的叶响。

几天後,一乘轿子停在了向来门可罗雀的齐府门前。轿中下来一个女子,绮罗裙,绫罗帕,眉目端庄却掩不去淡淡的忧愁。正是崔府主母柳氏。
那时,齐嘉奉召进宫,崔铭旭一个人在他的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著案头的书册。都是齐嘉用过的,页边上注满蝇头小楷,端正工整。那个傻子,连先生上课时的废话都记得一丝不苟。
柳氏带来了他从前的诸多日常衣物和用具,崔铭旭把箱子一个个打开搜罗:“我书案上的那方砚台呢?”
柳氏接过管家递来的茶,低叹一声:“过些日子,等你大哥的气消了,就回来认个错吧。”
崔铭旭低头在箱子里寻找著:“他还肯认我麽?”
柳氏一怔,道:“总是亲兄弟,怎麽会说断就能断。”口气中漏出几许不确定。
“等我取了会试吧。”崔铭旭直起身,坐到柳氏身边,“现在回去,兴许过两天他还得把我赶出来。”笑容苦涩。
“也对。”柳氏沈吟了一会儿,随後说起了别的,无非是些要好好保重,吃饱穿暖之类的。
她临走前取出些银两交给齐府的管家,崔铭旭在一边见了,微微一笑,扭头装作不曾看见。
柳氏上轿前又嘱咐他:“齐大人为人纯良,你切莫再欺负人家。”
崔铭旭点头,反叮嘱她:“找人把我书桌上的砚台送来吧。”
齐嘉回府後拉著他问长问短:“崔夫人可好?怎麽没多坐一会儿?对了,小少爷也来了吗?”
一连串问题让崔铭旭无从招架,待他问完了,崔铭旭从椅上站起折下腰施礼道:“以後这四个月就要叨扰贵府了。”
直起身,看他眼睛睁得溜圆,显然又是被惊到。好整以暇地从茶几上拈起块点心慢慢吃著等他回神。
“不对。”齐嘉的脸绷得死紧,一字一句说得郑重,“从今天算起,四个月差了三天。”
入口即化的甜酥哽在了喉头。


第八章
小傻子的生活很简单,一如小傻子本人。
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崔铭旭在客房里半梦半醒,听到门外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那是齐嘉要去上朝。等到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理智才又重新向睡意缴械投降,一路沈沈睡到日出东山;齐嘉下朝回府的时候,崔铭旭已经梳洗干净,正在正堂里闲闲地喝茶,茶几上放著本《论语》或是《中庸》,书本被保护得很好,挺括簇新,页边上注满密密麻麻的字迹,比崔铭旭自己那套不知详细周全了多少;崔铭旭会一直等到齐嘉回府才会去书房里看书,然後,大部分时间齐嘉都在他身边坐著,安静顺从,兔子一样;宫里时不时会有传召,他就又急急忙忙地穿戴整齐出门,崔铭旭发现他上轿前还会记得再整整官帽拍拍衣摆,其实齐嘉是个很仔细的人,其实齐嘉很合皇帝心意的传言或许是真的;齐嘉一走,沈浸书本的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好像是从前在崔府的时候不小心养成的一个爱好,他喜欢在阅读的间隙透过书本的遮挡去观察齐嘉的动作和表情,很有趣,他一旦发现他在看他就会紧张,不是摔了手里的茶碗就是一甩手让墨汁在半空中彩虹般划过一道弧线,最後在雪白的宣纸上溅出力透纸背的一串墨点,他的眼睛会睁得很大,滚圆滚圆,仿佛受了惊的兔子。崔铭旭在书本後无声地翘起嘴角,心情大好,枯燥的孔孟之道陡然间亲切生动许多。
小傻子个性挺急躁的,进门时总是一跳一跳,官帽被抱在手里,两边的展角也跟著一颤一颤。

在齐府住得越久,意料之外的惊讶就越多。有齐嘉的陪伴,日子原来也不是那麽难熬。昨晚才下了今冬第一场雪,衬得庭中的一树老梅寒霜傲雪煞是动人。转眼,府门前就挂起了簇新的大红灯笼,远远近近提早响起的爆竹声提醒著每一个人,又是一年春来到。
除夕时第一个来敲门的是柳氏,还是那乘不惹眼的小轿,伴著两个小丫鬟,身後跟著几辆马车,卸下的东西把齐府门前堆得满满。
她亲手交给崔铭旭一个包裹,崔铭旭把包裹摆在桌上一层层打开,是一套新衣一双新鞋。柳氏嫁入崔家後年年都会记得为他做一身新服,针针线线都是出自她一双巧手。
柳氏执著帕子自嘲:“许久不做,手都生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怎麽会?”崔铭旭眼眶一热,抚上那袭衣裳的手微微发颤。
自从被他大哥赶出家门後,他嘴上不说,心里始终绕著一个结。一面还怨著崔铭堂太不顾情面,一面又暗暗起了誓,不出人头地给他大哥瞧瞧,就不回去。追根结底,他还挂念著崔府。每每思及,又是气恼又是想念,忽喜忽忧,患得患失。
浑身别扭的时候,人已经被齐嘉拖著跨出了门:“我们去街上看看去。”

看灯、看烟花、看百戏杂耍,回到房里时,人还精神得怎麽也睡不著,捧著那方特地让他大嫂送来的砚台赏玩,齐嘉送他的,上好的石料雕做一池荷花塘,打从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喜欢。
已近深夜,爆竹声还未停歇,“乒乓”“轰隆”的声响差点盖过“笃笃”的敲门声。崔铭旭心想,这时候还能有什麽事?
打开门,他还没问,门前的齐嘉就道明了来意:“崔兄,今晚要守岁的。”
不等崔铭旭答应就迳自跑进屋来,把怀里兜著的东西仔细地放进房内的火炉里。
崔铭旭不明所以,齐嘉的嘴角边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我从厨房偷的。”
说罢,又把靠墙根的一只小几挪到火炉边,书桌边的两把椅子也搬过来,面对面地摆在小几边上。又一阵风似的奔出门,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一把酒壶两只酒盅。崔铭旭先是莫名,後来索性站在一边看他忙前忙後地布置,待见他连酒也弄了过来,不由失笑:“哪有你这麽偷偷摸摸地守岁的?”
齐嘉摸著头不好意思道:“管家知道了又要罗嗦的。”
原来是偷偷从房里跑出来的,难怪身上只穿了一身淡薄的中衣。顺手从床上拿起一床被子给他裹上,崔铭旭在齐嘉对面坐下:“明天要是冻病了,可别说是我害的。”
他就咬著嘴唇笑,露出一对白白的虎牙。
话题随著炉火的升腾一起漫无边际地展开,齐嘉说,崔铭旭听。
他说,皇帝待他很好,丞相待他也很好,辰王爷爱跟他开玩笑,那位方载道大人虽然总是板著脸,但是其实他是最心软的一个。总之,所有人都对他很好。
傻子,那是因为他傻得连旁人嘲弄他,他都听不出来。崔铭旭放下酒盅说:“别说别人,说说你自己。”
齐嘉学著他的样子,一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於是炉火把他的脸映得通红:“我又没什麽好说的。”
一点一滴还是从嘴里漏了出来。他母亲早逝,那会儿他才刚懂事。
崔铭旭说:“我们都一样。”
齐嘉笑了笑,眼睛盯著空空的杯子瞧:“我爹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就交给了我的几个叔叔。”
父亲一心指望著他成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所以他刻苦读书,虽然他也不是读书的料。考上科举似乎是没有希望的,官场也绝不适合他,可当父亲提出要给他捐个官时,他还是兴高采烈地答应了。只要父亲满意高兴就好,能做个官,全家人脸面上都能有光,多好。至於自己,只能努力地小心些再小心些,不敢有丝毫怠慢,不敢有半点放纵,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颤,仿佛误入虎穴的一只羔羊。他穿上官服没多久,父亲含笑而逝,叔叔们把生意都迁回了家乡,於是京城里就只剩下了他和老管家。叔叔们偶尔才上京一次,他也很少回家乡,那里和他其实也没什麽牵绊。二叔生的是个儿子,书念得挺好,至少比他好。三叔有个女儿,据说已经嫁人。
“是个很美的姑娘。”齐嘉说,眼睛扫到崔铭旭脸上,又补了一句,“不过比不上玉姑娘。”
“呵……”崔铭旭静静地听,帮他把裹著他的被子围得更紧些。
齐嘉停下话语,问:“你和玉姑娘是怎麽认识的?”
“我连我大嫂都没告诉过。”闲谈的兴致被挑了起来,崔铭旭靠著椅背,细细回想,“两年前认识的。”
那时候他刚被他大哥押进书院,他大哥前脚刚从正门跨出去,他就攀上了後院的墙头。一跃而下时,恰一乘软轿路过,身旁有人赞一声:“那是天下第一美人玉飘飘。”
他凝神去看,偏巧一缕轻风入帘拢,里头的美人正襟端坐,云鬓微斜,眉目如画,额头一点桃花烙。
惊鸿一瞥,至此念念不忘。至今还记得,那时,她穿的是一身妃色的裙装。
小傻子好像听得入了神,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忍不住伸过手去捏他红彤彤的脸:“喂,又傻了?”
齐嘉忽然“哎呀”一声,把手就往火炉里伸。
“你干什麽?”崔铭旭吃了一惊,赶紧去拦他。
齐嘉急道:“糊了,快烤糊了。我都快忘了。”
崔铭旭探头一看,炭火上黑乎乎地摆著几个东西,凑近一闻,还有些甜丝丝的香味:“什麽东西?”
“芋头。”齐嘉答道,“烤熟了可好吃了。”一边眼馋地看著火炉里,快速地捻起一只扔到小几上。
“啊?”崔铭旭一愣,怎麽也想不到他大半夜的还能想到来寻他一起吃这个。
看他吃得挺香,便也缓缓地把手伸了过去,指尖刚触到,就“嘶──”地一声又缩了回来。小傻子快速地垂下眼,崔铭旭还是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怎麽也不能让齐嘉笑话他,一咬牙又去抓,烫得两手都红了,放下又拿起,反复几次才算捧到手里。这东西吃著还真的挺香。甜香的味道在空气里慢慢蔓延开。
斯夜太过平和,窗外时不时有爆竹炸开,风刮过,送来全城的笑声。任它呼啸打转,屋里炉火正旺,酒是暖的,人是暖的,呼出的气也是暖的。高傲自负的崔铭旭头一次滔滔不绝地说这麽多话,说他父亲,说他大哥,说他侄子,所有的话都不曾对第二个人提起:“我一直想送飘飘样东西,以前送的那些都不好,不衬她。要不能太素,也不能太花哨,做工一定要好,精致,有灵性……”
齐嘉含含糊糊地点头,崔铭旭说著说著回过神,发现他已经睡著了。
站起身想要推醒他:“不会喝酒还喝这麽多。”
目光落到他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他闭著眼,周身上下粽子似地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酒气和暖意在圆嘟嘟的娃娃脸上晕染出一层薄薄的红,想起刚才捏他的脸,触感出乎意料的好,指上仿佛还沾著滑腻,情不自禁地摩挲回味了许久。手又著了魔似地伸了出去,碰触到他的脸,轻轻地捏,然後,指尖缓缓往下,再移半寸就是他无意识开启的唇……
呼吸凝滞,周身发热,炉火下看什麽都是朦胧,只有指尖的触感是真实。
“轰──”的一响,爆竹声入耳,在脑中炸开。崔铭旭猛地缩回自己的手。
是火炉烧得太旺了。


第九章
齐嘉最近总是外出,正月初三刚过,宫里就传了旨要召见。
那时,他俩正窝在书房里。崔铭旭跷脚搁手地歪在椅上,新制的狼毫笔戒尺一样指著齐嘉:
“把背挺起来。”
“胸,胸膛也挺起来!”
“笨,谁让你撅肚子了?”
“迈步!你这是迈步吗?这麽小一点,你属麻雀的?”早看他走路一奔三跳的模样不顺眼,这样哪里有半点当官的样子?活该旁人不把他当回事。
齐嘉一清早就被他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已经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唱戏一般迈了好几遍八字步,不禁小声嘀咕:“早朝的时候,排在我前面的李大人就是这麽走的……”
抱怨被崔铭旭听了去,狼毫笔“啪”地一下敲在书桌上:“他都七十了,你跟他学?”
齐嘉缩著头不敢再分辨,传召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让他即刻进宫。齐嘉忙换了衣裳慌慌张张地往门外奔,崔铭旭软泥似地摊在椅子上,撇著嘴角百无聊赖地把狼毫笔扔到桌上,又看著它滚到了地上。

往後,齐嘉天天一早去上朝就得到天黑才见得著人,回来後也没了从前的精神,埋头在书房里写写看看,比崔铭旭这个待考的士子还用功。
崔铭旭玩笑说:“皇帝让你当丞相了?”
齐嘉结结巴巴地答:“没,就是最近事儿挺多,挺忙。”
一看他那双不停往地上瞟的眼睛就知道他撒谎。崔铭旭也不屑说破,反正就小傻子那点本事也干不了什麽。
没事时,一个人坐在桌前合著书胡思乱想,这个齐嘉,不通政务又没才学,没眼色没心机没机灵劲儿,紧张起来话也说不清,更别提什麽巧舌如簧阿谀献媚了,怎麽皇帝还这麽喜欢把他往宫里召?犯什麽糊涂了?
於是,眼睛就瞄到了身边那个正埋头抄写的人身上,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有什麽能招皇帝喜欢的东西来。最近反而更见迟钝,他都看了他这麽久了,他连头都不抬一下,放从前,早就别扭得想方设法往门外跑了。便走过去站在他身侧:“喂,你在写什麽?”
“吓!”齐嘉冷不丁被他在耳边一唤,背脊不由一挺,“没,没什麽。”
两手慌乱地抓起桌上的纸往书堆里塞:“我就……就练练字。”
崔铭旭心中起疑,狐疑地往他藏在背後的手上看:“练字你藏什麽?”
“我……”齐嘉语塞,低下头思索了良久,正色道,“我答应了陛下的,绝不跟人说。”唇角抿成了一条线。不说就不说,他崔铭旭又不是跟他一样爱寻根问底。
崔铭旭立了一会儿,没再追问,过两天闲聊的时候又提起:“现今北边有蛮子作乱,西边的月氏族对我朝虎视眈眈,南方年年开春都受水患所苦,还不知今年灾情如何。这位当今登基都三年了,未免……”
再往下的话就有些大不敬了,崔铭旭正斟酌词句,一直笑呵呵的齐嘉却突然板起脸,打断了他:“北边蛮子作乱,陛下去年就派了秦老将军去讨伐,如今连连大捷。西边的月氏与我朝素来和睦,而今不过有几分可疑行迹罢了。北方战事吃重之际,南方又有水患,为何非要为了什麽天朝国威就兴师征讨,使百姓更多一份税赋?”
齐嘉两眼注视著崔铭旭,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先帝临朝四十年,殚精竭虑才开了这中兴之世,陛下登基才三年有余,怎能与先帝四十年的功绩相比?”
崔铭旭不过是存了一份试探之心,想不到齐嘉却说了这麽一番话出来,言辞流利得不似平时说话,维护之意显而易见。一惊之下,反而哑口无言。半晌方尴尬地说道:“说说而已,你急什麽?”
齐嘉撇开脸,道:“陛下的事你什麽都不知道。”
崔铭旭的笑僵在了脸上,这是齐嘉第一次这麽跟他说话,不再有笑,不再柔顺,口气气愤而抵触,甚至带著敌意。一直乖巧的兔子在提到“陛下”这两个字时,转瞬就变作了张牙舞爪的幼虎,毛发怒张地阻止他靠近。
崔铭旭在齐嘉的世界前嘎然止步,极不舒服的情绪在心口蔓延开来,仿佛是一根细针毫不留情地扎进了他的心房,酸涩而疼痛,激起一股莫名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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