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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黑衣人单膝着地低头领旨。
6。凤起璎珞…第六章 贤王府一月游
贤王府里有三宝——傻王痴妃金元宝。
何意?
游手好闲白脸男一枚,娇俏美艳花痴女两位,以及源源不断的金元宝堆堆。
何解?
这个稍后再解释。
自打进了这贤王府,挽云每晚必做的事情,就是百无聊赖的趴在房中的木桌上,等待一个每晚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贤王侧妃气势汹汹的杀到她房中要人。
要人?是的,要人。你见过一个刚满十四岁身板完全飞机场的女娃娃跟你口口声声讨要她家男人的诡异场景吗?
很荣幸,挽云天天见。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趴在桌上等?难道她就不能抓紧时间做些其他不浪费大好青春的正经事?
问的好!挽云哀怨的回望镜头,如果你尝试过洗澡时被看光光吃东西时被尖叫惊得食物呛入气管躺床上被掀被子捉奸之后,相信你也不敢在这段黑暗时间来临前,干一些别的会导致各种惨烈后果的事情了。
“嘭!”一记漂亮的侧踢踹开了挽云的房门,盈盈月光之下粉衣女孩双臂环胸,娇眉倒竖,急切地打量了屋内好几圈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趴在桌上一脸呆相的挽云。
“然哥哥呢?然哥哥在哪?”
镜头切换回一个月前——
府上那位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王爷,白日里就爱四处乱逛,夜里也总是酩酊大醉地迷失在静侧妃的温柔乡。
当然,这一切只是在挽云来之前。
自打挽云成了贤王的挂名侍妾之后,贤王便大张旗鼓的表示自己换了新的爱好。吃喝玩乐算啥?看美人吃瘪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挽云就不解了,明明每天夜里都是她单独入眠,第二日早上也孤身一人醒来。但是不知为何,下人们总是众口一词地对两位侧妃说,贤王日日留宿青莲夫人处,二人春宵激情那叫个夜夜欢啊。
压迫!这是赤。裸裸的强权压迫出谎言!
而对于同样的被压迫者挽云而言,如何反压迫也成了一门深奥的学问。
某沐姓被压迫者则充分发挥着万年小强精神,见招拆招,与贤王明里暗里地进行着各种斗智斗勇勾心斗角之大战甚至不惜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于是在贤王府,经常能看到各种诡异场景轮番上演:
“莲莲,”贤王夹起一条油光发亮的鸡腿,含情脉脉地往挽云的碗里堆,“你昨晚上辛苦了,来,吃只鸡腿补补。”
“噗——”挽云在两位侧妃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张嘴就华丽丽地喷了一桌的饭。
昨晚?辛苦?!
姑娘昨夜里我连你人影都没见着!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然哥哥!你瞧瞧这个女人!喷了一桌的饭!这还怎么吃啊?”今年芳龄才十四的尚书之女——静侧妃见状,慌忙举起袖子挡住粉脸,娇俏地跺脚朝贤王撒娇道。
“抱歉抱歉,我一时没忍住……”挽云红着脸向两位侧妃道歉,一双秋水眸子却狠狠地剜向贤王。
你丫找死啊!瞎说什么呢!
接收到了挽云的怨念,贤王一怔,随即嘴角挂上意味不明的浅笑,“莲莲,好端端的怎么吐了?是不是……你怀孕了?”
刚刚站起身,准备帮着下人一起收拾残局的挽云闻言,咔嚓一声——华丽丽地闪了腰。
第N局,贤王胜。
又是某日,风和日丽的早上,挽云在花园散步,“不巧”遭到骄横的静侧妃围追堵截。
“好你个青莲狐狸精!不过区区一个侍妾也敢夜夜纠缠着然哥哥不放,你若再如此,信不信……信不信我找我爹来骂你!”
哇,我好怕怕哟。
挽云朝天空投了一记无奈的白眼,正在思考到底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这位妹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却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来了灵感。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得王爷的宠爱吗?”挽云娇羞地笑着,四十五度角颔首忸怩着反问。
看她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年纪轻轻沉不住气的静侧妃心里头那个气呀!可是又实在太想知道挽云口中那个得宠的原因,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冷地问:“为什么?”
“因为……”挽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王爷就喜欢我的不拘礼数,还记得那日饭桌之上的事吗?明明我那么失礼,可王爷本就温柔的眼眸,却越发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怎么可能!”静侧妃双眼一瞪,“然哥哥如此优雅的男子,怎么会喜欢你这般粗鄙的女子?你少寻我开心!”
“我骗没骗你你试过就知道了,”挽云耸耸肩,“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尝尝野味也是与众不同的……”说完,身子一扭,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一脸“恍然大悟”的静侧妃在原地暗自思索着。
三日后,挽云蹲在花园里研究花花草草之时,无意见听见打扫静侧妃香闺的侍女A与正在打扫花园的侍女B间的小声对话。
“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我家主子非拖着王爷在房中一同用晚膳。每次膳毕之后我去收拾,你猜怎么着!桌上到处都是一粒粒的饭渣,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啊?一粒粒的饭渣?”
“可不是,整整三天都如此呢……”
第N+1局,挽云胜。
咿?不是说贤王府上有三宝吗?还有一位侧妃和金元宝呢?为什么不介绍?
不是不介绍,而是重量级的事物往往都是需要压场的,比如说贤王府的一朵奇葩——蝶侧妃。
此女子生的非常抽象,为何如此说?——因为她的脸上永远盖着厚厚的一层粉,浓浓的眼妆妖艳且兼并着熊猫的风采,一身浓郁的香气不说,光是天天穿个抹胸衣裙半露酥。胸就已足够香艳了。更何况此女一直秉承着“我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任谁也超越不了”的奇葩信念,时时刻刻游走在贤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随时准备回眸一笑吓死你。
其实挽云也曾无数次怀疑这位蝶侧妃是否也是从她那个世界穿来的,不然怎么天天烟熏妆不说还各种露胸露腿乐此不疲?
有了怀疑就必须实践!于是挽云千方百计地创造机会与蝶侧妃独处,并尝试用各种方式向蝶侧妃表明自己的身份。
当挽云第三次对着蝶侧妃念“床前明月光”并等待她回以下文之时,蝶侧妃终于有反应了!
她妖媚地一笑,“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也会床前明月光的。”说罢,挤了挤胸前的沟,在挽云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潇洒地转背离去。
……
好吧,这段尴尬之事先跳过不说,再说说这贤王府的第三宝——金元宝。
据说蝶侧妃是燕京首富之女,绝对标准的富二代,而贤王府三宝中的金元宝自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听闻,这位蝶侧妃曾耗以千两黄金以买贤王流连一夜。
更不可思议的事,堂堂一国的王爷,居然还真的无耻地点头答应了!
初次听闻此事便笑趴下了的挽云,为了谨记这历史性的一刻,特做小诗一首,以此纪念。
千金愿买春宵欢,一夜难渡千金还。
堂堂王爷逼做鸭,明码实价坑爹呀!
……
话说某日,挽云游走在王府后花园——在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的时代,嗜好奉弄花花草草的挽云几乎天天都“宅”在花园里。
走着走着,挽云忽然发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坐在花园旁的小亭中,纤手握笔似是在埋首写着什么。
这不是蝶侧妃吗?她在做什么呢?
挽云一时来了兴趣,抬脚便往小亭中走去。
“青莲参见蝶侧妃。”挽云微微欠了欠身,眼睛却不老实地往石案上那张纸瞟去。
“起吧。”奇葩蝶才没空搭理她,头也不抬的随口答道。
“这是……”什么啊?白纸上画着各式各样的奇怪图案,破了的裙子?低胸的吊带?雕花的露背装?
额上不禁挂上三条黑线,挽云抽搐着嘴角弱弱道:“蝶侧妃,其实这肉并不是露得越多就越性感的……”
“哼。”蝶侧妃抬首斜睨了挽云一眼,嗤之以鼻的道:“你懂什么啊。”
懒得和她辩解,挽云干脆直击重点:“若隐若现的诱。惑才是真的诱。惑。”
若隐若现的诱。惑……才是真的诱。惑?
蝶侧妃猛地扭头,直勾勾地望着挽云,“怎么个若隐若现法?”
“很简单,不过我现在有些内急,”挽云尴尬地笑笑,“去个茅房再回来教你……”
“五百两。”眉头都不皱一下,蝶侧妃淡淡地报出了个天文数字。
哈?挽云茫然的回望她,好半天才明白蝶侧妃什么意思——敢情她还以为自己找借口推脱不愿教呐?
“不是!”挽云一本正经的强调道,“我是真的内急!”
“一千两。”蝶侧妃魅惑地朝挽云眨眨眼。“黄金。”
一……一千两!还是黄金!
挽云不禁张大了嘴。她并不是见钱眼开的财迷,只是一千两黄金——可是贤王卖一整宿身子才赚得回的钱啊!
为了嘲笑贤王,为了第N+N的“挽云胜”,她豁出去了!
“好!把笔给我!”挽云霸气的一把夺过蝶侧妃手中的笔,龙飞凤舞地对她的设计进行修改。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偷几个当代独特的设计应该也不算个什么难事……
边憋着上茅房的冲动边下笔如神的挽云如是想。
于是十日后,当蝶侧妃身着松垮一字领,微露香肩和淡粉吊带踏出她的香闺时,顿时惊艳了整座贤王府!
于此同时,挽云搂着金灿灿的堆堆黄金对阴沉着脸的贤王笑得龇牙咧嘴的,“瞧,我只是画了几张画就挣回了你卖一晚上身子的钱~”
贤王本就黑沉沉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禁更黑了,“谁告诉你我为了钱卖了一晚的身?”
挽云抓过一个金元宝就往嘴里咬,边咬边口齿不清地答:“前幅度自导啊……”(全府都知道啊)
“哼哼……”贤王冷哼着,嘴角扯出一抹狠绝的笑,“若是让本王找到这乱传谣言之人,”清亮的眸子瞬间变得犀利,“本王一定让他生吞了这堆金元宝!”
此后,一度闹的沸沸扬扬的“王爷为千两金元宝卖身”事件终于在贤王狠绝的笑脸中暂告一段落。
以下,是不为人知的真实事件还原:
“王爷,臣妾知道王爷与琴王妃伉俪情深,但是琴王妃已去世了两年,府中正妃之位一直空悬着也不是办法……”
“说重点。”
“臣妾……臣妾知道自己决计比不上琴王妃,但是以臣妾父亲之能一定可以辅助王爷登上帝位!”
“代价,你想向本王讨要正妃之位?”
“是的。”
“哼……”贤王无可奈何的笑笑,也不回答她,转身便欲离去。
“王爷!”蝶侧妃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含泪的泣道:“两年了,蝶儿嫁与王爷已经两年了,可是王爷至今都未……至今都未……”
至今都未碰过她。
其实贤王未碰的又何止只是她?她曾私下里偷偷探过静侧妃的口风,贤王与静侧妃最亲密时也不过和衣而睡罢了,只是懵懂年幼的静侧妃自个误以为睡在一起就是夫妻间应该做的事,这才乐得整日都呵呵的。
哎,谁叫静侧妃那嫁入王府时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呢?即便什么都不懂也怨不得她。
但是,王爷又何苦如此自苦?琴王妃已逝去两年,难道他的心也随着她一同死了?
“蝶儿愿以全部身家换王爷流连一夜。”鼓起莫大的勇气,蝶侧妃红透了的脸低伏着,整个身子几乎都快贴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贤王爽朗一笑,也不理会身后瑟缩着蝶侧妃,嘲讽地冷哼一声后,甩袖抬脚大步离去,“本王还真是值钱呐!一夜千金?哈哈哈哈……”
站在门口值守的侍卫们中有一位特别耳尖,待蝶侧妃也哭着离去后,他便急不可耐地拉了拉身旁站岗的另一位侍卫:“嘿!你刚才听到了吗?咱王爷呀……”
这就是一夜千金的由来。
好了,贤王府三宝介绍完毕,镜头请再度切回一个月后——
“问你呢!然哥哥到哪去了!”静侧妃不依不饶的尖声讨问着。
在回答了n遍我不知道之后,挽云终于参透了——我这又是何苦呢?贤王乐此不疲的陷害我,我难道就不应该反陷害他一把?
换上奸诈的笑脸,挽云一本正经道:“回静侧妃,王爷逛窑子去了。”
想害我夜夜被扰不得安生?好!那我就让你天天被这位橡皮糖大小姐死粘着哪都去不了!
“莲莲,别胡说。”慵懒魅惑的男声从挽云厢房的内室传来,“难不成你这厢房是窑子不成?……还有静儿也别闹了,本王有些乏了……”
听见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挽云和静侧妃同时石化在了当场。
他什么时候进了她的屋子!?挽云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这个混蛋!
她居然敢骗我!还有……然哥哥居然会凶我!静侧妃的眼睛瞬间就委屈地憋红了。
“唔唔唔唔……”双眼含泪的瞪着挽云,静侧妃死死地咬着嘴唇,突然小脚一蹬,转背跑了出去,还边跑边哭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讨厌你们!”
这夜的月亮特别的圆,附庸着清新淡雅的月色,静侧妃的哭喊声不断回荡在贤王府的上空,久久不散。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
“夫淫。妇……”
“淫。妇……”
“妇……”
厢房内屋,挽云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姿势销魂的贤王大人,一字一顿地咬牙问道:“这局算谁赢啊?”
贤王转脸,朝眼前满脸怒气的美人璀璨一笑:“平局吧,平局……”
于是继两位破天荒的首次平局之后,鸡飞狗跳的贤王府生活依旧如火如荼地继续着……
7。凤起璎珞…第七章 前尘今世
挽云坐在镜前梳理着自己那头长及后腰的乌丝,一双明眸望着镜中的脸儿出神。
这云儿姑娘的本尊面目……竟与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同的眉眼不说,单单下巴左侧一颗美人痣,也是不差分毫!加上她们名字当中那个相同的“云”字,不得不让人在惊异之余显又倍感蹊跷。
云儿姑娘到底生前所患何病?何时又会复发?她临终前写下的血字又有何深意?她为何要假扮侍女混进晋王府?还一边引诱晋王一边给晋王妃下怪毒,搅得晋王府鸡犬不宁?
这一系列问题绕的挽云头的大了,一不留神乌丝卡在了雕花木梳之中,使力一拉,便断了一小撮。
“青莲夫人,雷厉托我禀报,他在菁园等您练武。”侍女碧霞立于门前低声通报。
“知道了。”挽云放下木梳,起身换去这一身叮叮当当好看而累赘里三层外三层华贵的衣裳,仅着一身素白单衣便出了门。
碧霞紧跟在挽云身后,眼里写满了羡艳:青莲夫人未施粉黛仅着素衣都美的如天仙下凡,我如若有夫人一半容姿那死也甘愿了……
雷厉在菁园已等候多时,见挽云娉婷而来,抱拳俯身,“夫人有礼。”
“师傅何需多礼?”挽云抬手示意雷厉起身。面如牡丹含苞怒放般惊心动魄的美,惊得雷厉立刻挪开目光不敢多瞧一眼。
“启禀夫人,今日还是练扎马步。”
“哦?”挽云挑眉,“师傅能稍稍加赶些进度吗?本夫人日日夜夜的练习扎马,有些腻了。”
拜托!她是有武功功底的!只是忘了该怎么使!犯不着天天练这劳什子的基本功。
雷厉头都快摇断了,“不成不成,基本功扎实才能练就深厚的内功,而一旦内功练成,这基本功自然也就无需再练。武学最忌讳的便是没有内力的花把势,内功未练成之时还请夫人接着扎马步吧。”
“那……师傅再教个基本功,一个腻了我还能换着练,如何?”挽云紧盯着雷厉面具下的那双幽暗的眸子,试探的问。
“这……”雷厉眸光闪着忧郁不决,半响才答到,“委屈夫人再练一阵的扎马步,至于今后是否能多学些,还看夫人的马步练得如何。”
哼,多教个基本功都扭扭捏捏,哪是习武之人豪爽的性格所为?想必雷厉是受那贤王的嘱咐,万万不可真让她将功夫学了去。雷厉自个拿不得注意,这才只等对她推三阻四的。
好你个卑鄙小人烂贤王!
挽云愤愤的撇撇嘴,在心中将贤王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无奈功夫还是要学的,愤恨过后只能乖乖迈开双脚,将重心下移,优雅的扎起马步来。
一炷香,两柱香……时间越久,挽云的注意力越是不集中,思绪也渐渐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