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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宛妃传全集_派派小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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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慢慢在眼前合拢,福临有些疲惫地将自己扔进椅中,他闭着眼道:“过来,给朕揉揉额头。”五房里除了他就只有清如在,这话自不会是对其他人说。

清如依言站到他后面,伸出手在他太阳穴上轻揉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福临舒服地吁了口气:“你以前经常帮人揉吗?”瞧她娴熟的动作,不像是初次为之。

清如轻轻地应了声,随即补充道:“以前阿玛头疼的时候都是我帮他揉的。”有一年多没见到阿玛额娘了,不知以后可还有机会相见,人都说:百行孝为先,偏她这个女儿却是不孝至极!情绪陡然低落到谷底。

沉寂了一阵,福临再问道:“你脖子上的伤好全了没,上次见你之时似乎还有印记在。”再简单不过的一句问话却让清如心中泛起阵阵涟漪,适才一路行来的寒意尽去,浑身如置于阳春三月间。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缓,不等她再揉福临已拉下了她的手,起身回首在她的脖颈间细看,印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只有几道与肤色相近的浅痕还在,不细看是察觉不出的,福临这才放下心道:“还好,没有留下什么大疤痕!”

过了这般久岂有不好之理,也难得他一直记着,两个多月时间的相处,让福临对清如有了新的认识,她给他的感觉确实如太后所言不是一个贪慕虚荣,不择手段的女人,曾经的芥蒂正在他心中慢慢消去,若事情能按照这个轨迹发展下去,终有一天福临会真心诚意地接纳清如,那么到时候,一切都将回到至善至美的曾经,那对在酒楼上高谈阔论,以诗五相会并引为知己的才子佳人。

那天,清如在南五房待到傍晚时分才回去,临了还带回了福临的一道口谕:前日钦天监来回报,说明晚将会有难得一见的流星雨三象,到时你也来,与众妃一道随朕前往观星台!

清如慢慢地走着,每每想到这句话,心头便一阵轻跳,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回到了重华宫,刚进碧琳馆就看到满桌的绸缎器物。

“这是谁拿来的?“清如问着正在清点物件的子矜。

听见问话,子矜忙停下手中的事回答道:“小姐,刚才淳嫔来过了,这些东西都是她拿来的,她在这里等了您好一会儿,刚刚才离去呢!“

“有说什么事儿吗?”清如扶着桌子坐下,站了一天着实有些累到了。

子矜摇了摇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伸手从那满满一堆东西中找出一个小小的坛子来:“淳嫔临行前特意交待了奴婢要将这个交给你,说这是她亲手酿制的梅花酒,拿来给您尝尝。”

清如微有些惊讶,当日在忘忧梅林中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说过就算,不想她竟真的跑去酿了,不过她从不曾听日夕说其学过酿酒的手啊,莫不是……

想着想着,清如突然笑了起来,子矜等人见了三怪地问道:“小姐您笑什么呀?”

清如笑了一阵缓过气儿道:“我在想,淳嫔她从不曾学过酿酒的手艺,怎么突然会酿了呢,十有八九啊,是直接抓了花瓣扔进原本就酿好的酒里,算算日子,这酒封了也快有一年了,指不定里面的花瓣都腐掉了,这样酿成的酒我可不敢喝!”今日心情不错,清如不由开起了日夕的玩笑,几个下人听得也是咯咯直笑。

子矜忍住笑意道:“既然这样,那奴婢先把这酒给收起来。”

“嗯,不过别收的找不到了,到时候万一淳嫔问起来,我又交不出,她可是要生气的,不说别的,光是让我喝光她自酿的酒就够我受的了。”清如吩咐着,做主子的心情好,做奴才们的也跟着心情好起来,不像以往那般压抑。

歇了一阵后让小福子去传晚膳,不消一会儿功夫,御膳房就将膳食送了过来,照例还是四荤三素一汤,不过花样却换过了,说起来,这些日子膳食的花样倒是时常更新,不似以往十天半月也不见换一次。

这宫里的人啊,都一个样,见风使舵的本事学得比什么都快,想是见福临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善,怕她日后翻身找他们麻烦,所以趁早开始巴结起来。

用过膳又拿青盐擦了牙,子佩早已在浴桶中放好了水,上面飘着当下时令的花瓣,除衣入浴,缓缓滑坐入桶中,全身皆浸在那暖暖的水中。

老子曾说过,天下柔弱莫过于水,其实女子的心何尝不是如水一般既柔且弱呢,唉,悄然叹了口气,她闭上了眼,脑中却依然不停地想着福临,她出来的时候他还在那边改着折子,现在不知用过膳了没,可有饿着,也不知……不知他今夜又将召何人来侍寝。

酸酸的感觉溢出了眼,化做水汽消失在蒸腾的水雾中……

其实会这样想的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赤足单衣的静妃独身坐在宫门前的台阶上,正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发呆,十月寒秋,她却是仿佛不知冷一般。

环膝而抱的她看起来好生凄凉,哪像平日里那个激烈、蛮横的她,不知她现在是不是在回忆曾经在科尔沁草原上的日子,她骑着烈马唱着歌,与她的父兄一道无所顾忌地在草原上奔跑着,那时的她何尝不是天真烂漫。

直至进了宫,她的天真烂漫、不知深浅便成了一种罪过,她与福临如天与地一般的格格不入,这到底是谁的错?拉蕾盯着自己不着鞋袜的赤足,始终找不到答案!

“娘娘,你怎么连鞋都不穿就跑出来了,地上凉得很!”吴嬷嬷是拉蕾的乳母,从小看着她长大,及至她嫁到了紫禁城吴嬷嬷也跟了过来,对于从小丧母的拉蕾来说她就像自己的母亲一般。

吴嬷嬷半蹲在拉蕾面前,将她冰凉的双足放在怀中捂着,那样无微不至的关心在宫中显得犹为难得。

拉蕾顺嘴道:“我不喜欢那高高的花盆底鞋,它让我站不稳!嬷嬷,你什么时候给我做几双咱们以前在科尔沁时穿的靴子?”

“胡说什么,宫里的娘娘是不许穿这个的,要是让人看见跑到皇上那儿告你一状,你就有麻烦了!”吴嬷嬷规劝着。

“呵!”拉蕾自嘲地笑着,再开口时她的声音尖利的叫人害怕:‘你觉得我这宫里还会有人来吗?!莫说有人告状,就是我穿着靴子在他面前晃悠他也懒得理我,再说,今日我已沦为侧妃,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娘娘!”吴嬷嬷心疼地叫着,怀里那双脚怎么也捂不暖,一如既往的冷。

拉蕾爷头望着空中朦胧的半弦月,声音虚且飘:“嬷嬷,你说今晚会是谁陪皇上啊?”

“娘娘,不要想了,这些都与你无关,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吴嬷嬷的安慰话刺激到了拉蕾,她倏地抽回脚站起来指着乾清宫的方向大声吼道:“与我无关!怎么会与我无关,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亲自册立的皇后啊!可是你看到了,除了新婚的几天,他就再没有来碰过我,反而夜夜和那些个狐媚子混在一起!”红颜未老恩先逝,这句话便是她最好的写照,除了咒骂她不知道要如何来发泄心中的怨恨。

宫中女子的怨气从来就是无止无境的,因正如此,这后宫才成为了天下间怨气聚集最浓重的地方。

“可是娘娘,您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这里是斋宫,不是坤宁宫!”再不忍,吴嬷嬷也只能这样说了。

吴嬷嬷的话像刀一样在拉蕾的心里狠狠地扎着,看不见的血不停地往外流,人却因此而清醒过来,是啊,她怎么忘了,她已经被废为侧妃了。

静!她怎能静的下来啊!

“啊!”她忽地握紧拳头尖叫起来,凄厉似鬼魅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吴嬷嬷早已是老泪纵横,她过去搂着拉蕾颤抖的身子哽咽道:“娘娘,你别这样,别这样!奴婢知道您心里苦,虽然皇上不疼您了,可还有太后疼您,还有奴婢疼您啊!”

拉蕾无声地摇着头,哭泣声从紧闭的嘴间逃溢出来,不!这不一样,得不到丈夫疼爱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只听吴嬷嬷又道:“娘娘,不如让奴婢去和太后说说,请他准您先回科尔沁呆一阵,这样您也不必整日在宫里看着皇上和别的娘娘好!”

“不!我不回去!”拉蕾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她用力地推开吴嬷嬷,任自己的身躯在寒风中堕落,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不走,不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没有人能让我离开!”软弱一瞬间又变成了恶毒:“我还要亲眼看着那些狐媚子一个个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就像曾经的解语还有莫挽,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在空旷的斋宫中回荡着,长风寂寞,永夜难消,这样的静妃叫人又恨又怜!

南五房

福临批改完所有折子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今晚不曾说要独寝或宿于哪个妃子处,所以敬事房的太监一早就在门外等候了,看福临忙完常喜才让他进来。

福临将盘中所呈的绿头牌一一看遍后皱着眉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如贵人的牌子?”

常喜一愣,不懂皇上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当下赔了三分小心在脸上回道:“皇上您忘了,早前您就让敬事房不必准备如贵人的牌子。”说着他拿眼偷觑福临的脸色。

福临先是一阵愕然,随后才恍然大悟地点头道:“朕记起来了,确有此事!”

在一阵沉静后他终于下了决定:“传朕旨意,今日着如贵人来侍寝!”

闻言常喜先是呆了一下随即心中一阵,连忙打了个千退下去传旨,心道这事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可要高兴坏了,如贵人等了这么久,可算要熬出头了。

然不等他跨出门,就有太监着急上火地跑进来回报道:“启禀皇上,神武门侍卫来报,说发现图侍卫受重伤倒在宫门外!”

“有这等事?”福临唬地站了起来,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他派出去的人就受重伤而回,消息竟走漏的如此之快:“快,带图海来见朕,还有,宣太医过来!”

常喜脚步一顿,重走回到福临跟前:“皇上,那侍寝的事儿……”

“明日再说,你先去把太医给朕宣来!”福临不耐烦地打断报他的话,心中牵挂着图海带出去的那封密函,不晓得是否已落入他人之手。皇上发话了,常喜只有照做,心下有些为清如感到惋惜。

第一卷·相爱成恨 第二十二章 燕醒于飞(2)

十月初七,那是一个极为晴好的日子,秋高气爽,蓝澄的天空中偶有大雁成群结队的往南飞,这样的天,晚上必然也会是一个星月满天的夜,而今晚的流星雨也必定会会很美很美!

清如倚在长廊中,心中不由对晚上充满了期盼,远远地,月凌就瞧见清如倚柱低头似有而思的模样,走得近了,鞋底踏在地上的声音将清如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咦,妹妹你怎么来了?”

月凌收回搭在阿琳臂上的手,过来坐在清如身边:“刚才在宫里刺了会绣,哪知越刺心越烦,怎么也静不下来,便出来四处走走,原是去夕姐姐那儿的,哪知她恰好不在,便到你这里来叨扰了。”

清如侧身与她一道坐下,亲切地挽了手道:“什么叨扰不叨扰,你来陪我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人坐在一起聊着家常,说的大都是各自在家中的日子,谈至兴头,两人笑做一团,月凌耳垂上那对小指大的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珠光,虽只是些简单的饰物却无损于她楚楚动人的美态,娇弱如菟丝花,这样的女子最是能轻而易举地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只是这宫中的水太深,皇上还没发现她这块掩藏在深宫中的碧玉。

“妹妹,你也别走了,就留在我这里用晚膳吧,然后咱们姐妹一道去观星台!”清如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月凌原本还高兴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她默默地站起来走了几步,从攀爬进长廊的花蔓中折了一朵淡蓝色的小花在手里徐徐转着:“皇上……皇上他没有召我前去!”

淡淡的哀怨与她手中的花儿一并飘散在空中,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惊才绝艳的美貌,只空余一身不俗的舞技,却得不到展示于君王前的机会。而家中的额娘还在盼着女儿能得君王恩宠,从此荣华富贵。

清如正愁该如何安慰于她,月凌忽回过头来半笑半伤地道:“姐姐你不必为我伤心,我不难过,真的!不上观星台我一样可以在这里看流星,一样可以向流星许愿,请它保佑我的家人还有姐姐们的平安!”

“谁说凌妹妹你不可以去观星台啊?!”突然一个古灵精怪的声音闯进了她们之间,闻声睨去,但见长廊尽头日夕正在冲她们俩眨眼,一边还高兴地甩着帕子,弯却的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在她身后还跟着蔚佳及自小服侍她的兰香。

走近后,月凌先是低身朝日夕行了一礼,叫了声淳姐姐,毕竟日夕现在的位份要高她甚多。

日夕连忙扶起她说:“咱们姐妹间哪用的着行这些虚礼,没得还显生份了呢,你看人家如姐姐就不像你这么拘礼。”

清如听了故做明白地打趣道:“哦,原来咱们的淳嫔娘娘是在等着我给她行礼啊!”说着清如笑嘻嘻地低下身去,嘴里还说着:“清如见过淳嫔娘娘!”话还未说完笑已溢出唇角。

“如姐姐你……哼!不跟你们好了!”日夕知清如是故意取笑自己,面上挂不住,不由耍起了小性子,一跺脚转身过身去不理会她们。

见此,清如与月凌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原先伤感的气氛因日夕的出现而冲淡了不少。

日夕见她们只顾笑不理自己,嘴嘟得都可以挂猪肉了:“亏我着急上火的跑来告诉你们好消息,你们不仅不领情,还联合起来取笑我,早知这样我就不来了!”说着作势就要走,瞧她真有些生气,清如二人赶紧止了笑,并赔礼道歉,日夕这才转嗔为喜。

一番笑闹过后,清如询其第一句话所为何意,经她这么一问,日夕才记起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她眉飞色舞地道:“我知道凌妹妹没有被皇上点名同去,所以特意去找了皇上,求他让凌妹妹随我们一道去,你们猜皇上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月凌一脸紧张地追问,倒是清如观日夕的样子心中已料到了七八分,她插嘴道:“妹妹不用急,瞧夕儿的样,这事定是成了对不?”

“嗯!”日夕喜滋滋地点着头,紧接着又说出了让月凌更为惊喜的话:“不止如此,我还向皇上提过你会跳舞的事呢,皇上听了很感兴趣,说等什么时候得空了,就让月凌去跳舞给他看!”

福临待日夕确实是很好,不止多次召寝,赏赐更是隔三差五就有下来,所得的宠爱虽不能与董鄂香澜相提并论,但已渐有超过贞嫔迫近佟妃之势,这样暴露于众人眼中的日夕无疑是极度危险的,幸而现在有福临的恩宠护着,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宫里确实安静的有些过份了,这样的宁静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总让人有些惴惴不安。

清如几欲将心里的不安说出,但见月凌喜极而泣的模样实不忍扫了她的兴,几番挣扎之下决定将话咽回肚中。

日夕安慰完月凌转而对清如道:“如姐姐,我们一起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吟姐姐去吧,她知道了肯定会和你一样高兴的!”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些事,迟些再来,到时咱们四人一齐去观星台!”得了清如的话,日夕高高兴兴地拉着月凌要走了,行了几步她忽又想起件事,逐停下脚步回眸道:“如姐姐,我昨日送来的梅花酒你喝了没,我问过月凌了,她说很好喝啊,你觉得呢?”

她似乎对自己酿的酒很有信心,不过清如可对她没什么信心,非常怀疑地问月凌:“真的好喝吗?”

乍闻此问,月凌面色一僵,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在经过内心一番剧烈的天人交战后,终于在日夕无比期许的目光中艰难地点下了头,然清如看到她匿藏在发丝中的一滴冷汗后,立刻明白了此酒的滋味,恐怕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想必月凌是不忍伤日夕的心所以才违心说好。

清如赶在日夕再度追问前开口道:“这酒我还没啥得喝,等我喝了再来告诉你,夕妹妹你还是快些去吟姐姐那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吧!”日夕不甘心还想再说,却被一旁的月凌给拉着往外走,只能传声叫清如早些喝。

直至她们俩走得不见人影清如才松了口气,这个日夕真叫人拿她没法,这样的她真不该来这个陷阱处处的皇宫里。

清如沿着廊桥慢慢走着,夕阳下的紫禁城显得犹为神秘,微弱的光照在人身上如一根有形无质的绳索,牵引着她们往即定的方向行去,是鬼门关?是青去路?端看得这人造化如何!

漫步回到了碧琳馆,一众奴才早已在里面等候,各人的脸上俱带着几分笑意,在清如的示意下,子矜服侍其换下身上那件湖蓝色的旗服,改着一套柳叶色的旗装,上裳下裙,整套衣服点缀虽不多,却都是点晴之妙笔,尤其是裙摆处所绣的几排月白色星点,越往上越稀疏,如同蒸腾而上的水珠,于婀娜中透着出尘之秀雅。

因天色渐暗,即使点着烛火,房中依然光线不明,绵意便将铜镜移到敝开的窗边,借着外面未落的天色为清如梳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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