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无醉 作者:昕言(晋江封推vip2012-5-12完结)-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怀臣温存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慢道:“猜得不错,但还不止这些。当年大芙皇族率众避世之后,原本被四姓大臣共同执掌。最后只分为绍渊、历越、堰丘三国,是因为其中的秦氏一族被当年的余家卑鄙陷害,衰败后被迫流落于江湖。此后秦氏代代将钻研高绝武功视为终身抱负,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雪当年被夺权之恨。
  
  “不过到了师父这一代,取江山之心早已淡然。他是个彻头彻尾醉心剑术的奇才,为人放荡不羁,早年曾经辗转无数师门,拜师学艺而后挑战师父下山。唯独在傅曲蓝的‘傅空门’待了下来,一待就是数年。师父与傅曲蓝虽然情投意合,但是他始终钻研不透傅一鸣的空门刀法,终日为此事烦恼。傅曲蓝遂偷了父亲的秘籍给师父研习,不料竟被察觉。傅一鸣是个极为暴虐多疑之人,多年不许女儿下山一步,见她出卖家门武功,一怒举刀。
  
  “师父回来撞见,大惊之下欲救师妹,和傅一鸣打了起来。两强相搏,终究是师父失手刺死了傅一鸣。傅曲蓝大悲之下才狂奔下山而去,与师父从此陌路,相忘江湖。那以后秦暮景心中伤痛无可排解,遂将心思都放在钻研武功之上,不仅自创了名震江湖的‘流雪十二式’,还凭着一柄长剑横扫各大派,手下几无人能走得过十招,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剑客。
  
  “然而这样的盛名,也为他带来无数的麻烦与追杀。他终于一日不慎,中了仇人所下的苗疆剧毒,三月内药毒攻心,必死无疑。只有雪地芙蓉花蕊、已不传于世的大芙国花才能解毒。他灰心之下,回到曾与师妹决裂的师门,不想却遇到了闻风寻来的傅曲蓝。
  
  “傅曲蓝见他命在旦夕,抱着他疯狂大哭了一场。而后只说会救他,就消失了。隔了三日,师父收到了师妹托人送来的解药,居然正是极地芙蓉花蕊。师父靠那极地芙蓉活了下来,随后便一心寻找师妹的下落,想竭力补偿她,退出江湖与她共度一生。他觉得此事与大芙皇室有关,于是找到与当年的秦家相交最厚的堰丘寇家,寻求消息帮助。
  
  “后面的事,你大抵已知道了吧。师父耗费经载,终于寻到大芙皇室隐居的所在。哪里料想师妹已琵琶别抱,而且还即将临盆。师父犯下大错,大芙皇族被毁,傅曲蓝殉情惨死,只有一个女婴留下来,他痛悔欲死,发誓将唯一的孩子平安抚养成人。
  
  “秦暮景那时已厌倦了朝廷纷扰,也厌倦了江湖仇杀,继而选择隐居山野。他不愿叫那个孩子再陷入江湖恩怨,于是一丝武功也不曾传授。培养出的清姨,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温婉柔美如画中之人,一派天真浪漫。长到十八岁上,他终于将旧事和盘托出,乞求清姨的谅解,或者一个了断。
  
  “清姨一时大受打击,不曾杀他,也不肯原谅他,而是选择了独自逃离。他随后四处找寻,居然打听不出一丝的消息,只在两年之后盼到了她的绝笔。”
  
  倾瞳眸光轻轻一闪,稍微颤抖地捏住他的腕,失声道:“绝笔?娘,娘她说了什么?”
  
  会不会提及她?有没有……
  
  莫怀臣却摇了摇头,流利的语气变得几丝艰难,“清姨,清姨要师父寻遍每一座石桥,如果找到一个在石桥上画正字的孩子,只要天数正确,就要收他为徒传他武功。那是清姨决心入宫刺杀余承天之前……最后的要求。”
  
  原来,被遗忘、被放弃的感觉,是如此令人难堪。原来生母至死,也不曾将她的存在放在心上。她心底好似有一股冷意蹿上,由内而外不住地渗着寒冷。
  
  倾瞳不禁自嘲地苦笑,“也是,对于她而言,我不过是个耻辱的标记,她的确不需要费心!”
  
  “不,并非如此。”莫怀臣却将她深深拢紧,似月色那般温存,“因为你那时才出生,又被可靠的人收养。她不希望你自小便活在痛苦仇恨之中,宁愿你无忧地长大。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会不顾惜自己的孩子。我是别无选择,可是你,拜清姨所赐,毕竟你曾活过单纯的一段岁月,不是么?”
  
  “嗯,也许是吧。”倾瞳顺从地任他拥着,感觉着他的体温那样清冷地透衣而过,莫名的安慰而甜蜜。可还有些别的,有些什么在渐渐动摇,渐渐成形,竹叶排行御风,惊起了一阵微躁,似是直觉那个真相会带来灾难。
  
  莫怀臣倒仿佛全无觉察,他只是继续淡淡地、缓慢地叙述,“我那时是与清姨一早约好,若是被追杀走散,便在最近的石桥每天刻下天数,以便循着记号再度相认重逢。那次追捕后,我在凌江中挣扎求生,后来窝在绍渊一个小镇里,左等右等,只等来了刺杀失手、受了重伤的师父。师父当时的伤势已然不能寻到死风老人所在的雪山之巅,只将毕生所习倾囊相授,几月之内就伤重逝去。”
  
  “师父曾有一管洞箫,从来只吹一首曲子,他说那是他与师妹的定情之曲,叫《思幻》。而人世间的感情,就好像这首曲子一般,爱恨情仇困坐愁城,却至死也不愿走出那片幻境,因为幻境里有思,有血,还有记忆里头最美好的一段昔日。”
  
  清越的音线堪堪停住,显得几分突兀。他不再说,她亦不再问,竹林里便自漫起一痕古怪的寂然。
  
  倾瞳只是在他怀中侧首思量,良久,忽然扬起动人如水的眸,潺潺语调带了一丝悲哀,“我记得爹爹曾说过,娘最喜欢的那支曲子,其实是一支箫曲。丰子汐,你介不介意把《思幻》吹奏一遍。我想知道,那晚的上元节,你是不是跟到了崖边,听到了我吹的曲子,而且,计划了所有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么,某言还有4000任务,悲痛爬。
修了虫。




☆、真假相影

  环拥的臂力不由微松了,莫怀臣却起身,仰头扫向林间暮色。夕辉缓缓自延绵的宫宇那头斜射而来,为叶尖点上粒粒浅金,颤巍巍的晶色被林涛扫过,便自碎了一地。
  
  “大狐狸!”她唤道。
  
  他逆光回首,千万竿清傲竹间,云锦白衣倜傥承岚,眸波掠起款款的涟漪,眉间似有一抹沉郁,挥之不去,薄唇却含笑勾起。
  
  “瞳,不论以前如何,丰某此刻心意,决无半分虚假。你记不记得曾经问过我,喜欢吃什么,偏爱哪一种茶,平生最想做什么事,那时我不曾回答。今后,凡你所愿所想,我都会一一为你解答实现。也许,我们不要纠结过往,今日时候也不早了,城中有家不错的馆子,那里的河豚据说十分鲜美,咱们且去试一试,好不好?”
  
  倾瞳不禁微怔,静默了片刻,摇头道:“不好。”
  
  他似早知答案,依然轻笑着坚持,“试一试何妨,也许你不会失望呢。”
  
  她却陡然翻了脸,一掌扫向方才的躺椅,顿时椅翻毡落,茶泼椅散,媚颜带着洞彻的怒火,旋身便走,“你避而不答,日后就休要见我!”
  
  纤足一点,已随风飘至一丈开外。疾纵的身姿险些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刘慎之,她只是侧身擦过,头也不回而去。
  
  刘慎之张口欲呼,却听到身后的人一句吩咐,“随她去吧。”
  
  青袍缓了缓,他只得合了手中折扇,转而对上那头只手遮天的俊雅人物,敛眉禀道:“大人,慧敏公主那头,出了点毛病。”
  
  莫怀臣舒袖负手,似有丝漫不经心,垂首眼波浮过满地的狼藉,“何事?”
  
  “她忽然闯进了宫里,撞见了雁安,雁安正好、正好没穿衣裳。”
  
  那头的声调依然平静,“然后呢?”
  
  刘慎之只得硬着头皮据实道:“公主发觉了雁安肩上并没有李邈的那道旧伤,一时叫嚷起来,被雁安暂时拘禁在宫中‘候云园’。”
  
  莫怀臣不禁有些伤神地揉了揉额角,“雁安人呢?”
  
  “雁安,雁安他……似乎溜出宫了。”
  
  “那就把他捉回来!”
  
  开元城中还是老样子,条条水路纷纭,市集上吆喝声起,和着木浆摇歌,在石桥水色间悠然纵横。一道马上人影好似一团烈火,在街市里几乎横冲直撞,片刻工夫便猎猎卷出了开元城。
  
  城外一片林野湖泊,三条岔路蜿蜒延伸。倾瞳一时拉马停驻,清颜泛起几分踌躇。恍神间只见有三两渔人摇船归来,彼此夸耀着今日的收成,黝黑的面孔映着湖光欢悦而得意。
  
  “秋后的鱼儿可真肥,我今天打的这条青鱼比你家那个小子还大呢。”
  
  “切,你那算什么。我这一条河豚就顶你那一网鱼了,明天一早上集市寻个好买主,肯定能卖个大价钱。”
  
  “河豚?那可是好东西啊,不过前段时间才听说吃死了个人,现在没有馆子再敢收,难说卖得出去呢。我说,要不咱哥两个尝尝鲜得了。”
  
  “去去去,别人大馆子里的厨子不会做,你就会啦?小心有命吃没命活。”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
  
  “做梦!”
  
  又是河豚!
  
  倾瞳皱皱眉,满腔心事在脑中阵阵如潮,终于挫折地垂下臻首。
  
  人在高处,便有太多不由自主,不由自主卷入风起云涌,不由自主卷入爱恨心机。如今连与他最初那一段过往,也好似浮在层云之中,变得莫测难明。她选择愤而离开,也许,亦是不想听他亲口承认吧。原来,她杜倾瞳也有软弱至此,选择逃避的一日。
  
  正自心灰意冷之间,后头扬起了一阵蹄声,不紧不慢的好似主人那般散漫,随之飘起带着戏谑的笑音,“我说,你们吃了叫暴殄天物。那条河豚,爷买下了。”
  
  倾瞳回首,只见暮色中那人锦衣狐裘,策马行近,惊艳的眉目秾丽似被丹青描画了数遍,那般熟悉好似忽然撞进了胸口,细看却又并不全然一样。他更艳,更媚,并不如那人的清雅孤高——居然是经久未见,她几乎忘却的宫人雁安。
  
  倾瞳一时错愕惊乱,只道这人不请自来,不知有何企图。
  
  雁安却悠然地打马直至湖边,随手抛下白花花一块银子打发了目瞪口呆的渔夫。也不知他低声说了什么,那两人居然忙不迭地划桨就往另一头摇去,他这才提了那肥胖的河豚,十分满意地又折回来。
  
  这一次,他毫不避嫌地探身靠近,挑眉抛个媚眼,神色不似当年那般诡异魅惑,而是带了些调笑的味道,“我说美人儿,你肯不肯赏脸,陪爷一块儿喝酒谈心,或者顺便殉个情什么的?”
  
  这样近的距离,他的身上居然再无一丝脂香。
  
  倾瞳拉马退开些,显得客气而戒备,“很久不见,雁宫伺怎么有办法出宫来?”
  
  “这个么……”雁安却眉开眼笑,冲她勾勾手,“你靠近点让我闻闻香,我就告诉你。”
  
  倾瞳顿时沉下清面,拉马便走,“不说便罢,就此别过。”
  
  “哎哎哎,你别这么性急么。”他慌手便抓向她的辔绳,被倾瞳随意一掌劈开。他痛得甩着腕子叫屈连声,“疼疼,疼死我了。哇,你这么坏的脾气,丰子汐那小子,看来真是多灾多难了。”
  
  娇躯顿时顿住,倾瞳不可置信地瞪向眼前的人,“你说什么?”
  
  “我说,丰子汐那个小子根本就是没经验么。还以为他到底眼光多高呢,挑来挑去却找这么匹烈马。其实女人么,天一黑都是一个样,肯定还是温良些的比较遂意。”
  
  任是倾瞳如何精明淡定,究竟还是个妙龄女子,俏面一阵绯红飘过,凌寒的剑尖就倏然点在雁安洁白俊挺的鼻尖上,“你现在不老老实实讲清楚,恐怕日后都没考虑什么遂意不遂意的机会了。”
  
  “喂,别这样么,女人这样凶多不可爱!”两指夹起剑尖,妖气的眸光点在冰雪的剑锋,一丝异芒闪过,雁安居然身形陡转,鬼魅般飞掠而来。
  
  倾瞳骇然间下意识翻掌迫敌,匆忙只使了七分力,那个看着挺热闹的男人居然被凌空击个正着,哗啦跌下,仰面朝天摔得凄惨。
  
  他不及起身,刷地一下,剑尖已然再次抵着他的鼻尖,居高临下的倾瞳俏面含霜,一身素服难掩丽色无双,不过烟波眸中只剩了寒意,“你不要以为,女子不会杀人。”
  
  雁安呆了呆,忽然拍掌笑了,“好好,我收回。子汐真有福气,找到你这么个哪怕和他斗着气,却还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人。”他一面起身拍拍身后的杂草,一面依然故我不怕死地靠过来,冲她神秘地眯眯眼,“可你要是真宰了我,谁帮你的情郎在皇城里扮伟大的皇上?”
  
  “什么?”长剑一颤,凤唳轻鸣。
  
  “这样咯。”雁安的眼神陡然一变,化为目空一切的生冷,声线转为一年前李邈颐指气使的沉音,“朕乃一国之君,尔等竟敢意图行刺,其罪当诛!念尔初犯,朕就网开一面……”他忽而换回了自己那柔媚的男音,色迷迷的,“只要美人儿陪朕尝尝河豚,用顿晚膳,朕就全不追究了。”
  
  倾瞳怔忪片刻,目色流过他全身上下,凝在碧玉穿络腰配下头两颗珊瑚珠子上,紫衫放浪,红珠绯艳,倒似他给人的鲜明。她忽而冷剑回鞘,一笑嫣然,在红霞下越发妩媚丛生,“好,咱们就吃河豚。”
  
  “哈?”雁安一来便占尽优势得意扬扬,此刻情势逆转,不由一呆。
  
  她淡睨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河豚鱼,率先策马道:“你一路自然是把那群跟随保护我的莫府护卫们都磨坏了,反正也晚了,先找个地方把鱼做了吃。”
  
  “哎,你等等我啊。”雁安急忙按鞍上马,不慎摸到了河豚布满细刺的皮肤,惊得哀叫,“哎呀,我中河豚毒了,手麻了,啊,肿了……”
  
  倾瞳头也未回,翩然挥挥手,“河豚毒不在外,你若真的毒发,等会儿还来得及剁下猫爪下酒,我可以负责。”
  
  雁安在她身后收敛了夸张神色,唇锋斜勾起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越发显得狐狸般狡黠,“啧,子汐啊,你倒是选了个聪明到骨子里女人。”
  
  他拍马赶上与她并排而行,紫衣白裘在秋色渐起的林间越发夺目。他偏头看她,声气有些好奇,“杜倾瞳,你如何肯定我是他那一边的?”
  
  风息过耳,带开她几缕发丝飞拂,不尽的缠绵林霏湖光之间,唯有她清容皎皎如水,淡淡无疑,“丰子汐不会轻易对人吐露姓名,更不会轻易赠人自己用过的腰配。”
  
  “这个?”雁安拉起两颗碰撞的珊瑚珠子,迟疑了片刻居然花俏一甩,振振有词地夸耀,“他那么洁癖,怎么会主动送人自己的东西,老实跟你说,是我偷来的。怎么样,更配我吧?”
  
  倾瞳终于忍不住哑然失笑,随即摇了摇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身边都是这么些怪人。那个军师是曾经的敌人,管家是个木头疙瘩,外头管事的是个爱赌博的酒鬼,你呢,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雁安握缰的修指悄然一紧,却对倾瞳缓缓绽开一抹幽冶的笑容,那稍纵即逝的悲哀,似真又似假,“我么,我是一个影子。”
  
  惑然自她琼脂般的面上一晃而过,倾瞳却再摇头,清音定夺而温存,“不,依我看,你是他的兄弟。”
  
  她的眸子那样坦白柔和,不含半丝鄙薄。好似一汪清泉,明流静涌,能荡涤他多年来为了那个相助的信念,真真假假落满一身的尘埃。
  
  雁安居然心中一动,忙举手带着河豚乱摆,“好,我见识了,我服了,我投降。你可千万别看上我,要不然丰子汐那个小心眼这次说什么也会手起刀落宰了我的。”
  
  “你倒了解他。”倾瞳终于扑哧一笑,不觉想到那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男人,难以避免地琢磨起冲出来时的对谈种种,心中不由黯然,笑容变作了苦苦的咧嘴,“你放一百个心,一个祸水男人已经很难搞,我可没工夫倾慕你。”
  
  “啧,真伤人自尊。”雁安捂着胸口,终究还是笑嘻嘻的,全无遭受打击的心酸样子。
  
  他这么无赖,相处一阵倒叫人不由十分放松,倾瞳便自侧首问道:“对了,你本就叫雁安?还是有别的名讳?”
  
  “苏,我姓苏。”雁安打马笑着,“不过大家习惯叫我雁安,现在除了‘天云殿’的人,其他人都换了称呼,成天跪在地上嚷嚷皇上万岁。”
  
  “噢?”倾瞳还是淡淡的,“李邈呢,到哪里去了?”
  
  “我杀了他,用他最钟爱的那柄珊瑚匕首干的。他简直惊呆了,比让他被钟情却搞不到手的莫相亲手捅死还要吃惊。眼睛鼻子嘴巴,当时都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